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130节
原本温馨的氛围瞬间土崩瓦解,果然,这父慈子孝过不了三秒,王震肩膀微微抖动:"臭小子...现在倒还安排起你老子来了?滚蛋,为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儿子明白。"王砚川郑重行礼,嘴角却带着笑,"爹的事情,您老自己看着办,记得找个年纪小的,好生养一些。"
“混账...”
王震突然从袖中掏出家主的令牌扔过去:"拿着!从今日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不必再来请示为父了,若有不听的,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为父给你兜着!"
第254章 放榜
"爹,您这是又想偷懒..."王砚川接住令牌,入手沉甸甸的。
"怎么?怂了?"王震微笑地看着儿子。
王砚川将令牌系在腰间,昂首挺胸:"您老就等着看吧,孩儿必定带王家走得更远!"
屋外,雨渐渐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书房门前的青石板上。王震望着儿子大步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语:"臭小子...真的长大了..."
半个月后,皇城正阳门外。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正阳门外已是人山人海。晨曦穿透薄雾,将朱红色的宫墙镀上一层金边。无数双眼睛紧盯着紧闭的宫门,那里即将张贴决定万千学子命运的皇榜。
"来了来了!"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六名礼部差役抬着三丈长的黄绢榜单缓步而出,绢面在朝阳下泛着耀目的光泽。为首的官员手持玉柄拂尘,在万众瞩目中轻轻一抖——
"大乾四十八年春闱榜!"
声浪如潮水般涌起。前排的学子们瞬间挤作一团,有人踮脚张望,有人直接爬上同伴肩膀。后排的百姓更是推搡着向前涌动,维持秩序的差役们被挤得东倒西歪。
"我中了!我中了!"一个穿着粗布直裰的青年突然跪地痛哭,手中的书籍被攥得皱皱巴巴。他身旁绸缎衣裳的公子却脸色煞白,手中折扇"啪"地折断。
榜单前很快泾渭分明——左边是欢呼雀跃的寒门学子,右边是如丧考妣的世家子弟。更奇妙的是,欢呼的人群里十有八九都带着蜀州口音。
"天字十七号!程砚!"洪亮的唱名声从贡院方向传来。只见那个曾经在茶肆被欺辱的河工之子,此刻正被同窗高高抛起。他腰间"蜀州官学"的木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喧嚣:"怎么这中榜者大多都是蜀州人?这里头必有蹊跷!"
人群瞬间安静。说话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他指着榜单的手指微微发抖:"本公子苦读二十载,竟不如这些泥腿子..."
"不可能!"一位世家学子突然高声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蜀州人,定然有鬼——"
"慎言!"一声厉喝从宫门传来。裴度带着廉政司的人马疾步而至,铁尺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若无实证,擅自诽谤朝廷,按律当杖八十。"
裴度高声道:"本届春闱考卷公示三日,凡有疑议者,可至廉政司衙门查阅比对!"
廉政司公示墙前。
正午的日头晒得青石板发烫。公示墙前人头攒动,上榜的考卷的手抄本贴得满墙皆是,工整的小楷,朱批"甲上"二字力透纸背。
"我们要个说法!"领头的蓝衫学子一脚踹翻公示牌,"蜀州人凭什么独占鳌头?难道这天下这么多学子,还比不上一个文风不盛的蜀州不成。"
“你们莫要胡说八道!"
程砚从人群中大步走出,不经意间露出自己的粗布衣衫,露出肩膀上触目惊心的厚茧。那分明是常年挑担磨出的痕迹,却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般的光泽。
他正了正衣衫,一脸郑重的说道:“我蜀州学子堂堂正正,从来不屑于做那徇私舞弊之事,你们没有证据,就少来冤枉我等!"
"简直狗屁不通!"锦衣公子一把揪住程砚的衣领,"如今这新政,大家都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谁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走了什么歪门路..."
“对,没错!”
