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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1191节

  要知道,这些年下来,由于苏曜甩手掌柜的特征,女帝是切实掌权,很多如卢植、朱儁、王允、荀彧等大臣,虽然对苏曜权势有隐忧,但因为一直他们都并未被干涉过政务,还因朝廷改制受益匪浅,所以高级官员中再没出现过早期的混乱,堪称政通人和。

  故而,锦衣卫的工作也是轻松了很多。

  但是,正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虽然高级官员们认识深刻,但中低级官僚中就有很多人或因循守旧,或因未得苏曜西征红利而心怀怨望,或因纯粹的理念不合,对苏曜的权势和女帝的“纵容”私下颇有微词。王子服今日这番咆哮,虽极端失礼,却意外地喊出了这部分人不敢宣之于口的心声,让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

  王凌虽得苏曜和女帝信任,执掌锦衣卫,但面对一位以死相谏、口称忠义的朝臣,若真在太庙前当众血溅五步,无论缘由为何,都必将掀起轩然大波,给唐王和陛下带来难以预料的舆论压力。他投鼠忌器,手下缇骑一时也不敢过分用强。

  而结果嘛,就是让本来心情大好,满心欢喜的女帝雷霆暴怒.

  万年女帝本来还沉浸在与情郎久别重逢的喜悦与云端俯瞰江山的震撼之中,她耳畔满是苏曜给她描绘的幸福蓝图和百姓对陛下与唐王山呼万岁的自豪。

  可她万万没想到,当自己走下云端降落地面后听到的却不是百官的恭喜,而是王子服这番声嘶力竭的死谏!

  “你放肆!”

  狮鹫背上,女帝的声音彷如自九幽地府而来,冰寒彻骨,脸上的红晕与笑意骤然退散。

  “大胆王子服!大喜之日,太庙之前,朗朗乾坤,尔竟敢如此狂悖无礼,诽谤朕之皇夫,离间朕与唐王!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皇帝?可还有我大汉的礼法纲常?!”

  几乎是立刻的,女帝没有给王子服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干脆利落的下令:

  “来人,将此逆臣即刻拿下,打入死牢,待明日午时在洛阳东市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明正典刑”四字一出,全场骇然!这是头一次,女帝如此暴怒,不加审问就直接定罪问斩。毫无疑问,这位一直以仁厚聪慧著称的女帝已是动了真怒.

  王凌精神一振,再无犹豫,抱拳厉声道:“臣遵旨!”

  这下他手下缇骑便再无顾忌,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将王子服彻底制服拖走。

  王子服在人群中被强行拖曳,他是拼命的挣扎,脖颈被按得通红,仍扯着嗓子喊:“陛下醒醒!杀了臣,也挡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苏曜一日不除,大汉社稷一日不安呐——”

  “给朕把他的嘴缝上!”万年攥着拳头,脸色铁青的吓人。

  王凌顿时抽刀出鞘,斩下一节衣袖,揉搓成团就要往王子服口中去塞。

  就这时,突然间.

  “慢着。”

  一道沉稳又清冷的响起,如清泉浇灭烈火。

  苏曜抱着万年,自狮鹫背上一跃而下,拦在了王凌面前。他轻轻拍了拍了万年的手,目光扫过殿外噤若寒蝉的百官,最终落在王子服身上:

  “此人虽言语无状,冲撞圣驾,该当重罚,但直接处死却未免太过严厉。”

  “唐王?”万年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满是错愕,“他当众诋毁你,质疑我夫妻同心,若不杀他,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这般以下犯上?”

  “杀王子服易,堵悠悠之口难啊。”

  苏曜微微一笑,握了握万年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继续说:

  “今日我们在这献俘太庙、普天同庆,大喜之日见血不祥。况且王子服这匹夫,既然敢在今日向咱们发难,那必是早已抱有必死之念,就这么轻易的杀了他,那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还让孤白白落得一个不能容人纳谏的恶名。”

  万年眉头紧锁,仍有不甘:“可他这般以下犯上,若不严惩,难免日后有宵小之辈效仿,以此来沽名钓誉,朝廷威严何在?”

