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190节
就连一直沉稳的李镇,瞳孔也是骤然收缩,猛地看向儿子,似乎想确认这个消息的真伪。李睿脸上的温润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龙案后的李玄,听到李成安如此确切地说出对方的配置,尤其是“十六位极境”和“绝巅”这样的字眼,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放在龙案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回陛下,就在刚才!”
说完,他把苍蓝送来的信件递了过去,三人依次传阅,眉头越皱越深!
这个问题的残酷性,瞬间将北凉战事的讨论提升到了关乎大乾生死存亡的战略层面。北凉是个麻烦,如今虽然未必致命,但是在强大的南诏面前,北凉也许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时候的大乾,绝对不能腹背受敌双线作战!
半刻钟后。
李睿率先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但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看来这南诏是一点时间都不想给我们啊。”
李镇无奈道:“北凉骑兵来去如风,地利优势明显,我军若贸然深入,风险极大,粮道易被截断,恐有覆灭之危。因此,当时和诸位将领商议后,认为当以巩固边防,依托城池要塞,逐步推进,消耗其锐气,寻其破绽,徐徐图之。”
李成安再次将目光投向李镇:“父王,按理说确实应该如此,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北凉之战,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仅要速胜,还要赢得漂亮,赢得震慑人心!
我们眼下必须以雷霆之势,打垮北凉,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尽快腾出手来,集中全部力量,应对南诏这个真正的心腹大患!若是在北境陷入泥潭,届时西境告急,我们首尾难顾,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李成安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三位决策者的心头。他们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北凉毕竟那么多军队,加上段天德这些日子强行征兵,北凉的军队已经达到百万之巨,就算是一百万头猪,杀起来也费时费力,更何况是人?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与刚才截然不同。李玄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案,眼神深邃无比,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李镇眉头紧锁,看着儿子,眼中不再是质疑,而是深深的思索。李睿也收起了之前的儒雅,面色凝重地权衡着利弊。
李成安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御书房内的沉默,充满了压抑和紧迫感。南北两线的巨大压力,像两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良久,吴王李镇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看向龙椅上的李玄,声音沉雄有力:“既然如此,北凉之战,便绝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速战速决!我便亲自去一趟北凉!
即便他段天德有百万之众,本王也要在三个月内,敲碎他的乌龟壳!”
李镇身为军方领袖,由他出征,确实能极大提振士气,并且他本就擅长打硬仗、打快仗。
然而,他话音刚落,李成安却立刻出声反对:“父王,万万不可!”
第378章 李睿北上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李成安身上。李镇更是眉头一拧,带着不解和一丝不悦:“成安,这有何不可?为父统兵多年,莫非你认为为父打不下北凉?”
李成安连忙躬身,语气恳切却坚定:“父王误会了!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若去了北境,西境怎么办?整个大乾,最了解蜀州军,最熟悉西境防务,只有你一人,父王若不提前回蜀州备战,将来一旦打起来,恐怕会很麻烦!”
这是冷兵器时代,不是说像后世那般,直接先来几轮导弹轰炸,再有陆军登陆接管,备战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到了之后说打就打,而且西境那边肯定还会调很大一部分兵力过去,军士之间的磨合,后勤运输等等,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安排!
他转向李玄和李睿,分析道:“陛下,大伯,南诏大军压境,其兵锋首要目标,只能是我朝西境!西境防线漫长,情况更为复杂,要顶住南诏的进攻,只能父王亲自坐镇!父王若去了北境,西境由谁来主持大局?
军中虽说由许多善守的将领,但初次面对南诏的军队和那么多顶尖强者,恐怕…独木难支。西境若是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李成安的话点明了一个关键:北凉需要快打,但西境更需要一个能稳得住场面的人。
李镇闻言,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儿子考虑得更为周全,的确,备战需要时间,而且这个时间还不能太短,仓促应战,有死无生,更何况还是南诏!
而西境的重要性,确实不容有失。可是…北境又该怎么办?
