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本王直接靖难! 第150节
自家麾下的将士装备精良,身经百战,战斗力远非晋王联军这些暗藏的私兵可比。晋王放着据关而守的最大优势不用,反倒要拿自己的短处来碰他的长处,这操作怎么看都像是脑袋进了水。
可转念一想,李敬元又觉得不对劲。
晋王绝非鲁莽之辈,这般反常的举动背后,定然藏着猫腻。
“莫非……是有什么阴谋?”他低声自语,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第一时间想到,晋王说不定是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王爷不必忧心,无论那晋王耍什么阴谋诡计,有我们几个在,他都只有败亡一途!”
身旁的镇北候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扎进泥土半寸,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语气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笃定。
“打仗可不是过家家,半点马虎不得,绝不能大意轻敌!”李敬元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严肃。
虽说眼下他暂时看不出晋军有什么过人的实力,但身为三军统帅,谨慎行事是刻在骨子里的职责,他绝不能拿大军的安危冒险。
更何况如今的朝廷早已经不起任何闪失,这六十万大军几乎是朝廷最后的家底了,稍有差池,他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更没法给远在京城的皇兄一个交代。
“王爷这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些!”
一旁的平西候像是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一般,嘴角猛地咧开,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恐怖的狞笑。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出发前陛下就特意交代过,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拖延日久,东边的秦王和北边的燕王定然会趁机发兵进犯,到时候咱们可就腹背受敌了!”
李敬元听着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身后绵延不绝的军阵,心中的忧虑如同潮水般涌来。
速战速决的道理他懂,可战场上的变数太多,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可他——李敬元,根本输不起!
这六十万大军是朝廷最后的底气,是皇兄坐稳龙椅的根基,更是天下安稳的屏障。
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他担不起这份后果,更不敢赌。
“王爷若是心有顾虑,不如就让我等几人做那先锋!”靖东候秦岳往前一步,左臂那道狰狞的刀疤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悍勇,“只需给我等每人八千兵马,纵然对面真有百万雄师,我等也能撕开一道口子,直捣其心腹!”
“不错!”安北候慕容恪抚着腰间的宝剑,俊朗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眼底却藏着锋芒,“晋王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何惧之有?”
旁边的定南候、平西候等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言语间尽是睥睨天下的自信。
李敬元眉头拧成了疙瘩,目光扫过眼前几位侯爷,沉声道:“军中无戏言!你们几人,当真有此等本事?”
出发前,皇兄曾私下叮嘱,让他可放心任用几人,可此刻看着他们这般轻敌的模样,李敬元心中的不安反倒更甚。
每人八千,七人加起来不过五万六千人。
就算晋军个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堆也能堆出一道难以逾越的壁垒,更何况晋王、周王、辽王哪一个是易与之辈?
藩王坐镇边关,哪个不是在刀光剑影里滚过来的?
平日里镇守一方,抵御外敌,论起打仗的本事,丝毫不输朝中将领。那些真正无能的藩王,早在历次边患中被削了权柄,哪还有起兵反戈的能耐?
既然敢竖起反旗,手里定然有真本事,绝非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王爷放心!”靖东候猛地攥紧拳头,双眼泛起一抹黑光,“我等愿立军令状!若是不能成功,我等七个,甘愿提头来见!”
话音落下,几位侯爷皆是昂首挺胸,眼中是野兽般的凶残,仿佛李敬元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九十万晋王联军,撕成粉碎。
李敬元在马上垂眸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上的防滑纹路,周遭的风声、马蹄声、甲叶碰撞声仿佛都静了下来,只余下心中反复权衡的计较。
许久,他才缓缓抬眼,目光扫过面前七位摩拳擦掌的侯爷,沉声道:“本帅给你们每人一万五千精锐——记住,破敌为上,但若察觉到丝毫不对,立刻鸣金退回,不许恋战!”
他刻意加重了“退回”二字,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七人本就是此次出征的关键,是皇兄口中“定鼎乾坤”的希望,他既想借此机会看看他们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也想弄明白,皇兄到底在他们身上寄予了怎样的信任,又是否暗中赋予了他们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一万五千精锐,比他们所求的多了近一倍,既是给他们增添底气,也是留了后手。
这般兵力,进可攻,退亦可守。
“末将等遵命!”七人齐齐抱拳应道,声音洪亮如雷,震得周遭亲兵的战马都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领命之后,七人转身离去,动作利落干脆。
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各自点齐了一万五千兵马。
这些士兵皆是从各营精挑细选的锐士,甲胄鲜明,兵刃锋利,队列严整如铁,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踏破敌阵。
很快,七支先锋队伍便如七条蓄势待发的蛟龙,赶到了整个大军的最前方,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远处天际的流云相映,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大军继续前行,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黑压压的阵列。
那是晋军早已布下的军阵,旌旗连绵数十里,刀枪如林,甲胄反光刺眼,显然是严阵以待,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连风都带上了血腥味的预兆,一场大战,已是箭在弦上。
第166章 仙武大战
“这是来试探虚实?还是干脆来送死的?”
