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多子多福什么鬼 第39节
出现在方天靖眼前的,正是花子虚。不过短短时日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岁。
锦袍变得皱巴巴、沾着污渍,头发散乱,眼窝深陷,布满血丝,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浑身散发着浓厚的酒气。
如今的花子虚,哪里还有半分富家公子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失魂落魄的醉鬼。
花子虚眯着醉眼,努力辨认着门外的人。
当他看清方天靖的脸时,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就要关门!
“是你?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他嘶哑地喊道。
倪云眼疾手快,一只脚已经卡住了门缝。
花子虚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屋内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方天靖迈步进屋,顺手关上了门。他环顾四周,屋内陈设简陋,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坛。
“花公子,好久不见。”
方天靖的声音平静,“方某此来,并非看你笑话。恰恰相反,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一条能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的路!”
花子虚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方天靖。
……
西门府上。
西门庆斜倚在软榻上,听着心腹玳安汇报刚打探到的消息。
“老爷,小的看得真真儿的!那方天靖大人带着人,直接奔着城南柳条巷花子虚那破落窝去了!”
西门庆眼中瞬间射出阴鸷狠厉的光芒!
“方天靖?”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他动作倒快!才刚回清河,就盯上了花子虚!”
他猛地坐起身,脸上肌肉抽搐。
上次在方天靖手里吃的大亏,让他损失了巨额钱财和面子,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里。
如今花太监病重,花家内乱,花子虚被逐,这本是他西门庆图谋花家的天赐良机!
他正盘算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通过控制花子虚这个废物,一步步蚕食花家的产业。
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方天靖,竟然又横插一脚!
“好!好一个方天靖!处处与我西门庆作对!”西门庆气得脸色铁青。
花太监的财富,是他西门庆势在必得的囊中之物!
“李娇儿呢?”西门庆突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回大爷,娇姐儿在绣楼。”玳安回道。
西门庆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去,把她叫来!就说老爷我有安排!”
“是!大爷!”玳安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办。
西门庆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城南的方向,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
第51章 花家辛秘
第二天,方天靖再次来到那个破旧的客栈小院来找花子虚。
可花子虚的态度居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仅仅隔了一日,这花大公子竟像是换了个人。
“花公子,昨日我们谈的很好,方某可是真心想帮你重返花府,与花老公公重归于好的。
花老公共年事已高,又病体缠身。你再不回去认错,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方天靖耐着性子劝说道。
花子虚的眼神闪烁,带着一丝不耐烦:“方大人的好意,花某心领了。只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大人费心。我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
方天靖看着花子虚,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便开口诈他一下,“那西门庆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休要污蔑西门大哥!”花子虚开口便是维护西门庆,态度之坚决让方天靖为之一愣。
果然让方天靖猜对了,真的是西门庆在捣鬼。
“西门大哥是真心待我!不像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不过是想谋夺我花家的家产罢了!西门大哥说了,方大人你手段高明,最擅蛊惑人心!”
方天靖心中冷笑,没想到西门庆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看来昨日自己离开后,西门庆就立刻接触了花子虚,不仅诋毁自己,还拉拢花子虚,做的还非常成功。
“哦?西门庆真心待你?你倒是说怕说说看,他是如何真心待你的?”方天靖语气平淡的问道。
花子虚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亢奋,“西门大哥他深知我心中所想!他还让李娇儿来看我!娇儿,我的娇儿!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李娇儿?”方天靖瞬间了然。
西门庆这招真是又毒又准!
利用花子虚对李娇儿的痴迷,让已经是自己小妾的娼妓李娇儿勾引花子虚。
西门庆果然舍得下本。
花子虚对李娇儿的爱慕由来已久,他根本抵挡不住李娇儿的投怀送抱和甜言蜜语。
“正是娇儿!”花子虚一提到李娇儿就异常兴奋。
“她知道我被叔父赶出家门,心中苦闷,特意来安慰我。她说只要我振作起来,她和西门大哥都会帮我,她也不会离开我。”
方天靖看着他那副被美色和谎言蒙蔽的样子,知道再谈下去已经徒劳。
西门庆利用李娇儿这张牌,牢牢地将花子虚攥在了手心。
此刻的花子虚,满脑子都是李娇儿的谎言和西门庆的许诺,哪里还听得进他方天靖的半句忠告?
“既然如此,花公子好自为之。”
方天靖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
“大人,那花子虚真是个笨蛋!西门庆这狗贼如此浅显的美人计,他都看不出来!”倪云气得直拍桌子。
方天靖面色沉静,“西门庆手段虽然不高明,却非常有效。如今花子虚对他言听计从,我们再想取信花子虚,必须另谋办法。”
“大人之意是?”卜青问道。
“查明花太监与花子虚翻脸的真实原因!”方天靖说道。
“昨日玉楼所言,皆是市井猜测。若不查明根本症结,我们便无从下手。”
他转向卜青:“卜青,你安排一下,亲自带着手下去打探,务必挖出来花府的秘密。”
“大人放心,属下亲自去办!”卜青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卜青带着手下的精干探子,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花府周围。
他们扮作走街串巷的货郎、茶肆里闲谈的茶客、甚至是给花府送菜送水的杂役,不动声色地搜集着一切关于花府的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
几日后,花府后院一个有些身份的管事,因为欠了赌债不还被赌坊痛打,“恰好”被卜青带人救下。
在卜青的金钱攻势下,他终于吐露了一个秘密。
“大人,”卜青神色凝重地回报,“查清了!花太监与花子虚闹翻,根子果然在花府内宅!是花子虚胆大包天,与花太监最宠爱的一个小妾有染!”
方天靖眼神一凝:“果然如此!详细道来。”
“是。那花太监虽不能行人道,但对府中美妾的控制却极强,近乎变态。”卜青斟酌着用词。
“他喜欢将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同精美的摆设,绝不容他人染指。最近有个叫香兰的,据说生得极是妩媚,最得花太监宠爱,也管得最严。”
“花子虚这厮,色胆包天,又仗着自己是亲侄子,时常出入内宅请安。一来二去,不知怎地就与那香兰勾搭上了。两人趁着花太监午后小憩的空隙,行那苟且之事。本以为做得隐秘,谁知纸终究包不住火,竟被花太监撞破!”
卜青顿了顿,继续道:“据说当时场面不堪入目。花太监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命人把那香兰拖下去打个半死,关进了柴房。至于花子虚,不仅将他逐出家门,断了一切供给,更是放话出来,要与他断绝关系!”
方天靖听完,缓缓靠在椅背上。
一切都说得通了。
花太监这种残缺之人,心理本就容易扭曲,对身边美妾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远超常人,视为禁脔。
花子虚触碰了他最敏感、最不能容忍的逆鳞,这已不是简单的“不成器”,而是对他尊严和权威最赤裸裸的践踏和背叛!
难怪花太监会如此震怒,下手如此决绝。
“那香兰现在何处?”方天靖问道。
“据说伤重,被关了几日后,花太监余怒未消,将她发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了,生死不知。”卜青语气带着一丝唏嘘。
方天靖沉默片刻,“好,很好。这是我们的机会!”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向花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
“集中人手找到这个香兰,把她赎回来。”
倪云和卜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振奋。大人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香兰对花子虚的诱惑,肯定比李娇儿那个肥婆要大!
“大人高明!属下这就去办。”卜青说道。
方天靖看着一旁的倪云,继续吩咐道:“想办法将花太监开封府那两个侄子找到,先送到二龙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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