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224节
“什么?!”林倾婉闻言,霍然起身,脸上瞬间变色,“你想让秦叔离开?苍蓝,你应当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你想主动让天启皇室动手?”
苍蓝面对林倾婉的质问,神色不变,语气却异常坚定:“是,属下确实这样想,属下自然清楚秦前辈这个时候离开意味着什么。但是,世子妃,请恕属下直言,如今大乾那边的局势,西月国,南诏的棋子,无论是明面上的大军、极境,还是暗中的一些手段,大部分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之上。”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唯独天启皇室!至今为止,他们对南诏入侵大乾之事,态度模糊,除了派一个无足轻重的苏清雨,便再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这绝不正常!
世子如今在大乾收缩所有防线,放弃外围,固守蜀州,其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汇聚力量,寻求与南诏进行战略决战,一战定乾坤!”
“属下认为,天启皇室的目标绝对不是世家那么简单!”苍蓝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更何况,皇室对付世家最好的手段,无非是拉一批,杀一批,不管他怎么选,这都需要大量的铺垫,但迄今为止,皇室没有任何动作,这绝对是不正常的,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世家呢?!”
林倾婉也是一脸凝重,苍蓝的话说的没错,如果皇室要同时针对陈家和林家,前期一定会有铺垫,毕竟这两家在地方上的掌控力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要动,不管是朝堂还是军队,都会有所调动,不可能连一点动作都没有!
“我们必须知道天启到底想做什么!而想要查明天启皇室的真正意图,前辈就必须要暂时离开新州城。”苍蓝深深一揖,“属下明白,这个时候前辈离开新州,便意味着给了皇室发难的机会,但若是再拖下去,属下担心有其他的变数!”
林倾婉怔怔地听着,纤纤玉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她明白苍蓝的担忧,也清楚天启皇室这个变数的可怕。
花厅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蝉鸣,扰得人心绪不宁。
良久,林倾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三日内,定会给你个答复,你先回去吧。”
林倾婉这么说,那便是同意了,苍蓝闻言,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再次深深一礼:“多谢世子妃,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苍蓝离开后不久,花厅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天恒缓步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桌上那尚未合拢的铁盒,以及女儿那略显凝重却又带着一丝决然的神色,心中已然明了了几分。
“苍蓝那小子来找你,所为何事?”林天恒在女儿对面坐下,随手拿起铁盒中的一本册子翻了翻,嘴角一撇,“小门小户,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给你当‘家底’?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语气中带着一丝属于林氏家主的傲然与对李成安那点微薄家底的鄙夷。
林倾婉见父亲这般态度,忍不住替李成安分辩道:“父亲!您莫要这么说。成安他…他如今也是刚刚开始,他在中域起步晚,能在中域短短时间内经营至此,已属不易。而且先生留下的东西,估计也要等他来了中域之后才好接手!”
林天恒看着自家女儿那维护的模样,心里顿时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哼!那小子就是个混账!上次打你的事情为父还没找他算账,现在派个下属来,三言两语就把我林家的掌上明珠连绑上了他的战车,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点家当,还不够我林家一年收益的零头,也好意思拿出来?当我林家是什么小门小户了?混账东西,为父看来他就是个小白脸,就会玩儿嘴皮子,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一流,这门亲事,为父可没说要答应!”
他将李成安贬得一文不值,仿佛那个在西境搅动风云的世子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无赖。
“父亲...你不同意,女儿只能出家为尼了...百年之后,女儿看父亲怎么跟娘亲交代...”林倾婉俏脸微红,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
“混账...你...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父亲,这是你自己说过的,我林家不需要搞联姻那一套,女儿自己的婚事女儿自己做主!”
“你...”
林倾婉看了一眼,立马转移了话题,她神色一正,将苍蓝的来意,特别是关于请动秦叔以及其对天启皇室意图的分析,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天恒。
听完女儿的叙述,林天恒脸上的戏谑与不满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凝。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道:“苍蓝这小子,眼光确实还算毒辣。天启皇室近来的沉寂,确实反常。若他们的目标并非世家,那所图必然更大……”
第454章 天启皇室的目标
他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女儿:“倾婉,你觉得苍蓝这小子的想法如何?引蛇出洞,固然风险巨大,但若能借此看清皇室的底牌,甚至提前引爆隐患,对我林家,对那小子的大乾,或许都是一件好事。总好过被人藏在暗处,关键时刻给我们致命一击。”
林倾婉见父亲并未直接反对,心中稍定,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父亲,女儿认为苍蓝所言在理。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破局。天启皇室这个麻烦,他们不想动,我们便逼他们动!唯有如此,才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机会。”
林天恒看着女儿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复杂。欣慰的是女儿真的已经长大了,有魄力,有担当,复杂的是,这份成长和担当,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另一个小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傲然的笑容:“罢了,既然你有此决心,那为父只能陪你赌这一把!我林家屹立中域数百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岂会怕了他天启皇室?”
