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小作坊系统下料猛 第435节

　　老人眼中闪烁着毒辣的光芒，“第一，立刻封锁所有特级咒物的保管仓库，启动最高级别的时停结界。他想拿？那就让他先想办法打破我们传承千年的守护术再说！”

　　“第二，以总监部的名义，向所有咒术师，包括高专的学生和各大家族的成员，发布特级紧急事态。就说五条悟被不明组织洗脑控制，意图抢夺特级咒物，释放两面宿傩，毁灭世界。我们要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让他成为全人类的公敌！”

　　“第三，”老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联系盘星教的残党，联系所有对五条悟和咒术界怀有恨意的诅咒师。告诉他们，复仇的机会来了。总监部可以为他们提供情报和资源，只要他们的目标是……五条悟。”

　　这一连串的命令，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对五条悟给赶尽杀绝，不留任何情面。。

第346章聊天群的动荡

　　咒术师内部一个私密的小群，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刷新着信息。这个群里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咒术界的中坚力量。

　　庵歌姬：五条悟，你人呢？给我出来！总监部发下来的文件是真的吗？你袭击了禅院家，还闯了总监部？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连串的感叹号，彰显着屏幕另一端主人的怒不可遏。

　　庵歌姬：你背叛了我们所有人吗？就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理事会？

　　七海建人：五条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关系到整个咒术界的稳定。

　　七海建人的文字一如既往地冷静克制，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回避的质询。

　　群里沉默了片刻，似乎都在等待那个永远在线，永远在发各种无聊表情包的男人出现。

　　终于，那个白色的猫咪头像跳动了一下。

　　五条悟：啊，抱歉抱歉，刚才在和新老板汇报工作，没看手机。文件是真的，我干的。

　　他的回复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午饭吃了什么。

　　庵歌姬：060你……你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引发多大的混乱？高层那帮老混蛋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你这是在给他们递刀子！

　　五条悟：刀子？不不不，歌姬，你搞错了。我不是给他们递刀子，我是准备把他们连同餐桌一起掀了。

　　七海建人：掀桌子的后果，你想过吗？咒术师会分裂，诅咒师会趁虚而入，普通人的伤亡会急剧增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任性。

　　五条悟：任性？建人，你还是这么喜欢把责任归咎于我啊。

　　五条悟：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们面对一个敌人，对方只用了一招，就把我，五条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们会怎么想？

　　这条消息发出来后，喧闹的聊天群瞬间陷入了死寂。

　　庵歌姬打字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屏幕上只留下一个打了一半的“你”。

　　七海建人镜片下的目光凝固了。他反复阅读着那句话，试图找出其中的玩笑成分，但他失败了。五条悟会开任何玩笑，但绝不会拿“最强”这个名号开玩笑。

　　家入硝子：……具体情况。对方的术式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一直潜水的家入硝子终于冒泡，她的问题冷静得像是在进行尸体解剖。

　　远在海外的乙骨忧太也发来消息，字里行间透着焦急。

　　乙骨忧太：五条老师！您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您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他更担心的，是五条悟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被精神控制了。

　　五条悟：我很好，忧太，前所未有的好。精神状态嘛，大概是三观重塑后的亢奋期吧。

　　五条悟：硝子，对方的术式我看不懂，六眼的分析结果是一片空白。至于目的，他们自称是来给我们的世界系统升级

　　的，听起来很扯淡，对吧？

　　他又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霞之丘诗羽和与幸吉站在一起，笑得灿烂。背景，正是万象监察室那充满科幻感的穹顶。

　　五条悟：介绍一下，我的新同事。左边这位，霞之丘诗羽，就是一招制服我的那个。右边这位，与幸吉，你们应该认识。哦，对了，他们俩的天与咒缚，已经被治好了。不是压制，不是缓解，是彻底的、根源上的治愈。

　　照片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与幸吉那副健康的模样，对所有知情者而言，其冲击力不亚于五条悟被一招击败。

　　“天与咒缚”，那是与生俱来的束缚，是世界法则的体现，怎么可能被“治好”？

　　七海建人：……这不可能。这违背了咒术的基本规则。

　　家入硝子：我需要他们的身体数据。

　　庵歌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所以我才说，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看待咒力、咒灵、术式，就像程序员看待代码和BUG。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修复BUG，优化系统。

　　五条悟：他们掌握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技术，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歌姬，建人，你们还在纠结于高专和总监部的内部斗争，还在为那艘马上就要沉没的破船修修补补。而人家，已经开着星际战舰来了。

　　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他投下了今天最重磅的一颗炸弹。

　　五条悟：我的新老板，周烨，承诺了一件事。

　　五条悟：他可以复活那些因咒术而死的人。只要我们能提供足够的样本和数据。

　　五条悟：比如，灰原雄。

　　这三个字出现的一瞬间，七海建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正坐在车里，准备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但此刻，他却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灰原雄。

