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王赶走,始皇拜我为丞相 第267节
他此前就曾听熊启说过,王翦是军中最出色的名将。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会打仗,更因为他会做人。王翦前些年并不显眼,但他始终坚持站在秦王这边,堪称是秦王的忠犬。
很快,王翦就会成为军中柱石!
事实证明,还真是如此!
王翦不像别的武将,满脑子都是肌肉。他不论是做人还是打仗,都是动脑子的。所以纵观历史上立下大功的名将统帅,能像王翦这样急流勇退的都极少。很多名将,最后都成了政治牺牲品。
毕竟兵权可是重中之重!
“行了,你已经输了。”
“我还能再下……”
“你再怎么下,三步内就没得玩了。”公孙劫淡定收子,平静道:“话说,宫内玩英雄杀的多吗?”
他回至咸阳后,就留在了咸阳侯府,都没来得及去蓝田。只是见了李牧张苍等人,自然也没去终南宫。
“你的弟弟妹妹如何了?”
“都玩疯了……”扶苏也是打开话匣子,“先生是没瞧见,他们也开始编撰角色,招数是越来越夸张。像我仲弟高,足足编了八个技能,现在都没人和他玩了……”
公孙劫笑了笑。
将棋子全部都收了起来。
“行了,今天回去休息吧。”
“那先生早些休息。”
扶苏恭敬起身告退。
公孙劫则是轻轻点头。
而后又拿起簿册,仔细翻阅。
频阳县也来了不少魏国迁虏,目前都已定居。每个乡都分配有豪族,免得他们互相勾结。目前进展很不错,几乎都已安顿好,但还是要留个心眼。
时间在指尖流逝。
公孙劫打了个哈欠。
看向旁边燃烧着的烛火。
最后是幽幽叹息。
他只希望,扶苏后面能挺得住。
政哥对他的考验远远还未结束。
昌平君的血,将会化作火焰。
扶苏也将因此浴火重生!
六马大车驶出频阳。
秦国也开始积极备战。
既是伐楚还要动用四十万人,那几乎是倾大半个秦国的力量,随着秦王政的诏书下达,秦国这辆战车都开始运作。
王翦亲率关中精锐五万人,先行一步前往陈郡。蒙武则领羌兵、邯郸和汉中郡,共计十万人紧随其后。
大梁城还有十万精锐留戍,则汇至王翦军中。至于其他十五万人,则是从南阳、三川等郡出发。
秦王政已经下了死命令,所有士卒必须在八月份抵达陈郡。如若延误,一律按照军法从事。
总计四十万精锐!
这还没算留守在新郑的两万锐骑。
秦王政此前就说过,诸侯之民皆为秦人,所以还有很多来自昔日的赵人、魏人、燕人和楚人。不仅仅是要借此融合,同时也是削减他们的有生力量。
目前秦国已经夺取他们的疆土,并且是编户齐民都归属秦民。可这里面终究有些不安因素,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些青壮。他们如果留在当地,治理起来也会很麻烦。倒不如全收至军中,先和楚国死磕一波再说。
至于战死了?
那也是楚人杀的啊……
这不能怪秦国了吧?
治国就是这样,哪怕是不太好的手段,也必须得包装起来。同样的事,如果从不同立场来看就有很多解释。毕竟秦国明面上是说,将他们一视同仁不会区别对待。这是信任他们,给他们立功的机会。
与此同时,各地也开始抽调民夫徭役。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运输粮草,毕竟足足四十万的人吃马嚼,每天都是天文数字。
四十人一天起码得吃一石米,别的什么盐、酱、菜羹都不算。四十万人,一天就得吃一万石米。如果再算上战马壮牛等牲畜,那开销又得再加一万石。
这还仅仅只是每日开销。
还没有算开战后军械的损耗。
每日两万石米啊……
也不算兴军路上的损耗,光对峙上几个月,就是数百万石的粮食。这可都是公孙劫往少里算的,但凡再出点意外,甚至能直逼上千万石粮食!
要不是从大梁城内缴获海量的物资,秦国还真没法这么快发起灭楚之战。即便如此,秦国内部的粮价都开始往上升。
这其实就是大战的征兆……
终于,公孙劫的驷马大车驶出咸阳。秦王政站在章台宫前,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可是将扶苏交给了公孙劫,也希望看到扶苏能真的做出改变。
“诏令廷臣,准备廷议。”秦王政背着手,淡淡道:“灭楚牵扯甚广。各郡必须得要做好准备,务必要保证前线粮草所需。各郡凡有贻误者,一律枭首!”
“臣遵令!”
赵高抬手作揖。
连忙就去准备。
从秦王政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回灭楚是势在必得。甚至不惜拼上这些年的储备粮食,要自后方源源不绝的保障秦军所需。
不惜代价,也要灭楚!
第181章 大王,别忘记我的田宅!
秦王政十九年,六月。
公孙劫坐在凉亭内歇息。
张苍就坐在他对面。
拿着红糖就干嚼。
这回伐楚动用四十万大军,公孙劫自然也需要属吏。张苍作为中庶子,加上又精于数术,就被公孙劫带上。
看到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公孙劫也是咋舌。难怪这胖子会有蛀牙,对甜食的喜爱已经到了病态。红糖甜的腻人,公孙劫就是泡水喝都吃不消,更不必说干嚼了。
“哈哈哈,柘糖真好吃!”
“师弟,你下回记得多带些。”
“有此柘糖,我饭都能不吃!”
“你牙不疼吗……”
公孙劫是头皮发麻。
张苍却是满不在乎,笑着道:“这世间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负。话说,你要不也给大王发封信函,多要点田宅美人什么的。你瞧瞧王将军,人还没到陈郡呢,派人快马加鞭送了五封信函给大王,嚷嚷着要田宅。整个东乡的田地,基本都成他王家的了。”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致。”
“我有啊!”
“那你要得努力了。”
公孙劫没有顺着他的话说。
也知道张苍擅说笑言。
张苍经常跑侯府蹭饭,吃完还要打包带回去些。公孙劫远在新郑,而张苍居内也常得到些赏赐,压根就不差钱。秦王经常召他,听他对各家思想的阐述。听得爽了,就会给他些赏赐。
唔……就有些类似东方朔。
公孙劫看向亭外。
扶苏正带着军卒,拎着木桶给民夫分些清水。他虽然贵为公子,却是相当亲民。这几日相当照顾民夫,备受他们敬重。
“话说,大王为何要带上扶苏?”
“昌平君终究是他的舅父啊……”
公孙劫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遥望屹立的玄鸟王旗。
“你见过玄鸟没有?”
“嗯。”公孙劫端起陶碗抿了口温水,轻声道:“侯府屋檐下,就有些燕子窝。我离开时,瞧见个趣事。有只雏鸟不愿离开鸟窝展翅,最后被其父母拽了出来。因为恐惧而拼命展翅,可还是掉地上摔死了。”
“你是说?”
“扶苏的确是秦国长公子,可他需要展翅翱翔,而不是缩在窝中沦为笼中雀。如果他不愿展翅,那秦王就会逼着他离巢振翅。大王对扶苏,终究是寄予厚望……”
公孙劫轻声呢喃。
张苍若有所思的点头。
类似雏鸟离巢的事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