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四,带咱一起修仙! 第23节
“臣在!”朱高燧亦是心神激荡,连忙应声。
“本王给你三日期限,你亲率锦衣卫、北镇抚司,以及你手中所有可用之暗棋,给本王将这应天府内外,仔仔细细,从里到外,给本王犁上一遍!所有查实之建文余孽、贰臣乱党,及其三族之内所有男丁,一经查实,不必请示,准你......就地格杀!”
“知情不报者,诛九族!窝藏包庇者,夷三族!”
一道道血腥酷烈的敕令,自朱高煌口中,清晰无比地下达。
诛九族,乃指诛父宗九代。夷三族,更是涵盖父母、妻族三方亲眷。
此令一下,可以想见,未来三日之内,这应天府,必将掀起一场何等惨烈的人间浩劫,所牵连之人,恐不下万众!
“另外,已查出的那些朝中乱党名单,一个时辰之内,整理清楚,送到本王下榻之处,明日早朝,本王要亲自......清理门户。”
“是!是!三哥办事,四弟您尽管一百个放心!臣,这便去办!保证一个时辰之内,将名单恭恭敬敬送到您府上!”
朱高燧此刻脸上那谄媚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话说完,朱高煌便独自朝着宫中深处走去。
没有人敢拦,也没有人敢问去干什么。
两女也只能目含伤心,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但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瘫坐在位置上的朱棣的嘴角有了微微的上扬。
是啊,老四,爹已经老了,所以就等着你来接位了。
第32章 太子爷怒揍朱瞻基!
东宫深处,一间素雅静室之内。
朱高炽面沉似水,方才在宫宴之上,自家孩儿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以及四弟朱高煌那冰冷彻骨的反应,依旧让他心有余悸,背脊发凉。
他强压着怒火,将朱瞻基一路疾行,几乎是拖拽着带回此地。
房门刚一关上,朱高炽再也按捺不住胸中那股后怕与怒意,猛地扬起手臂,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朱瞻基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朱瞻基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左脸,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位素来温厚慈爱,对自己宠溺有加的父亲。
记忆之中,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对他动这般重的手。
“爹......您......您打我做什么?”他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茫然。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向引以为傲,时常在外人面前夸耀不已的儿子,此刻竟是这般愚钝无知,朱高炽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冲顶门,难得地厉声怒骂:
“不打你?哼!若非今日这一巴掌,怕是你这逆子,如何将我们全家上下,尽数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都尚不自知!”
“你可知晓,方才在宫宴之上,若非你四叔看在你年少无知,尚念着几分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手下留情。”
“单凭你那几句混账话,他便能当场将你斩杀于殿前,血溅五步!届时,莫说你这条小命,便是为父,乃至你母,全府上下,都要受你牵连,万死莫赎!你这混账东西,你可知道?!”
朱高炽越说越是后怕,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的颤抖。
朱瞻基闻言,不由瞪大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爹,不......不至于此吧?孩儿......不过是为那些建文旧臣说了几句好话,四叔他......他便当真会在皇爷爷面前,动此杀心,还要......还要连累全家性命?”
看着儿子这副依旧懵懂无知的模样,朱高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当真以为,你皇爷爷在你四叔面前,有几分颜面?!”
“哼,若非你四叔尚存一丝顾念,你皇爷爷连个屁都不敢多放!靠你皇爷爷?你方才,早已是个死人!混账东西!为父先前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全都当成耳旁风不成?!”
“孩儿......孩儿不敢......是孩儿错了,请父亲责罚。”
朱瞻基见父亲怒火冲天,也知今日之事,怕是当真闯下弥天大祸,连忙低下头,惶恐认错。
看着儿子这副垂头丧气,惶恐不安的模样,朱高炽高高扬起的手掌,终究还是未能再次落下。
“唉!”
他重重叹一口气,颓然坐倒在椅上。
终究是自己亲骨肉,平日里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手心怕摔,此刻,又如何真能下得去狠手。
只是,今日之事过后,他东宫一脉,在老四心中,怕是再难留下什么好印象。
老二老三那两个虎狼之辈,定然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对他群起而攻之。
朝堂之上,他苦心经营多年的那些人脉,怕是......也难保全。
眼下,也唯有暂且收敛锋芒,尽量减少在老四面前的出现,先避过这阵雷霆风头再说。
日后朝中无人可用,要再想压制老二老三,怕是难上加难。
朱瞻基见自家老爹盛怒之后,又转为长吁短叹,神色落寞,心中知晓风波或许暂缓,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爹,孩儿愚钝,只是......只是实在不明白,为何......为何孙儿方才提及释放那些建文旧臣,会......会惹得四叔他老人家,这般雷霆震怒?”
朱高炽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本不想再多言。
但一想到他竟还与那建文妖女有所牵扯,为免日后再因此事,触怒老四,招来灭顶之灾,还是决定将其中隐秘,与他分说清楚。
他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
“你四叔朱高煌,其降生之时,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骤然紫气东来三千里,此乃天降圣人之兆,加之你四叔自幼便聪慧不凡,远胜常人,是以,深得你太祖皇帝之钟爱与看重。”
“当年,朱允炆因嫉恨你四叔天资卓绝,圣眷优渥,恐其日后威胁自身储位,竟暗中派遣死士,意图刺杀。”
“但,那些刺客,皆被你四叔反掌之间,尽数诛灭,若非太祖皇帝及时出现,苦苦相劝,那朱允炆,当场便要血溅宫闱,即便如此,你四叔亦当着太祖之面,斩他一手一脚,使其沦为一个废人。”
“事后,你四叔曾言,杀心已起,可缓而不可泯,这,便是他与朱允炆,不死不休仇怨的开端。”
“再后来,朱允炆那贼子,趁太祖皇帝驾崩之际,竟胆大包天,暗中联合他的文党篡改遗诏,自立为帝。”
“其称帝之后,更是被权欲冲昏头脑,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秘密调集京城内外,以及周边卫所所有可用兵马,号称十万大军,将你四叔住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意图将其彻底扼杀。”
“然,你四叔又岂是凡俗之辈所能揣度,他一人一剑,杀出,于万军之中,直取朱允炆中军大帐,那一役,足足杀了七天七夜,血流漂杵,尸骨如山,那十万大军,竟被他一人,屠戮殆尽,十不存一!”
