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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美人邓丽君 第23节

香港对邓丽君的欢迎也不逊于台北。香港某唱片公司隆重推出了邓丽君在洛杉矶录灌的第一张粤语大碟《势不两立》,这张唱片一下成为香港当年最为畅销的唱片。这一年的10月,当香港太平山上的枫叶已被浓重的冰霜染红时,邓丽君也在洛杉矶UCLA大学毕业,香港各界人士公推与邓丽君素有往来的“利舞台”总经理等人,组团飞赴洛城,恳请邓丽君归来再开一次个人演唱会。邓丽君盛情难却,终于返回香港。赵世光和何莉莉记得,去年金秋时节邓丽君第一次从美国归来时,香港各界人士已经对邓丽君表示过热烈的欢迎。去秋,邓丽君仅在岛上住了7天,唱了几场,在“利舞台”的演唱会刚一结束,邓丽君便应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之约,匆匆飞往东南亚各地进行一次很有意义的巡回演出。赵世光和何莉莉一直都在关注着邓丽君的动向,他们都为邓丽君能在香港又一次受到热烈的欢迎而感到高兴。
电视上的现场新闻已经结束,播音员正以纯正的粤语播放有关邓丽君在港公演的新闻,其中有这样的消息:“此间传媒证实说,邓丽君小姐从明日起在港上演个人演唱会,预计共演7场。演出地点改在香港湾仔伊馆举行。门票早在邓小姐来港前两天即告售罄,估计此番演出之盛况将超过去年在‘利舞台’的演出……”
赵世光见妻子已经独自来到了小楼的顶层上,忙着在她的书房里翻找信件,便跟她来到书房,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她呢?”
“先不急,丽君现在的身边一定有很多人,咱们在这种时候去凑热闹并不好,还是等她的身边渐渐平静下来时再约她见面不迟,”何莉莉对邓丽君现在在做些什么显然了若指掌,她忽然从那些信件中发现了一张台湾出版的《中国时报》举在手里说:“世光,你说邓丽君现在很开心吗?我认为她的心情其实始终不太好,去年秋天我们约她在香格里拉酒店里吃酒时,我就觉察到她心情并不愉快。先不要去看电视上所拍的那些画面如何热烈吧,如果你仔细去看她那双眼睛,就能见到她心里有无法外露的忧伤呀!”
“忧伤?不会不会,她现在好得意哟。”赵世光想起方才在启德机场下飞机时邓丽君举鲜花致意的镜头,他断然地将头一摇。
何莉莉说:“这样的欢迎场面就能真正改变一个人心灵上的痛苦吗?”她将那张《中国时报》递到赵世光的手中,说:“丽君的心我是知道的,报上有一篇她小弟写的文章。她在美国的洛杉矶取得那么高的荣誉后,也没有改变她心中的忧戚之情,更何况在香港呢?”
赵世光戴上他的眼镜,认真去读邓长禧发表在《中国时报》副刊上的一篇题为《我的老姐》的文章。那是他从洛杉矶回到台北以后所写的。邓长禧的文章中有这样的话:“……毋庸讳言,不分男女老少,喜欢俺老姐的人确实很多。但是,不见得每个人都知道俺老姐从13岁就开始出道唱歌,表演生涯不是一条坦坦荡荡的康庄大道。这么小小的年纪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五湖四海里闯荡,而且对原则的坚持与自己方向的把握丝毫都不动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的许多甜酸苦辣,大概也只有咱们邓家明白,是不为外人道的。……老姐的日子里,固然是常常丽日当空,但是也有风雨如晦的时候。光荣,大家共享;辛苦,就只有独吞了。她在日本这些年拼了老命学日语、英语、粤语,很多人都羡慕她风光,极少入了解她下的苦功。尤其是自我来美以后,才深深地了解离乡背井确实不是一件乐事,才更能体会出我老姐东南西北四处飘泊的艰辛与落寞,何况还有许多横生的枝节。比如前几年有人说她在吉隆坡‘暴毙’,还有‘失踪’等等谣言中伤。在这些阴暗的日子里,种种的打击,丝毫都没有把我这位可爱的老姐打倒。她只是把一切委屈和不如意深深地埋在心里。……在‘假护照风波’以后,我有一天下午看到她一个人孤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独自掉眼泪。我心如刀割,既难过,又无可奈何。就在年初老姐要返台的前一周,咱姐弟二人还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吵了架。
两个人一天不讲话,谁也不肯先开口。晚上她炒好莱对着楼梯口大吼:“弟弟吃饭啦!‘姐弟二人都很激动,对坐桌前竟然不约而同地哇哇大哭起来……”
“哦,原来邓丽君的心里还这么苦?”赵世光将邓长禧所写的文章,从头至尾地读了又读,他颇觉震惊地叹道。
“所以我才说,只有了解丽君的人才能写出这些话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丽君的心很苦。”何莉莉这样说着,忽然找到了她所要找的那封信,递到赵世光的手里说:“世光,你还记得那一年的事吗?”
