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656节
穆卓儿激动的心情逐渐冷静下来,轻轻点头:
“是我有些过激了,你说的对,的确不能太过冒险,我们跟大明比不了,我们输不起。”
她沉吟半晌,说道:“派人去瓦剌部。”
“啊?”脱脱孛罗惊诧道,“王,你是说,咱们和瓦剌联手?”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我们掌握了大明皇帝,可挟天子以令诸侯,瓦剌部不会看不到这其中的利益。”穆卓儿语气笃定。
脱脱孛罗皱眉道:“那伯颜帖木儿对大明皇帝可是忠诚的很,只怕……”
“他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个瓦剌部,且他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忠诚。”穆卓儿道,“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了。”
“是。”脱脱孛罗重重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办。”
双方联手,咬咬牙差不多能挤出来二十万铁骑,要是一股脑全去进犯大明,未尝不能成事。
这时,女医端着药碗进来,向脱脱孛罗微微一礼,然后快步走上榻前,“王,该喝药了。”
脱脱孛罗正欲离开的步子顿住,转过身在榻前蹲下,担忧道:“王,您还好吗?”
穆卓儿笑笑:“你这次收获胜过任何灵丹妙药,我还能撑一段时间。”
她眸子散发着野性光辉,“有生之年,我还想再进大明,看看大明的风光呢。”
脱脱孛罗稍稍放了心,笑道:“王保重身体,一定能的。”
“嗯,去办吧。”穆卓儿挥挥手,脱脱孛罗告退。
穆卓儿在女医的帮助下,撑起身子饮药,只觉今日的汤药意外甘甜。
“王,您的身子……”女医欲言又止。
“我比你有数。”穆卓儿淡笑道,“这人啊,就活一口气,我能这么高寿,就凭那一口气撑着呢,如今鞑靼有此收获,我的那口气更足了呢。”
女医点头,服侍她喝完药,又扶她躺下,正欲告退却又被叫住。
“给我配些猛药,我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了。”穆卓儿说。
“王,您的身子…扛不住呀。”
“扛得住。”穆卓儿幽幽道,“我自己有数,你照办就是。”
女医很是为难,却又不敢违背,只得说:“想立竿见影几乎不能,即便那样,王也得一段时间才能下床。”
“嗯,没关系,别太久就成。”穆卓儿笑道,“放心吧,我且死不了呢。”
~
京师。
粗犷汉子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不复上次的唯唯诺诺,逮着于谦一顿狂喷,把在脱脱孛罗那儿受得委屈,全撒了出来。
于谦自然不惯着他,逐一反怼回去。
粗犷汉子腰杆挺得笔直,冷笑连连:“我们太师说了,再不拿钱,一个月后我鞑靼大军必将兵临城下。”
于谦一惊,脸色微变。
“怕了吧?”注意到于谦微表情,粗犷汉子更是有恃无恐,“先拿一千万两吧,知道你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宽宏大量,给你们朝廷两天时间。”
他嘿嘿笑道:“老子也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拿出一千万两银子,要么承受鞑靼怒火,没有第三个选择。”
“哈哈哈……”他狂笑着向外走,“过时不候!”
第154章 目标一致
于谦空前震怒,却无从发作。
是啊,皇帝都在人家手里,又有什么资格发火呢?
于谦颓然坐回椅上,愣怔许久,黯然起身走出衙门。
他并未第一时间去皇宫,而是先后去了英国公府,王直、杨洪的家。
……
下午申时,于谦才进宫求见郕王。
中殿门口,于谦驻足,心绪复杂至极。
“于大人,莫要让郕王殿下久等才是。”小太监提醒。
于谦醒过神儿,随小太监踏进上台阶。
这一步,他迈的格外重,只有他清楚这一步迈出,意味着什么。
辗转来到中殿。
朱祁钰正在品茶看书,见于谦进来,忙放下书籍,起身笑道:“于尚书不必行礼了,给于尚书看坐。”
“是,殿下。”小太监忙去搬了个墩儿,放在于谦跟前。
“放近些,”朱祁钰道,“这样方便于尚书说事情。”
小黄门儿应是,将木墩儿放在离朱祁钰更近的位置。
于谦拱了拱手,“谢殿下。”
朱祁钰道:“于尚书不用客气,今儿来可是又有什么国家大事?”
