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布衣,为何逼我称帝? 第42节
无奈之下,只能转身离开。
走出后院之后,再次来到前院,由于他心里迷惑,所以去找孙学政打探。
巧得很,孙学政似乎要出门,见到他来,顿时一愕,问道:“见过县令大人了?送上心意没有?”
杨一笑点点头,往前凑了几步,小声道:“老师,学生心里有个事想不明白。”
孙学政没怎么在意,直接道:“你说,为师帮你分析分析。”
杨一笑拿出银子,搁在掌心让他看,同时道:“刚才我拜见县令,经历堪称离奇,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县令夫人竟然给我这东西。”
说着,把掌心往前一举,再次道:“您瞅瞅,这么大一锭银子,学生稍微估算了一下,最起码得有五六两重。”
日光浩浩之下,银子白如雪花,孙学政目瞪口呆,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足足好半天过去,这位学政才怔怔开口,语带不可置信的道:“县令夫人她,她,她何时如此大方了。”
杨一笑忍不住小声道:“对啊,学生也感觉古怪。整个泾县谁不知道,这位夫人号称天高三尺。”
孙学政的眼神不断闪烁,仿佛陷入浓浓的怀疑,沉吟道:“此事,反常,太过反常。”
杨一笑点点头,再次小声道:“事出反常,必有缘故。”
孙学政突然看他一眼,似乎猜到杨一笑意图,问道:“你是想让本官帮你去问问缘由?”
杨一笑假装拘谨,语气装作忐忑,道:“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请老师帮帮忙?否则我一直蒙在鼓里,心里难免忐忑难安……”
孙学政沉吟片刻,郑重开口道:“确实,这事必须弄清楚。号称天高三尺的县令夫人,竟然一见面就对你如此大方。”
杨一笑想了一想,补充一句道:“还有个古怪的地方,她说这是见面礼,而且她还说,是按照规矩办的。”
孙学政目光一闪,忍不住追问道:“还有呢?还有其它情况吗?”
杨一笑又想了想,再次道:“似乎,县令大人恼羞成怒,所以,脸色涨红的躲开了。但是让我感觉纳闷的是,县令大人分明也认可这个见面礼。”
“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两口子早有此意。只不过由于县令夫人办的突兀,所以县令大人才感觉丢了颜面。”
杨一笑说完这些情况,目光诚恳看向孙学政,问道:“老师,就这么多了,学生限于年龄和阅历,一时之间想不通透,所以,求您给推敲推敲……”
这还用推敲吗?
孙学政的脸色似乎哭笑不得。
甚至这位学政看向杨一笑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迷惑变成了大有深意。
而他这个大有深意的眼神,却让杨一笑心里感觉发毛,忍不住急急问道:“老师,您是不是已经想明白原因?”
哪知,孙学政竟然笑意涔涔的摇摇头。
“既然县令大人没吐口,县令夫人也没明说,那么,为师我可不敢乱讲。”
“你小子啊,确实限于年龄和阅历不足,虽然才华横溢,但是不通俗务……”
“难怪会成为远近闻名的笑话,原来你在某方面真的反应迟钝。”
“哈哈哈哈,且回去吧。”
“这个事,应该不是坏事,至于将来如何,且等县令明说。”
孙学政说到这里,冲着杨一笑摆摆手,道:“回吧,回吧,本官还有公务,我这里就不留你了。”
杨一笑颇为无奈,忍不住小声问道:“要不我去周县尉那里请他帮忙推敲一番?”
孙学政笑意涔涔摇头,语气带着耐人寻味,慢悠悠道:“他那种武夫,岂能帮你推敲?况且就算他能看懂此事,你认为他有胆子说吗?”
“这个事啊,暂时只能这样含糊着。”
“县令大人没有名言之前,任何人都不方便跟你细讲。”
“对了,县令大人有否叮嘱过你什么?”
“比如,随口一言,也许听起来随随便便,但是很可能蕴含着深意。”
“你回忆回忆,有没有这种叮嘱?”
