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2节
“娘亲,今天蜀州开了间新酒楼,我试菜去了。”
“我儿可吃饱了。”陈欣悦满脸笑容的问道。
李成安一笑,“还行,只是没有娘亲做的好吃。”
“哼!”李镇打断了李成安的胡言乱语,神色凝重道:“身为皇室宗亲,年纪轻轻,就如此懒懒散散,流连青楼,没有一点王府的样子,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有规矩,得叫母妃。”
听到李镇对儿子的斥责,陈欣悦当即不乐意了,双眼狠狠一瞪,说道:“就王爷您有,妾身就喜欢成安叫母亲,怎么,王爷是不是要把这吴王府当成军营,给妾身和成安来个军法处置?”
听着陈欣悦的嗔怪,李镇便不再说话。
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王爷的李镇更是身份尊贵,只是他的这个王妃在先帝平定天下之前就嫁给了他,当初军中缺少军饷,他的妻子更是倾尽家财来支持他,并且为他生下一儿一女,尤其是在生李成安的时候,险些丧命。
而李镇也很感激自己这位王妃的付出,对她也恩宠有加,二人一直相敬如宾,哪怕是先帝后来给他安排了诸多侧妃,而陈欣悦也同意,甚至还亲自帮他物色。
但李镇还是逐一拒绝了,后来索性直接跑到这封地来图个清净,这么多年,整个吴王府里面,也只有王妃陈欣悦才是真正的主子,哪怕是王爷,也得排在第二位。当然,在外的时候,王妃一切还是很听从王爷意见的。
第3章 孟先生
在通往蜀州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前行,此时正值初夏,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给这条漫长的道路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不知名的野花色彩斑斓,为这单调的官道勾勒出一幅绚丽的画卷,车内,孟敬之身着一袭素色长袍,面容清癯,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他手持一本古籍,正看得入神,丝毫没有被外界的喧嚣所干扰。
一旁的书童,年纪大概十五六岁,刚刚褪去脸上的稚嫩,心中却满是好奇与兴奋,他时不时地转头,透过车窗的缝隙,张望着外面的景色,嘴里还嘟囔着:“先生,咱们这都快到蜀州了,一路上传闻听说那里到处都在传您要去收那吴王世子做关门弟子呢,这事儿是真的吗?”
孟先生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那你觉得此事是真还是假?”
书童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我觉得不会,听说这位世子不怎么喜欢学问,可这一路上来大家都传得有模有样的,还说世子殿下出生时天象奇异,是文曲星降世,学生又有点不确定了。”
孟敬之敲了一下书童的额头,冷哼一声:“流言本就虚无缥缈,这等话你也信?况且老夫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急着下定论,有时候,就算亲眼看到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书童挠了挠头,问道:“先生,那您到了蜀州,要去见吴王世子吗?”
孟敬之目光望向马车外,沉思片刻后说:“见自然是要见的,老夫一生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唯独还欠着那位吴王一个人情,若此时不去还了,总不能把这份人情带到棺材里去,否则将来老夫怎么走的心安,你要记住,我辈读书人,不可忘恩负义。”
“我等清清白白的来的这人世间,走的时候也尽可能干干净净,不要伤天害理,也不可亏欠他人,有些人情,能还清的就尽量去还清,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自己良心,明白嘛?”
“平生明白了,先生。”书童恭敬的回答道。
“而且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对。”
“敢问先生,何处不对?”书童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怎知那位世子不喜学问的?”
书童沉思片刻,回应道:“可在这之前大乾并未听说过这位世子殿下有什么才华和什么名篇啊?”
孟敬之笑了笑,没有回应,只是侧着身子打开一旁的箱子,掏出一张文卷,递给书童。
“你看看此诗如何?”
书童缓缓打开文卷,仔细的看了起来,文卷上赫然是一首诗篇: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如何?”孟敬之问道。
书童满脸惊讶,结结巴巴地说道:“先生,这诗写得实在是妙啊,言辞简洁,立意深远,却是一首难得的千古名篇啊,先生,敢问这诗乃是何人所作?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还有如此佳作。”
“你说呢?”孟敬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难道是那位世子?为何此诗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名篇不该被埋没才对啊。”书童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孟敬之微微点头,无奈的苦笑道:“这首诗是他喝醉了送给一位青楼女子的,好像那个女子叫林若雪,这首诗出自青楼,所以并未流传出去。”
书童更加惊讶了,挠了挠头,疑惑道:“先生,既然那位世子有如此这般才情,为何之前从未听闻他展露过呢?”
