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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276节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苏家八百多年的底蕴,绝非一人一剑可以轻易撼动。

  李成安迎着秦羽审视的目光,没有解释,也没有豪言壮语,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种洞悉一切后的从容。

  “前辈只需帮我留意城外之事即可。城内…晚辈心中有数的。昨夜钱钧来过,但到了今天,钱家依然完好无损,说明皇室并不是想要在这个是时候杀我,只是想借我这把刀而已。所以,明日城内不管怎么闹,都会在一个可控的范围!”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明日那场牵动天下目光的碰撞,早已在他的推演之中。

  秦羽看着他那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好,此事,我应下了。”

  他看着眼前气质沉静,与一年前截然不同的李成安,心中感慨之余,也生出了几分切磋探讨之意。

  二人便开始探讨了起来,从武道见解谈起,渐渐深入,涉及真气运转、天地之势的借用、乃至对武道极限的一些猜想。

  秦羽越听越是心惊。李成安的观点往往角度刁钻,却又直指本质,有些想法甚至颠覆了传统认知,但细细想来,又隐隐契合某种更深层的道理。

  尤其是一些关于另辟蹊径的论述,让他这个浸淫武道数十年的老牌极境强者都觉耳目一新,隐隐有所触动。

  “你小子…”秦羽终于忍不住,深深看了李成安一眼,语气复杂,“脑子里怎么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又直指根本的东西?若非确知你在大乾长大,根底清楚,老夫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从那传说中的禁地里走出来的怪物了。”

  李成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前辈,老师临终前,曾托人转交给我一份东西。是当年…那位问道留下的一些手记残篇。”

  秦羽神色骤然一肃。许峰,这世间唯一的问道,那是传说中的人物,其境界与见识,早已超脱凡俗。

  李成安继续道,声音平静,却仿佛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手记中提到,这世间的‘问道’之路…似乎早在很久以前,就断掉了。”

  “什么?!”秦羽霍然起身,脸上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此言…当真?”

  “应是真迹无误。”李成安肯定道,抬眼看向秦羽,“前辈以为,若此言为真,这世间…如今可还有人,能真正踏入‘问道’之境?”

  秦羽缓缓坐回石凳,脸上震惊之色久久未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院子里只剩下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过了好半晌,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干涩:“若是那位所言…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细想这数千年来,武道昌盛,天才辈出,极境强者虽不说多如牛毛,但也代代皆有。可‘问道’…自那位之后,确实已成绝响,再未闻有人真正踏入。”

  “前辈听说过问道石吗?”

  “从未听过,那是什么东西?”

  李成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手记中只是说了世间再无问道石,前路已然断绝!”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李成安身上,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惋惜,有感慨,最后却化作一丝奇异的光芒:“不过…你未尝不能一试。”

  “我?”李成安指了指自己,失笑道,“前辈太抬举我了。我自己都毫无头绪,前路茫茫。”

  “不,”秦羽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异常认真,“正因为前路已断,所有现成的路都走不通了,你反而有了机会。你现在的状态,你的武道,我虽看不透全貌,但能感觉到...

  你走的路…已经是一条与世人皆不同的路。前人之路既断,后人想要登顶,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趟出一条新路来!”

  他顿了顿,轻声说道:“路,不都是人走出来的吗?我记得这话还是你自己说的。”

  李成安微微一怔,随即摇头苦笑:“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晚辈…尽力而为吧。”

  “有此心便好。”秦羽不再多说,起身告辞,“明日之事,我会依约留意。你…自己万事小心。”

  “多谢前辈。”

  送走秦羽,小院重归宁静。李成安没有再做其他安排,只是静静地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阳光逐渐西斜,将天边染成绚烂的金红色,又渐渐褪去,暮色四合。

  当最后一抹天光消失在地平线,夜色笼罩新州城时,李成安回到了书房。他点起灯,从墙上取下那柄伴随他经历蜀州血火的长剑。

  剑身古朴,映照着跳动的烛火,泛着幽冷的光泽。李成安取出一块洁白的软布,蘸上少许特制的油膏,开始极其细致、缓慢地擦拭剑身。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第568章 天成的担忧

  整个书房只剩下布料摩擦剑身的细微声响,以及他自己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外界的一切喧嚣似乎都已远离,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一种空明而锐利的状态里。

  不知过了多久,当剑身被擦拭得光可鉴人,寒意凛然时,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书房门外。

  李成安擦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开口:“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书房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正是昨日深夜前来的钱钧。

  与昨夜的黑衣蒙面不同,今日他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深色常服,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紧绷。他手中,捧着一个约尺许长,半尺宽厚的紫檀木盒,盒子上没有任何纹饰,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分量感。

  钱钧反手关好门,走到书案前,将木盒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看向依旧在专注拭剑的李成安,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

  “你要的东西…老夫,带来了。”

  听到钱钧的话,李成安终于停下了擦拭长剑的动作。他并未立刻去看那紫檀木盒,而是将长剑缓缓归入鞘中,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知道了。”他这才抬眼看向钱钧,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诉你家老三,明日,我不会去堵他的府门,也不会刻意找他麻烦。让他…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哪儿也别去,什么都别做,静观其变即可。”

  钱钧皱了皱眉,心中疑窦丛生。李成安费了这么大力气,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索要这两样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东西,难道就是为了让苏辰当个缩头乌龟?