晋王勒马立于高坡之上,望着远处旷野上疾驰而来的七支队伍,眉头拧成了疙瘩,眼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惊讶。
他抬手搭在额前,细细数着对方的阵列。
七支队伍,旗帜各异,虽军容严整,可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万人马。
而他身后,五十万大军早已在这片开阔地带铺开了阵型,黑鸦鸦的人头望不到边际,刀枪林立如森然寒林,甲胄在日光下反射出成片的冷光。
这片地势平坦开阔,毫无遮挡,正好能让五十万大军的威势彻底展开,仅凭这铺天盖地的气势,便能压垮寻常队伍的斗志。
李敬元身经百战,不可能探查不到这里的地势与兵力部署。
晋王实在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为何会派出十万人马直冲过来?
若是想试探,派两三万人马便足够了,即便折损了也无关痛痒。
若真是要实打实进攻,至少也得调出二十万兵力才够看,否则面对五十万大军的全力冲击,这十万人马就像投入怒海的石子,顷刻间便会被碾碎,纯属白白送死。
“吕仙师,您看出什么端倪了吗?”晋王转头看向身旁那位身着素色道袍的少年。
少年看着不过十二三岁,面容俊秀却带着一股远超年龄的淡漠,正是他耗费重金请来的悬月山的修仙者。
“无论他们藏了什么手段,在本尊面前,结果都是一样。”少年仙师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总不至于这点人,就要劳烦本尊出手吧?若是过早暴露,惊走了后面的主力,这责任本尊可不担。”
“自然不敢劳动仙师!”
晋王连忙摇头,脸上堆起笑意。
这些仙师可是他压箱底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
“对付这区区十万人,本王自己便能轻易击溃!”
说罢,他猛地转身,抽出腰间佩剑指向敌阵。
“传令下去!左翼张将军率十万兵马侧面包抄,右翼李将军断其后路!中路主力压上,本王要一口吞下这送上门来的肥肉!”
令旗挥动,号角声在旷野上凄厉响起。
五十万大军如同苏醒的巨兽,开始缓缓移动,阵型变幻间,已在旷野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那七支朝廷军队兜头罩去。
晋王立于高坡之上,冷眼看着己方军阵如潮水般涌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敬元啊李敬元,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骤然撕裂旷野,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
双方前锋刚一接触,战争便瞬间被拖入白热化的绞杀之中。
可眼前的局面,却完全出乎了晋军所有人的预料。
面对五十万大军布下的天罗地网,那七支朝廷队伍竟毫无惧色,像是七柄烧红的烙铁,悍不畏死地一头扎进了晋军的阵列。
“怎么会这样!!!”
晋王在高坡上看得瞳孔骤缩。
他预想中十万人马被瞬间淹没的景象并未出现。
那七支队伍非但没有溃散,反而像七头挣脱樊笼的猛虎冲入了羊群,在密集的晋军阵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硬生生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尤其是领头的那七位侯爵,实力简直强大到令人发指。
靖东候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黑色气劲,凡是靠近他丈许之内的晋军士兵,无不面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转眼便窒息倒地,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安北候的“裂冰”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刺目的寒气,晋军士兵沾之即冻,转瞬便化作冰雕,随后碎裂成一地冰晶;定南候脚下的土地竟隐隐泛着乌光,靠近者肌肤迅速溃烂,惨叫着倒地抽搐,显然是中了无解的奇毒……
七位侯爷各显神通,周边的晋军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下,死状却诡异至极。
没有刀劈斧砍的血痕,反倒是冻死、毒死、烧死、窒息而亡……种种死法层出不穷。
他们七人身周,仿佛各自笼罩着七种截然不同的恐怖领域,只要晋军士兵踏入那片无形的范围,便会在瞬间殒命。
这般骇人听闻的杀戮效率,让高坡上观战的晋王脸色骤变。
他麾下的士兵并非弱旅,可在那七位侯爷面前,竟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晋军的阵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恐惧像瘟疫般在军中蔓延,连久经沙场的老兵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哪里是打仗?
这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杀!
“还请仙师出手!”
眼见麾下大军如潮水般溃败,五十万兵力竟挡不住对方十万人马的冲击,晋王再也维持不住镇定,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对着身旁的少年仙师躬身急呼。
上一篇:每日一卦,从坊市散修到长生仙尊
下一篇:返回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