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252节
赵峥沉吟片刻,对侍立在一旁的心腹大太监刘全招了招手。
刘全立刻躬身小步上前。
“拟旨,”赵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近日身体偶感不适,需静心休养一月。即日起,朝中一应政务,由二皇子赵洪辰监国,着丞相与六部尚书从旁辅佐,非重大军国要务,不必呈报于朕。”
“老奴遵旨。”刘全心中凛然,知道陛下这是要暂时脱离朝堂视线,去做一些不便为外人所知的事情。他不敢多问,恭敬地领命退下,前去草拟诏书。
凉亭内再次只剩下赵峥与顾长歌两人。
赵峥看向依旧气定神闲的白衣国师,嘴角微扬:“长歌,可有兴趣,陪朕走这一趟?”
顾长歌执起一枚白子,并未看向赵峥,只是淡淡问道:“你知道他要去哪儿?”
赵峥哈哈一笑,语气笃定:“他离开大乾,入我南诏,还带着一个宇文拓,他不去洪州,还能去哪儿?”
顾长歌终于抬眼,清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想见他,一道旨意宣他入天州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称病暂离朝堂?”
赵峥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他站起身,走到亭边,望着北方天际,声音低沉却带着冰冷的算计:“朕不仅要见他,更要亲自去看看,他这把刀,是否足够锋利,是否真的能…稳稳地宰到苏昊那老东西的脑袋上!
朕不能让老大的死变得没有意义,他李成安,必须要有把天启搅的天翻地覆的本事!朕之所以退让,不是因为朕怕,而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价值!”
他顿了顿,语气中又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与审视:“同时,朕也想亲眼见见,这个能让孟敬之赌上一切,能让隐龙山指定为天下行走的年轻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顾长歌闻言,缓缓将手中白子落入棋盒,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站起身,紫色衣角随风轻拂,语气依旧平淡:“既然如此,那便走吧,我也想看看,那人间禁地的手段,如何让一个废人再度焕发生机。”
圣旨传下,一时间朝野微动。
二皇子赵洪辰的府邸门前,一时间车水马龙,前来道贺的官员络绎不绝。监国,这可是太子才有的尊荣,眼下大皇子折戟大乾,按道理,这位二皇子确实是最大的机会!
赵洪辰身着常服,面容俊朗,眉宇间与赵峥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帝王的深沉,多了一丝刻意营造的温和与稳重。
他站在厅中,接受着众人的恭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并无半分得意忘形之色。
第514章 赵洪辰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陛下委以监国重任,可见对殿下信任有加,寄予厚望啊!”
“殿下沉稳持重,实乃我南诏之福!”
“......”
面对潮水般的赞誉,赵洪辰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地回应:“诸位大人言重了。洪辰年轻识浅,此番监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望诸位同心协力,恪尽职守,共度时艰,莫要辜负父皇的信任与黎民百姓的期望。”
他这番不骄不躁以国事为重的表态,更是赢得了一片“殿下贤明”、“殿下稳重”的称赞。
好不容易将一众道贺的官员送走,赵洪辰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收敛,转身回到内堂,眉宇间已笼罩上一层阴霾。
早已候在一旁的管家见状,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询问道:“殿下,我们原定三日后前往洪州巡视的行程…是否照旧?”
“你是白痴吗?本皇子都监国了,还如何离开天州?!”赵洪辰猛地一挥袖,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父皇已经在警告本皇子!你还问是否照旧?滚,立刻滚下去!”
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不明所以,却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应道:“是,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匆匆退下。
内堂寂静下来,赵洪辰烦躁地踱步。
这时,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南诏刘家的家主——刘彦。
刘彦看着焦躁的赵洪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与凝重:“殿下,你这次,确实太心急了。试探君权,窥探帝心,你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赵洪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辩解道:“刘公,我也只是想抢占先机!李成安入中域,动向不明,若能提前知晓其行程,与之接触,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机遇!这才动用了埋在父皇身边的那颗暗子…”
“糊涂!”刘彦打断了他,声音沉了下去,“你的消息,能比掌控整个南诏暗探的陛下还灵通?你提前安排洪州之行,意图如此明显,真以为陛下老糊涂了,看不穿你这点心思吗?
