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20节
高空之上,正与军魂激烈交锋的白发仙,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权衡,他竟未加阻拦,反而剑势一转,更加凌厉地攻向军魂,同时对下方残余的天外天部众厉声喝道:“不惜代价,拦住玄甲军!”
那些天外天教徒闻令,如同被注入狂热的信念,竟真的不顾生死,如同潮水般扑向玄甲军的阵型,用血肉之躯为唐莲等人的撤离强行制造了混乱与阻碍——
显然,在白发仙的算计中,黄金棺落在这些尚可追踪、实力相对较弱的江湖小辈手中,远比直接落入掌控力强大的朝廷手中,要有回旋的余地得多。
“岂有此理!给我追!”
玄甲军统领气得目眦欲裂,怒吼连连,却被白发仙死死缠住,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冲破重围,消失在茫茫雪夜与混乱的战局之外。
几人驾着马车一路疯跑,不敢有丝毫停歇,直到彻底冲出三顾城地界,又拐进城外偏僻小道狂奔了十余里,确认身后并无追兵,这才敢稍稍勒紧缰绳,停下来喘息。
唐莲跳下马车,看着收起银月枪、一脸“快夸我”表情的千落,又是心急又是后怕,语气不由得带上了责备:“千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才阵中那般凶险,刀剑无眼,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如何向二师尊交代?”
千落把心爱的银月枪往怀里一抱,小巧的下巴扬得更高了,语气带着十分的得意与三分不满:“哼!大师兄,你还好意思说?
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一枪捅破了那鬼阵法,你们早就被堵死在里面了!
就那些杂兵毛贼,能近得了我这杆枪的身?”
唐莲被她这话堵得一滞,明知她冒险,可偏偏她说的又是事实,一时急得直皱眉,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一旁的天女蕊见状,柔声劝解道:“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接下来的路途,只怕更加险恶。
周边定然布满了玄甲军的眼线,天外天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有其他势力闻风而动。
此刻让千落师妹独自返回雪月城,反而更加危险。
不如就让她与我们同行,彼此有个照应,我们也需尽快向雪月城传出消息,请求支援。”
唐莲冷静下来,思忖片刻,觉得此言有理,只得无奈点头应下:“……也罢。那就一起走吧,务必更加小心。”
雷无桀瘫在车辕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笑容,嘿嘿笑道:“呼……总算是逃出来了!
嘿嘿,第一次闯荡江湖,就遇上这么多顶尖高手,见识了这么多厉害的武功和阵法,真是……太值了!
你说是不是,萧瑟?”
萧瑟脸色依旧平淡,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深沉的思量:“确实……出乎意料。
没想到朝廷的玄甲军,战力竟强横至此,连逍遥天境的高手,也能凭借军阵与之抗衡,甚至短暂压制。”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绕着那口静默的黄金棺走了一圈,眼神变得越来越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不过,经此一役,我对着棺材里装着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好奇了——看来,它和我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
“你想干什么?”
唐莲脸色骤变,立刻跨前一步,警惕地盯着萧瑟,周身气机隐而不发。
萧瑟见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放心,我只是好奇,还没到非要动手抢夺的地步。”
他话锋陡然一转,视线扫过面露疑惑的雷无桀和千落,最后定格在唐莲脸上,“你们可知,就在几日前,京城寒水寺,出了一桩震动朝野的大事?”
雷无桀和千落一脸茫然,唐莲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你是指……忘忧大师?”
