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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玉竹:三清成圣我开苟 第41节

  声声泣血,字字含悲。

  她就这样,抱着沉重神像,一步一叩,一步一唤,从总兵府门口,缓缓行出陈塘关。关内百姓见此情景,无不动容,纷纷避让,亦有妇孺跟随垂泪。

  殷夫人心无旁骛,眼中只有怀中的神像和对儿子的呼唤。她不知疲倦,不顾膝头磨破,衣衫染尘,一路朝着城外远处的翠屏山而去。路途坎坷,她的声音渐渐沙哑,却依旧执着地呼喊着哪吒的名字,诉说着自己的悔恨与思念。

  这股至纯至诚的母爱,仿佛穿透了阴阳阻隔,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牵引。

  散落在天地间,浑浑噩噩、即将彻底消散的哪吒魂魄碎片,受到这股强大念力的感召,开始缓缓朝着殷夫人所在的方向汇聚。

  当殷夫人抱着神像,艰难地登上翠屏山山顶时,已是精疲力尽。

  她将神像轻轻安置在一处平坦的岩石上,自己则跪伏在地,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哪吒——!我的儿——!回来啊——!”

  就在这一刹那,那尊香檀木雕刻的神像,骤然绽放出温润的金色光晕!道道肉眼可见的流光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融入神像之中。神像的双眼似乎闪过一抹灵动的神采,整个雕像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变得宝光流转,气息盎然!

  “成了!成了!我儿回来了!”殷夫人喜极而泣,扑上去紧紧抱住神像,仿佛失而复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唯恐有失,当即决定就在这翠屏山,为哪吒立庙。她拿出积蓄,请人在山顶修建了一座哪吒庙,将那尊显灵的神像供奉其中。

  又雇了两位忠厚的乡民,负责日常打扫与看守庙宇。她自己则几乎日日上山,在庙中焚香祷告,与“儿子”说话,祈求他早日完全复苏。

  日子一天天过去,神像吸纳香火愿力,光芒日益稳定,内里凝聚的哪吒魂魄也越发凝实,隐隐已有意识波动传出。殷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只待那第四十九日到来。

  然而,就在那七七四十九日的最后一天,外出公干的李靖回来了。

  他回到府中,不见夫人,询问下人,才得知殷夫人竟在翠屏山为哪吒立了庙,日日祭拜。李靖心中顿时一沉,急忙赶赴翠屏山。

  踏入那座小小的哪吒庙,看到殿中那尊宝光熠熠、与儿子生前一般无二的神像,以及跪在像前虔诚祷告、面容憔悴却带着希望的妻子,李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他并非不痛惜儿子,哪吒剜肠剔骨那一幕,同样是他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疤。但他更清楚,这香火神道之路意味着什么。

  李靖走上前,扶起殷夫人,声音沉痛:“夫人,你糊涂啊!”

  殷夫人见丈夫归来,先是一喜,随即看到他脸色不对,急忙道:“夫君!你看,哪吒他……他的魂魄回来了!太乙真人托梦所言不虚!再过几个时辰,满四十九日,我们的儿子就能活过来了!”

  李靖看着那尊依靠众生香火愿力而“活”过来的神像,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更多是决绝:“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看他走上这条路!”

  他指着那神像,对殷夫人,也仿佛是对着神像中那逐渐苏醒的意识说道:“香火成神,看似重生,实则为枷锁!从此受制于信众愿力,被众生杂念所困,喜怒哀乐不再由己!今日信徒求你风调雨顺,你便需行云布雨;明日信徒求你降妖除魔,你便需冲锋陷阵!久而久之,你还是你吗?还是那个无法无天、快意恩仇的哪吒吗?不过是一尊被愿望塑造的泥塑木偶罢了!”

  “我李靖的儿子,纵死,也当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魂,岂能沦为庙中受人驱使的傀儡神?!”李靖越说越激动,眼中含泪,却猛地举起了手中的佩剑,“长痛不如短痛!为父……不能看你踏上这条不归路!”

