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陈岩石脸都肿了你说你团结 第483节
也能在必要的时候,架在他的脖子上。
省纪委高调宣布成立麟县问题专项巡视组,由一名副书记亲自带队,进驻麟县。一时间,麟县官场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里。
而田国富他们也都在等,看他祁同伟,会如何应对。
政法委办公室,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祁同伟拿起了听筒。
“书记,人找到了。”
祁同伟没有情绪波动,上辈子做了一世的坏人,所以他知道这个结果。
“进展怎么样。”
“人赃俱获。”
“主犯苟成,绰号哈巴狗,他以及其团伙核心成员十三人,全部落网。现场查获未经加工的矿石约两吨,作案用重型卡车五辆,以及部分枪支、爆炸物。”
“根据现场勘查和突审结果,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祁家村后山的非法采矿、废水污染,以及偷猎村民养殖的牲畜等行为,均为此团伙所为。”
“口供呢?”祁同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都承认了。”吴爱国回答得很快,“这伙人都是惯犯,有前科,反侦察意识很强。但我们行动突然,证据链完整,他们没法抵赖。”
祁同伟缓缓转过身,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这些信息。
然后,他问出了那个从一开始,就盘旋在他心头的问题。
“有没有,和麟县本地的干部,或者其他干部存在关联?”
电话那头,吴爱国一贯干脆利落的汇报,第一次出现了停顿。
这短暂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分量。
过了几秒钟,吴爱国才重新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了。
“书记……情况,有些复杂。”
“苟成的嘴很硬,一口咬定是单干,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他说他之所以选择祁家村,就是看中了那里是您的家乡,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基层警察去巡查。”
这个说法,完美地印证了祁同伟之前的判断。
但,这只是表面。
“先继续审,继续搜,找到有用东西再跟我汇报。”
“是,书记!”
……
三个小时后,祁同伟办公室电话再次响起。
“书记,我们在搜查苟成住处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加密的电子账本。”
“我们的技术人员刚刚破解了。账本里,没有记录任何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路费。”
“路费?”祁同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是的,书记。”吴爱国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职业性的凝重,“账本上反复出现一个代号~路费。每次交易,都以这个名义,划走了一笔固定比例的款项。全部是现金交易,没有银行流水,非常干净。”
路费?
这个代号,带着一种近乎于黑色幽默的嚣张。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苟成那伙人,在祁家村后面的深山里开山采矿,如入无人之境。
这条看不见的“路”,自然不是寻常的水泥路或土路,而是通往权力的、被默许的通道。而路费,就是买下这条通道的保险金。
“数额呢?”祁同伟问。
“根据账本记录,从半年前开始,每月两次,雷打不动。总金额加起来,大概在一百一十万上下。”
吴爱国回答,“对于一个非法采矿的团伙来说,这个数额不算巨大,但也不小。更像是一种……长期的、制度性的供奉。”
“供奉”这个词用得很精准。
这说明,苟成和这个路费之间,不是一次性的交易,而是一种长期稳固的合作关系。
苟成负责在前面冲锋陷阵,弄脏自己的手,而路费则负责为他摆平障碍,确保后方无忧。
“苟成的口供,还是咬死不松口?”
“一个字都不说。就按我们之前分析的那样,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他说之所以选祁家村,就是利用您的名头当护身符,这是典型的灯下黑’。这个说法,逻辑上完全说得通,如果背后没人,他一个人扛下来,罪名是确定的。如果背后有人,他扛下来,他的家人或许能得到一笔封口费。这是亡命之徒的常见选择。”
祁同伟站起身,沙瑞金和田国富以为,把祁家村的村民抓起来,就能拿到指向他的证据。
他们太想当然了,而现在,真正的线索出现了。
一个代号,一个模糊的影子。
沙瑞金和田国富还在麟县,像两只没头苍蝇一样,试图从那些基层干部身上挖出所谓的保护伞。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伞柄,或许就握在他们身边某个人的手里。
“书记,下一步怎么办?”吴爱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要不要加大审讯力度?或者,从苟成团伙的其他成员身上找突破口?”
“不用。”祁同伟淡淡地说道,“审讯的事情,按规矩来,别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别留下任何话柄。你现在,把苟成所有通讯记录,通话详单,以及他社交圈里所有可疑人员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送到我这里。我要最原始的数据,不要任何分析和推断。”
“是!”吴爱国回答干脆利落,刑侦这方面祁同伟甩他们几条街。
“另外,这件事,从现在开始,除了你我,不要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东山那边,对外口径就一个:案件正在全力侦办,追查外逃的犯罪嫌疑人。”
“明白!”
挂掉电话,祁同伟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站了许久……
第 499章 重点排查登记为公务用车的车牌
夜色,已经深了。
省委大院,只有祁同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吴爱国派人送来的资料,堆了半张桌子。
一摞摞的A4纸,打印着密密麻麻的基站数据、通话详单、人员社会关系分析图。
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这些,第一反应都会是头皮发麻。
这是最原始,最枯燥,也最真实的战场。
吴爱国是专业的。
他知道,任何分析和推断,都带着主观色彩。
而祁同伟要的,恰恰是剥离所有主观判断后,最客观的原始素材。
因为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读这堆数据。
上一世,他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最后彻底坠入深渊。
他太懂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人,是如何思考,如何行事的。
一个普通的刑警,拿到这些资料,会做什么?
他相信吴爱国找出路费,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也许他能在吴爱国前面找出这个路费。
祁同伟没有去看那些已经被吴爱国团队初步整理过的可疑人员名单。
苟成是个老江湖,他的反侦察能力,足以让他规避掉所有常规的侦查手段。
直接从他的通话记录里找路费,无异于大海捞针。
祁同伟拿起了另一份卷宗。
苟成团伙核心成员的审讯记录。
他一页一页地翻过,看得极其仔细。
他在找的,不是口供里的漏洞,而是他们生活中的规律。
吃饭,睡觉,娱乐,吵架……
这些看似无用的信息,在一个顶级的犯罪心理学家眼里,却是拼接真相的碎片。
一个小时后。
祁同伟放下了卷宗。
他的手指,在自己写下的那十二个序号上,轻轻敲击着。
一个亡命之徒组成的犯罪团伙,其内部必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那本账目,却呈现出一种惊人的规律性。
每月两次,雷打不动。
这说明,收款方路费是一个极度守时,或者说,极度有控制欲的人。
他要求交易必须在固定的时间框架内完成。
上一篇:斗破:艳遍群芳从云岚师徒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