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仙人弟子不想扬名天下 第17节

想来也对，凝光大人三十有五，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身为心腹应当保守秘密才是。

步云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蔑，语气认真道：“机关已准备到位，季明先生可以上去了，凝光大人性格强势，难得有位知心人，您可要多多谦让她。”

季明沉思片刻，答应道：“明白了，我会的。”

虽然不知道面前之人脑补了些什么，但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如果能得到更多利益，不如顺势接下这个身份。

归浮生石响动几声，没过多久季明便来到了群玉阁的平台上，一位扎马尾戴眼镜的年轻女性站在不远处，见有人上来后缓缓迎来。

“你就是季明？”

什么情况？连敬语都没有，一见面就展露出如此大的敌意，可刚才引路人的态度却很好。

季明有些分不清，这莫非是天权星给他的一次下马威？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天权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估计单纯是这女人态度不好。

“我是，天权星大人召我来群玉阁，是有什么事情吗？”

“凝光大人深谋远虑，她的想法岂是你我能揣摩的？不要多问，跟在我身后就行，也不准到处乱看，不然我就挖掉你的眼珠！”

姑娘，你是哪个帮派的成员吗？

季明无语，只能跟在女人身后，却没有听她的警告，乱看又怎么了，难不成还真要挖他的眼睛？

女人怒气满满却无可奈何，她刚才所言只是一句威胁，所以就算季明乱看也不可能真去挖他的眼珠。

她的想法与步云一样，眼前的少年肯定是凝光大人物色的面首。

怎么可以这样？凝光大人明媚皓齿，宛若仙子下凡，区区一介凡夫俗子也妄想攀附枝头，简直是罪大恶极，必须天诛！

进入阁内，见凝光还未到场，季明便站在一边，笑着问道：“不知姑娘姓名？”

“百识，是凝光大人赐名，平时负责凝光大人的起居生活。”

不是，这姑娘在骄傲些什么？

季明满头黑线，瞧着百识满脸骄傲的小表情，拱手道：“百识小姐，你与我素无旧怨，为何对我颇有怨言？”

百识轻哼一声，扭头不去看季明：“我知道，你是想攀附凝光大人，对不对？”

季明只觉得好笑，凝光麾下难道都是脑补怪吗？也不想想，明明是凝光主动召他来群玉阁的。

正当他满腹诽议之时，身着绸缎锦袍的凝光从二楼缓缓走下，发丝上隐约可见的热气证明了这位天权星似乎刚刚完成沐浴。

“百识，我教给你的礼仪难道都忘记了么？”

百识惶恐转身，低头道歉：“凝光大人，我只是想让他不要想着攀附……”

凝光微微皱眉，语气加重：“去向季明先生道歉。”

“是……”百识失落低头，走到季明身前微微鼓起脸，“刚才真是抱歉，季明先生。”

见百识道了歉，凝光放软了语气，毕竟这姑娘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因为误会而嫉妒起了季明，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季明摆手：“没事，小孩子不懂事，叔叔这里有糖，一边玩去吧。”

说着，竟然真从袖口里掏出几颗被油纸包裹起来的方糖，递给了满脸气恼的百识。

季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百识咬紧后槽牙，她明明比季明要大，明明这家伙才是小孩！

“季明先生可真是个妙人，请坐吧，”凝光微微一笑，也不计较心腹秘书被外人欺负，“你更喜欢哪种茶叶？”

季明也不客气，在凝光对面的客位坐了下来，笑道：“越贵越好，反正也喝不出来味道，但是我知道茶叶的价钱。”

“那就沉玉仙茗，在璃月港具有‘黄金露珠’之美誉，远销海外。”

百识斟茶，季明却没有伸手接过，脸上仍然堆满了笑容，眼睛里却没一丝笑意，反而处处透露着警惕：“茶且斟下，天权星大人应该不只是来请我喝茶的吧？”

凝光颇感兴趣，反问道：“季明先生，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找你？”

很明显，这位天权星事先调查过他，而且还知道不少情报。

“我对你而言具有价值。”

“你认为你值多少？”

又是一句反问，百识看着两人互猜谜语，不由得开始发懵，他和凝光大人之间不应该是那种充满铜臭味的关系吗，为什么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这是什么小情调吗？

百识没懂，季明懂了，这是想让他证明自己的价值，如果没有价值的话，他估计连一口茶水也喝不了，很快会被丢出去。

如果拥有足够的价值，那么凝光也不介意与季明更进一步，在现有基础上达成更深厚的关系。

当然了，达成何种关系，就要看季明所展现出来的价值了。

这叫什么，识人术！社交的手腕！

既然如此，季明也放下心来，将杯中的“黄金露珠”一饮而尽，忽视掉百识一副“这人怎么暴遣天物”的小表情，重新恢复成随性的模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凝光大人出价多少，我就值多少。”

