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女儿枪挑长安城! 第105节
看着“庆功棚”上的积雪,张怀安便知道这些家伙恐怕在他们从定襄出发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棚子很大,但只有五品以上的将军才有资格下马入棚,棚内还有冒着热气的酒菜。
大军在晋州城外扎营,开始修整,张怀安没什么兴趣,跟梁建方,张宝相,张公瑾等人坐在一起,吃了几口难吃的饭菜,喝了两杯没滋没味的酒水,就回了先锋营的营地。
吊着的胳膊的老范笑着跟自家老爷打着招呼:“老爷!”
张怀安点了点头:“胳膊怎么样了?”
“俺觉得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拎刀子砍人了,就是孙道长不允许俺摘这个布条,说起码要再带半个月!”
“孙道长说的还是要听的,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张怀安和李靖的矛盾早在离开定襄城的时候就和解了,因为李靖仗着自己还拿着帅印,就帮张怀安签发了三十一张准许退役的文书,只待他们回到长安接受封赏后,便可以向兵部递交文书,然后便可以回家“种地”了。
大军后天要先到洛阳,与百里相迎的礼部官员一起回长安。
等到回到长安恐怕要到七八日以后了,而张怀安的思绪早就飘过了结冰的黄河,回到了永安坊中的小院,那里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在等着他!
张怀安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薛礼坐在一个炉子边,上面放着一些松子,一旁的桌子上还站着一个粉红色的松鼠,两只小爪子正抱着一颗烤好的松子正在啃。
张怀安脱下身上的白虎皮裘:“牧羊还没回来吗?”
薛礼的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还没,大军在太原的时候他就出去了,说要把二牛交的过路费给要回来,不然以后就没脸待在家里了。
老爷,要不我出去找找他,这家伙别被人阴了。”
张怀安摇了摇头:“别瞎操心,勇三郎的名头还是很值钱的,而且以这家伙的本事,一些山贼还不足以威胁到他!”
张怀安从炉子上抓起一把松子,丢进嘴里磕着,营帐的帘子被挑开,一个亲兵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老爷,牧羊大哥回来了,出事了!”
张怀安和薛礼“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径直往营帐外冲去,在老孙的营帐外边,张怀安看到了牧羊的战马,马鞍上全是血迹,一对银色短枪上居然全是干涸的血迹。
他掀开营帐走了进去,熟悉的血腥味充满了老孙的营帐,一个血葫芦一样的家伙闭着眼睛躺在老孙的木制“手术台”上,老孙的药童正在往外倒酒精,扑鼻的酒精味道顿时充满了营帐。
孙思邈正闭着眼睛给昏迷的牧羊诊脉,听到喊声睁开了眼睛,看着张怀安说道:“伤口有点多,恐怕有些麻烦。”
“先别说这些了,先缝合伤口吧!”
薛礼从桌子上端来了一个金属托盘,张怀安让药童用酒精帮自己洗了手,然后拿起剪刀直接剪开了牧羊身上黑甲的束带,这家伙应该庆幸自己穿着铠甲,伤口大多在腿上和双臂,否则肯定是回不来了。
老孙负责双腿上的伤口,张怀安负责手臂上的,清创,缝合,薛礼就阴着脸在一旁给自己老爷递东西,牧羊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丝毫不亚于马周的存在,看到牧羊伤成这样,薛礼心中早已怒火滔天。
酒精的刺激只能让这家伙在昏迷中呻吟出声,让张怀安知道他还活着,双臂上有三处刀伤深可见骨,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筋脉,否则哪怕张怀安能缝合起来,就以他的医术,牧羊这辈子恐怕就别想再上战场了!
一个时辰后,老孙终于抬起头来,把针和持针器都放回托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箭伤三处,刀伤五处。”
“箭伤一处,刀伤三处!”
张怀安看着牧羊苍白的嘴唇,脸色阴沉的吓人,他看向刚刚报信的亲兵问道:“知道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老爷,刚刚牧羊大哥的马带着他从外边回来,等我们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不过他还带回来一个小女孩,还有一包财物。”
张怀安现在没心情去管什么小女孩,这家伙跟着自己什么没学会,学会当烂好人了!可自己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人,你个傻逼!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保住这家伙的命,还他娘的欠老子五贯卖身钱呢,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张怀安咬了咬牙,掀开帘子径直往匠作营跑去,来到阎立德的营帐前,直接闯了进去:“老阎,老阎,你们匠作营最好的铁匠是谁?”
