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起步,我在仙朝当天官 第15节
徐天成又悠哉的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道:“不然你以为我把资源最好的金沙县分给余秋雨作甚?”
“我让他占着黄沙域唯一的下等县,余家也就心领神会,砸下资源助推余秋雨做出业绩来,再积攒一段时间,余秋雨就能满足条件,晋升八品了……”
吴萍波闻言一惊:“大人,就算余秋雨是余家嫡系,也不可能就职一年多便展望八品吧,这怎么都要个三五年吧!”
徐天成瞥了吴萍波一眼:“你当余秋雨是张清川那种凡九代?余家早就给他规划好路线了!”
“不出一年,余秋雨各方面条件都可满足晋升八品的要求,若是他能把金沙县推成中品县,那他就可在二十岁前成为八品天官。”
吴萍波心中大震,八品天官可比筑基期修士还要地位尊崇,他可是拼死拼活干了二十年,才突破成为筑基期。
还给徐天成当牛做马,这才成了八品仙吏。
可余秋雨这比他儿子还小的后辈,竟然有可能在一年内就成为八品天官,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吴萍波记得徐天成也是苦熬了十年,这才走运成为八品天官,这天官之间的际遇,也真是差别巨大。
“那大人,余秋雨成为八品天官后,岂不是会影响您的位置……”吴萍波小心翼翼问道。
徐天成毫不在意的又喝了口茶:“你当余家人会看得上黄沙域这种地方?等他晋升八品,余家肯定想尽办法帮他运作,让他去执掌一座条件绝佳的域城。”
“你想把黄沙域给人家,人家还不要呢!余家这是想再培养一位六品以上的天官出来,确保家族天官身份不断绝……”
吴萍波猛然一惊,余家当代家主就是六品天官,获得天道权柄【血脉承天】,可指定一位血脉传承自己的天道印记,稳定获得天官身份。
余秋雨便是余家家主指定的血脉子嗣,生下便有天道印记,这比撞大运一般多生娃要靠谱多了。
就算天官的后代中诞生天官的几率远比凡人高,可真能诞下二代天官的是屈指可数。
徐天成子嗣十几个,就只有两位是有灵根的修士,他又六品无望,自身躺平的很。
而余家已有两代天官,便想再培养一位六品以上天官,使得传承不断,若是传上三代,这都可称为天官世家了!
这可比那劳什子符箓世家要尊崇十倍不止,难怪余家在余秋雨身上砸了那么多资源……
吴萍波暗暗赞叹,他又笑着奉承道:“大人,可余家再手眼通天,还不是要和大人您好好合作,这才能让余秋雨顺利发展。”
“您看这余秋雨每季还不是要给您送上青云灵茶,哪像那张清川,就是送一枚龙涎丹,真是对不起天官的身份。”
“凡九代就是凡九代,纯是投胎撞大运,才能成为天官。”
吴萍波心中的嫉妒简直溢于言表,若他是天官,现在恐怕已是七品天官了!
徐天成却呵呵一笑:“我不让张清川进门,可不止是因为他的礼物单薄……”
见自己的心腹满脸好奇的静静等待答案,徐天成这才悠悠开口:“张清川身为甲上,却被安排到黄沙域来,当时只有暗沙县的空位,这几乎等同于将他发配到暗沙县去。”
“意思都这么明显了,我就懒得和他打交道了,过断时间,他在暗沙县混不下去,自然会想办法离开黄沙域。”
“这种不知是有何来路的打压,我们最好不沾边。”
说到这,徐天成把玩着手中一枚噬灵砂,砂砾中怨气翻涌如泣:“暗沙县地脉枯竭,噬灵砂积如渊海。此子若不能逆天改命……”
言罢他五指一收,手中砂砾尽化齑粉:“便由得他自生自灭吧!”
