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小作坊系统下料猛 第501节

　　华烨的瞳孔猛地一缩。

　　老师！

　　那个被他们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的禁忌之名！

　　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被恐惧和绝望填满的脑海。

　　对！这一切的源头！

　　不是卡尔，不是凯莎，不是莫甘娜，甚至不是眼前这个打不死的怪物！而是那个制定了这一切规则，在幕后观察着所有人的“老师”！

　　一股荒谬的求生欲，从华烨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他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旗舰的主通讯台前，一把推开操作员，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空无一物的宇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给本王滚出来！！”

　　“是你吗？！那个所谓的老师？！！”

　　他的声音，通过旗舰的广域频道，震荡开来。这不再是天宫之王的威严宣告，而是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掀翻了桌子，冲着赌场老板发出的质问。

　　他并不知道，他这一声怒吼，究竟会引来怎样的存在。

　　他只是在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向那个未知的、至高的存在，提出那个被周烨预设好的问题。

　　海景别墅里。

　　周烨刚刚给新拼好的“强袭自由”高达摆好一个最帅气的POSE。

　　风沙燕坐在一旁，脸色发白地看着屏幕上那场单方面的屠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些天渣固然死有余辜，但这种被“删除”、“扭曲”、“斩断”的死法，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畴，带来了最原始的生理不适。

　　当华烨那声撕心裂肺的“老师”吼出来时，风沙燕猛地一颤。

　　周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高达模型，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嗯，不错。”

　　他轻声说道，像是在夸奖自己的作品，“这位差生，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提问的嗓门还是挺大的。”

　　风沙燕看着先生的背影，忽然觉得，整个别墅的空调温度，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与此同时，已知宇宙的三个角落，陷入了诡异的同步寂静。

　　恶魔双翼上。

　　莫甘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坐直了身体，挥手让周围还在嬉笑的恶魔全部闭嘴。整个指挥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嗡声。

　　“我靠……”

　　她低声骂了一句，

　　“这傻逼……他居然真的敢喊？”

　　这就像一群在课堂上偷偷传纸条的学生，被老师抓了个正着。他们可以欺负那个被推出去吸引老师注意力的倒霉蛋，但他们最怕的，就是那个倒霉蛋突然回头，指着他们大喊：

　　“老师！是他们让我这么干的！”　　

　　华烨虽然没这么说，但他喊出“老师”这个词本身，就已经打破了那层微妙的“默契”。

　　天使星云。

　　鹤熙实验室里的数据流瀑布，第一次出现了卡顿。

　　“他……直呼其名了。”天使彦的声音有些艰涩。

　　鹤熙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切断了与战场的所有数据连接。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不是谨慎，这是敬畏。

　　在未知的神明面前，任何窥探，都可能被视为挑衅。

　　凯莎的王座大殿里，女王的身影在光芒中微微晃动了一下。她知道，这场由她默许的“课堂实践”，已经进入了一个她也无法预测的阶段。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卡尔的投影，在大时钟的数据核心前，剧烈地闪烁起来，仿佛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他温和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辨的……恐惧。

　　他设计了剧本，引诱了演员，布置了舞台。他以为自己是导演。

　　直到这一刻，他才惊恐地发现，那位“老师”，根本不是观众。

　　祂是剧场本身。

　　而华烨的这声提问，相当于直接让剧场本身，活了过来。

　　就在全宇宙的目光都聚焦于此时，那片被毗湿奴封锁的战场，发生了变化。

　　毗湿奴停止了所有的“实验”。

　　那头在远处被禁言的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收敛了身上躁动的雷光。

　　那尊骸骨要塞般的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身上无数的红光，也缓缓暗淡下去。

　　“考场”，陷入了绝对的死寂和停滞。

　　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同时在每一个关注着这场“考试”的智慧生命的脑海深处，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很平静，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的李赵）刚睡醒的慵懒，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青年。

　　但这个声音的内容，却让诸神颤抖。

　　“问题，收到。”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愤怒，没有威严，甚至没有情绪。

　　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师，在课堂上听到了学生的提问后，给出的最平常不过的回应。

　　“好的，这位同学的问题我收到了，大家先安静一下。”

　　然而，当这句话响彻在凯莎、莫甘娜、卡尔、杜卡奥，以及华烨和若宁的脑海中时，带来的，却是比恒星爆炸更恐怖的震撼。

　　华烨脸上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言喻的惊骇。

　　他问了。

　　那个存在……真的回答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的东西义。

　　他不是在质问，他是在……举手发言。

　　而现在，老师，要开始讲课了。。

第424章国庆节快乐

　　“问题，收到”在脑海中响起时，华烨感觉自己的思维核心，那个承载了他数万年记忆和自我的“神圣原子”，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握住了。

　　他的一切，他的骄傲，他的欲望，他的疯狂，都在这一刻，变得渺小而可笑。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跪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被定格在了那个提问的瞬间，像一个被钉在墙上的标本。

　　不只是他，整个天渣舰队，所有还活着的战士，都在这一刻被剥夺了“动”的权力。

　　已知宇宙，前所未有的安静。

　　海景别墅里，周烨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了，课间休息结束。”

　　他端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大口，然后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蔚蓝的大海和天空。

　　风沙燕大气都不敢喘，她能感觉到，先生的气息变了。

　　不再是那个有点宅，有点懒散的青年，而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如同宇宙本身一样浩瀚、古老的存在感。仿佛他站在这里，整个太阳系的物理常数，都在以他为中心，进行着微妙的调整。

　　“沙燕，你说，对于一个回答了问题的学生，老师应该做点什么？”

　　周烨忽然开口问道，690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晩饭吃什么。

　　“应……应该……给予评价？”

　　风沙燕结结巴巴地回答。

　　“没错。”周烨打了个响指。

　　他没有看屏幕，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想”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太阳系外缘，那片死寂的战场上，发生了令诸神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些被毗湿奴打残、斩断、扭曲的战舰残骸，那些漂浮在宇宙中的金属碎片，开始动了。

　　它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一种无形的意志驱使下，开始重新汇聚，组合。

　　但它们没有变回战舰。

　　在华烨惊恐欲绝的目光中，无数的金属碎片，如同活着的笔画，在漆黑的宇宙幕布上，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