  这显然不符合李成安的行事风格,也绝非苏辰想要的结果。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敢问明日,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李成安轻轻笑了笑,将剑鞘放在手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钱钧:“怎么,钱家主想知道?”

  钱钧面色变幻,最终沉声道:“若是涉及世子的绝密,老夫可以不知。”

  “没什么不能说的。”李成安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钱钧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轻松的随意,“毕竟,从你把这盒子带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勉强也算是在一条船上了,不是吗?总得让你知道,你的‘投资’,可能会换来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目光锐利如剑:“既然这婚约的旨意,是从那座皇宫里发出来的,那我,自然要去那源头,让他们…亲自收回去。”

  “你…你说什么?!”钱钧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眼睛瞪得滚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闯…闯皇城?!李成安,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微微发抖。

  闯皇城!在天启立国八百多年的历史上,不是没有狂徒或刺客试图做过类似的事情,但那往往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杀或短暂骚扰。

  像李成安这样,提前宣告,目的明确地要“去让皇帝收回成命”,这简直…简直是亘古未有的疯狂之举!这已经不单单是挑衅,而是对整个天启皇权最直接的践踏!自古以来,无论成功与否,做出这种事的人,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闯个皇城而已,钱家主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李成安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明日去哪里散步,“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去不得吗?”

  “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钱钧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声音带着颤音,“公然闯皇城,逼迫皇室!就算你背后站着隐龙山,就算你个人实力通天,你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出来!天启皇室八百年的底蕴,皇宫大内的高手如云,守卫重重,岂是你能随意闯入又离开的?你这是自寻死路!”

  李成安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摇了摇头:“我能不能走出来,就不劳钱家主操心了。你只需安静的看着,就好了。”

  他摆了摆手,做出送客的姿态,“天色已晚,钱家主可以回去了。明日事情繁多,我还需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钱钧死死盯着李成安,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疯狂或虚张声势的痕迹,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毋庸置疑的决绝。

  他知道,再多说也无益。最终,他只能带着满心的惊涛骇浪和一种近乎荒谬的感觉,颓然转身,步履沉重地离开了书房,身影迅速没入夜色之中。

  钱钧走后,书房内重归寂静。

  李成安静立片刻,走到门口,对外面轻声道:“天成。”

  早已候在院中的天成应声而入:“世子。”

  李成安指了指书案上那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把这个盒子,派最可靠的人,立刻动身,以最快的速度,秘密送给王砚川。”

  “是。”天成上前,小心地抱起木盒,入手沉重,他心中亦是凛然,知道这里面必定是非同小可之物。他问道:“可需要属下带什么话给王先生?”

  李成安摇了摇头:“不用。他看到里面的东西,自然知道该怎么用。”

  “属下明白。”天成抱着盒子,躬身准备退下。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住,背影显得有些僵硬。他猛地转过身,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坚决,沉声道:“世子!明日…还是让属下跟您一起去吧!多一个人,总能多一分照应!”

  李成安抬眼看他,目光平静:“你挡得住天启皇室的极境?还是你觉得,你能在皇城中护我周全?”

  天成顿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不甘。

  他咬牙道:“世子!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可以立刻调动我们在中域其他地方的极境力量!就算不能正面抗衡,至少也能在外围制造混乱,牵制一部分力量,未尝不可一战!”

  “好了,天成。”李成安打断了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这一次,只是解除个婚约而已,又不是决战。我们不需要,也不能把所有力量都摆到明面上来,跟苏家拼个你死我活。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第569章 九月初八已至

  “可是世子!”天成急道,“您这都要去闯皇城了,逼迫皇帝收回圣旨,这…这还不是决战吗?这关乎皇室最根本的颜面,他们绝对不会退让的!这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李成安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心中有数。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确保这个盒子安全的送到王砚川那小子手中。其他的,不必多想,也不必多管。下去办事吧。”

  天成看着李成安眼中那份不容动摇的决断,深知自己再多说也无用。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重重地一抱拳。

  “是!属下…遵命!世子…千万保重!”

  说完,他不再停留,抱着木盒,快步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笼罩的庭院深处。

  书房内,烛火依旧。李成安独自一人,重新坐回书案后,目光投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冰冷的剑鞘。

  新州城的夜,格外漫长,也格外寂静,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窒息。

  九月初八,晴。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抹晨曦的微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向这座沉睡的巨城。李成安的卧室内,烛火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晨光。

  秋月正站在李成安身后,为他整理着一身玄黑色的劲装。她的动作细致而轻柔,手指抚过衣料的每一处褶皱,仿佛要将它们完全熨平。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世子…穿黑色的衣服,看着有些…沉郁,不如往日那些颜色好看。”秋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李成安看着铜镜中一身肃杀之气的自己,闻言微微挑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春桃那丫头评头论足的本事了?”

  秋月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为他系好最后一根系带,又扶正了那支简朴却质地温润的白玉发冠。她的指尖微微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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