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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从军行 第124节

  等田文灿听说首级不是李克用之后,脸都绿了,急忙遣人,赶紧去追回奏疏,田文灿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再等等,真是没苦硬吃。

  对陈从进而言,李克用死在这里,自然最好,要是跑了,那也无所谓,沙陀将领折损极重,跟随李克用出战的军队,也几乎损失殆尽。

  可以说,即便是跑了,云槊二州,李克用也保不住,振武军节度使的位置,李国昌也守不住,李氏父子最后的一条生路,估计只能是逃到草原上去放羊了。

第268章 清扫战场

  “太尉此战之功,足以封国公矣!”王处存满脸笑容的对陈从进说道。

  “此战,皆将士用命。”说到这,陈从进顿了一下,随即又道:“王节帅悍不畏死,率部猛攻叛军,此间详情,某定然上书朝廷,为王节帅扬名。”

  “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太尉运筹帷幄之功啊。”话虽如此,可王处存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长安人言,他王处存能有今日,全靠父辈余荫,等这一战的消息传到长安后,定然会狠狠的打了那些无知之辈的脸。

  “王节帅,幽州商机广袤,不知王节帅,有无心思,来幽州投资啊。”

  听到这,王处存愣了一下,投资?这个字眼好陌生,而且现在战事未休,这陈太尉的脑子倒是想一出是一出。

  王处存不解的问道:“大帅此言何意啊?”

  王家能有如此豪富,一方面是靠着在神策军中的地位,以及人脉,另一方面,便是王家在很多地方,都有商业行为。

  陈从进组建的卢龙商号,盈利的速度有点慢,当然,陈从进也知道,这事也怪不得陶师平,毕竟组建的时间才两年,如何能跟这些动辄百年的家族相提并论。

  因此,陈从进脑子一动,想着能否借鸡生蛋,用王家的商队,来替自己卖东西。

  随后陈从进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王处存,只见王处存听后,脸色有些怪异。

  好一会,才说道:“太尉,这贩卖行商,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你这怎么会想起干这个事?”

  “唉,地瘦栽松柏,某坐镇幽州,那是如履薄冰,钱粮之事,一日不敢松懈啊。”陈从进叹了口气,说道。

  王处存眼神一亮,赞道:“太尉文采不凡,随口所言,便颇有神韵,地瘦栽松柏,此话,甚好,甚好,但是后面应该还有,不知太尉可否告知?”

  陈从进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这话应该还没出现,真是不经意间,便剽窃了后人,这实在是汗颜。

  “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这句话,是某以前听人说过,具体何人,已经记不清了。”

  王处存品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道:“此言颇有韵味,但此人显然是榆木脑袋,国朝科举,到了如今,又岂是读书就能高中的,没有家世,没有门望,他就是再读五十年书,怕也不成啊。”

  眼见话题扯远了,陈从进连忙又问道:“先前商队之言,王节帅意下如何?”

  “这有何难,小事一桩罢了,要我说,这样还更麻烦些,太尉想卖什么,给个书信,某就派商队去幽州采购便是。”

  王处存说到这,怕陈从进的脑子一门心思放在商贾之事上,连忙道:“太尉,眼下咱们的精力,还是要放在讨平李克用上面,这才是名垂青史的大事,商贾小事,以后再说。”

  陈从进笑道:“王节帅所言甚是。”