他站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变得郑重:“放手去做吧。家族这边,为父会做好万全准备。即便秦羽暂时离开,我林家,也不是谁都能来捏一把的软柿子!”
“女儿多谢父亲!”
他顿了顿,看着女儿的眼睛,问道:“倾婉,你可有信心?”
林倾婉迎上父亲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女儿之前就说了,天启的疆域这么大,不是他苏家想管就管的过来的,他们敢动手,天启的麻烦,只会更多!”
三日后的清晨,身为天启剑绝的秦羽,悄然离开了新州城。他此行并未大张旗鼓,也并没有避着旁人,虽然没有在新州城内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仿佛只是一次寻常的远行。但该知道的人,却依旧能收到消息。
秦羽离开,这个消息却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通过各方势力的隐秘渠道,迅速传扬开来,最终,也毫无意外地传到了天启帝国的权力中心。
御书房内,天启皇帝苏昊正批阅着奏章,他面容威严,眼神开阖间自有睥睨天下的气度。大太监魏贤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躬身低语:“陛下,刚刚传来消息,林家的那位剑绝,于今日清晨离开了。”
苏昊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哦?秦羽离开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可有消息说他为何离开?”
魏贤恭敬回道:“回陛下,据下面的人探知,在秦羽离开之前,永辉商行的主事人苍蓝,于三日前秘密拜访过林府,与林家大小姐林倾婉密谈许久。”
苏昊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将朱笔放下,身体向后靠在龙椅上,轻笑道:“好一个聪明的小子!好一招投石问路!倒是没想到,这李成安手下,还有这般善于谋势的能人。这是想用秦羽的离开,来试探朕的底线和意图啊。”
魏贤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那…我们是否要顺势对林家和陈家出手…如今秦羽离开...正是...”
他话未说完,苏昊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嘲弄:“对世家动手?魏贤,你跟了朕这么多年,难道你也以为,朕此时的心腹大患,是林、陈这些世家吗?”
魏贤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老奴愚钝,请陛下明示。”
苏昊目光变得幽深,仿佛穿透了御书房的穹顶,看向了遥远的大乾方向,声音低沉而冷冽:“天启立国八百多年,最大的祸患,从来都不是这些盘踞地方的世家。他们看似枝繁叶茂,实则根基仍在皇权土壤之中,朕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慢慢收拾他们。”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一丝忌惮与决绝:“真正的祸患,是那些超然物外,自以为能执掌天下棋局的方外之地!仗着几百年前祖上的一些微末功劳,超脱于皇权之外,他们才是天启的毒瘤!”
魏贤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皇帝陛下一直以来的深意。陛下口中的势力,只有一个,那便是隐龙山!
苏昊继续道:“朕原本以为,借南诏之手,将大乾逼入绝境,便能将孟敬之留在天启的后手,以及可能与隐龙山有关的势力,全部逼出来,从而…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但孟敬之临死还牵扯出一个人间禁地,导致朕也不敢太过插手大乾的局势,只是朕没想到,大乾如今都输成这样,隐龙山那帮人依然不为所动!”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魏贤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他终于明白,为何陛下对南诏入侵大乾一直采取模糊态度,甚至暗中可能还有所纵容。
原来陛下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世俗的疆土之争,而是那神秘莫测的隐龙山!这…这才是真正的君心难测!
“那…陛下,世家那边,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是否还要继续对他们出手....”
魏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昊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闪烁,恢复了帝王的深沉:“暂且按兵不动吧。林家既然想试探,那便让他们自己先折腾。我们以静制动,看看他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北方,那是大荒的方向,缓缓道:“别忘了,赵承霄离开中域前还去过大荒。这么长的时间朕都等了,不妨再多等些日子,看看雪殿那位的态度。
不过也不能听之任之,若是当真不能把孟敬之留下的手段逼出来,那朕便只能拿他们世家来出口恶气了,世家不是想看看朕的态度吗?朕就给他们看看朕的态度,通知吏部和兵部,给他们一日时间,先把林家和陈家的官员筛选出来,明日到御书房来见朕。”
“是,老奴明白了。”
魏贤深深躬身,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盘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宏大,还要凶险。而自家陛下所图,更是惊世骇俗!
