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武侠世界,你怎么教人修仙? 第15节
两根合抱粗的朱漆抱柱立在两侧,堂内墙壁挂着一幅九尺长的城池水墨图,一张红木太师椅摆在中心,两侧同样列着八把散发着清香的黑木座椅。
十把长短不一的宝剑,被悬挂在大堂墙壁左右。
一尊青鹤香炉,正缓缓吐着紫烟,在堂内回转。
堂内的布局简单,却不失大气。
楚风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而箫火火则是跟坐在了楚风的身旁。
见此一幕,萧斩眉头皱的更重了些,落座在了首位之上。
除去他们三人外,萧家的一众高层已经让萧斩按照箫火火的吩咐,屏退了去,只还跟留了族内的三大长老在此。
见大堂还只剩他们这几人,箫火火也是不再遮掩,自豪的朝着萧斩介绍道:
“爹,这位是孩儿拜的师尊。”
“师尊乃是神仙中人,是孩儿好不容易才邀请到家里来做客的。”
见得箫火火如此激动得模样,萧斩和三名大长老眉头便是皱的更重了些。
萧斩又忍不住的注视着楚风,嘴角有些抽搐。
他眉宇间有着几分厌恶,才转身对这箫火火叹息道:
“火火,够了。”
“你行事真的越来越荒唐了!”
第15章 本座早已忘记!先天是何低等级的存在!
萧家大堂内。
众人一片寂静。
萧斩依旧盯着楚风看,眉眼中的神色是越发的不悦。
以前箫火火就时常拜些骗子为师。
但是,那些骗子至少还是有模有样,还能捏的准分寸,只敢与箫火火骗些钱财,却才不敢过来萧家。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他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闲心思去多管,只要对方不会伤害到火火就行了。
结果今天这个,模样如此年轻的青年,跟箫火火都差不了几岁。
别说什么像样的装扮,身上连一点练武的气势都没有,居然就敢跟到他们萧家来了。
难道,是他们萧家提不动刀了吗?
听得萧斩有些生气语气,箫火火立即站起身,就要解释。
可却还不待他开口,坐在萧斩左侧的萧家大长老萧山,便是冷哼了一声,打断了箫火火。
萧山须发皆白,已是古稀之年,可干瘦的身子骨看起来却十分的硬朗精神。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如虎豹一般盯着楚风,眉宇间有着一丝轻蔑:
“东离城中,我萧家是城主,且有四大后天武者坐镇,其他族派拍马不及。”
“萧家少族长,身份尊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他的师傅的。”
“至少,火火的师傅,实力不能弱与我们几个老骨头吧?”
“不知这位阁下,是何修为?”
萧山气势汹汹,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言语中的不善。
闻言,楚风并未开口,依旧是静静的坐着。
而其一旁的箫火火,则是站直了身子解释道:
“大长老,我师尊的修为通天彻地,凡世之人,不可想象。”
他眉头一挑,神色间有着一丝骄傲,环抱着双手道:
“也不是我瞧不起你。”
“大长老,你与我师尊,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话音落下,萧斩萧山几人看着箫火火骄傲的模样,又听其话语间的自信,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懵,但同时却都有些恼火。
箫火火居然这么护着他这个师傅?
在他们的面前,还直接站在外人那边了?
还没有可比性?
大长老可是后天境界,在整个东离城都找不出多少位来。
难不成,这个箫火火带回来的青年,是先天之境?
这绝不可能!
甭说东离城,就是江南道上,都找不出来多少个先天强者,更别说这么年轻的先天强者了。
而且,这些先天强者,是何人何门何派,他们都是一清二楚,其中根本就没有眼前这个青年。
想到此处,萧斩以及三名长老的视线都变得锐利了。
这是个骗子,还是个极为高深的骗子。
箫火火以前虽然也时常会上当,但至少都还会保留一些理智,不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
这小子一定是给箫火火喂了什么迷魂汤,才能把他骗到这种地步。
敢对他孩子动这等手脚,萧斩恼火的一拍桌面直站起身来。
啪的一声,整个大堂都惊颤了颤。
众人都是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箫火火急忙起身来到萧斩身前,刚要说些什么,便是被后者给拦了下来。
萧斩怒目而视,气笑一声道:
“我乃是东离城城主。”
“对江南道上众城的诸多先天都有些印象,就是不知阁下如何称谓?”
“难不成,阁下是江南道之外来的强者?”
楚风依旧没有回应,还是淡然的喝着桌面的热茶,似乎事不关己。
他越是这副模样,萧斩越是恼火。
还未待他再发火,箫火火便是抢先,不屑的开口道:
“什么先天,给我师尊提鞋都不配。”
闻言,萧斩等人更是坚信,箫火火这傻孩子就是被喂了迷魂汤,连这种鬼话都能信。
他看向楚风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
此人就是骗子!
先天提鞋都不配?
难不成是大宗师?
这怎么可能!
大宗师之境何等高强,就是整个江南道都找不到一位,整个离火国都寻不到几位出来。
萧斩看向箫火火,咬紧了牙关。
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太过的放纵这孩子了,疏于管教,才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三名萧家长老,也都恨铁不成钢的低眉摇头。
少族长也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什么人都能信。
如今,居然被这种没有一点修为,连装都不装的骗子,迷的五迷三道的。
萧斩等四人正要爆发的时刻。
砰!
轻轻的一声,茶杯落在桌面上。
楚风扬起衣袍,起身扫视了箫斩等人,负手而立。
在众人怒视的目光之中,却见他幽幽道: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境界?”
他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怀念,仰头道:
“本座早就遗忘了所谓境界。”
“也早就忘记了,世人如何用境界来称谓本座。”
他的视线落在众人身上。
众人看着他的眼睛,那张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不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