标准的雇佣兵式回答，见识过人情冷暖的凝光毫无疑问很满意这种回答，比起虚无缥缈的人情世故，她更信任摩拉的力量。

只要摩拉足足够，或者能收获其他的利益，季明就愿意被她驱使。

“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季明先生能如实回答么？”

“问题？我需要摩拉，价钱你看着给。”

季明还欠着愚人众半个群玉阁的钱，现在必须要努力还债，否则很容易成为牵线傀儡。

凝光拿起烟斗，撑着太阳穴，满脸笑意：“你很合我胃口，这柄烟斗送给你，你愿意回答多少个问题？”

并不是不愿意支付摩拉，凝光是想简单测试一下，此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喜欢钱，如果是为了其他东西，那么未来她将不会提出合作。

百识满脸震惊，这柄烟斗沐浴前不是刚刚使用过么，怎么能随随便便送给一个男人，不要啊凝光大人！

“这柄烟斗值多少钱？”

烟斗这玩意在璃月港能奢能俗，平均价格水准十分灵活，可手上这柄烟斗明显是定制款的，价格不菲。

听见到季明的疑问，百识撇了撇嘴角，轻声不屑道：“凡夫俗子，识不得大雅之物。”

谁家小孩，一边玩去！

季明照常没有理会百识，而是将目光瞥向凝光。

凝光眼中多了几分欣赏的意味，悠悠挥手道：“算是见面礼，摩拉我会照给，十万摩拉一个问题，这价钱如何？”

“合适，您尽管提问。”

凝光却不急着问，反而是放平手掌，戏弄道：“季明先生不给我见面礼吗？我看你手腕上的红绳就挺不错，可否割爱？”

“别的可以，唯独红绳不行，这是在下师姐送给我的礼品，不赠与他人。”

“甘雨？”

果然啊，被调查的清清楚楚，季明倒是瞬间放松下来，既然秘密已经被看光，那也不必紧张兮兮的隐瞒了。

“非也，是另一个师姐，这算一个问题吗？”

还有另一个师姐？算了，凝光对仙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仙家对璃月也是保护态度，所以不用太关心他们。

凝光点头：“当然，你是不是愚人众的合作对象？”

季明同样点头：“没错，我和愚人众是秘密合作伙伴，准确来说是某位执行官的秘密合作伙伴。”

凝光皱眉：“执行官？哪位执行官？”

季明同样皱眉：“这个不能说，您可以问另外的问题。”

此人倒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尽管他不愿意告知是哪位执行官，但这也代表着凝光大可以信任他。

于是，凝光果断问出下一个问题：“愚人众是否要求你执行某种任务？”

“目前没有，至少我没有被要求执行任务。”

“愚人众最近有没有特殊调动？”

想到了那天同样在北国银行的罗莎琳，季明果断点头：“有，一位代号叫‘女士’的执行官被派往了蒙德。”

根据上述情报，一位执行官被派往了蒙德，那么与季明达成合作的执行官肯定还在璃月港，那么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凝光没有再问，她只是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隔着桌子伸出右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关系了，季明先生。”

季明眨眨眼，问道：“从现在开始？不是从问问题之前就开始了吗，莫非凝光大人刚才是在考验我。”

“刚才只是在花钱买情报，从现在开始正式合作，你没有意见吧？”

不愧是天权星，做事滴水不漏。

季明将烟斗换至左手，伸出右手与凝光紧紧握在一起：“没意见，那刚才问了这么多问题，摩拉的话？”

凝光看了眼烟斗，笑意嫣然：“嗯，稍后让百识送到季明先生家里去。”

行吧，季明已经接受了自己被彻底开盒的事实，而百识还在发愣，她目前在平复心情，毕竟听到了如此之多的机密情报。

目送百识领着季明离开，凝光笑容瞬间消失，看来至冬并没有什么诚意，愚人众更是将爪牙伸向了璃月港。

凝光所能做的，便是资助季明成为愚人众最信任的合作对象，从而获知愚人众的想法。

在弄清并且挫败愚人众未知的阴谋后，此人大概也没有用处了，届时直接将其抛弃吧。

至于烟斗这个见面礼，只是降低警惕心的小礼物罢了，跟季明一样只是工具，用完就可以抛弃。

对凝光而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摩拉和璃月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