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515节
李青叹道:“我们畅聊许久,他还说等我以后来京师了,会送我一份大礼,不过,我都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见过他;
皇上,你能不能让锦衣卫帮我找找此人,他好像就是本地人。”
朱祁镇豁然开朗,一切都说得通了。
朱祁镇叹道:“先生可知,朱基是何人?”
“莫不是…藩王?”
“不,是先帝。”朱祁镇说,“你遇到的,是微服私访的先帝。”
“啊?”李青大惊失色,随即又释然了,感叹道,“难怪,也只先帝才能那般才华横溢。”
“是啊。”朱祁镇有些感伤,他走出大殿,仰脸望天,许久,才回头朝跟上来的李青说,“先帝给你的大礼,就是朕无条件的信任。”
朱祁镇认真说:“以后朕不会再试探先生了,但先生有何主张,也当与朕解释清楚才是,免得我们君臣之间产生误会。”
“应该的。”李青答应。
朱祁镇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先生回去歇息吧。”
接着,又补充道:“现在废除保举制的风头也过了,先生要常来上朝才是,弹劾你不上朝的太多了,朕也想你来朝堂。”
李青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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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李青长长舒了口气,终于,把朱瞻基留下的bUg修复了。
太皇太后张氏老成持重,绝不会告诉孙子他能长生,让大孙子走上修仙问道的不归路,
李青担忧的是小皇帝自己看出来端倪,毕竟同名同姓,以后他难免不会联想到什么。
但经过今日这一出,他的身份就彻底‘合法化’了,不用再担心什么。
长生对皇帝的诱惑太大,李青可不敢保证,这小家伙未来能有他老爹那么洒脱。
他不想,大明提前出一个‘老道士’。
第24章 土司问题
朱祁镇是个行动派,李青前脚一走,后脚他就急召于谦。
于谦接到召见,立即放下手中事务,马不停蹄地赶来。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免礼,坐吧。”朱祁镇温和道,“以后私下见面,不用行大礼。”
“臣遵旨。”于谦走到一旁坐下,“皇上唤臣来,所为何事?”
朱祁镇食指敲打着御案,看着十分老成,“这次出兵抽调的京军太多,京师空虚,朕心不安啊!”
于谦心中一动,不禁想到之前李青的话,当即奏道:“皇上,不妨抽调些边军,以作拱卫京师。”
“朕也有此意。”朱祁镇问,“爱卿在兵部任职这么多年,可有合适人选?”
自从李青来后,朱祁镇对于谦的称呼就从‘老师’变成了‘爱卿’。
颇有‘小甜甜’变‘牛夫人’的既视感。
不过,于谦并不在意称呼上的变化,更何况那人还是李青。
于谦沉吟片刻,“臣建议调宣府边军。”
“杨洪?”
“是。”于谦道,“内举不避亲,臣和杨洪有姻亲关系,但臣并非出自这层关系才举荐的他,杨洪能力、品性皆为上乘,可作备用人选。”
顿了顿,又道:“当然了,这只是臣的建议,仅供皇上参考。”
朱祁镇点点头,陷入沉思。
京军最重要的是忠诚,杨洪忠不忠诚不知道,但于谦绝对忠心,杨洪和于谦结亲,二人达成政治结盟,不是什么秘密,且于谦和大多数文臣都不对付;
若把杨洪调来,那群人文臣必定难受,
这次废除保举制,虽然获得了初步胜利,但文官集团的权势并未受到波及,只不过从权重从内阁转移到了六部……朱祁镇心思电转,很快做出决断。
他笑道:“朕对杨洪并不了解,但对于爱卿却是十足的信任,既然你这么力荐,想来他定然不会差了。”
“皇上决定了?”于谦问。
朱祁镇点头:“颁布调令吧。”
“臣遵旨。”于谦拱了拱手,问:“要不要知会一下王尚书?”
