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被诬看娜美洗澡，可我瞎子 第113节

作战目的：根据咚塔塔族的情报，砂糖拥有极其恐怖的“童趣果实”能力！能够将任何触碰到的人变成玩具！并且……抹去所有与被变成玩具者相关的人的记忆！德雷斯罗萨王国所有被变成玩具的人，以及国民们之所以会忘记他们，都是拜砂糖的能力所赐！而一旦砂糖本人被打晕或者失去意识，她所施加的所有诅咒……都将瞬间解除！！！所有被变成玩具的人，都将恢复原状！所有被抹去的记忆，也将在瞬间恢复！.

这个计划……简直是……异想天开！但也……精准地切中了多弗朗明哥统治德雷斯罗萨的……命脉！！！

卡伊瞬间就明白了！一旦这个“SOP作战”成功！一旦砂糖被打晕！那么……德雷斯罗萨这十年来被精心粉饰的、虚假的和平表象，将在瞬间被彻底撕碎！无数被遗忘的悲剧将重现天日！无数国民的愤怒和仇恨将被瞬间点燃！多弗朗明哥那看似稳固的统治基础，将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这……这简直是……足以颠覆整个国家的一步险棋！

卡伊对乌索普和罗宾的胆大包天和异想天开，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他没想到，草帽一伙……竟然真的在暗中策划10着如此……釜底抽薪的颠覆行动！

那么893九…644…60他该怎么办？

是立刻将这个情报汇报给海军？让海军介入，阻止他们的行动？（但这似乎……又等于是在帮助多弗朗明哥掩盖罪行？）

还是……坐视不理？任由他们去冲击多弗朗明哥的统治？（但这似乎……又与他作为海军中将的职责相悖？而且……一旦德雷斯罗萨彻底陷入混乱，造成的破坏和伤亡，恐怕会更加难以估量？）

卡伊再次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

就在卡伊因为发现了“SOP作战”的秘密而内心挣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德雷斯罗萨这越来越混乱的局势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藤虎大将的行动，似乎也……有些反常。

按理说，海军大将亲临德雷斯罗萨，并且已经基本掌握了多弗朗明哥与凯撒勾结、进行非法交易的证据（至少是部分证据），再加上罗路同盟这个巨大的威胁就在眼前，藤虎应该立刻采取更强硬的行动才对！比如，直接向多弗朗明哥施压，要求他交出凯撒（虽然凯撒已经被罗带走），或者干脆就以“可能威胁王国安全”为由，对罗路同盟进行更严厉的打击和抓捕！

但是……藤虎却没有！

他似乎……一直按兵不动。

除了最初在格林比特与罗和多弗朗明哥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锋（而且还似乎“放水”让罗跑了）之外，回到德雷斯罗萨后，他就一直待在海军临时驻地里，只是象征性地派遣了一些部队维持秩序，并没有采取任何……更进一步的、实质性的行动！

他甚至……对于克里达竞技场那边，草帽路飞公然参赛、并且引发巨大骚动的情况，也似乎……只是“略有耳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去抓捕或者干预的意思！

这太不正常了！完全不符合一位海军大将应有的作风！

藤虎前辈……到底在等什么？！

卡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决定……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藤虎前辈的真实想法。

一天晚上，卡伊以“汇报近期情报和商讨下一步行动”为由，来到了藤虎的住处。

藤虎依旧是那副温和谦逊的样子，正独自一人，对着一盘棋（默默地……下着。

“静心中将来了？请坐。

”藤虎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说道。

卡伊在他对面坐下，将近期收集到的一些情报，向藤虎做了简要的汇报。

然后，他状似无意地问道：“藤虎大将，恕属下冒昧……如今罗路同盟行踪不明，草帽路飞更是在竞技场公然露面，多弗朗明哥的罪证也已初露端倪……我们海军……是否应该采取更果断的行动了？否则，恐怕夜长梦多，局势会更加失控。

”

藤虎落下了一颗棋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静心中将……你觉得，什么是真正的‘正义’？”

又来了……卡伊心中微微一叹。

前辈似乎……总是喜欢用这种哲学思辨的方式来回应问题。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属下认为，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保护无辜平民不受侵害，惩治一切形式的邪恶与混乱，便是正义。

”这个回答，比较官方，也比较符合他目前海军中将的身份。

“那么……”藤虎继续问道，“如果……为了维护所谓的‘和平与稳定’，而必须……容忍某些邪恶的存在（比如七武海制度）？甚至……必须牺牲掉一部分‘无辜平民’的利益和真相（比如德雷斯罗萨国民被遗忘的痛苦）？那……还算是‘正义’吗？”

藤虎的问题，直指核心！也隐隐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挣扎和……某种决心！

卡伊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大将阁下……”卡伊的语气变得有些试探，“您的意思是……”

藤虎抬起头，“望”向卡伊的方向，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智慧和……一丝决绝的光芒！

“老夫在赌。

”藤虎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惊雷般，在卡伊耳边炸响！“老夫在赌……那顶草帽！”

“赌？！”卡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位海军大将……竟然说自己在“赌”？！而且赌的还是……一个海贼？！