第一百七十六章:活羊当死羊医!
火炉旁放着一把躺椅,阎立德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这家伙作为匠作营的头头,想弄把躺椅还是很容易的,这次因为爬犁的原因,这家伙也得到了不少的赏赐,所以看到张怀安后无比亲热。
“允执来了?来来,坐,晋州的官员刚刚还送了不少莲菜,待会你带几根回去,尝尝鲜!”
张怀安来到躺椅面前,双手把阎立德从躺椅上拉了起来:“老阎,十万火急!快带我去找最好的铁匠!等着救命呢!”
阎立德愣了愣:“咱们这会是在晋州啊,不是在草原上,出什么人命?”
张怀安直接把他拎在手里,就往营帐外走去,阎立德连忙拍着张怀安的手说道:“你先把老夫放下来,老夫自己会走,我带你去找!”
“别磨叽了!再晚就要出人命了!你说方向我带你去!”
阎立德一手掩面,一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双手捂着脸,害怕被自己手下的人给认出来。
因为不用作战了,工匠们也是非常轻松,不用再整天抡着锤子打铁。
来到一个营帐中,里面乌泱泱的全是人,张怀安把阎立德放下,对着营帐喊道:“你们谁是最好的铁匠,手艺最巧的!”
“明明俺才是!”
张怀安瞪过去,却发现这群邋遢汉子居然毫不畏惧的回应着他的目光,他看向正在整理衣物的阎立德:“谁才是最好的工匠?”
阎立德理了理衣服下摆才说道:“这些都是!”
张怀安也不墨迹,给众人讲了自己的要求,他需要一个两头尖的铁管,越细越好,而且不可以有缝隙!
只要谁能做出来,条件随便他们提!
张怀安想的就是输血,哪怕条件东西简陋一些,只要能输进去一些,或许就能救他一条羊命!
看到众匠人用手指比划的大小,张怀安松了一口气,让所有工匠都做,最后从里面挑出最好的,只要做出来就有赏,做的最好的重赏。
工匠们纷纷拍胸脯保证,军营里没有秘密,大军中几乎都知道张怀安在定襄带走了很多车的财宝,只要能赏赐他们一件,就够他们吃用很多年了!
张怀安也没跟老阎解释的心情,转身又一阵风一样跑回了先锋营,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穿越的方式是什么,他前世是O型血,但现在是什么血型,他真的不知道,也没地方检查,以前几块钱就能办的事情,现在就是举国之力也没招。
回到老孙的营帐,让薛礼端来一盆清水,然后用针扎了一下牧羊的指尖,挤了好一会,才挤出一滴血,张怀安扎开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牧羊血液上面,然后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营帐中只有众人的出气声,所有人都不知道张怀安在干什么,但他们清楚,张怀安应该是在想办法救牧羊。
当一盏茶过去后,融合的两滴血依旧清澈,保持着鲜红色,血液并没有变得浑浊,更没有出现黑色的颗粒,张怀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最理想的结果出现了,但这只是初步试验,想要大量输血,待会还要尝试一下。
虽然自己在做准备,但张怀安真的不太想冒险:“孙道长!如果不管他的话,他能自己扛过来吗?”
孙思邈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估计悬,你看刚刚取血的时候,费了多大劲才弄出来一滴,这家伙血都快流干了,如果再晚回来一会,就不用救了。”
张怀安点了点头,老孙都这样说了,那如果不管,牧羊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就只有试试了,他也不知道试验靠不靠谱,如果待会只输进去几滴血,就发生了严重的溶血反应,那就真的是阎王爷要收人了。
“你要做你说过的那个办法?叫什么来着?输血?”
老孙话还没说完,就见薛礼一脸震惊的指着盆中融合的血液说道:“老,老爷,你们的血融合了!你们到底谁是谁的爹啊!”
张怀安脸黑了,一脚把薛礼踹出了营帐,这家伙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好好的一个未来的帅才,都跟着牧羊快混成地痞了!
张怀安冲老孙点了点头:“是,他失血太多了,只要能输进去一些血液,他自己就能挺过来。”
“你不是说你没有办法判断每个人的血型吗?”