赵世光捧着那封从吉隆坡寄来的航空快件,匆匆地看了一眼,只见封套上用毛笔小楷写道:“面呈何莉莉小姐代转邓丽君女土”
下署“郭孔丞”三字。毛笔小楷写得很工整、清秀,从邮戳上看是1979年12月从马来西亚寄到香港的。赵世光对这封信似乎没有多少印象了,他有些困惑地望了何莉莉一眼,说:“郭孔丞,他是谁呀?”
“你是贵人多忘事!”何莉莉娇嗔地用纤细的手指在丈夫的前额上一点说:“怎么你连郭孔丞是什么人都不记得呢?他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吗,大名鼎鼎的大马糖王之子嘛,难道也记不起他来?”
“哎哟哟,你看我这记性。莉莉,你休要责怪我,我其实多年来只是在和他的父亲郭鹤年打交道啊。他的公子虽然也时有见面,却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见面就称郭孔丞为郭公子了!”赵世光将自己的额头一拍,很快也就明白了何莉莉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将这封信找出来的用意,他叹道:“也许这本来就是一桩好姻缘,可惜让我们给耽误了。”
“这是什么话?怎能说是让我们给耽误了呢,”何莉莉嚷道:“1979年冬天,我们两人本来也是很想为丽君介绍一位好郎君的。
那时我们俩在所有能够接触上的商界富家中间左寻右找,后来经你的提醒,我们才看中郭鹤年的这位公子,无论从年龄、相貌,还是家资事业上,都可以与丽君相匹配。所以才正式向丽君说起这件事情来,同时也给吉隆坡的郭公子打去电话,约他到香港来与丽君先见一面再说。可惜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失去了见面的机会,又怎么能怪我给耽误了?“
“哦,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赵世光又用大手将自己的前额一拍,摇头叹了一口气。1979年12月,他和何莉莉在酒店里宴请即将去日本东京演出的邓丽君时,何莉莉当面向邓丽君提出次日将有一位从南洋方面来的英俊商人,想在香港与邓丽君见一面。邓丽君那时的心里还保留着对林振发的深爱,所以她以隔日即飞日本为由,对何莉莉、赵世光的美意加以婉拒。谁知次日何莉莉忽又接到邓丽君打来的电话,称她可以为见那位客人推迟一天去日本。
而此时那位如期赶来的郭孔丞,由于得到何莉莉推迟与邓丽君见面的电话,临时去了澳门办理商务,这样,邓丽君就在香港白等了一日。也正是由于在香港多停留一天,邓丽君经台北去日本时才不得不使用那本印度尼西亚护照。不久,何莉莉、赵世光在香港就惊悉了邓丽君在东京被囚禁七日的不幸消息。郭孔丞从马来西亚写给邓丽君的信,恰好就是郭孔丞在吉隆坡闻听邓丽君在东京蒙冤期间所写的。如今,赵世光和何莉莉又将此信捧在手里,沉吟不语。
良久,赵世光才以征询的口气向妻子说:“莉莉,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你为何又要将郭公子的信找出来呢?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我觉得丽君的内心其实一直很苦,”何莉莉见丈夫如此郑重的神态,叹了一口气说:“世光,我总是这样想,如果人与人真的有一种缘分的话,那么它就应该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郭公子当年虽然没有与丽君见面,那么现在为什么不可以见面呢?”
赵世光说:“莉莉,这好当然是好,不过,你能知道这两年多的时光,邓丽君的心情有无什么变化?她在美国时不是有人传说,她与成龙走得很近吗!她到底还会不会对郭公子感兴趣呢?”
