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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粮肉满仓! 第95节

  沈砚秋本来还很兴奋,可转头见父亲脸色发白、额头冒汗,还以为他之前的风寒没好透,又受了风雪,病情加重了。

  沈朗的声音有些干涩,伸手搭在沈砚秋的手臂上,慢慢转身。

  沈砚秋扶着父亲,察觉他两腿发软,才明白缘由。

  没想到,爹这么大个人见到狼尸会害怕成这样。

  她刚才光顾着看江尘,倒没仔细看狼王。

  现在回想起来,那狼王是真的大、真的凶,比书中写的妖怪还吓人。

  真的是江尘猎到的吗?

  这么说,他还是很厉害的啊。

  “有什么可笑......” 沈朗见女儿笑,脸颊不由有些发热:“为父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凶物,一时间有些心神失守。”

  “是是是,女儿晓得。”

  沈砚秋连忙应声,但嘴角的笑意,却仍旧压不住。

  回家后,沈朗仍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索性躺下休息,一口气睡到了天色近黑。

  原本还觉得有几分好笑的沈砚秋,也多了几分担忧,怕爹爹真被吓失了神。

  好在天色将暗时,沈朗终于从床上坐起,拿起桌上的茶壶,将里面温热的茶水直接灌了大半壶。

  喝完后,他长舒了口气,只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

  “爹,你没事了?”

  沈砚秋走进来,见父亲气色好了许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沈朗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出了一身汗,又睡了一觉,这缠了我近半个冬天的风寒,好像是全好了。”

  他也没想到,这次被狼尸吓到。

  反倒是因祸得福,缠了他半个冬天的风寒,竟然终于痊愈了。

  “真的,那太好了!”沈砚秋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眉眼都亮了起来。

  今日还真是好事连连。

  “砚秋,你坐这儿。” 沈朗指了指书桌前的凳子。

  沈砚秋虽不懂父亲要说什么,还是乖乖坐下。

  沈朗这才轻声开口:“砚秋,你真的对江尘有意吗?”

  沈砚秋本来还带着笑意,一听这话,脸颊顿红,嗔道:“爹爹,你怎么说这种话?”

  “我是认真的,你也认真回我就是。”

  沈朗语气严肃,“若是你对他无意,等开了春我们就搬走,免得他再纠缠你。”

  “若是愿意,那开春就让他来下聘。”

  沈砚秋猝然抬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啊?为何?”

  之前沈朗为了不让她跟江尘接触,可是大发雷霆的。

  怎么这就突然变了主意?

  沈朗沉默了许久,直到沈砚秋快要忍不住开口,才缓缓说道:“我觉得你上次说的有道理,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到都城了。”

  他顿了顿,目光渐渐郑重,“江尘身上有英雄气,或许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原来是因为他猎狼的事啊。” 沈砚秋在心里嘀咕。

  确实,能把那么大的狼王猎回来,在书中肯定算有英雄气。

  可英雄气和值得托付又有什么关系?

  她读的书中,英雄都是三妻四妾,身边美女如云......

  若是可以,她倒希望丈夫只是个普通人,能和她一起相夫教子就好。

第103章 陈玉坤回乡:杀了了事

  沈朗静静等着沈砚秋的回话,目光渐渐看向窗外。

  那日听完沈砚秋的话后,他也觉得终兴业一朝,他可能都回不到京都,更别说重建家族了。

  但逃难这一路,从南走到北。

  一直走到这最偏远的地方,他最大的感触就是,世道要乱了。

  这种感触,不是坐在京都的酒楼中可以感觉到的。

  而.....乱世出英雄。

  英雄,也可终结乱世。

  在看到江尘猎狼而归之后,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不算是噩梦,但也不算是好梦。

  醒来后,他心中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只不过这种心思,终究只是书生的一梦之言,他自然不可能跟女儿说。

  若是没有机会,他也一辈子不会将这点心思说出来。

  仅仅是能力,江尘也确实是他从能走到没见过的最值得托付的人。

  收回目光,沈朗再次发问:“砚秋,你愿意吗?”

  沈砚秋讷讷不言,脸颊的绯红蔓延到耳根。

  最终细若蚊蝇地哼出几个字:“女儿…… 愿意。”

  听到这话,沈朗终于露出笑容:“那好,等过几日他身体养好了,请他来家里做客,我还得好好考教考教他。”

  “要是入不了我的眼,我照样把他扫地出门!”

  “好。” 沈砚秋点点头,又起身开口,“爹爹,我给你换杯热茶。”

  沈朗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笑容更甚。

  自从上次争吵后,父女间已经很少这么和顺了。

  这桩心事落定,似是连带着家里的气氛都暖了。

  而此时,陈丰田家的屋内,气氛却极度压抑。

  陈玉堂裹着一床厚被子坐在榻上,面色苍白,眼神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惶恐。

  旁边的陈丰田嚼着一节葛根,眉头皱成了川字。

  “爹,他知道!他肯定知道!” 陈玉堂抓住被子,声音发颤:“我看见他的眼睛,就感觉脖子好像被掐住一样。”

  “我差点自己要死了!”

  他越说越怕,抬头看向陈丰田:“他连狼王都杀了,张三坡肯定也是他害死的!他肯定会找机会报仇的!”

  陈丰田把口中的葛根吐在地上,语气里满是不耐。

  以前他还觉得小儿子胆子虽然小点,但心思活络,对自己也恭顺,才一直带在身边。

  可现在,他也越来越看不上了陈玉堂了。

  “江尘才多看了你一眼,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也配说自己是我陈丰田的儿子?”

  陈玉堂低下头,声音委屈:“爹,不是我胆小,是他那双眼睛太吓人了!”

  “就跟那狼王一样,择人而噬!”

  “要不我们搬走吧,这种人真不能招惹啊!”

  “搬走?” 陈丰田冷哼一声:“我跟你你爷一辈子的基业都在这儿,谁敢让我搬走,我就跟谁拼命!”

  他顿了顿,又放缓语气,“行了,你好好休息。这事你就别管了,等你大哥回来,我跟他商量。”

  陈玉堂低下头,心里却有些委屈。

  他本来也不想掺和这些,什么田啊地啊。

  人生苦短,还不如买了家产,去城里跟着大哥享乐呢!

  陈丰田刚要开门出去,就见门外走进一个魁梧人影。

  见到陈丰田走出来,立马开口喊道:“爹!”

  陈丰田皱紧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大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玉坤先叹了口气,“进去说。”

  进屋后,他先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大口茶水。

  才沉声道:“花香楼出了点事,我还被官府抓进去了一趟,花了不少银子才出来。”

  陈丰田连忙追问:“没大碍吧?”

  “没事了,就是折了些钱。” 陈玉坤随口应着,目光扫过旁边裹着被子的陈玉堂,皱眉问,“二弟这是害了风寒?”

  “什么风寒,是被人吓的!” 陈丰田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把江尘猎狼归来、陈玉堂被吓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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