“你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吗?”朱祁镇反问。
于谦怔了怔,“臣明白了。”
…
朱祁镇望着于谦离去的背影,欣然自语:“兵部这个衙门不得不重视,二把手和一把手得有些不愉快才行,可不能让他们上下一心。”
转念,又想起了今日母后私下召见李青的事,朱祁镇脸上的欣然逐渐敛去。
他绝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后宫掌权的人。
“今日的敲打,但愿能让她长些记性,如若不然,我只能让她难堪了。”朱祁镇心中升起一股郁气,面色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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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摊着一张特别的地图。
这是李青当初从三宝那儿拓印的副本,它并不是大明的地图,而是大明沿海周边,以及东南亚的地形、海岸线……各种地势的汇总。
“征战暹罗、缅甸不顺,麓川那边的土司会不会趁机作乱呢?”李青眉头轻皱。
土司一直不怎么服从管教,麓川距离缅甸较近,双方目标一致的情况下,联手的可能极大。
一旦张辅他们被截断补给,那后果就严重了。
事实上,大明各地的土司,一直盼望着成为国中之国,甚至想像藩属国那样,对大明听调不听宣。
这问题自大明建国起就存在,起初朱元璋以雷霆手段打过几次,但后来发现得不偿失,便采取怀柔政策进行恩抚,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
土司虽可以依仗地利,打持久消耗战,但能不挨打,他们也不想挨打。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变得越来越欲求不满,碍于朱元璋、朱棣两父子的狠辣,一直不敢逾矩,而到了仁宣时期,他们就略显放肆了。
没闹出大乱子,却也初显野心。
而现在……随着小皇帝大权旁落,朝局一片混乱,这些土司自立之心定然膨胀。
李青缓缓收起地图,自语道:“其他地方还好,主要是麓川。”
国家施政需因时势而行,朱元璋先兵后礼的大略方针在当时正确,但‘礼’的前提是有威慑力,若朝廷对这些土司失去了震慑,那所谓的‘礼’,将被视作软弱。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李青自语,“若他们真敢动乱,树立典型很有必要!”
这时,外面传来于谦的声音:“李先生在家吧?”
“在家!”
李青来到院里,打开门,笑道:“这会儿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于谦看了眼橘红色的夕阳,又提了提手上拎着的酒肉,“今儿不忙,想找先生喝一杯。”
“喝酒啊,那敢情好。”李青笑眯眯道,“走,进屋。”
一只烧鸡,一份卤猪脸儿,一壶地瓜烧,两人边吃边喝,好不快哉。
“呵~”李青砸吧砸吧嘴,连忙夹一筷子肉就着,“这酒可真够有劲儿的。”
于谦笑道:“这酒不如别的酒甘醇、绵软,不过喝了这酒,再喝其他酒就寡淡无味了。”
这酒确实烈,都快赶上后世白酒了……李青笑道:“酒瘾大的人才喜欢喝烈酒,没看出来你竟这么好酒。”
于谦不好意思笑笑,“没入仕前我对酒无感,后来随太宗、永青侯去了几次漠北草原,就染上了酒瘾。”
“呃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李青这个始作俑者,笑得有些不自然,“来,喝。”
“喝。”
于谦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李青也学他一口闷,结果直咧嘴,“呵嘶~这是红薯酿制的酒吧?”
“嗯,现在粮食够吃了,喝酒的人也多了。”于谦笑道,“这地瓜烧虽然苦辣,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且很便宜,在民间最是畅销。”
李青欣然道:“看来百姓生活质量提高了许多啊!”
“嗯,只是吃好吃差的区别,总体来说,基本摆脱了饥饿。”于谦说,“多亏了那些作物,以及南民北迁后,多开垦出的耕地,尤其是辽东,这才十余年的光景,就开垦了近千万亩,贡献不可谓不大。”
接着,又叹道:“不过,朝局却不容乐观,虽废除了保举制度,但其根本问题还未得到解决。”
说到这儿,于谦突然问:“先生对未来的改制革新,可有腹案?”
“哪方面?”
“抑制官绅。”于谦说。
“有一些,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巩固皇权才是重中之重。”李青轻叹:“不然只是空谈理想罢了;
对了,皇上有没有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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