陛下今日这道监国旨意,看似重用,实则是敲打!他就是告诉你,你的任何动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赵洪辰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青白交错,最终化为一丝颓然和愧疚:“刘公说的是…这都是我的错。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刘公,眼下…我们该如何挽回?”
刘彦叹了口气,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皇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陛下从来没有明令禁止你们兄弟相争,储位,本就有能者居之。但争,也要有分寸,要管得住自己的手脚!要懂得顺势而为,而非逆势强求!”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你可知,你这一动,白白错过了何等良机?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李成安此次前来中域,是冲着天启皇室,冲着苏昊复仇去的!
若能与他合作,趁天启内乱谋取利益,对于殿下您的声望与在朝野的影响力,无异于如日中天,是争夺储位的巨大筹码!想借此机会与李成安接触,抢占先机的人,朝中上下,岂止殿下一人?可谁又敢像你这般,直接去触碰陛下的逆鳞?”
赵洪辰听得冷汗涔涔,追问道:“那…刘公,眼下我们该如何补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刘彦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反问道:“殿下,事已至此,你问老夫现在还能怎么办?你说,老夫还能怎么办?唯有静观其变,谨言慎行,先将陛下交代的监国之事做好,挽回圣心,方是上策。至于李成安那边…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赵洪辰闻言,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怔在原地,久久不语,心中充满了懊悔与不甘。那份不甘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看向刘彦:“刘公!既然我不便前往,可否请您…亲自去一趟洪州?以您的身份和手段,或可与那李成安周旋,为我争取一线机会?”
刘彦闻言,脸上非但没有意动,反而露出一抹近乎嘲讽的失望笑容,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与冷意:“殿下,你莫非忘了?不久前的蜀州之战,我刘家应朝廷之召,前后派出了八位极境高手参与围攻大乾!
虽非老夫亲自出手,但这笔账,你觉得会不算在老夫头上吗?老夫这张老脸,在李成安面前,只怕非但不好使,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他看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赵洪辰,语重心长地告诫道:“殿下,你还是莫要多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做好你的分内之事,稳住监国之位,挽回圣心!这才是根本!”
“可是…”赵洪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天大的机会,白白便宜了老三和老四那两个混账东西?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急什么?”刘彦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光芒,“他们去接触,难道就一定能说动李成安?李成安如今已是隐龙山的天下行走,这样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更何况…”
他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洪辰:“你以为陛下…是真的病了吗?陛下早已踏入一品之境!什么样的身体不适,需要一位一品武者静养一个月,甚至不惜让你监国?这点关窍你都看不明白,将来如何当得起这南诏大位?”
赵洪辰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恍然,失声道:“刘公,你的意思是…是父皇他…他要亲自……”
刘彦立刻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神色严肃:“殿下慎言!有些事,心里明白即可。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做好你的本分,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让陛下看到你的稳重与能力,这才是挽回圣心,以图将来的正途!”
赵洪辰如同被点醒,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刘公指点。”
第515章 谁头发白谁说了算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一路穿越山川河流,李成安一行人终于踏足了南诏边境的第一座大城——枫叶城。
时值盛夏,枫叶城却因地处边境,依山傍水,气候颇为凉爽。
城池四周的山峦依旧郁郁葱葱,但若细看,便能发现一些早生的枫树叶片边缘已悄然染上一抹极淡的嫩芽,预示着不久后的绚烂。城内街道宽阔,商旅往来不绝,虽不及天州繁华,却另有一番边塞的粗犷与活力。
李成安几人寻了一间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客栈安顿下来,车马劳顿,正准备稍作休整。
然而,他们刚刚入住不久,客栈的小厮便恭敬地敲响了房门,呈上了一封制作精美,散发着淡淡檀香的拜帖。
春桃接过拜帖,在李成安的示意下打开,快速浏览后,回禀道:“世子,是南诏三皇子赵天明遣人送来的拜帖。邀请您明日午时,于城中的红枫楼一叙。”
红枫楼,正是这枫叶城内最奢华的酒楼。
春桃合上拜帖,看向李成安,询问道:“世子,这邀约…我们去吗?”