李镇眉头紧锁:“但是在北境那边…镇北侯长于守城,不擅强攻猛打,若要速胜,非猛将不可为。朝中其他将领,恐难当此重任…”
不是其他的将领打不了,而是其他的将领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下北凉,面对北凉,一路慢推绝不可行,太浪费时间,只能用奇招!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李睿,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缓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那是当年重伤留下的隐疾。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决然。
“既然如此。”李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北境…便让我去吧。”
“什么?!”李玄和李镇几乎同时出声,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反对。
李玄更是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断然道:“不行!绝对不行,大哥,你身体已经不能再去经历这么大的战争…况且北境苦寒,战事凶险,你绝不能去!实在不行,朕就御驾亲征!”
他对自己这位兄长充满敬重和愧疚,当年李睿就是为了大乾,也是为了李家人,不得不得假死远走他乡,如今还武功尽废,身体受损,如今他才回来多久?他怎能再让兄长去冒此奇险?
李睿看着激动的弟弟,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莫要忘了?你们这军中的本事,大多都还是我教的。虽然如今我武功废了,上不得马,提不动枪,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的东西,还没丢。论战场上的排兵布阵,你们谁还比得上我?大乾如今正值改革,政务本就繁忙,你若离京,政务谁来处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是在京都待着吧,亲征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
而且此次出征,在于以正合,以奇胜,要以快速结束这场战争,非奇不可胜,你们两个,都还差点儿意思。”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回到了当年挥斥方遒的岁月。
“可是…”李玄依旧犹豫,满脸担忧。
李睿打断了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你是一国之君!如今大乾内忧外患,京都更需要你坐镇中枢,稳定朝局!当皇帝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你那婆婆妈妈的性子!
你若御驾亲征,京城怎么办?朝堂怎么办?万一有宵小之辈趁机作乱,岂不是动摇国本?君王轻离社稷,乃取祸之道!这个险,我们更冒不起!
当初我本就死在北凉,就算如今再死一次,又有何妨?更何况,此战我未必会死,不是吗?”
李睿的话掷地有声,顺势看了李成安一眼。也直接说明了皇帝不能轻易涉险,尤其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
李玄被兄长说得哑口无言,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不忍见兄长以身犯险。他颓然坐回龙椅,双手紧握,内心充满了挣扎和无力感。
李镇看着大哥坚毅的眼神,又看了看龙椅上痛苦的弟弟,最终重重叹了口气,对着李睿深深一揖:“大哥…北境,就拜托你了!”
他知道,这是目前最优,也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李成安也向李睿躬身行礼:“此行,便有劳大伯了!”
他自己也清楚,如今这个形势,让自己大伯去北境,大概是最好的办法,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军事才略,都是不二的人选!冷兵器时代,李成安并不会打仗,更何况指挥几十万军士的大规模军团作战。
旁门左道,或许李成安能凭着自己远超时代的眼光搞点小聪明,但是打仗这种事不一样,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真正的名将都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而不是看点书籍和电视就能成的!
唯一看书看出来的名将,在他印象里,只有一个叫赵括的人,凭一己之力,将整个王朝带向末路,他不能做这样的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李睿坦然受了他们的礼,目光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李玄身上:“好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大乾,明日你就下旨吧,时间不等人了。”
御书房内,大的战略方向就此定下。
一场关乎国运的赌博,即将开始。李睿,这位沉寂多年的皇室宗亲,将再次披上战袍,以文弱之躯,执掌虎符,奔赴那风雪弥漫的北境战场。
第379章 又要去北境了
几人商议了许久,两个时辰之后,李镇才带着李成安离开了御书房。当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冬夜的寒风吹拂着宫道,带着刺骨的凉意。
李镇和李成安父子二人并肩而行,侍卫们远远跟在后面,不敢打扰。
沉默持续了一段路,只有靴子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李镇眉头依旧紧锁,北境、南诏…千头万绪压在他的心头,而最让他揪心的,还是即将奔赴北境的大哥李睿。
就在这时,李成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试探:“父王。”
“嗯?”李镇从沉思中回过神,侧头看向儿子。
李成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父亲:“父王,我想…跟大伯一起去北境。”
李镇闻言,想也不想,断然拒绝:“胡闹!北境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大军对峙,凶险万分!你大伯去,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这个时候去做什么?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京都吧,南诏的事情,还不够你操心吗?这个时候就别去给你大伯添乱了,你大伯能应付过来的。”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身为父亲,虽然知道李成安会有自己的路要走,但是他依然不愿儿子在这个时候过早就去涉险。
李成安似乎早就料到父亲会反对,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冷静地回应道:“父王,正因为北境够麻烦,我才更要去!您也应该清楚,那段天德背后,肯定是有南诏的极境为他撑腰,否则他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就坐上皇位?”