  ………………

  李旋化原本是很悠闲的状态,此战大胜,李克用被阵斩,接下来的事,也就是清扫战场,追捕溃兵,扩大战果而已。

  但随着大帅军令下达,言被杀之人,并非李克用,又令李旋化,遍搜四野,查右目有疾之人。

  李旋化接令后,神情一振,再无那惬意的状态,将骑兵分出数十股,严令部下,搜索眼睛有疾之人。

  大功并未丢失,他李旋化还有机会。

  不提李旋化在外围追剿李克用及溃兵,战场上,那原本嘈杂混乱的厮杀声,已经停歇下来。

  无数的沙陀伤兵,躺在地上呻吟,恐惧看着一队又一队的幽州军,持械而来。

  所有的伤兵,没死的也被一刀了解,这一战,双方都尽力了,所以幽州军的火气也被打出来了,对于这群叛军,那已经是半点仁慈之心都没有了。

  战场上,所有的衣甲,器械,都被打扫一空,运回营中。

  直至次日,这一战的战果和损失,才送到陈从进的面前。

  李克用八千精锐的沙陀骑兵,大半阵陨,逃出者,至多不过千骑,战场上收拢起来沙陀兵的尸体,约有六千余人,降者七百余人。

  剩下六千大同叛军,斩首两千余,降者三千,余众溃散,这一战,李克用已经是彻底被打残了。

  而东北面行营诸军的伤亡,也不小,天平军自不用多说,大将薛怀通战死,三千天平军,军阵崩,又被沙陀骑驱赶着,活下来的,仅有六百余人。

  义昌军伤亡八百余人,义武军在王处存的带领下,倒是颇为敢战,听闻节度使王处存开出的赏格很高,军卒用命,硬碰硬的把大同军给打崩了。

  当然,其中也有李克用冲阵失败,叛军士气大跌的缘故,而这一战,义武军伤亡超过千余人。

  幽州各军,其中静塞军伤亡千人,经略军伤亡六百人,牙军硬顶着李克用的最后一击,伤亡也超过千人,骁骑军伤亡最大的地方,便在于拖延李克用之时,伤亡八百余人。

  但伤亡是一方面,最为主要的是这一战,彻底将李氏父子的实力给打崩了,不仅是高级将领,中低层的军官,也被一扫而空。

  李克用就是跑回去,神通广大的再拉起一批人马,他也没地去找那么多合格的军官,这其中很多人,都是跟随李克用在庞勋之乱中,历练起来的。

  李旋化遍搜四野,愣是没找到李克用,倒是是一处田里,寻到了康君立的尸体,李旋化估计是受伤过重,又来不及治疗止血,伤重而死。

  对于李旋化没找到李克用,陈从进虽有些遗憾,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何为兵贵神速,在此战大胜的余波还未扩散之时,陈从进急遣李旋化,率骁骑军奔袭繁畤县。

  繁畤距离战场极近,自然有溃兵逃到这里,告知大败的消息,守军听闻李克用生死不知,军心大乱。

  有军卒趁乱,洗劫民户,而后逃奔出城,等李旋化赶至城下时,残余守军,不战而降。

  而城中李克用留下的粮谷,尽归陈从进所有。

第269章 平李克用之乱

  李克用丧败失军,生死不明的消息,已经逐渐蔓延到周边,陈从进出了大力气,自然不能在这最后收获成果的关头上,被别人摘了果子。

  因此,陈从进以轻骑先行,过繁畤直扑雁门关,雁门关无兵防守,李旋化轻骑突进,直逼朔州方向。

  十二月十九日,朔州守将高文集反,杀李国昌心腹邈佶霓(李嗣源生父),归顺朝廷,并遣信使,急报陈从进,言愿受东北面行营招讨使陈太尉差遣。

  二十八日,草原方向,吐谷浑酋长赫连铎,沙陀酋长安庆,萨葛酋长米海万,联兵夹攻振武节度使李国昌,赫连铎饶有勇力,兼程急进,直趋振武,李国昌心忧李克用,且军心不定,被联军攻入。

  李国昌慌忙之下,带骑兵八百余人,遁往云州,但云州也已经知道李克用兵败的消息,闭城不纳。

  李国昌茫然四顾,竟无栖身之地,无奈之下,带领残兵,遁往草原。

  而此刻的李克用,依然生死不知,在战场四野,也没搜到李克用,陈从进的心中,对李克用此人,还是心怀忌惮,因此,虽然大军继续前往朔州,但还是留下千骑,在附近继续搜寻李克用。

  大军行至朔州以南数十里地,陈从进便收到消息,李国昌逃亡草原,云州请降的消息,李氏父子之乱,已经平息。

  但陈从进觉得有些吃亏,因此,强行入驻朔州,高文集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硬顶着风头正盛的卢龙节度使。

  在控制朔州后,府库钱粮,军械这些东西就不说了,工匠,战马,牲畜,还有留下的沙陀部民,那是悉数造册,俨然是把这些都当成自己的。

  高文集硬着头皮劝说陈从进,但陈从进一句话便让其哑了火:“沙陀之乱已平,高将军以为自己还能当这个朔州刺史吗?”

