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出宫养老,完美人生系统才来 第144节
偏偏的,面对负责审理他们的黑龙台秘卫所摆出的确凿无疑的证据,那些犯罪的士族根本无法反驳。
这让神都当中势力庞大,风波暂时还没波及到身上的诸多门阀们,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
但屠刀终究还是没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便纷纷缩起脖子脖子当鸵鸟。
更在暗中安慰自己:
几大圣地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武道天兵想必已经在路上。
只要再忍忍,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哼——”
宇文通怒极反笑:
“那狂徒也是活腻歪了,真当以为自己成就五境陆地神仙就无敌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竟然放纵一群阉人、寒门下等人爬到我等的头上,简直不知所谓!”
拂袖而坐,阴晴不定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而残酷的笑意:
“真当我等门阀世家是泥捏的?”
“且不提当年天帝陨,诸家瓜分其愿力之法退而求其次打造的祖宗宗祠,这么多年供奉下来,若是让我父说动诸家请出先祖金身加持,合力之下,足够让其血溅皇庭!”
“就说在其乱政之下,九州揭竿而起不计其数的英雄豪杰们,恐怕便足以让那狂徒心忧的了!”
文言臣也是失笑。
阉人搞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便罢。
难道还真指望他们排列成军,战场攻伐?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到自家主上如此淡定,他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坐在院中凉亭,烹上了一壶茶。
只是一壶水还未曾烧开的时间,宇文家祖宅前院忽然传来一阵阵骚动,似乎有什么变故发生。
见到宇文通眉头皱起,文言臣便要起身前去查看。
但还未等他迈出一步。
兀地。
就横着飞出一个血葫芦也似的人。
挣扎着爬动、蛄蛹,像是一条虫,在洁白的寒玉广场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宇文大人,救......”
第119章 吞没国财,全家抄斩
“宇文大人,救命啊!”
突兀出现的存在,血肉模糊间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年轻人。
艰难的爬到宇文通所在的凉亭下,费尽最后一点气力拽住他的衣角,悲怆道:
“我拓跋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余口的血债,但求您能替我等讨回一个公道啊!”
声泪涕下,冲刷掉脸上的污泥血迹,使得宇文通眼神陡然一凝,认出了来人。
“拓跋寿?怎会是你!”
“你不是同你父一同上任天京留守,谁敢动他?可是有乱民暴动,害了我了那叔父!”
宇文通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拳紧握。
宇文、拓跋两家世代联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的一位长辈便嫁了拓跋寿之父做正妻,自是当得一声叔父。
“奸臣!人屠!”
拓跋寿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就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那奸臣伪造诏书升我父为天京留守,并让我拓跋举家搬走,谁曾想到此人竟然早已包藏祸心!”
“就在我家车马刚出神都的第一夜,便有番子趁夜袭击,将我全家上下尽数杀绝,就连八十的老仆、看门的忠犬都未曾放过啊!”
拓跋寿声音呜咽,闻者无不潸然泪下,为其之悲惨遭遇而感到同情、悲哀、愤怒。
“怎么可能!”
宇文通红着眼眶,难以置信道:
“那狂徒怎敢,他怎敢的啊!”
“我等贵族纵然犯法,也需得由大理寺查验、中书省会审等等流程,没有层层大印盖下,他凭什么敢擅杀朝中大臣!”
“还有,他是以何种罪名杀了你父的!”
他恨的在亭子里来回踱步,最后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带头的太监说,我家私贩官盐,上百年间侵吞国有资产无可计数,罪大恶极,那奸臣就下令将我拓跋家族诛,即刻执行......”
“可这么些年来,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啊!”
拓跋寿的抽泣声已经濒临哽咽。
旁人绝对难以想象。
究竟是遭逢了怎样的大变,才让这样一位身高九尺的昂藏男子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荒唐!简直就是荒唐!”
宇文通含恨拍出一掌,冰寒气机席卷。
霎时间,整个中庭都染上了一层冰霜,犹如寒冬腊月般萧瑟。
“不过私下里偷偷卖了些盐而已,我宇文家还把持天下马场,以及铁矿兵器产出!莫非那狂徒也要像这般杀了我全家不成!”
“你且起来好好养伤,叔父我一定为你全家讨回这个公道,让那狂徒血债血偿!”
“哦?!”
一道略显阴冷深沉,好似三九天深井之下冰寒彻骨的声音在宇文通左侧响起:
“宇文将军当真是如此想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咱家不过是捉拿要犯一时路过此地,竟也能发现如此逆谋大案,不得不说,咱家还是很佩服将军的豪言壮志呢!”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十几位黑衣冷漠的番子飞快涌入中庭,分列两队。
当中,一道绯红身影款款而至。
手拈兰花,嫣然一笑:
“就也不知等将军到了咱家的大狱当中,是否还能像眼下这般硬气!”
“呵呵呵——”
冷厉的笑声回响在院落当中。
只是余光瞥见了那道熟悉的颜色,拓跋寿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人间厉鬼一般。
双脚不断扑腾挣扎着,想要躲到宇文通的身后,嘴里还在不断惊悚的念叨着:
“是他!就是他!”
“西厂千户曹正淳,仅用一双肉掌就打杀了我拓跋家三十六位忠心耿耿的护卫,更打碎了我父的护体真气,将他的头颅按了胸膛当中!”
“那时......那时他就是这样笑的啊!”
拓跋寿崩溃了,疯狂大吼。
但曹正淳竟然感觉像是对方在夸奖其一般,拈着兰花的手微微挡住侧过来的脸庞,似有些羞涩一笑。
“却是咱家功力不过关,只是连杀了三十七个勉强算是武道小有所成的人物,便一时真气耗空,让拓跋公子您白白担惊受怕如此之久,没有立刻送去见您的父亲,是咱家的过错呢!”
听着这挑衅至极,半点也未曾将自己放在眼中的话语。
宇文通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莫要说那般可笑的证据了,不知公公究竟以何种罪名屠戮了拓跋氏全族上下,连一幼儿都未曾放过!”
“若是说不出个原由,本官今日舍了这条性命也要将你留在此地,然后去同陛下请罪!”
强压着心头里翻涌不断的杀意,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眼中视线死死定在那道绯红身影之上,冰冷的好似要冻结虚空。
仿佛只要下一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立即悍然出手,发出积蓄已久的惊天一击。
闻言。
曹正淳也是顷刻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阴鸷一片。
轻拍手掌,顿时便有一个灰布包裹从后面扔出,半空散开,将内里之物跌落而出。
赫然间,是一颗人头。
“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