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饥荒年,从喂饱嫂嫂开始纳妾 第46节
这个简单的数学题,陈无忌只是在心里默算了一遍,就给张老报了一个数字,“灵脂米四百二十文,灵脂块十二两又九十文。”
张老微微蹙眉,“算的这么快,你算的对不对?”
“您老自己再算一遍,别到时候我走了,又怀疑我蒙你。”陈无忌说道,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他要是在那里哼哧哼哧扒拉半天算盘,都对不起九年义务教的那点校服费。
张老又算了一遍,忽然审视起了陈无忌,“你小兔崽子到底什么来路?算不清楚命格,做的是猎户,可又偏偏懂医术,如今似乎还算学都有所涉猎。”
“算学可是很多世家大族都接触不到的东西,你怎么会?”
陈无忌怔怔的看着张老,他被彻底整无语了,“老头,只是算一下多少钱而已,这还牵扯到算学上面去了?要按您老这么说,东市里面那些商贾绝对个个都是算学大拿,他们很多人算的比我可快多了。”
张老轻哼了一声,“你当老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算的?就你刚刚算的这个东西,东市那些人若是能不找账房随口就算出来,老夫也不要你拜师了,我拜你为师,如何?”
陈无忌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东市的大宗生意几乎都有账房,小摊小贩好像全是数铜板。
一斤多少钱,要几斤就数几次,大部分似乎都是这么干的。
这么小的一个数学题,陈无忌早就习惯了,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仔细一想,他好像还真有点儿牛逼,甚至都可以腋下夹个算盘去东市当账房了。
不得了,这无意中竟然还让他又发现了一个生路。
日后若是山里掏不到东西了,可以试试。
“小子天生聪慧,我自己悟的!”陈无忌随口扯了个谎,问道,“老头,你刚刚说我的命格是怎么回事?你还给我算命了?”
张老忽然阴恻恻的笑了,“要不然,我怎么说你我有师徒缘分呢?不过,糊弄我一个老头可没什么意思,不说我也不会追问,没必要这么警惕。”
陈无忌顿时恶寒,“老头,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赶紧给我结钱吧,今日这城里我看着好像不安生,得早点跑。”
“强扭的瓜,不甜也甘。没事,老夫等得起,你会有心甘情愿拜师的一日。有些事,现在不信,往后你会信的。”张老慢悠悠说道,似乎很满意陈无忌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不过,你暂时走不了,那位御史大人来了郁南,已派人找你两日了,等等吧,我派人去知会一声。”
“这么大一位大人找我做什么?”陈无忌忽然有点儿紧张。
难不成他女儿出现了什么情况?
“好事,估计还有银子拿。”张老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忽又郑重说道,“但是张御史若是让你帮他诊治,这事最好别接,免得到手的银子飞了不说,还遭人记恨。”
第61章 提个条件吧
说起御史这个官,郁南城中九成九的百姓应该都不知道是干嘛的。
估计只知道是个比县令还大的大官。
陈无忌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个喷子。
御史嘛,风闻奏事,有些朝代甚至喷的连皇帝都不敢出宫。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个他完全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张老在给陈无忌结了钱之后就不说话了,盘腿坐在软榻上时不时看一眼陈无忌,手指下意识的在手中掐来掐去,恍然间从一个神医变成了神棍。
陈无忌被这老登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总有一种他好像被这老登看穿了的错觉?
但想想又觉得不太现实,他怎么可能只是随便卖个药材就能遇见隐士大能?