孟敬之靠在车壁上,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这世间之人,各有各的活法,有人喜欢功名利禄,有人喜欢山野乡间,也有人甘于平淡,你总不能因为未曾听闻,就否定他人才华。”
顺手指了指路边的野花:“就像这路边的野花,从来不曾被人精心照料,却也在这官道旁,自顾自地绽放,世间万物,生命总是有着各自的精彩。”
书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将那诗反复诵读几遍,忍不住说道:“先生,依学生看,世子能写出这般佳作,想来定是有学问的,这一路上关于他的传言,恐怕得我们到了蜀州城才知道了。”
孟敬之沉默不语,在车内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继续前行,道路两旁的树木向后飞速退去,书童看着沉默的先生,心中暗暗想着,这位世子殿下心中能有如此才情,但偏偏将这么一首传世名篇送给一位青楼女子,当真是个奇怪的妙人,看来先生这一趟蜀州之行,看来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吴王府内。
陈欣悦见李镇不再言语,转过头来,神色柔和地看着李成安,轻声说道:“成安,今日唤你回来,是母妃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议,不知我儿可否答应?”
李成安挠了挠头,一脸懵懂地回道:“娘,你有吩咐直说即可,还商议什么?这家里您说一,谁敢说二?”
说完,还不时朝着李镇看了一眼,眼神充满了嫌弃之色,却被李镇直接无视掉了。
陈欣悦微微坐直身子,目光中满是期待,缓缓说道:“我儿懂事,你这么说母妃就放心了,你可曾知晓孟敬之孟先生近日要来蜀州?”
李成安一听,暗道要遭,顿时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道:“娘亲,我就知道你和父王的主意,我就说这劳什子传言怎么会传的这么快,合着就是娘亲你的手笔吧。”
李成安连忙上前牵着陈欣悦的手,摇了摇,一副撒娇的模样。
“娘亲,您最疼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儿自小便喜欢逍遥自在,不喜管束,对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孩儿更是学不来呀,你就放我一马成不成?”
“你母妃是王妃,不是放马的,这马放不了。”陈欣悦眉头轻皱,语重心长地说道:“成安,你如今已经长大,不能再如此任性了,这王府就你一个世子,将来总是承袭这王府一切的,母妃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母妃不希望你再走你父王的老路,一天到晚跟军营打交道,十天半月也不落个脚,有了战事,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个人影。”
说着,陈欣悦瞪向李镇,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李镇脸色有些尴尬,连忙帮衬道:“成安,你母妃所言极是,你还是听你母妃的话吧。”
陈欣悦没有理会李镇,回过头来一脸宠爱的看向李成安。
“孟先生乃是我大乾最有名的大儒,若你能得到孟先生的教导,不仅能提升你的学问,还能让你结识更多的贤能之士,对你日后也是大有裨益的。”
李成安看着父母殷切的眼神,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可是,娘,父王,孩儿怕自己不是那块料,到时候万一那老头看不上我,岂不是丢了王府的颜面,我可听说那老头脾气怪的很。”
陈欣悦拉起李成安的手,温柔地说道:“成安,你自小就聪慧,只是平日里太过贪玩了一些,母妃相信,只要你愿意,一定能得到孟先生的赏识。”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陈欣悦是极有信心的,李成安的聪慧与成熟,在很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总是透着一些远超寻常孩童的智慧与老练,脑子的许多想法更是天马行空,看似不着边际,可偏偏那些想法还是极为实用,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太懒散了些。
李成安犹豫了许久,最终咬了咬牙,说道:“那行吧,不过,孩儿才疏学浅,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拜入那孟老头儿啊。”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先应下吧,听说那老头儿脾气怪,到时候失败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就这样,李成安暗自想道。
第4章 不太靠谱的师傅
夜幕笼罩着吴王府,初夏的蜀州已经有了一丝炎热,李成安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小院中,面前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清幽。
“秋月,去酒窖最里面拿两坛酒过来。”
李成安对着旁边一位年轻冷艳的侍女吩咐道,侍女躬身行礼走出院落。
片刻之后,秋月提着两个小酒坛缓缓走来,轻轻的放在桌上。
“秋月,让他们都下去吧,今晚这院子里不用再留人了,这桌子明天早上再来收拾吧。”
“是,世子殿下。”
说完,秋月便带着一群下人缓缓退了出去,偌大的院落只留下李成安独自一人。
李成安揭开酒坛,一阵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瞬间遍布整个小院。