何莉莉是位办事认真、心地善良的女人。她说:“丽君和成龙在洛杉矶时可能是好过的。不过,前次丽君来香港‘利舞台’办个人演唱会的时候,我好像追问过她这件事。当时丽君说她和成龙的缘分早已尽了,据说分手的原因是她母亲不赞成她与演艺圈的人拍拖。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我想丽君她是不会辜负我们对她的一番好心的。再说,她今年毕竟已是28岁的人啦!如果再等下去,即便人间有好男儿,也怕轮不到她了。“
赵世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莉莉,即使邓丽君能够领受我们的好意,同与郭孔丞见面,可是两年的时光不算短,谁知道郭公子这两年是否已经解决了终身大事?像郭家这样有影响有势力的华侨大户,说媒的人还能少吗?”
何莉莉笑了一笑说:“这个你不必担心,最近我通过一位可靠的友人打听,郭孔丞直到目前还没有任何结婚的意思。我一直在想,自从我们向郭孔丞提及这桩婚事之后,郭公子是不是还在那边等待着邓丽君呢?”
“我的天,如果真像你猜的这样,郭公子是因为等邓丽君而迟迟不结婚的话,那么他也许就是天下最好的男子啦!”赵世光听到这里,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地对何莉莉说:“莉莉,这件事无论将来的结局如何,我们都不能半途而废。现在邓丽君仍然名花无主,郭公子也一直形单影只,我们为什么不能尽快地为两个有请人搭起一座鹊桥来呢!”
何莉莉见丈夫如此热情,也兴奋地说:“我马上就给吉隆坡打电话,请郭孔丞先生尽快到香港来一趟。”
邓丽君说:“嫁给谁,那是缘分……”
邓丽君从香甜的睡梦中悠悠醒来。昨天她在湾仔新伊馆里所举行的“邓丽君个人演唱会”开幕式很成功。香港许多商业巨率们都拨冗光临,由于出席者均是些有修养的上层人物,音乐会从始至终都在既肃静又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的。
邓丽君记得她在舞台上整整唱了两个小时。她推出的新歌《襟裳岬》为演唱会拉开了帷幕,她清丽哀婉的歌声一下就抓住观众的心:“海边掀起浪涛,激荡了我的心。记得就在海边我俩留下爱的吻,那样美又温馨,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在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邓丽君以一首《甜蜜蜜》来收场,这支歌将她的独唱音乐会推向了最高潮: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邓丽君不敢继续沉醉在昨夜的成功喜悦里。她上午与麦灵芝有一个约会。她一骨碌爬起来后,到卫生间里洗了个热水澡。今天邓丽君要和麦灵芝去办一件很久想办而又一直没有办成的事情。
“阿丽,这一次你就是再忙,也要随我到赤柱去一次了!”昨夜她已经睡下了,电话铃声突然将她吵醒,原来是麦灵芝又在絮絮叨叨地叮嘱邓丽君,显然是担心她又要将去年10月里就说下要办的事情一推再推。“灵芝姊,你可以放心,雷打勿动的。明天早晨我连早点也可以不吃,一起床就和你到赤柱去,决不食言!”
邓丽君在温水里不愿意出来,她真想在那里舒舒服服地泡上两个小时,可是,她担心出去晚了又会有人来堵被窝。所以,她匆匆从浴缸里爬出来,慌慌然地用大浴巾裹住了身子,来到那面大镜子前用毛巾传湿淋淋的头发拭干。她穿好衣服,戴上一副大墨镜,就兴冲冲地走出卫生间。她将双手轻轻一推,房门便一下子敞开了。
“邓小姐,我们已在门外等您好久了!”“邓丽君小姐,我是《星岛时报》的记者,很想对您进行一次专访!”“邓女士,我们是《明报月刊》的特派记者!”“我是《晶报》的特约撰稿人,非常希望与您一谈!”
邓丽君吃惊地站住了。她之所以将下榻的地点选在九龙的半岛酒店,就是因为这里与她唱歌的湾仔伊馆相距得很远,不易被人发觉。她没有想到香港新闻界的记者们,还是很快地得知信息,一大早就从香港岛找到九龙来。廊道里已经挤满了新闻记者,足有20来位。她知道记者们也很不容易,为了能让各自的报纸上能刊登一条有关她在港活动的新闻,是要起大早的,还要对她陪着满脸的笑。邓丽君正是因为善解人意,才决定与记者们周旋一会儿,她说:“我上午实在有一件非办不可的事情,恕我不恭,我只能和大家聊几分钟!不好意思。”
“邓小姐,我们最感兴趣的话题也许正是您所讨厌的,不知能回答吗?”一位年逾不惑的女记者见邓丽君行色匆匆,因此紧紧追上来发出提问:“是不是因为你成了名,反而成了寻找伴侣的绊脚石?是不是因为自己知度高,要求别人也高,使求婚者望而却步?”