李成安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摆了摆手,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不去!一群想浑水摸鱼的小屁孩儿,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他们玩儿。走路都没学会,就想一步登天!”
春桃闻言,忍不住抿嘴一笑,轻声提醒道:“世子,据奴婢所知,这位南诏三皇子赵天明,年纪似乎…比您还要大上几岁呢。”
李成安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指着自己肩头披散的白发,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们头发有我白吗?经历的事情有我多吗?凭什么说比我大?我告诉你,这世上尊老爱幼,就得看谁头发白!谁白听谁的!”
春桃被他这番歪理逗得哭笑不得,嗔道:“世子,您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李成安却来了兴致,笑着反问:“那我问你,你若身子不适去看大夫,你是更愿意找一个满头白发的郎中,还是找一个头发乌黑的年轻大夫?”
春桃认真想了想,迟疑道:“好像…是白发的郎中更让人安心些。可是世子,这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怎么不是一回事?都是看资历,看老的程度!”李成安打断了她的话,挥挥手道,“好了,下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早起赶路。”
春桃还是有些担忧,并未立刻离开,低声道:“世子,这里毕竟是南诏的地盘,我们如此直接地拒绝了这位三皇子,一点情面不留,恐怕…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不利。”
李成安闻言,却是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种洞悉局势的笃定:“若是你秋月姐在,她就不会问这句话,你也别杞人忧天了,放心吧,这次南诏之行,没人会为难我们,更没人敢为难我们。”
他走到窗边,望着南诏都城天州的方向,目光深邃:“南诏那位老皇帝,因为蜀州之战,牺牲了三十万兵马,折损了十几位极境高手,甚至连他自己儿子都搭了进去。
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若是不让我这把‘刀’顺顺利利地挥向天启皇室,砍在苏昊的脑袋上,他怎么会甘心?他现在,比谁都希望我一路畅通无阻。”
春桃这才恍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是奴婢想岔了。奴婢还担心您会因蜀州之事,直接在南诏…”
李成安摇了摇头,眼神冷静得可怕:“仇,自然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南诏势大,我们底子太薄,此时找南诏的麻烦,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清算嘛,总要一个一个来。账,一笔一笔记着。只要我们人还活着,总会有算完的那一天。”
……
次日一早,天色微亮,李成安一行人便悄然离开了客栈,马车驶出枫叶城,继续向着南方行进。
而在枫叶城内一座极为奢华的府邸内。
一名下人正战战兢兢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华服青年。此人面容俊秀,眉眼间带着几分皇室子弟特有的矜贵与精明,只是眼神略显浮躁,正是南诏三皇子赵天明。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听着下人的禀报。
“殿下…刚接到消息,大乾世子李成安一行,今日一早已经离开枫叶城,继续南下了。”
赵天明把玩玉佩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眼皮微微抬了一下,语气平淡无波:“知道了,下去吧。”
没有滔天的怒火,只有短短的六个字,下人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
待下人离开后,一名身着深蓝色锦袍面容儒雅的中年人从偏厅后缓步走了过来,正是赵天明的母族舅舅,张家家主张生。
张生看着神色如常的赵天明,带着几分探究问道:“殿下,你既然此行的目标是为了拉拢李成安而来,如今他走了,你似乎…并不着急?”
赵天明将玉佩随手放在桌上,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与了然:“隐龙山的天下行走,未来注定要在中域掀起滔天巨浪的人物,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拉拢的?他不见我,实属正常。若他轻易就见了我,我反而要怀疑他是不是徒有虚名了。”
张生微微蹙眉:“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特意从京中赶来这枫叶城,岂不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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