“是,的确有很重要的事。”于谦面色凝重,接着转头看了小黄门一眼。
宫里人都机灵,不用朱祁钰开口,侍候着的几个小黄门就都退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朱祁钰提起几分小心,最近他压力山大,说实话,他就是一监国的,身份地位上不上,下不下,他是真够够的。
想撂挑子,又办不到,想做事吧,又不够格。
皇帝哥哥健在,宫里有太后把持,东宫也还有太子,他这个郕王真的很尴尬。
“鞑靼使者又来了。”于谦说,“这次他们要一千万两银子,不给一个月后就挟持皇上来犯大明。”
“什么?”朱祁钰大骇,旋即压低声音,焦急道:“于尚书啊,这事儿本王实在无法决断,要不还是通知太后吧?”
于谦沉默少顷,“这是自然。”
随即,他瞥了眼书案上书籍,问道:“殿下看的是什么?”
“啊,太宗实录,这不是闲来无事嘛。”朱祁钰讪讪道,“内政基本上没什么事儿,本王却也不忙。”
于谦点点头,问:“殿下对国事还是很有兴趣的,对吧?”
“这个……”朱祁钰被于谦这跳跃性的话题弄得有些懵,他对于谦感官很好,也不设防,“是,太宗之功绩着实辉煌,令人心向往之。”
顿了顿,补充道:“本王只是感慨太宗圣明,并无别的意思。”
于谦暗叹:如此谨小慎微,岂能面对即将而来的暴风雨。
不过,他也明白这怪不得朱祁钰,任谁站在朱祁钰这个位置,都是无从下手。
太后、皇帝、太子,一家人整整齐齐,一个未就藩的王爷……实在难为人。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拖延不得了。
“殿下,现在情况已然明了,无论大明是否拿出一千万两银子,鞑靼都不会放了皇上。”于谦沉声说,“大战不可避免,大明需要一个话事人。”
朱祁钰一怔,谨慎的说:“这倒是个问题,不若明儿早朝时,大家集思广益,一起商讨出个对策。”
于谦知道,有些话他不挑明,即便朱祁钰听明白了,也只会装糊涂。
“郕王殿下,我大明立国还未有百年啊!”于谦苦叹:“元人将汉人分为四等,终其一朝,元人皇帝从未视汉人百姓为子民;
太祖雄才大略,自破败中崛起,一路势如破竹,驱除鞑虏,恢复汉人江山;
太宗承继大统,五征漠北,打得元人望风而逃,自忽兰忽失温一战后,元人再不敢与明军正面为敌,
永乐一朝,南征北伐、通运河、修大典…永乐盛世实至名归;
传至仁宣二宗,重内政,与民休息,广开海洋,让利于民,何其盛也?
而今……”于谦深深看着朱祁钰,“郕王殿下,您也是宣宗亲子啊!”
朱祁钰豁然起身,胸膛起伏剧烈,脸色朝红,拳头握得发青,额头青筋直冒。
祖宗那般辉煌,他岂会毫无血性?
许久,身体里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朱祁钰颓然松开手,“皇兄北狩在外,身为臣弟岂能……今日之事出的你口入得我耳,莫与第三人道。”
于谦叹道:“鞑靼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皇上是皇上,想救皇上回来,只能让皇上不是皇上。”
朱祁钰断然道:“便是那般,本王也没有理由,自古大统承继,都讲究父死子继,然后才是兄终弟及。”
“太子还不满两岁,如何扛得下这么重的担子?”于谦道,“太子登基,谁人掌权郕王殿下不会不明白,殿下,你是朱家人啊!”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朱祁钰的热血,越烧越旺。
是啊,他是朱家人,他不允许一个女人误了大明江山。
良久,朱祁钰冷静下来,这一次,他没有再退缩,问道:“你觉得太后会同意吗?”
“这种事,肯定不能搞一言堂,且也搞不了一言堂。”于谦道,“只能拿到朝堂上议,这个我来做,但殿下也当有担大任的勇气。”
朱祁钰点头,“你有多大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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