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718节
“也不是。”石彪得意道:“他现在打不过我了,根本不是我对手。”
说到这,他又来了气:“结果他玩不起,大骂我不孝,要和我断绝叔侄关系,你说说,哪有这样的长辈。”
石彪气得不行:“那我还能咋说,只能让他出气了。”
李青缓缓点头,笑道:“你能为了亲情自甘挨打,说明你成长了。”
“可我那叔父不成长啊!”石彪叹道:“多大人了,一点都不成熟,跟个二傻子似的,看着吧,我早晚得栽在他身上。”
“谁给他行的贿?”李青问,见石彪僵住,又道:“出的你口入得我耳,我并非要追究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石彪说道:“都还没来得及问,俺俩就打上了,不过肯定是文官。”
他咽了咽口水:“那小娘们儿水灵着呢,一看就是江南女子。”
顿了顿,又道:“那什么,其实他这些年镇守边关,还是有功劳的,这也不算十恶不赦,不至于上纲上线吧?”
李青苦笑点头:果真是同患难易,同富贵难啊!
战场上,石亨奋勇杀敌,身先士卒,端的骁勇;然,战事一过,兵痞气的毛病就上来了。
就这样搞,别说支棱了,不摔个粉身碎骨都算他命好。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李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石彪,你认为石亨跟文官眉来眼去,长此以往会有什么后果?”
“最差也得剥夺他的爵位,严重点我都会受牵连。”石彪沉着脸道,接着又说,“其实今儿我来,就是想让先生支支招。”
李青沉吟少顷,点头道:“好,那我就支你一招。”
石彪一喜,忙道:“先生请说。”
“揍他!”李青沉声道:“狠狠的揍,不要留手。”
“……”石彪无语,别说现在了,就搁以前他最彪的时候,也不敢揍石亨啊。
孝道是最基本的,石彪再彪也不会做这种事儿。
“能不能换一个法子?”石彪讪讪的说,“他是长辈,我哪能……这太不像话了。”
“打他是为他好,也是为石家好。”李青淡淡道,“放纵的后果你清楚,我就不多赘述了,具体取舍在你。”
石彪想到可怕后果,又摸了摸几乎肿成猪头的大脸盘子,一咬牙:“我回去就揍他。”
“这就对了。”李青笑眯眯道,“他这种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得用拳头。”
说着,起身去东厨拿了两个碗来,解开酒封先给石彪倒了一碗:“来,酒壮怂人胆,喝完酒回去锤他。”
“我可不怂,揍他不需要壮胆。”石彪傲然,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哼道:“倒满!”
“嗯?”
“我倒,我倒。”石彪忙干笑道:“我这不是酝酿情绪的嘛。”
李青摇头失笑,打开油纸包,一包是刚卤好没多久,还冒着热气的猪头肉;一包是烧鹅。
还整挺丰盛……李青捏起一块猪头肉尝了尝,香辣入味,很是烂糊:“这是徐记猪头肉?”
“这你都能吃出来?”石彪惊诧,撕下一只鹅腿递给他,“你再尝尝这个在哪儿买的。”
李青接过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蹙眉不语。
“猜不出来了吧?”
“我再尝尝。”李青丢下骨头,又把另一只鹅腿薅了下来,大快朵颐。
石彪还憨憨的望着他,“吃出来了吗?”
“老王家烧鹅,对不对吧?”李青吐出骨头,一脸笃定。
“呃…还真是。”石彪喃喃道,“不是,这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油纸上的小字写着呢……李青吹牛:“我在京为官这么些年,馆子都吃遍了,哪一家什么风味,一吃便知。”
…
“回去…嗝儿~”李青朝石彪背影喊道,“回去别忘了揍他。”
“忘不了。”石彪扭头回了句,转过头,开始摩拳擦掌,怪笑道:“对不住了叔,侄儿也是为了咱老石家着想。”
“给给给……”
~
次日。
李青起了个大早,打拳、洗漱、喂驴子,一番操作下来,成功错过了早朝时间。
不过,他还是去了皇宫。
御书房。
君臣二人相对而坐,李青给朱祁钰讲解人口问题,田赋政策的相关联。
这件事对大明有着深远影响,动了它,就相当于动了基本盘,它甚至比开海通商还要重要。
李青正色道:“如今大明人口超越历朝,若按洪武时期的税收,短期能赚个盆满钵满,但这种行为无异于杀鸡取卵;
利在当代,罪在千秋!”
