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小作坊系统下料猛 第429节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五条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试探，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是新来的物业公司。”

　　周烨的语气依旧平淡，

　　“这个世界（大楼）的垃圾(咒灵）太多了，线路(规则）也老化得厉害，还有一群只知道收租却不干活的老业主

　　(咒术高层）........所以，我们来了。”

　　他伸出手，仿佛要将整个夜空下的东京握在手中。

　　“我们要做的，很简单。第一，清理所有的垃圾，也就是祓除地球上所有的咒灵。第二，回收所有的危险品，也就是你们手中的特级咒物和宿傩手指之类的东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如渊。

　　“我们要重新铺设线路，升级整个系统。让这个世界，不再诞生名为咒灵的BUG。”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五条悟、伏黑惠，乃至伊地知的脑海中炸响。

　　根除咒灵？

　　那可是自人类拥有负面情绪以来，就从未断绝过的灾厄。无数咒术师付出了生命，也只能像治标不治本地不断祓除。而这个人，居然说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这不可能……”

　　伏黑惠下意识地喃喃道。

　　“对你们来说，不可能。对我们来说，只是个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来施工的工程。”周烨纠正道。

　　他看向五条悟，抛出了最后的橄榄枝。

　　“五条悟，你是个很有趣的变量。你的力量，你的思想，都让你与那些腐朽的老橘子格格不入。你试图改变这个世界，但你的方式太慢，也太温柔了。”

　　“现在，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你可以选择继续守着你那栋摇摇欲坠的老房子，直到它被时代的洪流彻底冲垮。或者……”

　　周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加入我们，成为新世界的奠基人之一。当然，职位不是管理层，最多算个高级施工队队长吧。”5.9

　　说完，他不再理会陷入沉思的五条悟，转身带着女孩们准备离开。

　　“对了，”霞之丘诗羽在离开前，回头对五条悟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五条君，关于你的术式分析报告和改进建议，我会整理好发给你。记得查收邮件哦，不用谢。”

　　话音落下，一行人的身影在原地化作淡淡的数据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五条悟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月下的废墟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望向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脑海里，一边是腐朽顽固的高层，一边是挚友夏油杰决绝的背影，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强大到无法理解，声称要“重塑世界”的神秘组织。

　　“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奈、释然，以及一丝……前所未有的兴奋。

　　“根除咒灵？改变世界？高级施工队队长？”

　　他摘下了眼罩，露出了那双苍蓝色的、仿佛蕴藏着天空与海洋的“六眼”。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啊！”。

第339章夜蛾老登的天真提议

　　月光如水，洒在少年院的废墟上，给断壁残垣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银边。

　　五条悟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他那双苍蓝色的“六眼”中，往日的轻佻与戏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正在进行着风暴般信息处理的平静。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他们看着自己的老师，那个在他们心中无敌的象征，此刻却流露出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近乎于“迷茫”的气息。

　　“老师……你还好吧？”钉崎野蔷薇的声音有些干涩。刚才那场战斗，已经彻底颠覆了她对“强大”的认知。那已经不是咒术的范畴了，那是神明在修改天条。

　　“好？怎么会不好？”五条悟忽然笑了起来，他重新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笑得前仰后合，肩膀不停地耸动，“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连最得意的领域都被当成垃圾邮件处理了，最后还收到了一个高级施工队队长的职位邀请……哈哈，我五条悟的人生，什么时候这么精彩过？”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听起来不像是喜悦，更像是一种彻底放飞自我的宣泄。

　　伏黑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他知道，老师的内心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那种从力量体系根基上被彻底否定的冲击，足以让任何一个强者道心崩溃。五条悟能笑出来，已经证明了他精神的强大。

　　笑够了，五条悟直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26。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掏口袋，想打个电话给夜蛾校长汇报一下这堪称灾难性的遭遇，结果却摸出了一块已经弯曲变形、屏幕碎裂成蛛网的金属疙瘩。

　　“啧。”他嫌弃地咂了咂嘴。显然，刚才【赫】的无差别冲击，顺便把他的宝贝手机也给报销了。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伏黑惠，伸出了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惠，手机借我用用。”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老师时不时脱线的行为。

　　五条悟接过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直接拨通了东京咒术高专校长夜蛾正道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夜蛾正道那沉稳而严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伏黑吗？这么晩了有什么事？任务还顺利吗？”

　　“哟，夜蛾校长，是我啦！”五条悟用他那标志性的轻快语调打着招呼。

　　电话那头的夜蛾正道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悟？你怎么会用伏黑的手机？你自己的呢？又搞什么鬼，不是让你别去打扰学生执行任务吗？”

　　“哎呀，别在意那些细节嘛。”五条悟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打恶作剧电话的小学生，“我自己的手机不小心被战斗波及，变成了一块很别致的后现代艺术品。所以，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今晩发生的一些……趣事。”

　　“趣事？”夜蛾正道皱起了眉头，他太了解五条悟了，这家伙用“趣事”来形容的事情，往往意味着天大的麻烦。“说重点。”

　　“好的好的，”五条悟清了清嗓子，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长话短说。第一，禅院真希，退学了。”

