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陈岩石脸都肿了你说你团结 第499节
第 521章 李书记打拳闪着腰
祁同伟看着门口那个精致的木盒,那盒代表着求和与交易的极品大红袍,此刻显得无比刺眼。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和李达康之间,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但是这债李达康必须要还的……
门在身后合拢,发出的那声闷响,像是为李达康的政治生涯,敲响了第一声丧钟。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将他佝偻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被前方的黑暗一口吞没。
李达康没有立刻下楼,他靠墙壁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一生都在算计,算计人心,算计规则,算计利益,他以为自己是棋手,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已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弃子,而且是被自己亲手送到了绝路。
可笑,太可笑了。
他精心构筑的逻辑壁垒,那个他引以为傲的“程序瑕疵论”,那个他自以为能捆绑住祁同伟,要挟梁盼的一石二鸟之计,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非但没能把水搅浑,反而亲手把水澄清了,把祁同伟的乡亲们从浑水里摘了出去,把自己牢牢地按死在了泥潭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倾尽全力打出一记重拳的拳手,结果不仅打空了,还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闪了腰,踉跄着跌向了万丈深渊。
祁同伟甚至吝于用一杯茶水来维持表面上的客套,这种不加掩饰的轻蔑,比任何严词厉色的斥责,都更让李达康感到屈辱。
他李达康,在汉东政坛呼风唤雨二十年,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不!
只要还没被正式双规,只要他李达康的名字还挂在京州市委书记的牌子上,这场棋,就没有结束!
正规的战场上,他输了。
权力、程序、人心,他被三路合围,败得体无完肤。
梁盼的刀,祁同伟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沙瑞金那只老狐狸,只会躲在后面,等着收拾残局,顺便摘取胜利的果实。
既然棋盘上赢不了,那就掀了这棋盘!
他李达康,从底层一路爬上来,靠的从来不只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那些阴影里的手段,那些见不得光的筹码,才是他真正的护身符,也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他脑中飞速旋转,所有的人脉、所有的往事、所有的秘密,像一部快进的电影,在他眼前闪过。
那些酒桌上的推杯换盏,那些办公室里的私下交易,那些项目审批中的暗箱操作……他为官二十年,手上沾过的,何止是灰尘?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法无禁止即可为。那么,当法律和规则要置他于死地时,他也可以选择无法无天。
他要让沙瑞金,让梁盼,让所有想看他笑话的人知道,他李达康不是一只可以随意宰割的羔羊。
他是一头饿狼,即便要死,也要从对手身上,撕下几块血淋淋的肉来!
他要胜天半子!
“兆华。去河畔小院。”
“河畔小院?”石兆华愣了一下,那个地方……书记有好久没去过了。
李达康不是财迷,是出了名的官迷,那套房子是他买来给自己女儿的,房子的贷款都没有还完。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挺直了腰杆,脸上那种落魄和萧索已经荡然无存,他还是那个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入河畔小院。
李达康下了车,没有让石兆华跟进去。
他独自一人,上楼推开了门,径直走进主屋,吃力挪开衣柜,露出了一个保险柜。
转动密码,拉开柜门。
里面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金条、美金,甚至连一沓现金都没有。
只有一个又一个密封好的牛皮纸文件袋,和几个贴着标签的移动硬盘。
这,就是他李达康经营汉东官场二十余年,最真实的政绩。
这里面,没有一条条康庄大道,没有一座座高楼大厦。
这里面,是汉东政商两界一张盘根错节的网,是无数人发家史背后的原罪,是许多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午夜梦回时最恐惧的噩梦。
有当年为了推动某个开发区项目,某位银行行长违规批下的巨额贷款的证据。
有某个如今声名显赫的本土企业家,在起家时是如何通过官商勾结,以极低的价格拿到了黄金地块的完整记录。
有某位现任的厅级干部,在提拔过程中,是如何进行利益交换的谈话录音。
还有京州乃至汉东省,一大批明星企业,它们在环保审批、税务稽查、项目招标中,那些永远不能见光的秘密。
每一份文件,都是一把刀。每一份录音,都是一颗子弹。
这些东西,他原本以为会永远烂在这里,成为他高枕无忧的心理安慰。可现在,它们成了他最后的武器。
他摩挲着一个标签上写着“光明峰项目”的文件袋,嘴角扯了扯。
沙瑞金,你不是要稳定吗?你不是要大局吗?
梁盼,你不是要法治吗?你不是要铁证如山吗?
那我就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小心翼翼地将几个最重要的文件袋和硬盘装进一个手提箱。
他知道,当这个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整个汉东,将会地动山摇。
他李达康或许会粉身碎骨,但至少,会有无数人,来为他陪葬。
他拎着箱子,走下楼,坐回了车里。
“兆华,回省委家属院。”他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
“书记,您……”石兆华看着后视镜里书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片冰凉。
“先给沙书记的秘书打电话。”
“就说,我有关系到汉东省未来二十年发展稳定的重大事项,需要立即向他当面汇报。”
“现在?”石兆华骇然。这已经快十一点了。
“对,就现在。”
第 522章 这只落水狗,还想挣扎?
省委一号家属院,灯依旧亮着。
梁盼的雷霆手段,祁同伟的精准打击,已经将李达康这颗最顽固的钉子,彻底撬松了。
省政府那份《通知》一发,李达康的“程序瑕疵论”就成了一个笑话,他所有的反抗,都变得苍白无力。
沙瑞金知道,李达康完了。谁也保不住他。他踩的不是一般的红线,而是政治生命的高压线。
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这场风暴中,获得最大的政治利益。
李达康倒了,不仅是清除一个政治上的不稳定因素,更是为了敲山震虎,向整个汉东的干部宣告:时代变了,汉东的天,现在姓沙。
这盘棋,他已经看到了终局。
虽然李达康这枚棋子曾经也算好用,但既然已经生锈,那就必须丢掉。
就在这时,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响了。
是他的大秘书打来的内线。
“书记,京州市委的石兆华秘书来电,说李达康书记有关系到汉东未来二十年发展稳定的重大事项,请求立即向您当面汇报。”
沙瑞金的眉头微微一挑。
这个时间点?重大事项?还用上了“未来二十年发展稳定”这样夸张的措辞?
这只落水狗,还想挣扎?
“他想干什么?负荆请罪吗?”沙瑞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他以为,这是李达康穷途末路的最后哀嚎,是想来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让他来吧。”沙瑞金淡淡地说道,他倒想看看,这位昔日的改革闯将,如今还能演出一出什么样的戏码。
而且,见了李达康也不会让其他人以为,他痛打落水狗。
半小时后,李达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沙瑞金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沙书记,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李达康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
“达康同志,坐吧。”沙瑞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看你气色不太好,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重大事项,让你这么晚还亲自跑一趟?”
李达康没有坐,他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前,将手里的箱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面上。
这个举动,让沙瑞金的笑容微微一滞。
“沙书记,我李达康在汉东干了二十多年,从一个金山县的小县长,干到今天这个位置,自问对得起党,对得起汉东人民。”
李达康开口,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我为汉东的GDP流过血,为京州的建设掉过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沙瑞金的眼神冷了下来,“达康同志,如果你是想来谈功劳苦劳的,那我想,你可能找错地方了。你应该去找纪委的同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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