“师傅,这可是我新酿酱香酒,可是之前你从来没喝过的,你再不来,我可就自己喝完了。”
李成安自顾说道,声音在小院中回响。
霎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跃入院墙,一位衣着略显邋遢的道人悄无声息地落在李成安面前,李成安抬眼望去,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师傅,我以为你今年不来了。”
道人一袭灰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目光如炬,他微微一笑,说道:“混账东西,这么好的酒居然想着自己喝,简直就是糟蹋粮食,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为师。”
说完便自顾坐了下来,对于自己这位师傅,李成安平时见的并不多,只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看他一次,督促他武学的进度,是自己在六岁的时候,偶然一次出门便碰到了这个老道,说他是什么是命外之人,要李成安跟着他学武。
最初李成安以为这个老道是个骗子,也没有多做理会,直到后来老道展示了一番自己飞檐走壁的功夫,当时就把李成安惊掉了下巴,便有了这一段师徒情分,做为一个穿越之人,谁心里还没个武侠梦了。
李成安连忙起身,恭敬地为张道人斟了一杯酒,苦笑道:“师傅,我寻思你这个时候了,你差不多也该来了,这不特地还从酒窖里弄了两坛好酒出来孝敬您嘛。”
张道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忙赞叹道:“果然是好酒,其香悠远,其味醇厚,不错,算你小子有长进。”
喝完还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地看向酒坛,又说道:“小子,你这酿酒的手艺愈发精湛了,这新酿的酱香酒,比起之前的可是更上一层楼。”
李成安笑着又为师傅满上一杯,说道:“师傅喜欢就好,这酒啊,我也是琢磨了许久,在原有的配方上稍作改良,才酿出这独特的风味。”
张道人放下酒杯,神色一正,问道:“对了,为师问你,你纯阳心法练得怎么样了?”
李成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傅,我还正想问你呢,你给我的纯阳心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之前都还好好的,可在练到第七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动静了,倒不是徒儿疏懒,大半年了,不管怎么练,体内的真气是一点都没涨。”
张道人伸手轻轻摩挲着酒杯,沉思片刻:“这功法是我道门祖师留下的,肯定不会有错的,你施展起来我看看。”
李成安闻言,站起身来,双脚微微分开,呈马步姿势稳稳扎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调动体内的真气。
月光下,他的身影被镀上一层银边,显得愈发沉稳。
片刻之后,李成安周身气息开始流转,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只见他的手掌间似乎有淡淡的热气升腾而起,在月光下形成一层朦胧的光晕,紧接着,他双掌猛地推出,伴随着一声低喝,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院中的树叶被这股气浪带动,沙沙作响,就连石桌上的杯盏也微微晃动起来。
张道人目光紧紧盯着李成安,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审视,他注意到,李成安在施展纯阳心法时,气息的运转虽流畅,但在真气出体的那一瞬,似乎仍有一丝滞碍。
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按理说不应出现这般情况。
张道人见此,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李成安停下,李成安缓缓收功,睁开双眼,眼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期待,看向张道人,问道:“师傅,你可看出来可有什么问题?”
张道人站起身来,围着李成安踱步一圈,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根基打得还算扎实,也施展得有模有样。只是,为师发现你在运转真气时,真气出体之时不够顺畅,这或许就是你迟迟无法突破第七重的原因。”
李成安心中一紧,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一直是按照心法所记载的练习,期间并无什么错漏,连忙问道:“师傅,那该如何是好?徒儿尝试了各种办法,始终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张道人一脸不在意,端起桌上的酒杯不停地喝着,不时的吃一口桌上精致的菜肴,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至于你为何会这个问题,为师也不知道,只能回去查查古籍,这纯阳心法这天下也就你一人能练,如今看来,方向是没错的,只要方向没错,其他的便不用在意。”
“师傅,合着这纯阳心法你就没练过是吧?”李成安一脸惊讶,忽然感觉自己上了条大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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