“不是不是,”邓丽君从内心里不想谈有关自己的婚姻大事,因为正是这件事才搅得她心绪烦乱,愁肠百结。尽管如此,邓丽君还是很温和地一笑说:“我认为所谓的成就,那是身外之物,根本不影响我选择对象!”
一位男记者问:“在香港,很多女孩子都羡慕嫁人豪门,你想不想?”
邓丽君很不悦,但仍然不使记者难堪,她略一沉吟便答道:“嫁给谁,那是缘分。我从来也不羡慕豪门,如果碰上一个男人真好的话,有没有钱倒没关系。只要大家在一起觉得开心,就可以了。”
女记者:“既然邓小姐择偶的条件并不很高,那么可否告诉我,时至今天你为什么迟迟不结婚呢?我认为你心中的条件恐怕还是相当高的,是吗?”
邓丽君站住了,回眸一笑,说:“为什么还不结婚?我觉得最大的障碍是我的年龄,我28了。我的思想结构,与一般后生仔相距好远,而同我年龄相仿的,大都有了归宿,我没有机会啊!”
女记者:“那么……能否谈谈你择偶的条件?”
邓丽君:“不一定是漂亮小伙子,也不用太有钱,但要大我两三岁,有些事业基础就行了。”
男记者:“邓小姐,既然今天谈你自己的婚姻大事,可否再详细说一说?”
邓丽君已经站在电梯门前,她批动了一下电钮,回转身来面对一大群关切的面孔,笑笑说:“这点很难说,大家认识之后,多些了解,看看可不可以两人在一起。如果可以便行,不可以便不可以了。”
又有记者问:“邓小姐,你当歌星那么久,有没有辛酸史?”
邓丽君答:“不知不觉十几年了,会有不开心的事,但多数是开心的。”
电梯的指示灯亮了。两扇门在邓丽君的面前敞开了,邓丽君正欲走入时,又有一位者上前继续追问:“在香港有那么多的女歌星嫁入豪门,你的好朋友何莉莉也嫁给了一位大富豪,你觉得如何?”
邓丽君一面踏进电梯,一面说:“这话题刚刚说了。我还是相信缘分,我从来不怎么羡慕别人。我要走我自己的路,我相信会有一天遇上如意的人的!”
电梯的门闭上了。
蜂拥而上的记者望着邓丽君的身影消失了,都觉得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人群里发出遗憾的烯嘘声。
半岛酒店门外的水门汀平台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象VI房车。这种豪华的小轿车对邓丽君在美国洛杉矶已经有了一辆,现在,麦灵芝将这辆刚刚买来的车从酒店前的停车场开到平台下来,车门一开,邓丽君刚好从酒店的玻璃门内出来。
“阿丽,我已在下面等你多时了,想来你又是被什么人缠住了,快进来吧!”麦灵芝见邓丽君已经稳稳地坐在她身边,便将轿车发动起来,飞快向大街上驶去。
“这辆劳斯莱斯公司的最新产品在香港独一无二,阿丽,它可是香港最贵的车呀,我想你会心疼花这笔钱的!”麦灵芝一边将轿车开得飞快,一边说:“这种车只有香港总督才有,你如今买了它,也是一种显赫身份的象征。”
邓丽君笑笑说:“我不心疼花钱。我从前一度将金钱看得重,那是因为我的家庭太穷。后来钱多了,才知道它是身外之物,如果再像从前那样没有车坐,或者是到处挤别人的车坐,也是不行的。”
“阿丽,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你听后可要沉得住气才行。”
麦灵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昨夜也是反复想了许久,才下决心要告诉邓丽君的。
“什么消息呀?无非又是有关我的种种猜测,什么得了艾滋病呀,什么失踪了,什么突然得了一场急病死了等等,我才不在意那些毫无根据的瞎清,让别人说去,我走我自己的路!”从小就在世面上闯的邓丽君,早已对那些莫须有的各类传闻不以为然。
“不是,这回传的不是有关你的消息,而是成龙……”麦灵芝想不说了,但还是吐了出来。
“成龙?他怎么啦?”虽然两人早已经在洛杉矶不辞而别地分手了,可是邓丽君迄今在心里还没有淡忘成龙,没有忘记1979年底至1980年春那一段很困难、很孤烛的日子里,成龙在洛杉矶带给她的那么多真诚的友谊。她自去秋来港以后,成龙始终没有来看过她,但是邓丽君的心中对成龙依然保留非常深刻的印象。麦灵芝忽然提到成龙,不能不引起她的关注。
麦灵芝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大事。成龙从美国回港后事业一直在发展,有人说,成龙目前在和另一位台湾女子拍拖……”
“是吗?”邓丽君怔了一下,问道:“她是谁?”
