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以五谷，证道人族圣位 第124节

　　天道之所以遮掩这些，也不难理解，它必须防止其他圣人插手“三皇五帝”的更替之事。

　　“三皇五帝”关乎人族兴盛，而这人族大兴又是天道的大势所趋，自然不容他人干扰。

　　哪怕你是人皇的老师，也无例外。

　　见文天胸有成竹，多宝道人迫不及待地发问，反倒比他自己的弟子烈山还要急切。

　　“哦？文天师侄，你真有应对之策？快讲讲！”

　　多宝道人此刻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后世里听说有热闹可瞧、急忙赶来的看客。

　　不光是他，火灵、少典、雒妃、烈山等人也个个兴致勃勃，神情专注。

　　连那奎牛与黑皇二人，此刻也瞪大了眼，竖起了耳朵，满脸期待。

　　“烈山你提的问题虽只有一个，但解决的办法需分两步。”

　　“第一，人族若想交易顺畅，须设立固定的时间和固定的地点。”

　　“一旦时间地点确定，大家便可在同一时间集中前往交易之地，这样一来，省时省力，交易效率自然提升。”

　　“妙啊妙啊！师侄此言真是妙不可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多宝道人听完，立刻明白其中深意。

　　后天之人，终究是靠双腿行走、双手劳作、嘴巴吃饭的生灵，做事讲究效率。

　　而文天这一建议，正是大大节省了交易的时间成本。

　　多宝道人刚一领悟，烈山也随之明白了其中道理。

　　“妙极！我之前只想到让两个部落定期互通有无，却未曾想到这一层，圣师之智，远胜于我！”

　　听罢多宝与烈山师徒二人对文天的赞誉，就连一向从容的文天也不禁面露羞赧。

　　实则，这些不过是烈山本就该想到的事情。即便自己今日不说，以他之聪慧，日后也定能自行领悟。这份远见，不能算是自己的功劳。

　　于是，文天又补充道：

　　“第一步其实极为容易，烈山你回去后可与部落三老及豪杰们商议，再依照人族的交易习惯订立规则即可。”“真正困难的是第二步！”

　　——关于烈山所创市廛制度，《周易·系辞下》有载：

　　“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不知这第二步该如何做？又为何难？”

　　多宝道人此时也露出疑惑之色。能让文天称之为难事，想来绝非易事。

　　毕竟先前文天为促成此事，曾亲自拜访通天教主、女娲娘娘与后土娘娘三位圣人。连请动圣人之事都不曾让他皱眉，那眼下之事，又怎会比面见圣人更难？

　　见多宝发问，文天便娓娓道来：

　　“人族之所以难以顺畅交易，皆因所求之物不一。”

　　“我的想法是，在众多物品中择其一最为珍贵且通用者，作为交易的媒介。”

　　“人们可将自家物品换取此媒介，待需用之时，再以此媒介换取所需之物。”

　　“这样一来，买卖双方便无需苦苦等待彼此，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妙极！老师此策堪称神来之笔！”

　　文天话音未落，少典便率先出声称赞。此时多宝道人尚在思索此事的可行性，而少典已明白其中奥义。

第 132章 积极谋划，稳步推进

　　并非多宝迟钝，亦非少典逢迎。只因多宝出身仙门，未曾在俗世中亲历买卖之事，对人族商贸的认知，多来自传闻与典籍。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相较之下，少典虽年纪尚轻，道行未深，却曾在人皇都城陈地生活多年，对人族日常事务颇多体察。因此，他一听便知此策可行，难掩激动，立刻发声附议。

　　少典刚一领会，烈山氏也随之明白了文天的深意。

　　只是因多宝道人在场，他不便如少典般表现得太过热切。况且，如今他已为一族之主，举止自当沉稳持重。

　　“哈哈哈，师侄果然不愧为人族圣师！看来先前教主所言非虚，论起人族之事，我确是思虑过甚，反失其本了！”

　　“这第二步确实不易，不如一步步来。”