  说的没错。苏曜看着万年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和柔情。

  这位女帝现在早已不是过去那般懵懂的女孩,虽然她从政以宽仁著称,但却绝非优柔寡断、不明利害之人。

  “严惩自然要严惩,但却不是就这么一杀了之。”

  苏曜忽地笑了,转头看向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提高,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

  “孤西征一年,从西域到贵霜,再从贵霜到安息,斩过敌酋,收过降将,却从不愿杀自己人——尤其是这种自认‘忠义’的自己人。他要‘说真话’?可以,孤便给他人人都能‘说真话’的机会;他要‘议礼法’?可以,孤便让天下人都来议一议这大汉的礼法!”

  “天下人议礼法?”王允上前一步,满脸困惑,“唐王之意是……”

  他抬手指向被缇骑按在地上、仍在挣扎的王子服,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此人今日敢当众咆哮,不是他一人胆大,是朝堂里、民间中,本就藏着些‘疑虑’——觉得孤功高盖主,觉得唐王加九赐还不够,觉得朕掌着西征大军会威胁皇权,迟早有一天要废了皇帝,让这汉家江山改姓。这些疑虑,像埋在土里的草籽,今日不冒头,明日也会从别的地方长出来。”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百官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但许多人的眼神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唐王此言,可谓一针见血。

  万年急忙抓住苏曜的手臂道:“夫君!朕从未有此意!你我夫妻一体,共治天下,何分彼此?朕信你胜过信任何人!”

  “我知道。”苏曜对她微微一笑,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转向群臣,语气变得深沉:“正因如此,更不可因一言而擅杀大臣。杀人简单,但诛心难平。今日杀了王子服,看似立威,实则只会让疑虑深埋人心,酿成更大的祸端。这非明君所为,亦非我苏曜所欲。”

  他松开万年的手,向前踱了两步,目光如炬:“既然问题出在‘名分’二字,那我们就堂堂正正,把这‘名分’之事,放到光天化日之下,议个清楚,论个明白!”

  “议?”万年不解,“此事如何议?”

  “很简单。”苏曜朗声道,“即日起,在洛阳朱雀门外设‘议礼台’,诏三公九卿、各州刺史、郡太守,乃至民间有声望的儒士、商绅、老兵都来参与,甚至《大汉月报》也可以单开一期特刊,开辟专栏,许百官乃至天下士子百姓,皆可上书言事,就‘唐王之功,当何以赏;唐王之位,当何以定’这一议题,各抒己见。是循旧制,还是创新规,是维持人臣极位,还是另辟蹊径……让天下人来议一议这‘大礼’!”

第1099章 舆论轰动

  “什么?!”

  “大议礼?!”

  卢植、王允等人闻言,瞳孔骤缩。他们瞬间明白了苏曜的意图——他这是要将本可能隐藏在暗流下的权力博弈,彻底公开化、舆论化!此举风险极大,极易引发朝局动荡,但若操作得当,却也可能是彻底解决名分问题、奠定万世之基的绝佳机会!

  苏曜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议论需有边界。可议功赏,可议礼法,但若有借机煽动叛乱、诽谤陛下、离间我夫妻君臣者……”他语气骤然转冷,目光扫过被制住的王子服,“则国法无情!”

  这既展示了宽容,又划下了红线。

  随即,他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无比的自信:“至于本王的心意?不妨提前告知诸位。本王无意取汉而代之,陛下永远是大汉的天子。然,本王扫平四海,抚定八荒,所立之功,确已非寻常人臣爵位所能酬赏。安息、贵霜等地,奉我为‘万王之王’,此亦乃时势使然。”

  “至于那些欲将孤除之而后快的人和想法嘛.孤劝尔等趁早绝了这个心思,因为”

  接着,苏曜停顿了一下,一手拉起万年的手,另一手轻轻把金杵往地上一插,只见电光闪烁,两人身前隐有金光环绕:“你没那个本事!”

  话音未落,苏曜已化身电光,眨眼间带着女帝飞上了狮鹫,金光划破晴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迹,神迹啊!”

  “这该如何是好?”

  “他带陛下去了哪里??”