“没错，赌。

”藤虎点了点头，语气异常平静，“老夫赌……草帽路飞和他那些看似胡闹的伙伴们，能够真正揭露出多弗朗明哥隐藏在这座‘乐园’之下的、所有的罪恶！能够……将那些被世界政府和海军一直以来所‘容忍’甚至‘利用’的黑暗，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只有这样！”藤虎的语气变得激动了一些，“只有让全世界都看到七武海制度所带来的、血淋淋的恶果！老夫才有足够的理由和口实，在世界会议上，彻底废除这个……早已腐朽不堪、贻害无穷的制度！才能……真正地朝着老夫心中那份‘仁义的正义’，迈出关键的一步！”

卡伊彻底被藤虎这番……近乎疯狂的“赌局”给震惊了！

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位海军的最高将领！竟然……将实现自己理想的希望，寄托在了一群……海贼的身上？！甚至……不惜以牺牲海军的颜面（坐视海贼大闹自己的加盟国）、牺牲无数士兵的生命（如果冲突扩大化）、甚至牺牲自己未来的前途（一旦赌输了或者被追责）为代价？！

这……这已经不是用“冒险”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在玩火！是在公然的……渎职！！！

“大将阁下！您……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卡伊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愤怒？“将希望寄托于海贼？！任由他们在德雷斯罗萨肆意妄为？！这……这与叛国何异？！您这样做，置海军的威严于何地？！置那些信任着海军、等待着被拯救的德雷斯罗萨国民于何地？！如果他们失败了呢？！如果多弗朗明哥的阴谋得逞了呢？！您考虑过后果吗？！”

卡伊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藤虎前辈这种……在他看来是极度不负责任、甚至可以说是“背叛”了海军职责的行为！

这与他自己所信奉的、依靠强大力量和铁腕手段来维护“秩序”的理念，形成了最尖锐的、不可调和的冲突！

面对卡伊那充满了质疑和隐隐怒火的质问，藤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似乎……并不意外卡伊的反应。

“老夫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也很……不合规矩。

”藤虎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但是，卡伊……有些根深蒂固的‘恶’，依靠体制内部的力量，是无法根除的。

有时……就需要借助一些……体制外的、甚至是被视为‘混乱’的力量，来将其打破。

”

“至于后果……”藤虎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近乎悲壮的决绝，“如果老夫赌输了……那么，所有的责任，都由老夫一人承担！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老夫只是……想用老夫这双看不见的眼睛，去看一看……这个世界，是否还存在着……真正值得守护的‘希望’。

而那顶草帽……或许，就是那丝希望之所在？”

藤虎的这番“坦诚”（或许也是一种……最后的试探？试探卡伊是否还能理解和支持他？），如同在他和卡伊之间，划下了一道……更加清晰、也更加难以逾越的鸿沟！

卡伊沉默了。

他看着（感知着）眼前这位……他曾经无比敬佩和依赖的恩师，如今却选择了一条……在他看来是如此“天真”、如此“危险”、甚至可以说是“背叛”了自身职责的道路……他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决裂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认同藤虎前辈的理念和做法了。

他们的“道”，已经……彻底不同了。

那么……他该怎么办？

将藤虎的“赌局”和“渎职”行为，立刻上报给赤犬元帅？让元帅来阻止这一切？这似乎是最符合他“海军中将”职责和维护“秩序”理念的做法。

但是……这样做，就等于……彻底背叛了这位曾经对他有大恩的老师！而且……也等于……间接地帮助了那个他同样厌恶的、虚伪残忍的多弗朗明哥！

保持沉默？假装不知道？任由事态发展？这似乎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做法。

但……如果草帽一伙真的成功了呢？如果他们真的揭露了多弗朗明哥的罪行，甚至……真的成为了拯救德雷斯罗萨的“英雄”呢？那岂不是……让他卡伊之前所做的一切（比如杀死艾斯，与草帽团为敌），都显得更加……可笑和……错误？

卡伊的内心，再次陷入了无比激烈的挣扎和两难之中！

一方面，是他内心深处对多弗朗明哥那种黑暗统治的厌恶，以及对七武海制度本身存在的疑虑（这一点上，他与藤虎或许有共通之处）。

53另一方面，是他作为海军中将的职责，是他对“秩序”的执念，是他对草帽一伙的刻骨仇恨，以及……他对藤虎这种近乎“赌博”式的不负责任行为的无法认同！

最终……

卡伊缓缓地站起身，对着藤虎，深深地鞠了一躬。

“藤虎大将。

”他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您的‘赌局’，恕属下……无法苟同。

属下，有属下必须履行的职责，和必须坚守的……底线。

”

他没有明确表示自己会怎么做。

是上报？是阻止？还是旁观？他都没有说。

但他话语中那份……坚定的、划清界限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藤虎听完，只是……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个曾经充满潜力但也同样充满了执念和伤痛的“弟子”，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条与他完全不同的、或许更加黑暗和孤独的道路。

“……老夫明白了。

”藤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或许是最后的惋惜，“各行其道吧。

”

卡伊没有再说什么。

他再次行了一礼，然后便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藤虎的住处。

他们的关系，似乎……真的走到了尽头。

从这一刻起，卡伊决定……暂时保持中立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