这故事明显的扯了些。
陈无忌并不知道的是,此刻看似淡然的张老都快心惊肉跳了。
在他不死心的准备强行破开眼前的迷雾,看一看眼前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命的时候,一个强烈的危机感忽然笼罩上了心头,心中同时多了一种再算下去就会没命的感觉。
张老其实一点都不怕死,甚至觉得自己早就活够了。
少时拜了个无良道人为师,学了一些手艺,导致他后来看人已经无法用正常的眼光去看了,一眼望去命格就在那里死死的,全是悲欢离合,然后归于尘埃。
所以他就觉得人只是在这世间走一遭,体验一次生死悲欢的,其他的一切外物皆是虚无。
年少的远大志向在看了太多的人之后,就渐渐演变成了睡觉、看病。
睡觉是为了让自己活的舒服点。
看病则完全是因为这世间的疾苦太苦,不做点什么,他心中有愧。
直到今日,张老遇见了第一个让他指头都快掐烂了,也瞧不透的人。
他的身上带了厚重的一层浓雾,不知从哪里来,不知去哪去,更不知未来如何。
这个小子的出现,让张老恍然间发现,他还没有看透这个尘世。
也学艺未精。
更激发了他强烈的兴趣。
比小时候有了第一个玩具马时还兴奋。
张老望着陈无忌,压在戌位上的大拇指微微有些颤抖。
“算不算?要不要赌一把?”他心中有些纠结。
一指戳破眼前的迷雾,他或许会看见一些东西,但一定会死。
犹豫半晌,张老松开了手指,吐出了一口沉重浊气,“你小子为何不愿意拜我为师?只要拜我为师,眼前的这一切都会是你的,虽然不算富裕,但绝对比你当猎户强。”
陈无忌坚决摇头,“我不相信会凭空掉馅饼,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陈无忌现在对这个老头的警惕心已经超过了袁老二。
他一点也不相信世上真的会有人无私到了这个地步。
张老被狠狠噎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是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但他听着就是来气。
他堂堂一个名誉郁南的神医,家学渊博,他能图谋这小子什么?
城里那些高门大户随便走出一个奴仆都比他的身份高。
气煞老夫也!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进来。
奴仆开道,侍女景随,拱卫着中间的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左右,颌下留着一点须,儒雅沉稳,气度非凡,一看就是个当官的。
而陪伴在他身旁,落了半步的正是陈无忌前两日见过的秀儿。
如此,那中年人的身份也就很好猜了。
来自京城的大官,张御史。
“见过张老,小女之事,有劳了。”张御史冲张老见了个礼。
张老摆了摆手,“跟我可没关系,是那小子治的。”
陈无忌见状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张御史看了眼陈无忌的打扮,眉头微微一簇,但还是极为有礼的跟陈无忌回了个礼,“小友如此年轻,就学的一手好医术,少年英才,实是难得。”
不咸不淡的夸赞了一句,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女的病有了很大的改善,小友若有所求,可大胆开口,本官不是那吝啬之人。”
陈无忌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人家这是担心他顺杆子往上爬,想用一笔好处彻底断绝了这点医治之恩。
陈无忌忍不住有些想笑,这当官的想的就是多。
他摇了摇头说道:“令爱已经付了诊费。”
“本官回乡祭祖,会在郁南停留数日,你可以想好了再告诉我。”张御史摇头,“少年人不该心急,也不需有太大的城府,想到什么直说便是。”
陈无忌忍不住想把自己四十二码的脚呼在这家伙的脸上。
我不要非要给是吧?不给就是有城府?
遇上了顺手治了,诊费给了不就结了,哪来那么多事儿。
“我想好了,医患之间好像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陈无忌直言不讳说道,“我不是心急,也不想要什么城府,是直说。”
张御史忽然有些不耐烦,“可本官觉得你还没想好。”
陈无忌:……
他真的忍不了了。
“我明白了,小子必须得要点好处才行是吧?那就要。”陈无忌喊道。
“我们村里有个里正叫袁金堂,他和弟弟袁金宝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御史大人能不能替我弄死?尸体挂村口晾几日就成。”
“知道了,秀儿,走吧。”张御史深深看了陈无忌一眼,点了点头。
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陈无忌忽然觉得有点儿荒诞。
张御史冲张老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爹,你不是答应我要顺带看一看头疾吗?陈猎户的治疗方式虽然另类了一些,但方子可是连张神医都称赞的。”秀儿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
“无需多言,为父心中有数。”
张老探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小子,看到没有?这就叫先敬罗衣后敬人。若你拜我为师,虽然依旧入不得这些人的眼,但至少不会被这么直白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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