对于孙学政最后这个问题,杨一笑不由自主回忆起来,很快他想到,县令确实像是暗示了一句。
他连忙对孙学政道:“学生想起来了,县令大人确实说过一句。”
孙学政似乎很在意,立马追问道:“县令怎么说的?”
杨一笑如实回答道:“他说,期待我一鸣惊人,高中榜首之时,与我分说清楚。”
孙学政哈哈一笑,道:“这不就行了?到时候一切皆知!你回吧,回去好好读书,距离科举还有三个月,你应该不急着这三个月。”
杨一笑无奈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学生先迷糊一阵子,三个月后考完科举,希望县令能给我明说。”
孙学政‘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那锭银子上,笑着道:“这个钱,你该花就花……”
“既然是县令夫人给的,那就是你应该拿的。”
“回去后好好把家里整理一番,比如用这钱去请工匠给你造个宅子。”
“另外还有家什器具等物,这些也都要置办齐全,记住了没有,这个钱可不能省。”
对于孙学政的叮嘱,杨一笑只觉匪夷所思,忍不住道:“您让我花掉这笔钱?我还琢磨着三个月后归还呢!”
孙学政不再理他,背着手走向远处,慢悠悠的道:“不用还,不用还,啧啧,这小子竟然入了他的眼。”
第48章 交朋友真得慎重啊
有些事,可能就是一层窗户纸。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明在旁人看来很清楚的事,当事人反而很容易陷入知见障。
杨一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他身为穿越者,自认超过古人一大截,但也正是由于这份骄傲的影响,让他无法静下心来琢磨古人的事。
其实他只要静下心想想,按照古人的风俗传统捋一捋,那么,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比如,当他给县令送钱时,县令夫人曾经口误,说是帮他这个小辈攒着。
又比如,县令夫人给银子的时候,连续两三次叮嘱,这是他应该拿的见面礼。
再比如,孙学政也曾语带暗示提醒他,县令夫人给的银子可以花,并且暗示他回家以后盖房子弄家具。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指向一个事。
无亲无故,凭什么给你见面礼,原因只有一个,拿你当晚辈看。
什么晚辈才值得这份大礼呢?
丈母娘对待新女婿才会如此!
这个事如果搁在百姓身上,恐怕任何一个百姓都能想明白,风俗礼仪人人知,除非是傻子才不懂。
偏偏杨一笑精明过头,他想岔了另一个方向。
在他心里认为,县令这种官员属于土皇帝,虽然官儿不算大,但在泾县就是天,所以县令的一举一动需要深思,说不定其中暗藏着什么用意。
越是这样想,误区越严重。
他终于把自己成功的弄糊涂,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县衙。
出了县衙之后,发现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散去,但是杨家村的汉子们还在原地,这些汉子一直护着板车不让人接近。
除了杨家村的几个汉子以外,还有那个在城门口认识的人,他也守在板车旁边不走,摆出一副自己人的架势。
对于这个人,杨一笑颇为纠结。
此前在城门口的时候,他只以为这人是个擅长编谎的偏才,当时想着如果结识一番善加利用,这人将是一个搞宣传的行家里手。
哪知事后才发现,这人真正擅长的并非编谎。
这货竟然是个贾诩般的毒士。
不但睚眦必报,而且心性狠辣,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张口闭口让人死全家。
这就让杨一笑尴尬了。
他不确定继续交往下去是好是坏。
有句老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他继续和这人交往,每天受到这人的心性影响,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变成一个心性狠辣的人。
杨一笑不想变坏,他想保持自己做一个好人的初衷。
然而,他现在又不能把对方撵走。
在城门口的时候,是他主动邀请对方,并且表现的极为热切,声称要和这人不醉不归。
在古人的认知里,杨一笑这种做派很正式。
古人很在意这种事,认为自己受到了重视,犹如主公拜谋士一般,一旦答应就代表着认可。
现在这人认可了杨一笑,如果杨一笑反悔把人撵走,想想也能知道,心里必然有恨。
有恨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睚眦必报的性格。
关键他不止有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还具备着睚眦必报的能力。
如果他记恨上了杨一笑,肯定时时刻刻想着报复,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狠辣的手段招呼过来。
所以,不能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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