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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饥荒年,从喂饱嫂嫂开始纳妾 第77节

  陈无忌指挥着袁进士兄弟俩砌墙,抽空把娃娃鱼给处理了。

  这鱼不加工一下,嫂子定然又要不吃了。

  几个人正忙碌的时候,陈群的亲爹陈力手里拎着几条鱼忽然走了进来。

  “无忌,忙着呢?”陈力笑的有些拘谨。

  “十一叔,快坐。”陈无忌在石槽里洗了洗手,先招呼陈力坐下,这才问道,“您老人家今日怎有空上我家来了?”

  “陈群那小子下午在河里抓了几条鱼,我带过来给你尝尝鲜。”陈力笑说道,“顺带还有点事儿想跟你聊一聊,你方便不?”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十一叔,有事你就直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搞得这么见外。”陈无忌说道。

  陈力摆了摆手,“这不是见外,自个的事儿跟族里的事还是要分开论,我们虽是一家人,但牵扯到商事,还是要在商言商的。”

  “秀才,去给十一叔泡壶茶来。”陈无忌说道。

  袁秀才一阵风般进了院子。

  “是这样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安排县衙分到的那十亩地。”陈力问道,“你也知道,我们家前些年一直是袁金堂的佃农,耕种着他家的地,只是因为那姓袁的越来越贪婪,最后不得不舍弃了这个营生。”

  “最近县里闹灾,陈群在城里的营生也有些做不下去了,我合计了一下,这要是不种点地,我们家明年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陈无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十一叔的意思是,想种那十亩地?”

  “是,我的确是有这么点想法。”陈力说道。

  “可以!”陈无忌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陈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松快的笑容,人也从紧绷着的状态缓缓放松了下来,“无忌,我们虽是一家人,但有些话也得先说在牙齿外面,这地怎么个租法,你给我说说。”

  “只要比袁金堂那个贪心鬼的稍微低一点,这地我就种。”

  陈无忌轻笑,“要是只比袁金堂稍微低一点,那不还是贪心鬼?十一叔,这地你去种,收成届时给个一两成,让我在缴纳田赋之外还能有点儿小赚头就行了。”

  郁南地区主要的租田方式是分成租。

  也就是主家与佃农风险共担,按比例划分收成。

  普遍是倒四六或者倒三七的分配方式。

  也就是主家占据收成的六到七成,佃农只能拿到三四成。

  袁金堂先前跟陈力一家的分成方式是丰年倒八二,荒年定额租,也就是说年景好的时候,他要拿走八成的粮食,年景不好的时候则变成了定额租,陈力一家需要给袁金堂固定数量的粮食或者银钱。

  因为当年签订契书的时候,袁金堂那个老杂毛早早的考虑到了这一点,在上面就清清楚楚的把交租方式给写成了活的。

  陈力一家哪怕一年到头白辛苦,甚至还要倒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那不行,不行!”陈力连连摆手,“若是一二成,饥年的时候你甚至连田赋都不一定凑的够。无忌,你是个心善的,但你不能这么照顾我们。”

  “届时你亏了,我们两家就该要起嫌隙了,你最少应该要一半。说实话,我说这话都是厚着脸皮占你的便宜了。”

  “十一叔,这样吧,三成,你也别跟我争了。”陈无忌说道。

  “不行,不行,你这样那我不租了!”陈力立马说道。

  陈无忌摆手打断陈力的话,“十一叔,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地就是三七分,但是呢,你和陈群农闲时候若是得空了,可以去帮我把我那片山头的树砍一下。”

  “这算什么事,我们租你的地,给你干活那是理所应当的,你这不算是……”陈力说道。

  陈无忌打断了陈力的话,“在我这儿不理所应当。”

  “十一叔,不仅仅是你,那块地我哪怕租给村里的其他人,也会是这个方式,或许可能稍微高个一成,但肯定到不了你说的一半。”

  “亲情淡漠”的陈家人还是有些太友善了。

  头一回见觉得主家要的少了,还死活不同意的。

  “你这小子!”陈力喟叹了一句,“你也别找那么多的理由了,我知道你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一家子,行,那就按你说的。”

  “今年地里种什么?现在种秋粮已经有些晚了,抓点紧,勉勉强强还能跟得上。你定好作物,我和陈群这几日抓紧时间先把地翻一翻。”

  “我不管!”陈无忌说的干脆又直接,“你们种什么我就要什么,我一个不耕种的就不在这上面指手画脚了,肯定没十一叔你懂,你看着来。”

第102章 人,要有良心!