大荒帝国,一座终年积雪、仿佛与世隔绝的宫殿——雪殿之中。
殿内温暖如春,与外界的酷寒形成鲜明对比。雪殿之主尹铭渊,一袭白衣,气质清冷如雪,正与一名年轻男子对坐于棋盘两侧。
第455章 谢居安
那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着大荒皇室特有的玄色蟒袍,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眉宇间既有属于太子的尊贵雍容,又不失锐意进取的英气。
正是大荒帝国的太子---谢居安。此刻,他正凝神盯着棋盘,思索着下一步落子。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无声无息地走入殿内,恭敬地呈上一封密信。
尹铭渊接过,拆开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但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眼神却微微波动了一下。一股冰寒彻骨的真气自他指尖弥漫而出,那封信瞬间被冻结,继而化为细碎的冰晶,簌簌飘落。
“秦羽已离开新州。”尹铭渊淡淡开口,声音如同殿外的风雪,清冷而遥远,“看来为师需要出一趟远门了。”
谢居安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老师,弟子愚见,此等世俗势力的博弈,不过是天启皇室与世家之间的试探,应当不值得您亲自出手。况且,这摆明了是天启自己的家务事,何必劳烦老师亲自跑一趟。”
他放下棋子,分析道:“林家此举,无非就是投石问路,想试探天启皇室的底线。那秦羽即便离开,也未必会真的会前往大乾插手战事。就算他去了,以老师您的身份和立场,纵然不出手,想必也有人会处理…人间禁地那边,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拦着他。”
尹铭渊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无尽的雪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此非关乎立场,亦非关乎利弊。此乃…人情,需要还的。”
他转过身,看向自己这位聪慧的学生,反问道:“居安,你自幼聪慧,也接触过一些隐秘。在你看来,人间禁地…如何?”
谢居安神色一凛,知道老师此问必有深意。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词语,才谨慎地回答道:“回老师,弟子觉得,这人间禁地…深不可测。他们隐藏得太深了,在中域,乃至整个天下埋藏了不知多少年,其底蕴和实力,难以估量。
若非隐龙山的孟敬之横空出世,以命入局逼得他们露出些许痕迹,恐怕至今我们依然难以确信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更遑论窥其全貌。”
尹铭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啊,人间禁地,深不可测。孟敬之…他做到了很多人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缥缈:“秦羽离开,苏昊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此去,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师,确实想与秦羽打一场,人间禁地的人在这个时候现世,谁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什么,为师的武学之路若想进一步,只能跟他们打,还赵峥那个老东西人情也是顺带的事情!”
“老师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动手。”谢居安还是有些担忧,“这次风暴的核心都是大乾那位世子,老师不妨等等,若是那李成安真有跨越极境的手段,老师再出手不迟。”
尹铭渊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居安,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落了下乘。”
“还请老师指教!”
“为师的武学,何必要依靠外物,能突破就是能突破,不能突破,就是自己底蕴不够,不管孟敬之留下的是什么,你就怎么能肯定那东西适合自己?若是你自己对自己的武学之路都开始不自信,将来你如何去登临更高的地方?”
谢居安闻言,神色一凛,随即站起身,对着尹铭渊深深一揖,脸上带着惭愧:“弟子知错!多谢老师教诲!是弟子…心生依赖之念,动摇了武道本心。”
尹铭渊看着他,语气缓和了几分,带着一丝期许:“你自幼聪慧,天赋绝佳,武学进展远超同辈,这是你的优势。但你需谨记,你不仅是雪殿的弟子,更是大荒未来的君主,注定要执掌整个帝国。为君者,可以有权衡,但武道之心,不容置疑!”
他的声音变得凝重:“一旦对自己选择的道路产生怀疑,心中便会滋生犹豫。而武者对决,朝堂博弈,甚至帝王心术,很多时候,胜负就在一念之间。犹豫,便是败北的开端!武者向来如此,帝王…亦是如此!”
“是!弟子谨记老师教诲!”谢居安郑重应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他心中疑惑仍未完全解开,忍不住又问道:“老师,学生还想多问一句,您为何一定要在此时,选择与秦羽一战?局势未明,此时出手,是否……”
尹铭渊转过身,再次望向窗外苍茫的雪原,他的声音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因为…为师寂寞太久了。”
谢居安一怔。
尹铭渊继续道:“武道之途,犹如逆水行舟。到了为师这个境界,想要再进一步,谈何容易?而这天下,有资格与为师放手一搏者,屈指可数。秦羽,便是其中之一。”
他顿了顿,语气转而深沉,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况且,此战,并非只为武道。我若不打,你便看不清这中域风云激荡之下,各方真正的反应与底线。
只有水被搅浑,那些藏在深处的鱼,才会忍不住浮出水面,你看清了这局势,将来执掌大荒,才能做出最有利于帝国的抉择,这便是孟敬之留下的真正棋局,中域的所有顶尖势力,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谢居安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涌起感激,再次深深行礼:“弟子明白了!此行,便多谢老师了!”
尹铭渊微微颔首,最后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居安,你觉得那位大乾世子,此番能赢南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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