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陈岩石脸都肿了你说你团结 第329节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祁厅长,你听听,她说得多好听,多可怜。”
“一个快六十的老太太,跪在你脚下,哭得撕心裂肺。她十九岁的女儿,就站在旁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你。”
“她们不求钱,不求物,只求你去吃一顿饭,给她们当一个虚无缥缈的后台。”
周富仁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品味那深入骨髓的悔恨。
“她们说,她们知道我忙,也知道我不喜欢去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饭店。”
“她们还说,她们家虽然穷,但买几斤肉,炒几个家常菜的钱,还是有的。干干净净,比外面的卫生。”
“她们把所有我可能拒绝的理由,都堵死了。”
“把一顿饭,上升到了救命的高度。”
周富仁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我动摇了。”
“我觉得,她们说得有道理。对于我来说,只是去吃一顿饭,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对于她们来说,可能真的能解决很大的麻烦。”
“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积了阴德。”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祁同伟,那张蜡黄的脸上,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渗出悔恨。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顿饭,我回去和老婆讲了以后,就去了。”
周富仁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死灰。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周五。我让司机把我送到她们住的那个筒子楼下面,自己一个人上去了。”
“她们家,比我这里,还要破。”
“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但收拾得很干净。”
周富仁的目光,扫过自己这间家徒四壁的屋子,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真是风水轮流转。
“桌上摆了六个菜,四荤两素,还有一瓶白酒。”
“对于她们当时的家境来说,这已经算是倾其所有了。”
“我当时,心里甚至还有点感动。”
“李梅和梁晓晓,对我热情得不得了,一个劲地给我夹菜,劝我多吃点。”
他停了下来,仿佛陷入了那场最后的晚餐。
祁同伟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
第 327章 他……他把我女儿给糟蹋了啊
“然后……他们两个就给我倒了一杯酒,说是感谢我对她们一家的照顾。”
“祁厅长,我是个生意人,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饭局没见过?什么人没应酬过?我知道,有些饭能吃,有些酒,不能沾。”
他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跟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还有一个刚成年的女儿,三个人在她们家喝酒。这要是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就算什么事都没有,我周富仁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我当时就说,心意领了,酒就不喝了,我开车来的。”
祁同伟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理由。
也是一个成熟商人该有的分寸。
“我以为,话说到这份上,这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李梅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她说,周厂长,您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家穷,嫌我们的酒不好?”
“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只能继续解释,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晚上还要开车。”
“李梅听完,没再劝酒。”
“她转头对梁晓晓说,晓晓,周厂长不喝酒,那你去给周厂长倒杯热茶来。厂长工作那么忙,大老远跑过来,连口热茶都不喝,传出去,人家要戳我们娘俩的脊梁骨的。”
周富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祁厅长,你听听。”
“她又把话给堵死了。”
“一句戳脊梁骨,一杯普普通通的茶,就又被她们上升到了道德的高度。”
“我不喝,就是不给她们面子,就是嫌弃她们,就是让她们在外面抬不起头。”
“那杯茶,梁晓晓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那姑娘低着头,怯生生的,声音跟蚊子一样,说,周厂长,您喝茶。”
“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接过来,喝了。”
周富仁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喝完茶,我又坐了一会儿,跟她们聊了聊厂里的事,问了问她们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
“我觉得,我该做的都做了,仁至义尽。”
“然后,我就起身告辞。”
“可我刚走到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感觉不对劲了。”
“头,突然一下就晕了。”
“天旋地转。”
“眼前的东西,全都变成了双影。”
“然后,就是一股邪火,从我小腹里猛地窜起来,瞬间烧遍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炼钢炉,浑身发烫,血液都要沸腾了。”
“我当时就意识到,那杯茶有问题!”
“我想跑,但我的腿,根本不听使唤。我的喉咙里,也只能发出一点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倒下去之前,看到李梅和梁晓晓,那对母女,就站在我面前。”
“她们的脸上,没有一点惊慌。”
“只有一种……一种计谋得逞的冷漠。”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
“是被人一巴掌给扇醒的!”
“火辣辣的疼。”
“我睁开眼,一张布满了正义怒火的脸,几乎贴在我的鼻尖上。”
“是陈岩石!”
周富仁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当时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我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才发现……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我当时就懵了!”
“我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还是在她们家那间破屋里。屋子的角落,梁晓晓裹着一床破被子,缩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胸口和脖子上,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
祁同伟一直静静听着,此刻,他终于开口,“你记不记得,你到底有没有碰她?”
这个问题,让周富仁瞬间崩溃。
他抱着头,痛苦地嘶吼起来,“说真的,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碰她。”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药太厉害了!我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除了疼,就是一片空白!我连自己是谁都快想不起来了,我怎么可能记得有没有碰过她!”
祁同伟没有再追问。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被彻底摧毁的男人,似乎在判断话里面真假。
周富仁喘着粗气,过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继续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岩石的咆哮声就在我耳边炸响了。”
“‘禽兽!’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为富不仁的资本家!你简直猪狗不如!’”
“然后,他对身后一挥手。”
“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立刻冲了上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相机。”
“他们对着光着身子的我,和缩在角落里的梁晓晓,就是一顿猛拍。”
“把所谓的证据,全都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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