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应 第93节
不过闻潮生没有丹海,开发不了穴窍,自然也就没有这些能力。
不过闻潮生对此也没有多少失望。
北海道人告诉闻潮生,待他未来三门奇术全都修行小有所成,便可以开始参悟逍遥游了。
“庄祖领悟逍遥游后,虽从未与人动手,但天下能与其过手之人已难有二三。”
“我们这一脉道门后来皆是修行逍遥游,除我以外,还有二位同门,他们无甚名声,隐遁深山,参悟道法,修为皆不弱,上次相聚,一人已成天人,另一人估计三五年后也该跨劫了。”
北海道人告诉闻潮生,他天生近道,未来或许成就不在他之下,只是修行切不可焦躁贪功,否则横生祸端,兴许未来酿成大错。
一夜过去,天还未亮,闻潮生仍旧早早去吕知命家中劈柴,如今他劈柴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做完以前一天的的活儿。
接着他照例买了早饭,带回来跟阿水坐在院子里吃。
晨光熹微,鸡鸣还未出现,阿水见闻潮生熟悉了‘勾’与‘点’的发力,便开始跟他讲解起了‘劈’与‘挑’。
说是讲解,其实就是抓着闻潮生胳膊练几次。
几日的休整,让阿水身体较之先前好了不少,她运行内力不会再咳血,只是身子微微出汗。
闻潮生握着细雪,模仿着阿水教他的方式练习了几百次,直到气喘吁吁,他才去用冷水洗了把脸,继续练字。
阿水的这个方法的确有所帮助。
如今才过几日,他倒写永字已然有模有样,较之先前的鬼画符有了极大提升。
当然,距离程峰的要求还差得太远。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闻潮生发现了另外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他用剑的本事好像提升了不少。
他想起了那夜雪下千钧一发时,为救阿水与无咎对上的一剑,忍不住在院中演练起来。
他想要如同写字那般,仿写出当时那绝妙无双的剑法。
闻潮生尝试几次后,坐在檐下给狗爷喂食的阿水忽然偏头,看向闻潮生的眸子里带着淡淡惊异。
他沉溺其中,没有注意到阿水的注视,直至精疲力竭,闻潮生这才抖开一身的雪,喘息着回到了檐下,喝了一壶晨时烧的开水。
闻潮生有些兴奋。
因为他虽然无法完全复刻出当时的那一剑,但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些余韵,而这些余韵,让他的剑变得格外凌厉。
休整片刻后,他看见吕夫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闻潮生昨夜休息前去见过吕知命夫妇,今日相约一同去为马桓上香。
若非那夜马桓帮忙,他和阿水都没法活下来,路上聊起这名老人的逝去,闻潮生颇觉惋惜。
吕夫人告诉闻潮生,马桓帮他挡灾,实则也只是想在她那里卖个人情,让闻潮生不必太过悲悯。
小羊今日眼眶通红,被吕夫人牵着小手,嘴巴一直抿着,众人出了县城西门,来到了林间一处空地,那里用石头堆了一座无字碑。
一夜雪后,这碑被吞了大半,只露出了些许凌乱碎石,望着这些石头,小羊终是忍不住,眼泪似飞雪而落,大声呼唤着‘爷爷’,后来更是哽咽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
见着这一幕,吕夫人有些于心不忍,她的叹息回响于风中,说道:
“马桓一生声名不好,得罪的人太多,不能正常下葬,不能刻碑文,日后会被掘坟。”
“姑且这样,也算半个善终了。”
吕夫人这话并无讥讽,做他们这行的人,谁也没想过死后能有个全尸,还能留座坟。
祭奠完马桓之后,吕夫人牵着喉咙与眼睛皆哭肿的小羊往回走,路过某处街道,小羊忽然停下,望着不远处的一家大宅。
豪宅内一片死寂,唯有门口挂着三五花圈。
盯着那花圈,小羊站了一会儿,忽然挣脱了吕夫人的手,一路小跑来到了那宅子门口,接着跪下,竟开始对着花圈用力磕头,几下沉闷的响声过后,青石板上的雪白便涂上了鲜艳的红色。
吕夫人急忙过去抱住了小羊,后者已经哭不出声,张大嘴巴,用力地呼吸着。
“先回去吧,吕夫人。”
闻潮生轻声说道。
他能感受到小羊此刻的绝望和悲伤,但无法出口安慰。
又或者说,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无声的陪伴。
昨日发生的一切,阿水跟他提起过,从小羊方才的行为不难推测出,因她死去的不仅仅是马桓,还有其他人。
而且,这个人跟小羊关系应该很好。
对于一名年方豆蔻的少女来说,这一切未免过于残忍了。
回去后,吕夫人煲了些养心的汤粥,闻潮生和阿水回院子里,后者忽然说道:
“刘金时留下的那处‘证据’,你是不是要下手了?”
闻潮生来到桌旁,给她倒了杯水,说道:
“再等等。”
阿水转着茶杯,问道:
“你要先清理忘川?”
闻潮生点头。
“嗯。”
“但不是咱们亲自去处理,姑且借个刀吧……反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ps:剧情修改完成。
晚安!
第112章 对准行王山的剑
小七的出现,让闻潮生肯定了白龙卫此次来苦海县就是为了刘金时一事。
如果他们与陆川是同途者,显然不会一直躲在县外,早入县城了,所以白龙卫与陆川、与忘川皆是对家,闻潮生才会讲出那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闻潮生对着阿水道:
“陆川这么些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你猜他在做什么?”
阿水伸了个懒腰,回道:
“睡觉。”
闻潮生思索的神情被打破,他无语地看向阿水:
“你认真的?”
阿水瞥了他一眼。
“我说我要睡觉。”
闻潮生看了看天色,眉头一皱:
“这么早就睡?”
阿水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这么大雪,不睡觉,我出去钓鱼?”
闻潮生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
如今阿水身子还有旧伤,多休息总是没错的,未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打架。
“那你去睡吧。”
阿水推门而入时,忽然侧目,对着闻潮生说道:
“你利用七杀堂去盯着忘川,陆川未必不会利用忘川盯着咱们,而今忘川来的人毕竟有些高手,反侦察意识很强,小心对方将计就计。”
闻潮生讶然与阿水对视,但不等他开口,阿水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闻潮生站在檐下,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开水,一边细细思考着什么……
…
“陆先生,您让办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忘川那头洒了些银两,不过这次行动我们预算充足,无伤大雅。”
黔驴将清单列出来,递给了煮火锅的陆川过目,后者看完之后,直接将清单丢进了火炉子里,目送它快速化为灰烬。
“这就对了。”
“来,坐下吃。”
陆川挽起袖子,给黔驴挪了一个位置,院内巨伞上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白雪,伞下雾气蒸腾,香味蔓延向风雪的远方。
黔驴卸下来长刃,插到一旁的雪地中,对着陆川道:
“陆先生,行王山太大了,尤其是如今大雪封山,忘川虽然人不少,但就这么个找法,只怕很难摸索到刘金时留下的痕迹。”
陆川夹了一片藕,放到蘸碟中搅了搅,说道:
“谁说要去找刘金时留下的东西了?”
“我又不是工部的人,没事跑去山里头开山掘石,像什么话?”
“而且就咱们这人手,那也远远不够。”
黔驴闻言,眉头紧锁,他想不到陆川这是要做什么,在犹豫的时候,陆川又夹了三根清洗干净的鸭肠,放进火锅里面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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