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855节
帐帘一挑,李宏搓着手进来,干笑道:“干爹,吃着呢?”
“坐下吃点儿。”李青今日不再横鼻子竖眼,态度温和。
“哎,谢干爹。”李宏也不客气,颠颠儿走到桌前坐下,抄起筷子大快朵颐。
一刻钟后,李宏夹菜的动作才停下,他喝了口酒送下口中食物,这才开口道:
“干爹,记得你之前说,年前咱们就回去,真的假的啊?”
李青打趣道:“怎么,想家了?”
“昂。”李宏不好意思笑笑,“这都一年多没回去了,确实想家了。”
李青笑着说:“过两天就回去。”
“当真?”
“骗你做甚!”李青翻了个白眼儿,“这里基本步入正轨了,让抚宁伯在这看着就成。”
“那明军呢?”
“也回去,但不能全回去,留下两万人即可。”李青想了想,道:“你去跟抚宁伯说一下,让他着手安排,嗯…留下的人每人赏五两银子。”
“好嘞,”李宏连忙抹了把嘴,“那孩儿去了。”
“嗯,去吧。”李青颔首。
万事开头难,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李青自然没必要在这儿耗下去,只要朱永不胡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通过这一年来的观察,李青也相信他能做好。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现在朝局什么模样……李青幽幽叹了口气,道:“凛冬将至,漠北草原局势又会如何……”
李青食指敲着额头,自语道:“事还有很多啊!”
…
~
十月中旬。
李青留下两万精锐,率三万明军返京。
抵达京师时,已腊月二十。
天空飘着大雪,但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李青按规制,先将士兵驻扎在城外,只身一人进宫面圣……
乾清宫。
李青见到了朱见深,一年多不见,这少年比之前更加内敛了,眉头轻皱着,眉宇间流露着淡淡忧愁。
李青给他说了河套建设成果,然后问道:“皇上,可是漠北局势发生了大变故?”
“这倒没有。”朱见深摆了摆手,并未因河套斐然的政绩而感到欣喜,只是道:
“先生一路劳苦,先回去休息吧,城外军队朕稍后命人去接引。”
李青不明所以,见他不想多说,也没热脸去贴冷屁股,拱了拱手:“臣告退。”
~
出了宫,李青去赶了个年集,到家没多久,李宏就回来了。
李青一股脑地把所有家务丢给了他,算是对年轻人的磨砺。
李宏也习惯了,麻利打扫卫生……
申时,得知李青回来的石亨来访。
两人闲聊叙旧间,李青才明白为何朱见深一副郁郁寡欢模样。
并非朝政上的事,而是皇长子夭折了。
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时代,婴幼儿夭折太普遍了,皇家一样不能避免。
对此,李青只是象征性的叹了口气,便转移了话题。
“漠北局势你可有了解?”
“只知道瓦剌首领病故,现在瓦剌部正在角逐新首领,不过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石亨道,“皇上派石彪去了,估摸着年后开春就能赶回来。”
角逐新首领……李青皱起眉头。
第51章 先生可愿入阁?
石亨见他面露忧虑之色,安慰道:“放心吧,不管谁做瓦剌首领,都不敢跟大明闹掰,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跟大明贸易,不会出大乱子的。”
他嘿嘿道:“敢不听话,都不用打仗,直接来个暂停贸易,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李青点点头,又摇摇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我担心的从来不是瓦剌,而是鞑靼。”
石亨一滞,旋即道:“即便鞑靼春风吹又生,也没什么打紧,他还敢再进犯大明?”
“你可真是……乐天派。”李青好笑摇头,“真要那样的话,关内外的融合也将变得困难重重,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石亨挠了挠头,讪笑道:“是你想的太多,太贪心,眼下这情况已是极好,融合……能融融,不能融算球,咱大明现在又不缺人。”
“……”
两人不在一个维度,李青也懒得浪费口舌,转而道:“你现在退下来了?”
“退了。”石亨笑得很贱,“现在啥活不用干,整日净享受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皮痒了说一声。”
“别啊,”石亨笑着说,“我这把老骨头,你一拳下来,就得求我别死。”
顿了顿,“对了,你这干儿子也不小了,刚好我那孙女也到了婚配年龄,要不……?”
李青无语:“你是故意占我便宜是吧?”
“哪呀,我看那小子挺不错……”石亨正经起来,“我认真的,你考虑考虑。”
李青摇头:“他已经有主了。”
“这是什么话?”石亨不喜,“向来都只有女子有主,他一大男人,且还是未来的永青侯,总不能就娶一个吧?”
石亨瓮声道:“兄弟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休妻就算了,让我孙女做平妻就成。”
“没开玩笑,他大概率只能娶一个。”李青认真说。
“不愿意就算了,用得着拿这样蹩脚的理由敷衍我吗?”石亨有些生气,“他娶的是公主不成?”
李青:“……”
~
上岁数的人脾气大多都不好,李青说了些好听话,又搭了桌酒菜,才把石亨这糟老头子哄好。
快过年了,李青索性不再想那些糟心事,让自己放松下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宫里的朱见深,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是为朝政,而是为家事。
儿子夭折,心爱女人整日以泪洗面,他是既难过,又心疼,连带着查出巨额商税的喜悦也给冲淡了。
永宁宫。
贞儿泪眼婆娑,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儿子夭折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朱见深走进来,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都退下吧。”朱见深挥退奴婢,走上前坐到床边,轻声安慰:“贞儿,别再伤心了,要往前看……”
“你要臣妾怎么往前看?”贞儿眼一红,又哭了。
朱见深无奈又心疼,端起床边的玉碗,劝道:“粥都快凉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他想安慰说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怕是会适得其反,只好道:
“朕也伤心的紧,但……事情已无法挽回,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贞儿抹了抹眼,抽泣道:“皇上有公务,忙就是了,不用管臣妾。”
“你这样朕如何能不管?”朱见深叹道:“朕现在是吃吃不香,睡睡不香,整日昏昏沉沉……”
他一边夸大着自己的压力,一边安慰贞儿,到最后情绪也上来了,两口子抱在一起痛哭……
哭完之后,贞儿好受了一些,吃了些东西便躺下睡了。
朱见深放松之余,也不免感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闹心……
别人欢欢喜喜过年,他却一肚子糟心事。
朱见深抑郁难消,出了永宁宫,本欲去御书房的他,突然脚步一顿,道:“摆驾,去连家屯儿。”
…
小院儿。
李宏蹲在小马扎上择菜,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好的不行。
他已经给金陵去了封信,向父母、朱叔,以及婉清妹妹报了平安,相信元宵节后,婉清妹妹就会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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