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粮肉满仓! 第51节
三山村容不下两个地主。
所以当初发现有人去找江有林借粮时,他才找来了张三坡。
可终究江尘只是一时走运而已,对陈家而言,其实没什么威胁。
他只是习惯性的,想把苗头掐下去而已,现在事情有变,也就不急着动手了。
陈玉堂本也不想管这些事,只想安心做个富家翁。
什么江尘、江有林,不都是泥腿子?
还不如像大哥那样,去城里潇洒自在。
只要将借出的种子煮一半,明年那些欠钱的,还不得乖乖把地交上来。
江尘离开陈家后,没急着回去,而是脚下一转,到了沈砚秋家门外。
今天村里动静不小,不过陈丰田也知道沈朗是读书人,没把他当成壮丁使唤。
所以到现在,沈家仍是大门紧闭。
屋内,沈朗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正坐在桌前写字。
沈砚秋在一旁研墨。
写完【倘辨美玉,君收白珪】八个大字后,沈朗收笔,轻咳了两声:“村里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沈砚秋白日里已经打听过,开口答道:“听说是小黑山来了头狼王,这个冬天可能会闹狼灾。”
“里正号召村里的壮丁把拒马搬出来,提前防备呢。”
“狼灾啊……” 沈朗看向窗外,“还真是哪里都不得安宁。”
“你最近就别出门了,过完这个冬天,我们去县城租房。现在官府查得应该没那么严了。”
沈砚秋不知为何,心里本能地有些抗拒,低声道:“这里住得挺好的…… 城里说不定还有人记得旧事呢。”
“哼,我还不知道那些尸位素餐的吏员?恐怕早就把海捕文书丢到一边了。”
沈朗语气坚决,“此事,就这么定了。”
不等沈砚秋反驳,他直接把事情定了下来。
沈砚秋只得低下头,微微抿着嘴唇。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沈砚秋顺势起身。
拉开大门时,见到是江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来干什么?”
“明天辰时,在这等我,带你去永年县看戏。”
里屋内传来沈朗的声音:“砚秋,谁啊?”
江尘听见沈朗的声音,看向沈砚秋那张小脸:“辰时啊!”
“我不……”
话还没说完,江尘已经跑开。
那边沈朗也拉开房门,看向大门外,却已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
沈砚秋脸颊红红的转过身:“是村里的孩子捣乱,我一开门就跑了。”
“那赶紧进来,外边风大。”
沈砚秋关上门,重新回到房间,却已有些心不在焉。
要说跟江尘再去县城一趟,爹爹肯定不会同意。
“但总得跟他说清楚…… 不然他会白白等在门外吧?”
心中决定不去,沈砚秋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当夜睡得也不安稳。
次日,,曦光微吐。
辰时未到,沈砚秋就等在门外了。
等了片刻,脚步声远远传来。
抬眼时,看到江尘走来。
一身皮袄,肩上斜挎着张弓,箭囊在腰间轻轻晃动。
晨光恰好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芒。
连剑眉上都像落了碎星,仿佛是从初升的日头里走出来的一般。
沈砚秋的目光不由得停在他脸上。
轮廓算不上精致,甚至带着几分粗犷,却被晨光勾勒得格外分明。
鼻梁挺直,下颌线带着利落的弧度,嘴唇抿成一条浅线。
一双眸子在晨光里亮得惊人,正盯着自己,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沈砚秋不由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心中却想着:“之前没发现,这泼皮长得倒不输京城那些翩翩公子。”
甚至还多了些英武,让少女忍不住有些心神荡漾。
江尘此刻正好停在沈砚秋面前,带着一身热气开口:“走吧!”
沈砚秋慌忙回神,见江尘贴的太近,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去。”
“我是来跟你说清楚的,爹爹不喜欢你。以后你也不用来找我了。”
“之前的事…… 谢谢你。”
她越说声音越低,即便早已决定,但真拒绝的时候,仍没什么底气。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跟我走!”
江尘又往前一步,一把抓住沈砚秋冰冰凉凉的小手,拉着就往外跑。
沈砚秋满脸错愕。
她没说清楚吗?
还是江尘没听见?
不可能,他肯定是装的!
这登徒子!沈砚秋心中又羞又恼,想抽回手,江尘却握得极紧,只能被他拉着往前跑。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尘拽着跑出了很远。
看着离家越来越远。
沈砚秋心中突然想着,若是家中没有遭难,她大概会在爷爷的安排下,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吧。
若是那个人自己不喜欢,会有人拉着自己手,带着自己离开吗?
第56章 卖狐皮,进城卜卦
当套着驴车的江有林看到江尘牵着沈砚秋走过来。
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这是沈家丫头吧?快上车坐着。”
沈砚秋这才回过神,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江尘攥着。
当即奋力挣了挣,声音细如蚊蝇:“放开!”
江尘松了手,转头对江有林道:“爹,你腿还没好透,要不还是让大哥来吧?”
江有林的脚其实已能下地走路,只是江尘担心留下后遗症,一直盯着他拄拐。
“什么没好透?早就利索了!再说赶车又不用我走路。”
江有林摆了摆手,“行了,赶紧上来。”
见拗不过老爹,江尘只好让沈砚秋上了车。
今日事少,他们出发得不算早,到县城时已近午时。
停好驴车后,江有林带着江尘穿过街道,停在一家竖着褪色招牌的小店前。
门前挂着有些褪色的招牌,其上写着皮货李三字,旁边还挂着张鞣制过羊皮。
铺子里的掌柜正用抹布擦柜台,听见动静,抬头看来。
见到是江有林,立刻笑道:“江老头,又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江有林没多话,从腋下抽出卷好的狐皮,展开一抖。
白花花的狐皮铺开,厚实的绒毛似水浪层层起伏。
掌柜的眼睛顿时直了,手里的抹布 “啪” 地掉在柜台上。
几步跨过来,指尖在狐皮上轻轻摩挲,又翻到皮板处查看剥皮的痕迹。
连声赞叹:“冬白脸儿,皮毛一点没伤着,难得啊!还得是你啊。”
说着,他瞥向江有林拄拐的腿,“我听说你伤着了腿,这是又上山了?”
上一篇:让我娶公主,她是寡妇啊
下一篇:返回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