　　那个永远阳光开朗，会把“之后就交给我吧”挂在嘴边的后辈。他的死，是七海建人心中永远的痛，是他选择离开咒术界，又选择回归的根源。

　　复活？

　　这个词，对他来说，是比“特级咒灵”更荒谬，却又更具诱惑力的魔咒。

　　五条悟：再比如，夜蛾校长的妻子。(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也同时陷入了沉默。

　　她们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张张逝去的面孔。那些在任务中牺牲的同伴，那些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凋零的学生。

　　如果……如果他们都能回来……

　　这不再是关于立场和对错的讨论。

　　这是一个直击灵魂的拷问。

　　是坚守一个千疮百孔、不断制造悲剧的“现实”，还是去拥抱一个充满未知、却能弥补所有遗憾的“可能”？

　　群里的死寂持续了很久。

　　没有人再指责五条悟，也没有人表示赞同。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选项砸懵了，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足以颠覆他们一生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个许久没有动静的头像，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皮衣，骑着摩托车的女性头像。

　　九十九由基：五条，给我一个坐标。

　　九十九由基：我需要亲眼确认。。

第347章夜蛾正道的选择

　　挂断五条悟的电话后，夜蛾正道久久地坐在办公室那张磨损严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窗外的天光逐渐晦暗，将他魁梧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座孤寂的石碑。

　　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桌角一盏小小的台灯，灯光昏黄，恰好照亮了他面前的一件东西——一个咒骸娃娃。

　　这个娃娃与他那些或可爱或狰狞的战斗作品截然不同。它是一个女人的形象，穿着朴素的和服，梳着温柔的发髻。但它的做工却显得有些粗糙，线条僵硬，五官模糊，只是勉强能看出一个轮廓。这是他最早的作品，也是最失败的一个。他从未对任何人展示过它，因为这个娃娃承载着他一生中最沉重的记忆和最深切的无力。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拂去娃娃肩上的灰尘。指尖的触感，将他的思绪拉回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雨夜。

　　那时的他还不是校长，只是一个前途光明的特级咒术师。他的妻子，一个不会咒术的普通人，是他每次血战归来后唯一的港湾。她从不问任务的细节，只是会在门口为他备好热茶和干净的衣服，用一个温暖的拥抱，洗去他满身的血腥与疲惫。

　　然而，一个被他祓除的诅咒师的残党，将复仇的尖刀对准了他最柔软的软肋。那是一个普通的下雨天，他正在外执行任务，当他带着一身伤痕赶回家时，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笑脸，而是刺耳的警笛和被警戒线封锁的家门。

　　他冲了进去，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她。雨水混着血水，浸透了她身上那件他最喜欢的浅蓝色和服。她的眼睛还睁着，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那一刻，身为特级咒术师的夜蛾正道，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人。他能祓除吞噬城镇的咒灵，却保护不了一个近在咫尺的爱人。

　　那份无力感，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从那以后，他开始疯狂地研究咒骸，他想创造出能够代替他，永远守护在重要之人身边的“同伴”。他成功了，却也永远失去了那个他最想守护的人。

　　“校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名高专的辅助监督神色仓皇地走了进来，他手中的文件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总监部的……最高指令。~”

　　夜蛾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应了一声：-“念。”

　　“通告全体咒术界成员：原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受不明组织天穹理事会蛊惑，背叛咒术界，袭击同僚，强闯总监部，其行为已等同于特级诅咒师。现发布特级紧急事态，要求东京、京都两所咒术高专即刻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全体师生有义务对五条悟及其同党进行讨伐。任何知情不报、包庇纵容者，皆以同罪论处！”

　　辅助监督的声音越念越低，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这道命令的措辞冰冷而强硬，充满了权力者的傲慢与不容置喙。

　　“校长，我们……我们真的要和五条先生为敌吗？”辅助监督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是五条老师啊！”

　　夜蛾缓缓转过身，昏暗中，他的脸庞如同刀削斧凿的岩石，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看着窗外那轮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声音沙哑得厉害：“有时候，敌人和朋友，只在一念之间。”

　　辅助监督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夜蛾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最终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夜蛾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个粗糙的咒骸娃娃上。

　　理智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嘶吼。这是一个陷阱，是魔鬼的诱惑！复活死者，逆转生死，这违背了世间最根本的法则，必然要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整个咒术界，将他的学生们推向未知的深渊。

　　可是……

　　情感的洪流，却在这一刻冲垮了他用几十年时间筑起的理智堤坝。

　　他想起了五条悟的话。

　　“他们也可以复活你的妻子。”

　　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