  陈力来的时候一脸忐忑,走的时候一脸惆怅。

  陈无忌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宽松了,宽松到让他心里极度不踏实。

  他吃了一辈子的苦,也见了一辈子人心的阴暗。

  这让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人在穷困的时候,很难见到任何的美好。

  当连枕边人的言语都变得尖酸刻薄之后,他就对外面不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了。

  这个观念持续了陈力大半辈子,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才让他像是一条命硬的旱地龟依旧倔强的挣扎在生活的泥潭里。

  可今日,陈无忌忽然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善意。

  哪怕这是同族人,是一个太爷爷的子嗣。

  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他相信陈无忌的人品,也相信陈无忌方才所说的一切应该是真的。

  可就是无法适应,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回到家中,他将陈群喊到了面前。

  父子俩坐在了院子外面那棵已挂满了粉红桃子的桃树下。

  这是他们父子谈论家庭大事时的固定地点。

  在陈群懂事之后,家庭的任何一个重要决策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刚刚懂事时,陈群只是在这里听着父亲说,顺带听父亲对母亲的牢骚。

  而现在,他终于也有了说几句话的建议权。

  “爹,我无忌哥怎么说?”不等陈力开口,陈群就忍不住率先发问。

  “他答应了。”陈力先抛出一个基调,这才详细说道,“但他只愿意要三成,额外要求我们有空了就去山上砍树。”

  “无忌哥条件这么宽松?都这么好了,爹你还愁眉苦脸做什么?”陈群捡了一颗掉在树下的桃子,拿手随意搓了两下就咬了一口。

  陈力看了一眼,说道:“你要吃吃坏的,这种好的,好歹还能卖几个钱,这东西吃到肚里也不见饱,过什么嘴瘾。”

  穷困的家境,哪怕是一颗自家树上结的桃子,都需要拿金钱去衡量。

  “坏的,这有虫眼!”陈群拿起桃子冲陈力证明了一下,旋即咕哝说道,“爹,我的眼睛还是不错的,若是好的,我也不舍得吃。”

  陈力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他因为年纪缘故皱成了一团的眼皮有些无力的向下一耷拉,叹了口气说道:“可他给的条件太宽松了。”

  “我们之前种地只能拿两成,饥年也还要交租子。周边其他的佃户我也基本上都清楚,正常都是倒三七,有些主家稍微仁善一点的也有倒四六。”

  “我们现在可倒好,拿的是三七分,好处拿的太多了,让我心里很没底。无忌不要,我觉得我们也应该主动点儿,你在县里的事最近干的也不如何顺心,要不先歇一段时间,去你无忌哥家帮帮忙吧?”

  陈群轻笑,“爹,你砍人的时候那么干脆利落,怎么这个时候反而瞻前顾后了?无忌哥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放心,这里面肯定没有别的事,无忌哥的为人,不会坑我们的。”

  “我知道,但我们做人也要讲良心,无忌给了那么大的好处,我们总不能心安理得就拿了?”陈力斥责道。

  “爹,你说的意思我明白。”陈群说道,“但无忌哥最近没什么事,我要是去了,我担心变成跑过去混白食,反而什么活都没得做。”

  “你勤快点就有了!”陈力没好气说道。

  “你无忌哥身上的伤还没好,挑水劈柴这哪样不是活?他今日还带着袁家那俩小子上山了,打猎的事情明显也没落下,这些你不能做?我们自家人没道理让两个外姓人比了去,更何况,那外姓人还是姓袁的。”

  “得得得,我去,我明日就去!”陈群连忙说道。

  虽然他这位亲爹没怎么读书,但肚子里却全是圣贤道理。

  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对于这一点陈群心里门儿清。

  他要是答应的晚一点,老爹的道理说不准能说到明天早上。

  “去了有点眼力见,别让袁家那俩野小子抢了先,知道没有?”陈力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

  “不准去!”一道厉喝忽然从身后传来。

  陈群的母亲陈严氏忽然从旁边低矮的土墙后面站了起来,面若寒霜。

  桃树的后面是茅厕。

  陈严氏一面系着裙带,一面气势汹汹的从茅厕里面走了出来,“陈力,你个被野猪啃了心肝的玩意?你是不是有病?陈无忌都答应的事情,你多此一举做什么?”

  “群儿现在在城里的营生虽然不景气,但每日间也能带回来几个铜钱,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你放着钱不挣,却跑到陈无忌家白白做苦力,算是哪门子事?”

  陈力一听这话顿时就上了火,“给袁金堂家当下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那个时候一年的粮食种下来袁金堂要拿走八成,无忌如今只要三成而已,这事你拎不清楚?”

  “我拎的清楚!”陈严氏怒喝道。

  “可陈无忌是你们陈家自己人,是一个祖宗的,他对我们照顾一点难道不是合情合理?他当傻子那几年,你连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给送去了!”

  “也许没有那只老母鸡他早就饿死了,现在他就是在报恩。莫说是三成了,他一成不要我觉得都是应该的。那只老母鸡一个月能下二十二颗蛋,能有十一文钱,一年下来你算算能有多少?一百多文!”

  “这都两年了,两年下来又得有多少?那是很多很多的一笔钱,是天大的恩情,你还当小事呢是吧?!”

  陈群默默捂脸,“娘,这些钱,好像还没无忌哥那日给的工钱多……”

  陈严氏狠狠一噎,挥手骂道:“你给我闭嘴!我不管,总之就是很多,那只老母鸡对他陈无忌有活命之恩,他就应该对我们好点儿。”

  “三成不行,这事我不认,他最多只能拿一成。陈力你明儿去说,要是你抹不下这张老脸,我自己去说。有活命之恩,他竟然还好意思要三成,那十亩地就算是白给我们种两年,我甚至觉得都是应该的。”

  陈力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扭头看向陈群,咬牙问道:“群儿,你介意早点给你娘上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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