他顿了顿,看着父亲微微变化的脸色,继续道:“大伯智谋无双,排兵布阵我毫不怀疑。但战场上,顶尖武力的对决同样能左右战局。大伯身边,如今缺乏的就是能抗衡极境的高端战力!一旦对方极境强者不顾身份,强行刺杀主帅,或者干扰大军部署,大乾同样会很麻烦!”
李镇沉默了,他知道儿子说的是事实。极境强者,在战场上就是战略性的力量。
李成安趁热打铁,抛出了最关键的理由:“而我不同。父王,只有我亲自去了北境,师傅和师兄才有足够的理由出手。否则,仅凭朝廷那些人,他们根本挡不住南诏的极境高手。”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李镇心中的迷雾,刚才他确实忽略了极境这个问题,他猛地看向儿子,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刚才为何不说?”
“说了又能怎样?陛下和您能解决吗?”李成安反驳道。
李镇可能是一时疏忽,因为他最初想着是自己去北境,但李睿怎么可能疏忽?可他依然没有提这件事,大乾有多少极境,他能不知道?如今的大乾,但凡是极境,全部都和李成安有关,战争在即,作为兄长,他又怎么可能开口提出带自己的侄子上战场?
一旦提出这个问题,让李镇怎么回答?或者让李成安怎么回答?正是因为一家人,有些事也要适可而止,有些事虽然只有唯一解,但你不能去说这个答案!
“你…”李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他何尝不知?但李成安的话句句在理,戳中了他最大的担忧。大哥的安全,北境的胜败,确实需要这样的保障。
看着父亲挣扎的神色,李成安轻声道:“父王,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大伯和陛下不提,是不想伤了一家人的情分,咱们不能就真的装傻不知道,大伯可以为国不惜此身,我身为李氏子孙,岂能退缩?况且,有师傅和师兄在,北境一行,我不会有问题的。”
良久,李镇沉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沙哑:“…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想去就去吧…但给老子记住,无论如何,活着回来!老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娘那边,你自己去说,你老子可打不过你娘!”
李镇的言语虽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却也透露出深深的父爱。
李成安心中一暖,郑重点头:“多谢父王!孩儿记住了!离开之前,孩儿会亲自给娘亲说清楚。”
回到吴王府,已是深夜。
李成安没有休息,直接走进了书房。他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案前坐了许久,然后铺开一张特制的信纸,提笔蘸墨,沉吟片刻,开始书写。
写完后,他仔细封好,盖上自己的私印。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阴影处沉声道:“玄影。”
一道如同幽灵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
“世子。”
李成安将信递给他,语气肃杀:“安排个可靠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秘密送往大康,亲自交到国师宇文拓手中。记住,绝密!不容有失!”
“是!”玄影接过信件,没有丝毫迟疑,身形一晃,便再次融入阴影之中。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摇曳,将李成安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并未休息,内心的紧迫感驱散了一切疲惫。北境之行,绝非跟随大军正面推进那么简单,他需要奇招,需要打破僵局的手段。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所在的那个时代,史书上有一位冠绝天下的人物,弱冠之年便孤军直入,置之死地而后生,强行破局,从而成为名震古今的冠军侯。
虽然现在的敌人不太一样,地理条件也不尽相同,但这思路总是对的,而且就算失败,损失也在可控的范围,而且他还有藏锋卫,到时候就算打不过,跑路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攻敌所必救,不但能破局,大伯那边的压力还会小上很多,按如今的条件,要做到这一切,他还需要一个保障,北凉和游牧民族可不同,他们虽然大多以游牧为生,可城池同样一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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