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饥荒年,从喂饱嫂嫂开始纳妾 第22节
“知道,我跟你三叔也进城,上来。”陈骡子说道。
陈无忌没有推辞,和霍三娘爬上了陈骡子的驴车。
“上城里卖蛇肉?”陈骡子挥舞了一下驴鞭,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呢九叔,这蛇肉我们也没卖过,你觉得定价多少我们能卖出去?”霍三娘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讨教了一句。
陈骡子乐呵呵笑道:“我看六文钱差不多,可别像无忌昨晚三文钱往外卖了,太亏了,说起来我昨晚也占了无忌的便宜,给这小子长个记性。”
陈无忌:……
你大爷的,你也好意思往外说,还九叔呢,简直就是个老银币。
“无忌都不知道蛇肉能不能吃,看见有人要,就随便卖了。”霍三娘打了个哈哈,又问道,“九叔今日进城是去做什么?”
“我啊,我跟老三也有点东西想卖,还想再买点儿东西,顺带看看能不能把赋税给凑齐了。朝廷一年在我们身上割一刀,一刀比一刀狠,这日子愁人呐。”陈骡子摇头晃脑说道。
说着,他忽然扭头看了过来,“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你跟无忌现在成婚了是吧?”
霍三娘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昨日成的。”
“这该办酒的啊,你们两个怎么悄默默的什么都没做?昨日县里好像还给无忌又送来了一个媳妇是吧?正好一起办事,规矩得做,礼不能废了。”陈骡子说道。
霍三娘苦笑了一下,“眼前赋税这一关都过不去,哪有多余的闲钱的办酒?有婚书在就行了,别的,能将就就将就吧。”
“你们两个啊,一个憨直,一个面子薄,这种事你找我们这些本家亲戚,大家稍微凑一凑,这酒也就办了。”陈骡子摇头,有些嫌弃。
“日子穷困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就我们这些苦哈哈什么时候正经富裕过?真要等有钱了再办酒,下半辈子吧。”
霍三娘抿着唇儿没吭声。
作为新妇,她也想要一场正正当当的婚礼,有唢呐迎亲,有大红盖头,有贴在窗户上的喜字窗花,有一床能盖住两个人的婚被。
可无忌跟个孩子似的,这些事情总不能叫她自己去操办吧?
那也不像个事儿。
陈无忌听着二人的谈话,扭头看向了远处。
婚礼他也是想过的。
只是在考虑了家里的现实情况后,他打算等熬过这个赋税,挣点钱再给嫂子和沈幼薇补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个家现在实在是太穷了。
而他也不知道村里办酒是可以东家凑一点,西家借一点张罗起来的。
要不然他也绝对给嫂子和沈幼薇张罗一个,哪怕这个傻子不装了。
补的婚礼哪怕是再盛大,也终究不如当下的好。
可惜,没有可惜。
已经错过去了,现在只能补。
“办不办酒倒也无所谓,下午回来去祠堂给祖宗们磕个头就可以了。”陈不仕忽然将脑袋凑了过来,在陈无忌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听见没有?”
“听着了听着了,三叔,我这是脑袋不是骡子屁股,别这么用力!”陈无忌捂着脑袋喊道,这家伙,简直用了死力气。
陈不仕哈哈笑了起来,“你这脑袋可比骡子屁股好,拍了能听响。”
陈无忌伸手在骡子屁股上就是重重一巴掌,骡子受惊,蹄子一蹶就窜了出去。
“三叔,明明这声更响!”
“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差点被颠飞了的陈不仕远远骂道。
第28章 陈家有悍匪
陈无忌搭了个顺风车,冷不丁的发现陈不仕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这家伙逮着他装傻子,是真把他当傻子往死里整。
两人打打闹闹折腾了大半段路,等消停的时候,陈无忌忽然发现。
他们好像走偏了。
这压根就不是去城里的路。
“九叔,路是不是走岔了?你们两个该不会打算把我们夫妻卖了吧?”陈无忌跳起来喊道。
陈骡子摆了摆手,“放心,你们俩能值什么钱,我跟你三叔办点事儿,稍微绕点路,不会耽误了你们的事儿的。”
陈无忌往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些疑惑。
在这儿能办什么事?