“我就说,蜀州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能高中,原来是搞了歪门邪道。”
廉政司前的学子越来越多,将公示墙团团围住,众多学子一时间吵的是不可开交。还是后来京都府的衙役到来,才将两方的学子分开。
徐府,书房。
"相爷,不好了!"管家匆匆推门而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廉政司门前闹起来了,两拨学子差点动手!"
徐安手中的紫毫笔微微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小片。他缓缓抬头,花白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李成安要想开启民智,就要承担这个反噬,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京都府的人已经把人分开了,参与者大多是那些落第的世家子弟和其他地方的落榜学子..."管家擦了擦汗,"说蜀州学子占了接近八成名额,定是有人泄题,闹着要朝廷给他们一个说法!"
窗外传来隐约的喧哗声。徐相踱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远处廉政司方向,隐约可见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裴度呢?"
"裴大人就在廉政司,可他好像并没有因为此事露面,那些学子还是情绪激动..."管家压低声音,"老奴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压下去。"
徐安轻哼一声,指尖在窗棂上敲出沉闷的节奏:"无妨,让他们闹吧,老夫也想看看那小子怎么来收这个场,对了,范静山那新政实务那一套东西送过来了吗?"
管家很快捧来一摞厚厚的册子。徐相随手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日的课程——晨起操练、上午新政讲解、下午实务、夜间研讨...
徐相合上册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小子,倒是别出新裁,不过有一点这小子是对的,下面的官员若是不识五谷,对大乾来说并不算一件好事,就看这小子能把这大乾能折腾成什么样吧,好了,这件事让他们闹腾去吧,我们不必管,下去吧。"
管家刚要退下,徐安又唤住他:"等等,那几家可有动作?"
"回相爷,这次虽然闹的厉害,五大世家和三位殿下那边却没有丝毫动作。"
"这小子好大的面子。"徐相重新提笔蘸墨,"你去一趟王府,告诉他一声,别把事情闹的太大,新政刚起步,闹太厉害了,这对朝堂没好处。"
“老奴明白。”
吴王府,偏院。
"世子,徐相派人递了话。"秋月将一张素笺放在案几上,烛火映照下,"别闹太大"四个字显得格外醒目。
李成安捏着素笺一角,在烛焰上轻轻一燎,火舌瞬间吞没了字迹:"秋月,你说咱们这大乾是不是有点问题?"
秋月递上一盏新茶:"这能有什么问题,眼下不是都按着世子的想法在走..."
第255章 李成安的狠辣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成安推开窗,远处灯火通明,"我是觉得咱们大乾的官员是不是太懒了一些,陛下不想管事儿,现在就连徐相也开始摆烂了,还有六部那些人,动不动碰到问题就来找我,自己的脑子是一点不带想动的,咱们大乾官场,这风气当真不太好。对了,这次闹事的人查了吗?"
"眼下新政起步,诸多事宜奴婢都不太明白,朝堂众多大人自然是要来问世子的,这次闹事的已经查清了。"秋月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都是一些小世家的人,和一些各地落榜的学子..."
"看来他们还是说话算话的。"李成安轻笑一声,指尖在名单上点了点,"算了,既然是学子,咱们就不搞硬碰硬那一套了。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就要回蜀州了,家里这边你要盯着些,大康已经退兵,要不了多久,父王也该回来了,娘的事情,别让父王知道。"
秋月会意点头:"奴婢明白。"
"对了。"李成安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图纸,"安排下去,把这个东西找到,越多越好,将来我有大用。"
"这东西世子当年不是下令烧了吗...怎么..."秋月一脸惊讶,仿佛看见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我让苍蓝留了一部分,已经带去中域了,但是苍蓝那边需要的量很大。"李成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年留下的那部分,有些不够了。"
秋月的手突然一颤,茶盏"叮"地磕在案几上。她盯着那卷图纸,声音不自觉地发紧:"世子...那个东西太..."