  苏曜走后,太庙前已乱作一团,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变故震住,。群臣仰望着空无一物的蓝天,半晌无人言语。

  王允最先反应过来,踉跄几步,声音发颤:“快!快派人去找!陛下若有闪失……”

  “王公稍安。”卢植虽面色凝重,却仍保持着镇定,“唐王虽行事出人意表,但绝不会伤害陛下。方才那电光遁走之术,实非人力所能及,怕是唐王又得了什么仙缘造化。”

  这话让众人想起苏曜方才引动天雷、化身电光的骇人景象,一时又是敬畏又是惶恐。

  周忠擦着额角的冷汗,喃喃道:“这……这已经不是功高盖主的问题了。唐王这等手段,简直如同神人……”

  方才还慷慨激昂的王子服此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早已非凡俗权势,而是近乎神话的存在。那点“以死明志”的坚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王凌看着失魂落魄的王子服,冷哼一声:“押下去,依唐王吩咐,暂行收监。”

  至此,一场风波暂歇,但更大的波澜却正在酝酿。

  且说苏曜与万年女帝乘格里芬遁去后,太庙前的骚动虽暂歇,“大议礼”三个字却如投入油锅中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洛阳城。

  次日清晨,朱雀门外已立起三丈高的汉白玉议礼台,台侧悬挂着两幅丈许长的锦缎,左书“论唐王西征之功”,右书“定万邦共主之位”。缇骑们捧着笔墨纸砚分列两侧,凡有建言者,无论官阶高低、身份贵贱,皆可上前书写己见,再由翰林院学士誊抄后张贴于台后的“建言墙”上。

  不过半日时间,那面丈宽三丈长的白墙便被密密麻麻的字迹覆盖,连墙角都挤着孩童用炭笔写的“唐王万岁”四字。

  至于《大汉月报》的报房更是被求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报社中人是脚不沾地。

  “天呐!”

  “主编,那可是足足三千份啊!不到一上午就被抢光了!”

  主编听了擦了把额头上的大汗,对伙计吼:“快!那就再印五千份!用最快的活字!”

  “五千份?!”

  伙计听了吓了一跳。

  要知道,今大汉有县一千二百余城,他们往日月刊印三千份,除了发给朝堂各部还有全国州县用来贴公告板的外,满足京师需要那已是绰绰有余。

  甚至除了刚开始大家图个新鲜有加印外,无甚大事的时候还经常会给剩个百十来份的剩余,给他们用来送人。

  而今天这架势实在是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大清早的时候,这三千份报刚刚摆上摊,就被胡商、士子、甚至宫里出来的宦官抢得精光,有个西域来的粟特商人,为了抢最后一份,直接甩了十枚金币,吓得报房伙计手都抖了。

  “你懂什么?!”

  主编一拍桌子,满脸兴奋:

  “这可是千载难逢大事!唐王殿下亲口允诺,许天下人议其功赏、定其名位!这是何等气魄?何等千古未有的盛事!莫说五千份,我看印上一万份,也未必够卖!快去,快去!”

  “这”

  那伙计苦着脸:“咱们现在已经是铆足全力了呀,就是活字够,纸怕是也不够用了啊。”

  这也是多亏了这两年苏曜在印刷与造纸上的推广和普及,大汉月报社才得到了特批的一波资源,分配了最好的印刷工坊来出版报纸。

  苏曜很清楚,只有新闻出版业的发展才能带动更高级印刷的需求,不然光是印刷普通教材和常规书刊,那显然还是雕版印刷更加物美价廉。

  这一次,以“大议礼”事件为开端,因需求低迷而陷入停滞的出版业顿时迎来了一波井喷式的发展。伙计们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库存纸张,却发现早已见底。

  “去!联系洛阳城所有官办和民办纸坊,发出紧急调货申请!“主编急得直跺脚,“告诉他们,这纸咱们有多少要多少,价钱翻倍!“

  就在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报房门口——锦衣卫指挥使王凌带着一队缇骑,押送着十几辆满载纸张的马车。

  “奉唐王口谕,“王凌高声道,“特调官仓御用宣纸三千刀,助《大汉月报》刊印议礼特刊!“

  主编闻言,激动得差点跪倒在地:“下官叩谢唐王恩典!“

  王凌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唐王还说了,要确保每一份建言都能如实刊载,无论褒贬。但若有借机诽谤朝廷、煽动叛乱者.“他拍了拍腰间的绣春刀,“锦衣卫自会处置。“

  主编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下官一定严格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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