这左右都是林子,前面则是其他几个村通往县城的要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像除了方便挖坟抛尸,就只能方便在这儿怡然自得的蹲个大的。
“人来了!”陈不仕忽然从骡子上跳了下来,把缰绳往树上一绑,打开包袱,从里面拽出两把刀给陈骡子扔了一把。
陈骡子抬手接过刀,冲陈无忌挤了挤眼睛,“无忌,帮我看着点驴子,别让它跑,也别让它叫。”
在陈无忌震惊的目光中,这二位本家叔叔提着刀冲出林子,堵住从远处走来的三个胖大和尚,抬手就是噗噗几刀。
两人的动作很快,杀人之后,迅速拽起和尚的腿,拖进了林子里,然后还细心的把地上的血迹清理了一遍,这才钻进林子里开始翻和尚的包袱。
霍三娘已经被这一幕吓傻了。
“无忌,三叔和九叔好像是……好像是强盗,我们,我们要不要报官?不,不能报官,这是本家叔叔来的,可是他们怎么会是强盗啊?三叔还是个读书人来着。”她语无伦次的说道。
陈无忌攥住了霍三娘的小手,“嫂子别怕奥,三叔他们杀的肯定是坏人,他们才是自己人,就算杀的不是坏人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而且,三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杀人不奇怪。”
“可是……”霍三娘的一句可是,随着陈不仕和陈骡子的归来,悄悄淹没在了丛林的微风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陈不仕走过来,将一串钱甩给了陈无忌,“分赃。”
“这几个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和尚的身份坑蒙拐骗,盗抢杀人什么都干,我捅了他们几个在他们身上挣点儿赋税。”
“三叔,这活儿好啊,比我打猎强多了,你带带我,我也有刀,能砍蟒蛇脖子的那种,家传的,说不定跟三叔你手中这把还是兄弟刀呢。”陈无忌兴奋的喊道。
霍三娘被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了陈无忌的胳膊。
陈不仕和陈骡子看着陈无忌,也满脸呆滞。
“你给我滚一边去!”陈不仕甩手骂道,“杀头的营生,你跑上来凑什么热闹?走了,去县城,今天有钱买酒喝了。”
陈骡子跳上了驴车,忽然笑道:“不过无忌猜对了一件事,这刀啊,还真是兄弟刀,我爹临终前打的,每家一把。”
陈不仕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你可别提你那爹了,就因为这几口刀,我们陈家差点背上谋反的罪名,害得我连功名都没了。”
“打刀就打刀,好端端的说什么往后日子不太平,陈家要有把刀,扛不住了就兄弟齐心造他娘的反,打不过了还能抹脖子。”
陈无忌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看不出来,西山村这个平平无奇的陈家,竟然还是个出人才的地儿。
陈骡子他爹简直高瞻远瞩,大概率临死前开了挂了。
不过弄的陈不仕丢了功名确实挺冤枉的。
陈骡子嘿嘿笑了笑,“没事,没事,就你那水平就算去考了也肯定考不上,你就说我爹打的这刀好不好吧?”
陈不仕黑着脸瞪了一眼陈骡子,闷声骂道:“再提这茬,我就送你去见你爹,劳资全县名列前茅,凭什么考不上?”
“可当年跟你一起的,还有县太爷的公子,张家的公子……行行行,不说了,就是我爹不当人,今年我们别给我爹烧纸钱,让他在下面受一受惩罚。”陈骡子面对陈不仕不善的目光立马改口。
陈无忌没忍住笑了笑,九叔是个会掌舵的。
经过这个并不怎么和谐的小插曲,几人再度出发了。
这一次,是正经往县城走的路。
霍三娘扭头看了一眼陈不仕和陈骡子刚刚埋尸的地方,有些担忧的问道:“九叔,你们埋人的地方都是新土,这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发现又怎么样?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不要紧张,朝廷的律法已经松弛到近乎是个摆设了,除了赋税这一条。”陈骡子随口说道。
“县里下来的那些胥吏,因为村民不给茶水费就直接灭人全家的事儿多的是。仅仅只是这一两个月听到我耳朵里的,就已经四五起了,百姓去告官反而得吃一顿板子。”
“这天,黑啊。”
霍三娘用力的抓着陈无忌的手臂,低声说道:“九叔,我和无忌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你们……你们可以放心的。”
“我知道。”陈骡子甩着驴鞭,漫不经心说道。
“赃都分了,你们就是自己人,告官让他们来抓你们?”
霍三娘呆了呆,她看了眼陈无忌正一个一个数着的钱串子,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但好像不管怎么烫手,这钱还是得拿着。
往日里普普通通,甚至看起来有些过分老实的本家叔,忽然间变成了拦路剪径,杀人比杀鸡还容易的悍匪,对霍三娘的冲击有点儿大。
陈无忌对这件事倒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他刚刚对陈不仕说的话,是装傻胡咧咧。
但日子过不下去就干悍匪这事儿,他还真想过。
难不成,这是西山村陈家藏在骨子里的秘密?人均悍匪潜质?
车轱辘跌跌宕宕的行驶在官道上,很快县城那不高的城墙就遥遥在望。
几人顺利进了城。
陈无忌两口子和陈不仕、陈骡子在东市分别,约定午时一起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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