“你很熟悉的,林——凤——娇!”
“和阿娇……拍拖吗?”在邓丽君的印象中,和她同年出生在台北的福建籍姑娘林风娇,生得清秀而俊美。她那纤细的身段与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曾使许多人倾倒,林凤娇因为家贫,比邓丽君出道还早两年。她先当餐厅小妹,后为舞厅伴舞女郎。大约是1969年邓丽君参拍第一部电视剧《晶晶》的前后,香港皇冠影业公司正筹拍一部名叫《潮州怒汉》的功夫片,有人推荐了林凤娇,导演相中她的原因据说是林风娇长得很像一度走红的影星甄珍。后来,因为林凤娇的武打功夫日臻成熟,又接连在台湾拍了《风云群英会》和《大猛龙》等片,渐渐成为台湾电影界的一颗新星。邓丽君与林凤娇结识是由于台湾著名电影导演李行从中牵线。1979年李行执导《小城故事》,由林凤娇主演,请邓丽君演唱了主题歌,也就是日后风靡海内外的著名流行歌曲《小城故事》。
1980年,李行又使邓丽君与林凤娇有了一次新的合作机会,林风娇在《原乡人》一片中饰演了作家钟理妻子一角,当时正在美国洛杉矶学习的邓丽君,为该片唱了主题歌《原乡人》。应该说邓丽君的配唱为林凤娇主演的片子大增光彩,邓丽君万万没有想到林凤娇正与成龙迅速地步入爱河。
“她,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麦灵芝的话让邓丽君感到猝不及防和难以承受。虽然她在去年夏天去纽约演出前,突然与成龙分手了,可是邓丽君心里清楚,那种人虽天各一方,情却藕断丝连的感觉。去年秋天她返回亚洲以后,她都无时无刻不想再见到在困难时给自己以生活信心的成龙,遗憾的是成龙没有来见她。现在才真正地找到了原因,原来成龙已经很自觉地从自己身边退出,他将爱情给了另一位姑娘。也许是自己与成龙没有白头偕老的缘分吧!
麦灵芝说:“虽然林凤娇成了台湾文艺片的影后,可是她从前与成龙并不相识,今年五月初,成龙去台湾拍外景的时候,在台南无意间遇上了林风娇。听说两个人一见钟情,成龙很喜欢林风娇的气质。两个人相爱之后,成龙公开对记者说:“林风娇就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文静、秀气,善解人意。‘看起来这一次成龙和林凤娇的拍拖会有结果的。“
“很好,我祝福他们……”邓丽君在初听到成龙另有所爱的消息以后,内心里自然地产生一种难言的痛楚,但很快邓丽君就接受和理解了成龙与林凤娇产生爱情的现实。邓丽君就是这样心性善良的女子,她能够体谅别人,能体谅成龙与林风娇。邓丽君认为成龙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对自己当年的感情也是非常真挚的,只是后来因为母亲不赞成,成龙才毅然决然地割断两个人心中的缕缕情丝,去开始属于他自己的新生活。
“可是,成龙他不该这么无情,又是这么快就……”麦灵芝见邓丽君以如此平静的神情来面对这件事情,心里反而疑惑。她认为邓丽君至少会当着她的面斥责成龙的,谁知邓丽君表现得如此友善。
“灵芝姊,你不懂,”邓丽君急忙以手掩住麦灵芝的口,说道:“这件事根本不能责怪他,他做得没有什么错。如果该责怪的话,就责怪我自己好了。”
麦灵芝将轿车停在赤柱的一片别墅区里。赤柱半岛绿树葱范,沐浴在一片和煦的阳光里,高级别墅区的一幢幢小楼小院,都显得格外安宁。麦灵芝和邓丽君双双从小轿车里走了下来,来到一幢刚刚建起的白色小别墅前站定。麦灵芝说:“阿丽你看,就是这所住宅,我已经替你看中了,它不但内部结构合理,而且价格从目前香港的房价上看,也很适中。只是还要你自己亲自来定夺,我只能当你的一个参谋。”
邓丽君抬头仔细地观看,那座别墅的造型确实有些独特,正面是椭圆形,阳台深嵌在朝阳日的落地窗户里。后面是方形结构,房屋的外壁贴有淡黄色的马赛克瓷砖。院并中植有杨槐和几棵樱桃树,顺着一条甫路可以望得见楼宇后面的一间车库。前院有一道3米宽的铁栅门,周围环绕的院墙有两米高,整座别墅是处在赤柱岛的山坡中央,被绿葱葱的一片树林所环绕。邓丽君在小楼门外看了一遍,心中很满意,她自言自语地说:“灵芝姊,从环境来看它还不及洛杉矶的那座房子好,不过在香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也就是了不得的事情啦。只是我担心像这样的房子出手时,价格一定会很高的。你我毕竟都是女人,在砍价上务要慎重。”