“当年,我与你几位叔伯,随父皇领军入城之时,亲眼目睹那尸山血海,修罗地狱般的惨状,便是军中一些久经沙场的百战悍将,亦被那血腥一幕,骇得当场呕吐不止,数日食不下咽。”
“而那朱允炆,说来也是气运未绝,竟不知何时,趁乱逃脱,不知所踪。”
“正因那朱允炆逃脱,你四叔胸中一口杀气难平,几欲戾气冲天,将整个应天府化为血海。”
“他本欲将那尚被羁押的三万余建文旧臣及其家眷,尽数斩杀,以泄心头之恨,最后,还是你皇爷爷,带着你皇奶奶,于你四叔面前,苦苦哀求数个时辰,方才让你四叔勉强压下杀念,改判将那些人尽数发配边疆,充作苦役,能留下一条性命,已是你四叔法外开恩,天大的仁慈。”
“而你今日,竟还敢在你四叔面前,为你皇爷爷出头,劝他开恩,放了那些建文余孽,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第33章 孙姑娘借你头颅一用!
听着自家父亲一字一句,道出这些惊心动魄的陈年秘辛,朱瞻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冷汗涔涔,面色惨白如纸。
他此刻方才真正明白,自己方才在宫宴之上那番“仗义执言”,究竟是何等愚蠢,何等凶险。
那当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啊!
朱瞻基定了定神,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急问道:“爹,既是这般......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为何......为何儿子先前,竟是丝毫也不曾听闻?”
朱高炽看他一眼,神色复杂,语气却异常严肃:“因为,你皇爷爷他,意欲将你四叔,塑造成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旷世圣君!亦即是......万古一帝!”
“万古一帝?”朱瞻基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所谓万古一帝,便是指那等功业盖世,德行完美,毫无瑕疵可供后人指摘之至尊帝皇!”
朱高炽解释道。
“你可知晓,强如那战国杀神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何等威风?又如那横扫六合,一统天下之千古一帝秦始皇,焚书坑儒,何等霸道?再如那雄才大略,开疆拓土之汉武大帝,晚年亦有巫蛊之祸,累及无辜。”
“便是这等震古烁今的英雄人物,后世史书之中,亦不乏攻讦抹黑之词,史官清客,往往会抓住其生平一二不大不小之疏漏过失,便大做文章,肆意攻伐,以彰显其所谓‘风骨’。”
“你四叔当年,为靖内乱,一人一剑,屠戮十万大军,此等杀伐,虽是迫不得已,却也终究太过骇人听闻。”
“若此事细节尽数流传于世,日后史书工笔,少不得要将你四叔,描绘成一尊嗜血魔王,暴虐人屠,这......岂是你皇爷爷所愿意见到?”
“是以,你皇爷爷当年便下定决心,动用雷霆手段,将此事所有知情者,尽数封口,相关卷宗,亦全数销毁,只余下我等少数核心亲历之人,方才知晓其中内情。”
“为父今日与你所言这些,亦只是其中大概,你只需谨记,建文余孽,乃是你四叔心中第一禁忌,任何人,任何事,一旦与此牵扯,皆是你四叔必杀之对象,绝无半分转圜余地!”
朱高炽说到此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朱瞻基的双眼,一双肥厚的大手,更是重重按在他的双肩之上。
刚刚宫里的一个心腹用交给他的传影珠将他们走后,发生的事传过来了。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会为那群人求情了。
朱高炽直接开口道。
“瞻基,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将那个与你有所牵扯的建文妖女,给为父亲手斩杀!然后,提着她的人头,去向你四叔磕头认错,祈求他的宽宥!”
“唯有如此,以你四叔那素来不喜麻烦的性子,或许......或许尚能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东宫一脉,也才有一线生机,日后不至被你二叔、三叔他们,彻底踩在脚下,再无翻身之日!”
朱瞻基有点懵逼,他不知道这件事他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见朱瞻基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与不忍之色,朱高炽只当他是少年心性,尚存几分不切实际的英雄情怀与男女痴念,不由更是心急如焚,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
“儿啊!莫要再犹豫!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这大明的江山,为了我东宫一脉的存续,更为了你日后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给你四叔磕几个头,认个错,不寒碜!想当年,你......你几位皇爷爷辈的宗室亲王,行事不谨,触怒你四叔,亦曾被他当众鞭笞,跪地求饶,方才保下一条性命!与性命前程相比,区区一个女子,些许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朱瞻基眨眨眼,心中暗道,自己这位父王,为了劝说自己,当真是......什么陈年旧事都敢往外抖搂。
他仿佛又听到一个了不得的宫闱秘闻。
其实,他此刻心中犹豫,倒并非全然是因为什么少年人的面子,亦或是对那孙姑娘一往情深,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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