  “不要——!”殷夫人发出凄厉的哭喊,扑上来想要阻拦。

  但李靖心意已决,手中佩剑带着一道凌厉的光芒,狠狠劈下!

  “咔嚓——!”

  一声脆响,那尊凝聚了殷夫人四十九日心血、承载着哪吒归来魂魄的香檀木神像,应声而碎!宝光瞬间黯淡、溃散,庙宇内刚刚凝聚起来的灵性气息荡然无存!

  神像碎片之中,一道极其虚弱、却充满了无尽怨恨与不解的魂魄虚影一闪而逝,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充满了被至亲“背叛”和“扼杀”的绝望与愤怒!

  这魂魄因这四十九日的香火滋养,比当初刚离体时凝练了许多,虽再次遭受重创,却未立刻消散。它带着对李靖滔天的恨意,凭借着最后一点与师门的感应,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朝着乾元山金光洞的方向,仓皇遁去。

  庙内,只留下崩溃痛哭的殷夫人,和手持佩剑、脸色苍白、望着满地碎片神情复杂痛苦的李靖。

  打碎神像,断绝了哪吒的香火神道,或许保全了儿子未来的“纯粹”,却也亲手将父子之情推向了无可挽回的深渊。

第101章 莲花身哪吒,布局幽冥

  且说哪吒那饱含怨恨与绝望的魂魄,凭借着四十八日的香火滋养得来的一点凝练,以及心中对师父唯一的期盼,飘飘荡荡,终于来到了乾元山金光洞外。

  那魂魄虚影跪伏在洞外,声音凄切哀婉,带着哭腔:“师父!师父!救命啊师父!弟子哪吒……弟子回来了!求师父救救弟子!”

  洞门无声开启,太乙真人缓步走出,看着眼前这缕几乎要再次溃散的虚弱魂光,脸上并无太多惊讶,只是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痴儿……你母亲为你立庙聚魂,本是机缘,奈何……金身之路已断。”

  哪吒魂魄泣道:“师父,是父亲!他打碎了母亲为我立的神像!他不要我活!师父,弟子如今这般模样,该如何是好?求师父指点迷津!”

  太乙真人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随即开口道:“金身既毁,香火神道不可再为。也罢,为师另有一法,可为你重塑身躯,再续道途。”

  他袖袍一拂,洞内宝光一闪,飞出几段霞光流转、散发着纯净生机与先天道韵的根茎,正是那先天七彩莲藕!

  “此乃先天灵根所产七彩莲藕,蕴含造化生机,清净无垢,不染尘埃,不沾因果。为师便以此为你重塑一副莲花法身!”太乙真人言罢,不再犹豫,施展无上法力,引动乾元山灵脉,开始为哪吒塑造新的身躯。

  只见那几段莲藕在仙光道纹的包裹下,缓缓拼接、塑形,逐渐化作一个孩童的模样,又与哪吒的魂魄缓缓相融……

  陈塘关,李衍默默注视着哪吒灵魂飘向乾元山方向,他心中暗叹:“因果纠缠,宿命难违,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莲花化身,终究是成了。”

  他想起前世所知,这莲花之身虽玄妙,不沾因果,无魂无魄,对许多左道之术免疫,但其根基终究是寄托在外物之上,失了肉身成圣的无限可能。

  “以此身修行,初期或可突飞猛进,但到了金仙之境,便是极致,再难寸进。太乙师兄……你为了抵挡杀劫,保全自身气运,终究是牺牲了这弟子的一部分前程啊。”

  他又想到哪吒的根脚,乃是女娲娘娘座下的灵珠子。“女娲娘娘派灵珠子入劫,当真只是为了应劫?还是另有深意,借此子之手,清理某些因果,或是布局更深?”圣人心思,如渊如海,难以揣度。

  “太乙师兄了结哪吒之事后,想必也快要去证那太乙救苦天尊之神位了。”李衍目光投向幽冥方向,“以其修为积累,又有元始师尊支持,证得此位,执掌幽冥救度之事,本应顺理成章。只可惜……他或许未曾料到,日后封神大劫之中,会遇到三霄娘娘的九曲黄河阵,此阵凶险绝伦,玄妙无穷,竟能削去仙家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太乙师兄亦未能幸免,修为大损,道基受创,最终竟从好不容易证得的天尊神位上跌落……”