麦灵芝说:“阿丽,你也慢慢地学得老练世故了,不过价格请不必担心,我会请懂行的人过去仔细敲定的。”
“那样就更好。”邓丽君说。
“如果你看这处住宅可以的话,就由我们两个人共同出资吧。
因为你不常住在香港,只是一年来这里住上几次,而我呢,当然要在这里久住不走的,所以还是你我两人各负担房价的一半才好。“
“不需要!灵芝姊,由我出钱来买断它的产权便是了。你又何必争着出钱呢?至于你住在这里,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当初我不住酒店的时候,不也是常住进你的家里吗?姊妹两人既然情投意合,我想钱是身外之物,谁有谁花,何必如此认真。”
“那不行,阿丽!”麦灵芝固执将头一摇说:“如果你让我住在这里,又要替你代管在香港的其它事务,那么就应该给我以平等的人格才行。买房子的钱你应该让我出一些的。否则,你就是将房子买了下来,请我来住我也是不会过来住的。”
“这……”邓丽君将麦灵芝拉进车里,说:“反正我们现在又不马上过来,你急的什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麦灵芝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忙着将轿车发动起来,将车头一调,又沿着那条来路驶回市区去了。
邓丽君来澳门与马来西亚实业家郭孔丞见面邓丽君在香港轰轰烈烈地演唱了七天,盛况空前。报界都用最显著的版面来刊登邓丽君七场个人演唱会大获成功的消息。
演唱会结束的翌日,何莉莉、赵世光伉俪邀请邓丽君去同游澳门。邓丽君也因每日受到新闻界的困扰而发愁,难得寻个消闲之地,所以也乐于从命。清晨,他们三个便搭乘客轮来到距香港一箭之遥的澳门。
初来澳门的邓丽君感到这座素有“东方梵蒂冈”之称的弹丸之城,倒也别有风光。由两座大桥遥遥相连的离岛的仔,构成了澳门这座城市的主要轮廓。
“丽君,你看,那就是澳门有名的‘第一峰’啊!”当赵世光包租的那艘豪华小客轮驶离珠江码头,驶近澳门半岛的时候,与邓丽君在前甲板上并立的何莉莉抬手一指,岛上的东望洋山便首先跳入邓丽君的眼帘。她望见那山顶上高高地耸立着一座灯塔,何莉莉显然对澳门并不陌生,她如数家珍地说:“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松山灯塔,传说有120多年了,每到夜间那灯塔的灯光可以将附近的海面映照得通明!”
“邓小姐,要不要到‘葡京’去逛一逛呀?”三个人抵达了澳门以后,赵世光对邓丽君说:“到澳门的人一般没有不去‘葡京’的,我们是否就下榻在那里呢?”
邓丽君含笑不语,何莉莉代替她的好友拒绝说:“我们最好不住葡京大酒店,世光,谁都知道‘葡京’是岛上有名的大赌场,丽君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还是选个稍稍清净的住处才好!”
赵世光也不与妻子相争,便对司机吩咐说:“那就直接开到富家大酒店吧!”
他们一行三人在富豪大酒店里开了两套朝阳面的豪华房间,邓丽君住一套,赵世光、何莉莉夫妇住一套。三人简单地在卫生间里洗个热水澡,略略休息后,何莉莉便来到邓丽君的房间,征询她如何游览澳门的意见。邓丽君从心里感激何莉莉与丈夫对她的友好,只是说:“随你们的便,我对澳门不熟。随便到哪里逛都行,只是千万别太声张,小心又要被人发现缠着,那样的话倒不如在香港清静了。”
“你放心,我们这次来澳门是完全避开记者的,大清早就出门,你只要将帽沿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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