吴萍波一脸的恍然大悟,疯狂拍马屁:“大人真不愧是屹立多年的官场不倒翁,您这一番话,又让我涨了不少见识,以后跟着大人,我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而在他们谈话之际,一艘飞舟冲霄而起,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
张清川与黄天赐依依惜别后,便坐着沙舟离开域城府衙。
等沙舟飞出域城范围,王奎星才斟酌着开口:“大人,黄大人真是古道热肠,还愿主动借人给我们……”
“同一道院果真是同气连枝,让人好生羡慕,想必也是被大人的才华所吸引,又被大人的气度所折服,有此助力,暗沙县之崛起指日可待。”
王奎星一番夸赞,从不吝啬溢美之词,可谓是情绪价值拉满。
张清川点点头,黄天赐对其他人毒舌,但对同为天江道院弟子的他还是较为照顾的。
但张清川还是那句话,他轻易不要找黄天赐借人,毕竟黄天赐自己也在冲击下等县,若是因此让他错失这机会,那也对不起这位师兄。
至于镇域使徐天成处,张清川便更未做指望,在与黄天赐觥筹交错间,张清川便也打听清楚徐天成的做派。
这位上官资历虽老,却痴迷于敛财享乐,因几无可能晋升七品,便想给子女留下丰厚的修行资粮。
徐天成只关注直辖的四个县城,几乎不理睬其他天官所辖县城之事,任你春秋鼎盛也好、极速衰落也好,他自岿然不动,每月议事时点评一番便当鞭策。
如此一来,黄沙域其他县城均是放任自流的状态,别说从域城得到支持,往往还要上缴保管噬灵砂的费用。
有这么一位上官,张清川断绝了这类念头。
此事终归只能靠自己,两个月内让暗沙县的天道清气突破五百缕……
正想着,快要回到暗沙县的沙舟猛的一沉,王奎星看向下方,低声道:“咦,那下方的沙漠里怎么有两个人影?”
张清川也低头看了一眼,他立即指挥道:“即刻降下去!这两个家伙为何会出现在暗沙县城之外?”
第21章 高薪招募
当沙舟降下来时,鬼鬼祟祟的张清泉和张俊扭头就跑,一只大黑狗和金毛大狗则看着两人的背影,大黑狗便狗狗祟祟的疾步跟上。
在他们刚刚驻留之处,躺着几具刚刚被轰散的沙妖,张清泉已是炼气期体修,对付几只沙妖那是手到擒来。
金毛大狗则是蹲在原地注视着天上的沙舟落下,只见一人从沙舟中飘落:“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还敢跑?给我回来!”
张清川声震如雷,张清泉和张俊被震得心神发颤,这才被倏然停住,张清泉眼看无法逃过,便面带憨笑回头:“大人,真巧啊,没想到竟在这不毛之地偶遇你……”
大黑跟在两人身后一路溜回,它偷偷摸摸的在张清泉脚下伸出大脑袋来,血盆大口中吐出一只沙漠蜥蜴。
大黑也是个吃货,和张清泉、张俊两个饭桶可谓是臭味相投,便很快打成一片,没想到张清泉偷跑出来,也把大黑和阿黄带了出来。
这只傻狗到了沙漠里,也还想着吃,居然还从沙漠里掏出了一只沙漠蜥蜴,只是咬死之后,他才发现这蜥蜴的味道甚苦,又腥又臭,远不如血煞肉干。
这只傻狗便把沙漠蜥蜴的尸体摆在张清川脚下,一副主人你快夸我的表情。
唯独阿黄守在原地,等着主人发号施令。
张清川绷着脸:“你们二人不在府衙中好好修炼么,竟跑到外面沙漠荒野中清扫沙妖,你是突破到炼气期便自认为天下无敌了?”
身高八尺、形如铁塔的张清泉明明比张清川更为高大威猛,却格外怕自家亲哥,他摸了摸后脑勺:“大人,我此次专为带张俊进大漠磨练武道。”
“龙象般若功需以刀山火海磨练,我寻思暗沙县周边并无刀山火海,那便进大漠迎沙暴、战风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体修和武道如出一辙,均是要以各种残酷方式炼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仅是等闲,面对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要勇往直前才可练出无敌胆魄。
如今张清泉说是专为磨砺肉身而来,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张清川却看出这小子定然也为了偷偷摸摸找沙妖练手。
这家伙上次在绿洲镇扫灭两只沙妖,便在他的陨铁蟠龙棍上刻下两痕,张清川刚才亲眼目睹他又轰杀三只沙妖,陨铁棍上多出三画,正好组成一个‘正’字。
张清泉说是他每击败一人,便要刻上一笔,誓要在陨铁棍上刻满‘正’字。
若不是张清泉是自家亲弟,张清川便要怀疑他是阴阳合欢宗的魔修卧底了,神特娘的刻满‘正’字。
你口中的百人斩和某些魔修口中的百人斩还真是两个概念。
张清川正欲呵斥张清泉,结果平地起风沙,狂风呼啸着卷动漫天黄沙遮天蔽日而来,其咆哮如龙,直欲择人而噬!