“正是。”
萧瑟点头,语气带着一种洞悉内情的从容,“就在几日前,德高望重的忘忧大师于寒水寺中安然圆寂。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你唐莲,便护着这口黄金棺,从寒水寺秘密出发。
如今江湖上各方势力都在猜测这棺中之物,而最大的可能,也是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的脸庞。
性急的雷无桀立刻追问道:“是什么?萧瑟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萧瑟盯着那口在月光下流转着幽光的黄金棺,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棺材里装的,恐怕……就是忘忧大师的金身法蜕。”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
“呵呵……多日不见,唐莲,你们看起来,可是狼狈了许多呢。”
一个带着几分娇媚,却又隐含锐利的女声,突兀地从前方昏暗的林地中传来。
这声音一起,唐莲、千落、雷无桀几人瞬间如临大敌,刚刚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
兵器瞬间出鞘或握紧,目光死死盯向前方。
只见月光斑驳的暗林深处,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挺拔一妖娆,正缓缓地,自阴影中踱步而出。】
······
“忘忧大师!?~”
“寒水寺里有忘忧大师吗?”
“莫非这黄金棺里是那个孩子?”
“看来寒水寺不安全了!”
“这两人怎么又出来了!!”
第19章 黄金棺里的美和尚
少白时空,学堂之内
一众弟子听完天幕上萧瑟关于黄金棺内可能是“忘忧大师金身”的猜测,脸上大多挂着茫然。
这位大师的名号,对他们而言着实有些陌生。
萧若风沉吟片刻,望向学识最为渊博的李长生,缓缓开口求证:“师傅,弟子倒也听说过忘忧大师的名号,只知他是一位佛法精深的得道高僧,常年游历四方,行踪飘忽。
可……从未听闻他曾驾临天启城,更别说在寒水寺担任过主持了。
这天幕所言,莫非是未来之变?”
一旁的百里东君左看看,右看看,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追问道:“师傅,小师兄,你们说的这个忘忧大师,到底有多厉害?
怎么他圆寂之后,仅仅是一具……嗯,法蜕,就能引得整个武林震动,甚至连天幕中那位神秘强大的皇帝都不惜调动玄甲军来抢夺?
难不成……他的金身有什么玄妙,能让人长生不老?”
“哈哈哈——”
李长生闻言,不由得抚掌大笑,摆了摆手道,“东八啊东八,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世上哪有什么依靠一具遗蜕就能长生不老的便宜事?
若真有此等神效,忘忧那老家伙自己又何必勘破生死,选择圆寂?”
他收敛了几分笑意,清了清嗓子,神色间多了几分追忆与郑重,向弟子们解释道:“忘忧,乃是阗国人氏。
天生慧根,六岁时便已精通佛理,辩才无碍。
当年他与大梵音寺的主持论法,便能斗个旗鼓相当。
后来为了寻求心中的无上正等正觉,才发下宏愿,踏上了游历天下的苦行之路。
若论心性之坚定,求道之虔诚,当世……难有匹敌之人。”
说到这里,他话语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古怪又带着点佩服的神情,话锋一转:“不过嘛,此人虽不擅攻伐武功,却……很抗打。”
“很抗打?”
这个词从平日里仙风道骨、言语玄奥的师傅嘴里说出来,着实让一众弟子都愣住了,觉得无比新鲜,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雷梦杀挠了挠他那头乱发,憨憨地直接问道:“师傅,您这‘很抗打’……到底是到了啥地步?
难道说,这普天之下,就没人能……打死他不成?”
没想到,李长生竟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嘿嘿一笑,带着点不忿又带着点无奈地说道:“你小子还真说对了!
这世上,若论武功,为师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但偏偏,能实实在在、硬碰硬地拦住我全力一击的人里,就有这老和尚忘忧一个!”
“嘶——!”
众弟子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或是深知李长生的实力,那是真正能一剑破天驱海的绝世修为!
竟真的有人,能仅凭防御,便接下师尊的全力攻击?
雷梦杀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猛地一亮,望向天幕,兴奋地喊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肯定是忘忧大师佛法修为通天彻地,圆寂之后肉身不腐,还结出了舍利子!
传说吃了高僧舍利就能长生不老!
所以天下人才抢疯了!
连皇帝都想长生!”
“噗——咳咳!”
正举起酒壶准备畅饮的李长生,被他这惊世骇俗的猜想呛得连连咳嗽,好不容易顺过气,才指着雷梦杀笑骂道,“你这混账东西!
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舍利子?亏你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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