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魔兽见闻录 第499节
不要问为什么一个樵夫会有毒雾瓶这种高档炼金货,斯温拔出柴刀手斧准备与最后的敌人一对一时,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松开肩甲看着洞穿了铁皮的弩矢,斯温一阵后怕,艹,这帮【哔】养的亡命徒,居然在箭头上喂毒!
重新穿戴整齐,斯温不急着取回自己的大剑,而是顺着痕迹找到了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息的倒霉蛋。
估算了一下距离,斯温没有把握在那么远的距离命中佣兵盔甲间的薄弱部位,于是光明正大走了过去。
嗖。
一根箭矢扎在斯温脚尖之前。
佣兵头目从隐藏的树后站了出来。
“放过我,怎么样?”
“把同伙摆这种位置,不就是想狙杀我吗?你箭术很好。”
“拿人钱财而已。”
“我们之间有信任可言吗?”
“没有,也不需要。”
“你说。”
“你很厉害,也很急,赶时间,对吧。”
斯温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刚才心里数了一百个数,没有支援过来,教会的人完了。”
佣兵头子将弩箭垂下,放松了站姿,继续说道。
“你很厉害,比我厉害,继续对峙下去,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没有活下去的把握。”
“所以?”
“给个机会,让我走。我不想和你打。”
斯温倒退着走了十步。
佣兵头子向着倒地的同伙走了二十步。
斯温又退了十步。
佣兵又走了二十步。
然后佣兵缓慢的抬起弓弩,对准了地上呼吸勉强缓和的同伙瞄准了眼眶,扣动了扳机。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我放那个守夜人进去的。”
佣兵收起弓弩,将腰间的箭矢筒扔到斯温面前。
“娜塔莉修女救过我的命,就这么简单。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他不是你的同伴?”
斯温终于有所动容。
“秃鹫哪里来的同伴,臭味相投而已。”
斯温扣住手掌中的飞刀,缓慢的弯腰拾起箭筒,一步一步退出佣兵头子的视野。
迅速的取回大剑,找了个灌木丛将箭筒扔掉,迅速返回墓穴入口,恰好遇到褪掉衣衫包裹财物的“求援者”,斯温手起剑落终结了他的性命。
没有理会散落地上的财物,斯温捡起掉落地上火把进入其中。
一路上是令人不安的寂静。
通过狭长的甬道,是一间正方形的地窖,左右前三个方向各有一条通路。
左边是忏悔室一样的场所,右边是隔成小间的床铺居所,皆没有埋伏也没有人影。
顺着正中的通道走进去,祭坛隐藏的机关已经被打开,祭台前方的地板掀开,一条石质阶梯幽邃的通往地底更深处。
斯温深呼吸数次,步入其中。
尸体,一路上解释面目狰狞惊慌恐惧的尸体,没有外伤。
斯温感觉,他们可能是被吓死的。
但是当斯温做好面对未知恶魔的准备时,却发现这条通道的的终点,是墓室,真正的墓室。
“娜塔莉.塞林那娘们是个智障?”
斯温不理解这清奇的脑回路,把秘密基地藏在公墓下面,又在秘密基地里再修一个隐秘的墓穴,这是什么骚操作?!
但是当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用火光照亮辨识时,忍不住哀叹出声。
侍卫长,死了。
从他的怀中,斯温找到了两封信,一封写给他的领主卡洛斯.巴罗夫,另一封的收信人则是自己。
“天啊,还是我告诉他卡王回归的消息,他什么时候写的这封信?”
斯温诧异的看着崭新的信封,露出惊讶的神色。
算了,纠结细节的都是傻子。
犹豫片刻,斯温决定就在这里看侍卫长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于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了下去,接着火把的光亮开始阅读。
我最后可以信赖的朋友:
斯温,抱歉,把你拖了进来,但是除了你我已经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杀害娜塔莉的主谋是图格与蒙特利,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图格已经死了。
我从未背叛陛下,我的愧疚来源于我辜负了他的期待。
我爱上了自己看守的囚犯。
娜塔莉.塞林,我一生挚爱的囚犯。
当她拿起那柄邪恶的魔刃时,我就应该杀了她,但是我没有。
圣光与暗影,我已经不在乎,我的内心被娜塔莉的身影填满。
你知道服用了蝰兰草汁液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知道的。
娜塔莉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又被她的弟子捅了两刀,一刀在肝脏,一刀在肾。
是不是觉得眼熟,这种刑罚,我们当年对兽人用过的,疼得那些家伙叫不出声。
即使这样,娜塔莉最后的遗言是让我逃。
她是爱我的。
原谅我,斯温,原谅我的任性,把我手中那把匕首带去奥特兰克,带给陛下,别听它的废话。
最后,请将我与娜塔莉葬在一起。
XXXXX绝笔。
“什么鬼?怎么缺了一块?”
斯温看着右下角破了一块的信纸,知道这封信是侍卫长来找自己之前就写好的绝笔,但是他看了看侍卫长的尸体……
你两手空空,有个**的匕首啊!
第606章 小舅子是姐夫的半边…额,什么来着?
越靠近洛丹伦城,各种小道消息便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袭来,但是阿尔萨斯坚信这都是轻薄的幻象。
“为什么停下了,导师?快马加鞭,我们今天晚上就能抵达洛丹伦。”
阿尔萨斯不满的质问着乌瑟尔。
“为了你的安全,阿尔萨斯。部队在南边打了好几个月,战士们已经很疲惫了,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出发,大家都能在城里吃晚饭。”
乌瑟尔平静的回答。
“圣骑士无所畏惧!”
“王储不容有失。”
“我……你怎么看,父王遇刺这件事。”
“居心叵测者的诡异伎俩。”
“我是指……没什么,我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吧。”
实际上,阿尔萨斯并没有他自认为的那么坚定。
十年了,卡洛斯当年的形象早已淡漠的如同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阿尔萨斯上一次与姐姐见面也是七年前的事情。
二次兽人战争时期,阿尔萨斯还是个小屁孩,对于战争的记忆还停留在收容所里那些处境凄惨的兽人战俘,自然不会像乌瑟尔一样对卡洛斯信心十足。
愿意相信却又忍不住猜忌,这就是阿尔萨斯的矛盾。
万幸的是泰瑞纳斯还活着,事情还不至于滑落深渊,乌瑟尔也是松了口气。
久战无雄兵,即使是白银之手骑士团,在与叛乱的兽人打了那么久之后,也显露出了疲惫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