张清泉眼前一亮,便主动迎上风沙:“来得正好,看我如何横压沙暴!”
他浑身血气翻腾,无数风沙呼啸间宛如法术般激射在他身上噼啪作响,砂砾在狂风裹挟下威力犹如劲弩,一齐攒射而来时寻常武者也要皮开肉绽。
可张清泉浑身罡气护体,周身毫无破绽,在风沙中岿然不动,他反倒兴奋发出如雷怒吼:“大人,这风沙真够劲呐!比我与张俊互相对攻要爽快得多!”
炼体修士,总是找各种方式自虐,张清川也没想到,这漫天风沙,倒成了张清泉炼体的绝佳方式。
见他真的乐在其中,张清川就看向张俊,这小伙子虽看得有些脸色发白,可仍旧鼓起勇气步入风沙之中,即便被风沙拍打得鲜血淋漓,也咬牙跟在张清泉身后,一步不肯退却。
大黑一看这架势,便连忙藏身于张清川身后,一副主人我乖乖跟你回家的模样,阿黄倒是静静等着主人的命令。
张清川斜瞥了大黑一眼:“你这惫懒货,既然出了门,便跟着清泉进大漠里闯一闯,否则就将你饿个三天三夜!”
大黑一听说会挨饿,它脸色一苦,只能呜咽一声,跟一头丧家之犬一般紧跟在张清泉身后闯入风沙中。
阿黄则是轻吠两声,不用张清川催促,便主动冲入沙暴之内,金色毛发如同烈焰,将金色黄沙强行排开。
两条灵犬均是灵性十足,有它们护持张清泉两人,若是发现危险及敌人,也能警示提醒张清泉两人,他们互相也有个照应。
这狂暴风沙对凡人来说危险重重,但对修士和武者而言,仅仅是吃点苦头,像张清泉更是可将其视为磨砺。
王奎星贴近张清川身侧:“大人,我这便找人护着他们……”
张清川微微摇头道:“清泉已突破至炼气一重,又是肉身蛮横的体修,让他直面风吹雨打也好。”
体修生命力最是旺盛,张清川便也乐得让他砥砺心性、磨砺肉身,但他终是遥望张清泉的背影提醒道:“清泉,你只可在县城十里内历练,不许踏出这个范围!”
张清泉在风沙中回应道:“大人,我绝不会随便走出去的!你便放心吧!”
见张清泉的身形消失在风沙中,张清川便带人登上沙舟,王奎星却仍旧翻转地镜向方景传去一封飞鸽传书,让他派遣一批巡检卫在这个方向清理沙妖,也算是做个策应。
一行人就这么乘坐沙舟飘落入暗沙县城,张清川径直来到巡检卫预备役的集训校场。
此地已汇聚上百位从各镇招募来的热血少年,他们均在九岁到十五岁之间,正处于打基础、长身体的关键时期。
张清川让他们汇聚一堂,便是集中人力物力培养,力争培养出更多的正式武者。
当张清川来到这处校场时,正好是方景亲自主持训练,只见方景静静矗立在高台上,下方上百名年轻武者正顶着烈日挥汗如雨。
只见百余名赤膊上身的少年身负玄铁锁,在校场中演武、对攻,拳脚相击时,锁链上铭刻的符篆泛起阵阵金光,将反震之力转化为淬体灵炁。
这等不设限的互攻,也时常有负伤之人,往往不到一炷香,便会多处青肿、流血。
方景矗立如石像,见不少少年正在咬牙苦撑,他表情冷淡:“此时多吃苦,在战场上才能少流血。”
“刀钝了,磨!人钝了,死!我如今不断磨砺你们,你们才能在战场上锋利如刀、坚韧如甲,才有更大几率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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