  想到此节,李衍对自己之前的一些安排,更多了几分考量。“不知我那留下的暗棋,是否有一天会用上。”

  心思转动间,李衍已驾云离开陈塘关,径直朝着东岳泰山而去。

  回到泰山之巅,东岳静庐之前。神道分身感应到本尊回归,自静庐中走出,二者相视,信息瞬间同步。

  “本尊可是为那太乙证道与幽冥之事而来?”神道分身直接问道。

  “不错。”李衍点头,“太乙师兄证太乙救苦天尊在即,此乃阐教深入幽冥,夺得一丝幽冥话语权的重要一步。同时,那西方教的地藏,也即将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大宏愿,西方教入驻幽冥在即,届时,幽冥之地,怕是难得安宁了。”

  他顿了顿,看向神道分身,又仿佛透过他看向更远的未来:“我欲借此机会,为殊雪,提前谋取一份地府神职。不求权柄多大,但求一个名正言顺的立足之地,多一分应对大劫的底蕴。殊雪本体乃先天彼岸花,与幽冥契合,若能在地府谋得一席之地,无论是获取功德,还是历练自身,都是不错的选择。”

  神道分身颔首:“此事可行。我可借东岳大帝权柄,与平心娘娘沟通,试探其意向。地府神位空缺尚多,只要不触及核心权柄,平心娘娘应当不会拒绝。至于西方教地藏……其势虽大,但初入幽冥,根基未稳,尚需时间。”

  “正是此理。”李衍目光深邃,“封神大劫,不仅是人间王朝更替,仙道杀劫,更是三界秩序重塑之机。天庭、地府、乃至西方,都将借此机会扩张或巩固自身。我等需早做谋划,方能在这洪流中,保全自身,甚至……攫取一线超脱之机。”

  安排妥当,李衍本尊并未在泰山久留,将具体与平心娘娘沟通、谋划神职之事交由神道分身后,他便再次驾云而起,却是朝着玉峰山方向返回。

  他需要关注杨蛟杨戬兄弟的历练情况,以及……那头不知在何处“寻宝”的九色鹿,何时才会归来。

  泰山之上,风云将起。而李衍,已然开始为那即将到来的、更加复杂的局面,悄然布局。

第102章 天地海三弟子

  回到玉峰山,李衍并未立刻闭关,而是如往常一般,于梅园赏雪,莲池观花,桃林抚琴,借此梳理此番外出所见所闻,沉淀心境。大罗金仙后期的修为早已稳固,他更注重的是对天地法则的感悟提升与自身道心的锤炼。

  这一日,他正坐于桃园古树下,心神微动,感应到山外禁制传来一阵微弱却带着一丝熟悉水灵之气的波动。那气息颇为虚弱,却并无恶意,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寻与恳求。

  李衍睁开眼,对侍立在不远处的青灵童子,吩咐道:“山外有客来访,青灵去将其引至此处。”

  “是,老爷。”青灵童子乖巧应声,驾起一道遁光,朝山门飞去。

  不多时,青灵童子便引着一人回到桃园。来者身形略显单薄,面色苍白,气息萎靡,周身萦绕着精纯却有些涣散的水系灵力,正是那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

  此时的敖丙,早已没了当初出海时的英武与傲气,眉宇间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与一丝挥之不去的虚弱。

  他见到坐于树下的李衍,感受到对方那如渊似海、却又平和内敛的气息,立刻便知眼前之人便是当日救下自己性命的大能。

  他踉跄上前,毫不犹豫地跪拜下去,声音带着激动与哽咽:“晚辈东海敖丙,叩谢前辈救命之恩!若非前辈当日出手,晚辈早已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李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并未立刻让他起身,只是淡淡道:“你来了。还不算太傻,知道该来找谁。”

  敖丙伏在地上,闻言心中一凛,愈发恭敬:“前辈明鉴。晚辈伤重濒死,浑噩数日,其间反复思量前因后果。若非此次劫难,晚辈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龙宫三太子,今日即便侥幸不死,来日也必因这骄纵之心招致更大祸端。前辈不仅救了晚辈性命,更让晚辈得以幡然醒悟!此恩如同再造!”