　　“烈山，你可在自己部落中先试行一番。”

　　“等有了成效，再向其他地方推广。”

　　多宝道人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何临行前老师通天教主反复叮嘱他许多话。

　　他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师侄虽说出身不高，根基浅薄，但在治理人族方面，确实有一套独到的办法。

　　他们这些玄门弟子，并非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是在许多事情上，思路与文天所提出的办法相差甚远。

　　多宝甚至想过，若人族的“三皇五帝”由文天来做，恐怕道祖与诸位圣人也不至于如此操心。

　　只是此时的多宝虽心存善意，却尚未明白权力之争的复杂性。

　　若真让人族由文天来执掌，岂非又要重现妖皇与祖巫争霸洪荒的局面？

　　如今的道祖、天道乃至诸位圣人，都不愿见到人皇之位被一人长期占据。

　　否则，凭借人族庞大的气运，此人终有一日会成长为昔日兽皇神逆那等存在。

　　圣人们早已定下规矩，人族唯有“三皇五帝”这八位人皇可修行仙道。

　　此后之人皇，玄门弟子不得传道。

　　只因圣人们不愿再见到一人独揽人族气运的局面。

　　“先试行，再扩展，也未尝不可。”

　　文天听了多宝的建议，点头应允。

　　烈山见二人达成共识，便立刻动身返回部落，着手推行此事。

　　这位年轻人果然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毫不拖延。

　　不久之后，烈山部落中便出现了“市廛”这种新的交易场所。

　　他对这一制度边实践边改进，不断调整。

　　他在交通方便之处划出一块地，定为人族交易之地，并规定以正午为交易时辰。

　　之所以选择正午，是因为此时太阳当空，容易辨识，而人族尚未确立“年岁月日、时刻分秒”的概念。

　　果不其然，市廛一出现，烈山部落便热闹非凡。

　　不仅本部落的人每日正午前来交易，周边部落的人也纷纷赶来。

　　卖粮的、卖面的、卖鱼的、卖肉的，各种小贩齐聚一堂。

　　叫卖声、招揽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差一点，就如后世那般，连卖艺耍把式的也都来了。

　　新制度往往能激发新活力。

　　见到市廛繁荣之景，烈山氏更是积极谋划，稳步推进。

　　后来，烈山部落周边竟逐渐形成了一些专门的集市。

　　比如粮市、肉市、鱼市、牛市、狗市等，这些细分的交易区域也被一一建立起来。

　　烈山正忙碌于部落事务时，文天、多宝、金灵三人站在远处静静注视着他。

　　文天忽然对多宝道人开口说道：

　　“多宝师伯，我先前所提的第二个难题，如今已经显现了。”

　　“确实如此。市场虽已建立，但适合作为交易媒介的物品却难以找到。”

　　多宝道人此时终于明白文天所忧虑的问题所在。

　　商品交换本身并不困难，难的是寻找一种适合人族通用的等价物。

　　先天之物，人族无法使用，自然无法作为通用之物。

　　而后天之物，则必须具备既珍贵又实用、便于保存、不易损坏等特性。

　　简单来说，它必须满足：“体积小、价值高、质地均一、可分割、不易腐坏、便于储存与携带”等多项条件。

　　就连热衷于炼器的多宝道人，也一时想不到符合这些条件的材料。

　　“师侄可有想法，不妨直说。”

　　“不论困难多大，我们总要想办法克服。”

　　在多宝看来，文天既然看出问题，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被问及此事，文天也不再隐瞒，便向多宝道人坦诚道来：

　　“多宝师伯，听说太上师祖的首阳山中，蕴藏着无尽的首山之铜。”

　　“此物属后天之列，对圣人而言并无大用。不知是否可将首山之铜作为人族交易的媒介？”

　　文天话音刚落，便朝远处的首阳山方向躬身一礼。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番话等于公开提议去挖太上老子山脚下的宝物，若被察觉，恐怕会惹怒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