"我知道。"李成安的手指在图纸上轻轻摩挲,烛光映得他半边脸忽明忽暗,"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如此阴损的东西,但这条路,我没得选!"
窗外突然一阵狂风,吹得窗棂"咯吱"作响。秋月下意识按住被风掀起的图纸一角。
"可这东西一旦用出来..."秋月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流传出去遭殃的必是普通百姓,这东西太伤天和,时间久了,他们未必就不能察觉..."
李成安突然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个琉璃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株干枯的花朵,根须上还沾着诡异的蓝紫色粉末。
"你以为苍蓝这么多年在蜀州干什么?这小子改良了七年,如今就算最顶尖的医师,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了这个东西的危害。"他轻轻摇晃匣子,粉末在琉璃壁上划出细痕,"将来要想撬动中域这些庞然大物,这东西必不可少,这个东西或许不能打垮他们,但却能为我们争取很多时间。"
秋月盯着那抹妖异的蓝色,满是忧心,她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它能够让人不再为人,没有神智,彻底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且在当年,几乎很多大夫就验不出来这种东西是何物,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无解。
"世子,按理说主子想做什么,奴婢没资格干预,可万一..."
"没有万一。"李成安"咔"地合上匣子,"所有的罪名我来担,所有的因果我来扛,任何时代永远是弱肉强食,我不能拿整个大乾去赌,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这也是我让苍蓝先去南诏的根本原因,有了这个东西,会让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站在我们这边,到时候很多事情便不会一边倒,何去何从也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李成安望着京都的灯火,嘴角扯出个冰冷的弧度:"不知道谁给本世子安排的,这副本太难了,比起人心之毒,我更相信自己!"
秋月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很多事就是这样,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相比未来国破家亡,她更愿意相信世子,窗外一阵夜风吹过,烛火摇曳间,墙上映出一主一仆谋划的身影。
次日清晨,廉政司衙门。
薄雾笼罩着廉政司青灰色的高墙,晨露在铜制门环上凝结成珠。衙门前的石狮被连夜贴满了"科举不公"的揭帖,朱漆大门上还留着昨日学子们指甲抓出的道道白痕。
"大人!那帮学子又来了!"差役慌张冲进内堂,差点撞翻正在用早膳的裴度。
裴度手中的银筷一顿,碗里的阳春面顿时没了滋味。他抬眼望向窗外——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上无数学子,最前排的人手里高举着连夜赶制的血书,墨迹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刺目。
"让他们等着吧。"裴度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就连这次主考官范大人都没有出面,要不要属下拿几个带头闹事的?”
裴度将银筷轻轻搁在碗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他抬眼看向差役,目光如刀:"糊涂!"
差役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
"现在拿人?"裴度冷笑一声,手指轻叩桌面,"他们又不是官员,也不曾犯法,就算抓人也该京都府的出面,关我廉政司什么事?"
窗外传来学子们此起彼伏的喊声,裴度却充耳不闻。他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你且看那些闹得最凶的,有几个是有真才实学的?"
差役一愣,随即恍然:"大人的意思是通知京都府的人..."
"京都府那个老狐狸可不会动手,这群人啊,有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就是图个热闹,表达一下对新政的不满。当然,也有那么一部分人确实是有些才学,跟那些上榜的学子也就五五之数。"
裴度微微一笑,"这种人可录可不录,范静山那个老东西也不算是徇私,本官就算查也没法查。"
阳光透过窗户,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让他们折腾吧,今日,那位世子也该出来收场了。"
差役瞪大眼睛:"这是世子殿下..."
"不然你以为呢?"裴度整了整官服领口,眼中精光闪烁,"能说动范静山那个老顽固做这等事情,除了咱们这位世子,就算陛下开口,恐怕也不太可能!
而且若不是他,今天可就不止是这场面了。五大世家的人如今可是一个都没下场的,好了,你下去吧,只要没伤人,就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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