“都到这份上了,只能活羊当死羊医了,死不死就看这家伙的命了,您先帮忙稳着点,别让他突然死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忠心的狗腿子,真死了,我就亏大了!”
老孙也是叹气,现在他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看张怀安的那些奇思妙想能不能救这家伙一命了。
老孙认识牧羊也有半年了,他对牧羊的感观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性子懒散了一些,但对张家人足够忠心,牧羊身世老孙也知道,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张怀安又去了匠作营,营地中火炉在熊熊燃烧,那些工匠已经在融化铁水了,张怀安也帮不上忙,他虽然也会两手,但仅仅也就是两手,打个兵器还凑合,稍微精细一点的东西,他就只能使用倒模的法子,至于针头这种精密的东西,他就别想了。
不过他如果愿意给这些工匠当学徒,估计他们能高兴疯,毕竟他能把自己当动力锤用。
阎立德终于有机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阎立德听说是张怀安的亲兵出了事,表现的比张怀安还气愤,说着就要拉着张怀安去找李靖,大军他们现在都没办法调动,哪怕李靖都不行,但是这么多将军上战场可都带着亲兵呢,借来用用还是可以的,凑个几百人难度不大。
“老阎,先把人救回来再说,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报仇也找不到人啊。”
“也是也是,走走我们去看看那些工匠做好没有。”
两人再次来到匠作营,一群工匠已经在收拾自己的吃饭家伙了,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根细细的铁管,两头被打磨的锋利无比。
阎立德有点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这可都是最好的工匠,如果他们做不出来,那估计只有你自己亲自上了。”
张怀安这才意识到,这些工匠能够随军,本就代表了他们的手艺是整个大唐最精湛的一批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我叫洛玖斐
所有的铁管都被张怀安带走了,哪怕是最粗的一根都只有三毫米粗细,如果不是自己也要用,张怀安觉得这个其实就可以了。
但现在他选择了里面最细的一根铁管,大概只有两毫米粗细,在水里简单的做了一个密封性试验,然后张怀安亲手用酒精,把那根铁管从内到外的仔仔细细清洗了很多遍。
不管是里面的一个小小铁屑,还是管子的密封性出现问题,都足够牧羊今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
当张怀安把一切都准备好,薛礼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说什么都不让自家老爷给牧羊输血。
“老爷,我年纪小,身子骨也不差,您抽我的给牧羊哥,千万不能抽您自己的,不然我回去了没脸见夫人,也没脸见公子和小娘子!”
就连跟着来的看热闹的阎立德都阻拦,他也是才听明白,张怀安居然准备把自己血输给他的亲兵。
张怀安语重心长的说道:“薛礼啊,抽血这个事情,我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但你只需要明白,输血不会让我折寿,而且我没准备多输,只输一点点。”
阎立德表情严肃:“允执,此事不妥,若是真的需要,晋州刺史就在大营外陪李公他们,找一些死囚还是很容易的!”
孙思邈开口道:“无妨,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心里有数,输血这个事情很麻烦的,不是谁都可以给谁输的,人与人之间的血液有很大差别,如果乱输血,被输血的人死的很快。”
张怀安解释了半天,都不如老孙一句话管用。
然后薛礼和阎立德都安静了下来,张怀安忽然觉得,老孙放个屁都比自己说话好使。
张怀安用酒精帮两人的胳膊都消了毒,因为没有橡胶管,他只能把两人的胳膊调整好位置,用布条绑住牧羊的胳膊,然后自己攥紧拳头,把铁管轻轻插进小臂中一根血管中,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血液从铁管中缓缓流出。
张怀安冲着老孙点了点头,老孙捏着铁管另一头,插入牧羊手臂上鼓起的血管,刚刚插入的瞬间,老孙便又拔了出来。
老孙把铁管也从张怀安的血管中拔出来,然后放进酒精里面再次消毒,然后众人便开始观察起了牧羊的状态,等过了两盏茶时间,张怀安见牧羊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把脉的老孙也点了点头,张怀安便是心中一喜,这家伙还有救!
张怀安把铁管从酒精里面捞出来晾干后再次插进自己胳膊上的血管中,然后等血液流出以后,再由老孙把另一头插进牧羊的血管中,然后解开牧羊胳膊上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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