朱祁钰缓缓点头,苦笑道:“于爱卿他们劝过朕,其实朕也不是非要……唉,没银子呐。”
如今的他再不复当初,曾经那个‘花不完,根本花不完’的朱祁钰,不复存在。
如果上天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不再大手大脚,收回一部分赏赐;
如果能加个数额,他希望是一百万两。
李青笑道:“皇上莫忧,银子会有的,金子也会有的。”
“搁哪呢?”朱祁钰幽怨道:“那么多宝钞要兑换,历经数朝发行的宝钞,数量何其庞大?”
“只要信念坚定,巍峨大山都能移开。”李青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年还一些,明年还一些,终有还完的一天。”
“这个道理你不说,朕也明白。”朱祁钰闷声道:“宝源局的铜钱已是堆积如山,唉……给百姓兑换了吧!”
顿了顿:“你来负责!”
“……没问题。”李青含笑点头:终于,又迈向前一步。
第20章 石亨上门
朱祁钰心情不怎么好,见李青还有心情笑,郁闷道:
“人都说,主忧臣辱,你就不想着解君之忧?”
那是他们说的,我可没这种观念……李青翻了个白眼儿,道:“攒钱无非开源节流,皇上若想提前还完,也不是没有办法。”
朱祁钰精神一振:“比如?”
“比如提高田税。”李青道,“太祖把田赋定的极低,其用意是为了恢复民力,休养生息;
然,这么多年过去,大明已经不是幼苗,它得到了茁壮成长,田赋适当涨一下,无可厚非。”
朱祁钰皱了皱眉:“田赋事关国计民生,提高田赋影响甚大。”
“皇上能这么想,是百姓之福。”李青由衷道,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粮食产量比洪武朝要高多了,即便提高,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百姓发些牢骚。”
“不可,有地的百姓自然无忧,但没地的佃户呢?”朱祁钰叹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吃亏的还是百姓。”
李青笑道:“表面看,确实如此,不过现在海商份额重新分配后,百姓除了务农之外,又多了一条路选,做工!”
朱祁钰一怔。
李青继续说道:“海外市场越做越大,所需的工人也越来越多,做工赚的钱,比务农还要多些,如今就连辽东都开始种桑养蚕,往商业上靠,南方更是如火如荼;
在这种背景下,地主不敢压榨太凶,毕竟…他们自己可不会种地。”
“嗯…确实如此,只是……”朱祁钰苦笑道:“朕登基刚一年,如此行事怕会失了民心啊!”
李青无奈道:“刚开始百姓肯定会有怨言,但……怎么说呢,从长远来看,这反而是为百姓好。”
“提高田税,还为百姓好?”朱祁钰无语,“这话朕都不信。”
李青却道:“大明现在不是按人丁收税,而是按地收税,田赋增加利润就会降低,可以一定程度上遏制土地兼并。”
朱祁钰一怔,“嘶…是这个理儿。
先生看待事情的角度,总是那么新奇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青笑笑,“地主富绅是逐利的,同理,百姓也是逐利的,平衡好各方的利益,便能很大程度上安稳内部。”
朱祁钰深感赞同:“先生之言,字字珠玑。”
顿了下,问:“先生以为,田赋提到多少合适?”
“不能太高,定在两成吧。”李青道,“对了,他们不是要求恢复洪武祖制吗?那就恢复一条,
贪污粮税累积达六十两者,剥皮实草,后代永不录用!”
“这…这怕是……不妥吧?”朱祁钰心惊肉跳,皇帝做一年了,他可不是任嘛不懂。
文臣武将有几个不贪的啊,这么一搞,只怕会把人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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