  李衍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又问道:“你可知,为何我当日并未立刻将你治愈,而是只稳住你的生机?”

  敖丙抬起头,眼中虽有虚弱,却闪烁着明悟的光芒:“晚辈明白。若前辈当时便将晚辈完全治愈,晚辈或许仍难改本性,不知修行之艰,性命之贵。唯有历经此番彻骨之痛,濒死之劫,方知敬畏,方懂珍惜。前辈此举,意在点化,恩情更重于救命!”

  听到敖丙这番回答,李衍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满意。此子经历大难,心性确实有所成长,不再是那个一味骄横的三太子。

  “既已想通,还叫前辈?”李衍语气依旧平淡。

  敖丙先是一怔,随即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李衍话中深意!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再次重重叩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弟子敖丙,拜见师父!求师父收录门下!”

  “起来吧。”李衍袖袍一拂,一股柔和之力将敖丙托起,“既入我门,便需守我门规,修我玉清正道,尊师重道,不同门相残。你之上,尚有一大师姐殊雪,一二师兄杨蛟,如今皆不在山中。日后自会相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本源受损极重,龙筋被抽,非寻常丹药可愈。先在山中寻一处水灵充沛之地,自行开辟洞府静养。”

  说着,他取出几枚灵气盎然的先天水蜜桃和一串紫光莹莹的先天紫金葡萄,递了过去,“此二物于你恢复元气、滋养本源大有裨益。百年之内,你好生调养,稳固根基。三年后,为师为你救治根基,再正式传授你《玉清仙法》。”

  敖丙双手激动地接过那蕴含着磅礴生机与灵力的先天灵果,他知道,这不仅是疗伤圣品,更是师父对他的认可与期许。

  “弟子谨遵师命!定不负师父厚望!”敖丙再次躬身行礼,这才在青灵童子的指引下,退出了桃园,自去山中寻觅合适的洞府所在。

  看着敖丙离去时那虽然虚弱却挺直的背影,李衍目光悠远。

  殊雪,乃先天彼岸花化形,生于幽冥,长于黄泉之畔,接下来的布局或可掌地府一方机缘,成为他在幽冥布局的重要支点;

  杨蛟,身负人神血脉,历经磨难,心志坚韧,修行玄门护法神功,是可破封神杀劫,争得天庭一重要席位;

  如今这敖丙,身为东海龙宫三太子,正统龙族出身,若能悉心调教,未来或可影响四海龙族动向,稳定洪荒水域秩序。

  天地海三地,如今皆有其弟子足迹。

  他收徒,并非一时兴起,亦非纯粹利用。每一个弟子,无论是机缘巧合,还是有意布局,既然唤了他一声“师父”,他便担起了这份因果与责任。

  他会根据每个弟子的根脚、心性、机缘,给予相应的教导与庇护。传道、授业、解惑,引其走上正道,助其渡过劫难。或许其中夹杂着一些自身的谋划与考量,但那份师者的责任,他却从未轻视。

  “一声师父,一辈子师父。”李衍轻声自语,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在这洪荒世界,在这杀劫四起的时代,他不仅要自己争那一线超脱之机,也要为这些追随他的弟子,撑起一片能够安心修行的天空。

  未来的路还很长,封神大劫的波澜即将愈发汹涌。但有这些弟子在侧,共同前行,这漫漫道途,似乎也不再那般孤寂。他端起石桌上微凉的清茶,轻呷一口,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里,是更加广阔而无垠的天地。

  哪吒引发的这场风波看似平息,但由此开启的连锁反应远未结束。

  很快,那两位身负“飞熊之象”的应劫之人——姜子牙与申公豹,就要正式下山了。

  真正的封神量劫,那席卷仙凡、重定秩序的宏大篇章,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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