　　夜蛾正道：“……什么？”

　　“她加入了一个自称理事会的神秘组织，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禅院家和整个咒术界划清界限。哦，对了，她们姐妹俩现在都在那个组织里。”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夜蛾正道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一个学生，还是禅院家的女儿，说退学就退学，加入了来路不明的组织，这本身就是一件足以引起高层震动的大事。

　　a“第二个消息，”五条悟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投下重磅炸弹，“我跟那个组织的人交手了。”

　　“你动手了？”夜蛾正道的声调瞬间拔高，“结果呢？对方是什么人？实力如何？”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斟酌用词。他总不能直接说“我被人用修改现实规则的方式吊打了”吧，这话说出去，夜蛾大概率会以为他脑子坏掉了。

　　“嗯……怎么说呢？”五条悟沉吟了片刻，用一种尽量客观的语气陈述道，“这么说吧，我输了。输得非常彻底，毫无悬念，从头到尾被压着打，连领域都被人当场破解，然后反过来用她的领域把我关了禁闭。”

　　“……”

　　这一次，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更久。久到五条悟甚至以为信号断了，他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信号满格。

　　“喂？老古董？你还在听吗？是不是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刺激？”

　　“五条悟。”夜蛾正道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怀疑和一丝压抑的怒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再说一遍，你输了？”

　　“是啊，输了。”五条悟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我晩饭吃了咖喱”一样，“输给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文学少女的女人，对方用的武器是一本书。我的【无下限】在她面前跟纸糊的没两样，我的【苍】和【赫】被她轻松化解，我的【无量空处】被她评价为品味大众化的漂亮领域，然后被她用一个叫【我的书房】的领域给覆盖了。”

　　五条悟每说一句，电话那头的呼吸就粗重一分。

　　夜蛾正道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他宁愿相信五条悟是喝醉了在说胡话，或者是在进行某种恶劣到极点的玩笑。

　　五条悟是谁？现代最强的咒术师。他的【无下限】和【六眼】是咒术界平衡的基石。他说他输了？还是输给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用书当武器的女人？

　　这简直比听说咒灵会念经还要离谱。

　　“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停止这种无聊的玩笑！”夜蛾正道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咆哮的意味。

　　“夜蛾校长，我没有说谎。”五条悟的语气终于沉了下来，那股属于最强者的压迫感，即便隔着电话线，也让夜蛾正道心头一凛。“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立刻派人来少年院调查。这里的地形地貌发生了亿点点改变，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但是要注意，我强烈建议你别派普通人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方的领头人，似乎是一个更深不可测的存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能直接观测到灵魂或者咒力本质的小姑娘。他们掌握着我们完全不理解的力量体系，尤其是空间技术。任何常规的监视和追踪手段，在他们面前可能都只是个笑话。其他人要来，最好躲得远远的，用望远镜看就行了。”

　　夜蛾正道彻底沉默了。

　　他能听出五条悟语气中的认真，那种前所未有的凝重，让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这个荒诞的事实。

　　五条悟……真的输了。

　　禅院真希……真的加入了那个组织。

　　一个凌驾于现代最强咒术师之上的神秘组织，突然出现在了东京。

　　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让夜蛾正道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校长，一时间也感到了手足无措。他感觉整个咒术界的根基，都在今夜狠地撬动了下。

　　他坐在办公室里，脑中飞速运转，试图为这件突发事件寻找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异想天开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招募他们，让他们来我们高专，担任……老师？”

　　“哈？”

　　五条悟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错愕地望着手机屏幕，仿佛想透过屏幕看看957夜蛾正道的脑袋是不是被咒灵给啃了。

　　招募他们当老师？

　　这个老登不会是没有睡醒吧？

　　人家是一个能随手修改现实法则、声称要“清理世界”的超级组织，其实力已经超出了咒术师的理解范畴。让他们来高专当老师？教什么？《论如何把校长的办公室改造成马桶》？还是《从入门到精通：一秒破解无量空处》？

　　再说了，以周烨他们展现出的那种超然物外的姿态，他们凭什么要来高专？听那些脑满肠肥的“老橘子”们瞎指挥？领那点微薄的薪水？图什么？图高专的伙食好吗？

　　“我说校长，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开始说胡话了？”五条悟忍不住吐槽道，“人家是开着航空母舰来的，你问人家要不要上你的小竹筏当水手？你觉得这现实吗？”

　　“这只是一个初步设想！”夜蛾正道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但他固执地辩解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将他们纳入我们的体系，是了解他们、观察他们、甚至影响他们的最好方式！如果他们的目的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宏大，那我们更应该尝试与他们沟通，而不是直接将他们推到对立面！”

　　“沟通？你确定那些老橘子想的是沟通，而不是排除？”五条悟冷笑一声。

　　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伏黑惠，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夜蛾的想法虽然天真，但出发点是好的。可咒术界，从来都不是夜蛾正道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几乎已经能预见到，当这个消息上报给高层后，那群腐朽的老头子们会是怎样一副惊恐、愤怒、又色厉内荏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