  高文集也是茫然失措,降是降了,可他在朝廷上,可不认识任何一个人,他这样的小卒子,朝廷要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就是高文集此刻的处境。

  陈从进见其茫然,于是给了其一个建议,表示可以收留高文集及其部下,高文集思索两日后,最终还是决定,跟随陈从进,一同去幽州。

  既然投靠了陈从进,高文集言,愿为大帅,劝降云州守将王君振。

  陈从进欣然同意,他知道高文集的意思,云州守将王君振和高文集一样,也是惶惶不安,虽然降了,但是命运却是不在自己掌握之中,这个时候,陈从进愿意接纳他,那就是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

  但这事,要快,吐谷浑的赫连铎估计也想要云州,陈从进授意高文集,在最快的时间内,要趁赫连铎抵达之前,收拢云州的器械,工匠,钱粮,总之,只要时间允许,什么东西都带走。

  经过数日估算,陈从进得知,可以从云,朔二州,带走匠户七百户,钱两万贯,绢一千八百匹,粮八万石,牛羊牲畜三万余头,马匹四千。

  钱粮不多,陈从进是能理解的,毕竟,要是富庶,李克用也用不着成天南下,掠夺忻代二州了。

  不过,钱粮不多,府库军械却是堆积如山,大同军作为河东屏障,是防御边疆的重要之地,且一直在朝廷的控制之下。

  大同军的钱粮供应,很大程度上,是依赖河东镇,朝廷从未考虑过,没有钱粮供应的大同,竟然会反叛,因此,府库中,有着大量的横刀,长槊,盾牌,弓弩,甲具等等,还有六百余弩具,配套的弩箭等。

  对这些东西,陈从进毫不客气,当即让人,全部搜刮走,反正这些地方,他现在肯定是占不了的,留下也是便宜别人。

  对于陈大帅的举动,诸将是大开眼界,大帅现在,脸皮确实是越来越厚了,原先在蔚州时,还只搜罗匠户,钱粮,现在是不一样了,刮地三尺,恨不得把这城中刺史府的木材都搬走一样。

  ………………

  东北面行营新设,便摧枯拉朽般,击破了祸乱两年的大同叛军,而朝廷原来寄予厚望的代北行营,却是让朝廷大失所望。

  代北行营到现在,依然一动不动,稳如老狗,对于这帮大爷兵,陈从进也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而更令陈从进预料不到的是,在乾符六年的最后几天里,河东镇又闹了个大笑话。

  李克用已经兵败,河东节度使康传圭觉得颜面尽失,河东屡屡出兵,却三番五次的被李克用按在地上打,这让其极为羞耻。

  虽然前几次兵败,和他康传圭的干系不算太大,他只是暗中使了点小力而已,但最后一次兵败,却完全是他的责任。

  因此,康传圭杀了大将苏弘轸,试图以此,严肃军心,但是康传圭上任两月,连杀张锴,郭昢,苏弘轸三人。

  这三人可都是河东将门出身,多少人和这三人同气连枝,康传圭杀性大,郭,张,苏三将的家眷,悉数被其所杀。

  在当上河东节度使没几天,强掠富户,贪鄙好色,更重要的是,此人刻薄,对军卒一点都不大方,只顾自己享乐。

  因此,在十二月二十六日,因为年前赐赏不足,河东军不满,发动兵变,裹挟都教练使张彦球,冲入晋阳,杀康传圭满门。

  乱兵趁机劫掠晋阳三城,这帮乱兵,抢疯了,连监军院都被抢了,河东监军使周从寓,惊恐不安,连忙带着几个秦亲随,逃出监军院,所有的财货悉数丢弃。

  因为不跑不行,再待下去,这般乱兵杀红了眼,监军又有什么威慑力,他敢出言制止,那铁定是身首分离的下场。

  监军周从寓,吓的躲藏至民宅中,乱兵劫掠晋阳,三日方止,周从寓藏到局势安稳了些,才敢出面慰谕。

  乱兵也抢够了,发了一笔财,大家也不喜欢继续乱下去了,因此,就坡下驴,河东兵乱再次平息,周从寓以监军使,权任张彦球为太原府城,都虞候。

  陈从进得知消息,忍不住摇摇头,说道:“李克用之乱已平,这帮河东兵,还没玩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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