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42节
几位狩虎甚至各有背景,不是国公就是千年世家,家里宰相将军一堆。
夸张的离谱。
就连梁渠的几位师兄,算上突破不久的徐师兄,那就是从四师兄开始全是狼烟武师。
只能说,县和县之间是不同的。
有的县它名义上是县,背地里有府的实力。
丰埠县和平阳县比起来,完全算是个小地方。
不过俗话讲得好,水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没有一位杨东雄似的定海神针,丰埠县妖魔鬼怪扎堆冒。
鲸帮的发迹历得从二十三年前说起。
那时刘节和刘义两兄弟还是两个普通渔民,父亲死的早,两兄弟靠一艘小船相依为命。
俗话说父子不同船,意思是怕父子两个在同一条船上发生意外,将会损失两个壮劳力,如果家里只有一个独子的家庭更是会断了香火,那就是塌了天的祸事。
刘家兄弟不是父子却是兄弟,不能断香火,自然一个负责出船,一个负责卖篓卖鱼。
如此生活数年,一直到刘节半月捕到三条宝鱼,渔船被嫉妒的渔民凿沉。
然而事后报应来得极快。
仅一个月,大妖过境,丧命渔夫二十八人,其中就包括凿船的两名渔夫,此外受伤者不计其数。
反倒是刘节因为渔船被凿,于武馆习武幸免于难。
半年过去,刘节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成功破关,为渔栏主所青睐,成为上门女婿。
至此刘节开始了他独特的“增收”路子。
丰埠县域附近的“水妖”出没愈发频繁,唯独持有刘节家护身符的渔栏渔船方可幸免。
于是乎,河底的渔船越沉越多。
渔民们不得不仰刘节的鼻息生活,渔栏生意是越做越大,仅用十年光景,一市之地到整个丰埠县域的渔栏全部姓刘。
也是自此以后,整个丰埠县下那么多镇,那么多乡,再没有同刘节一样能够翻身出头的渔民。
期间不是没有渔民看出猫腻,状告官府。
渔民没读过书,见识不多,对水妖充斥着原始的恐惧,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聪明人。
只可惜,聪明没用。
每年都能吃到一部分收益的县令可是对渔栏满意得很,不止县令,师爷,巡检,县尉都有一份分润。
往往是告状的渔民,过了两天便销声匿迹,死在了“水妖”口中。
至于想要离开去别县的,没门!
不拿钱出来,别想得到路引!
本来最近七八年,除去小猫三两只,大部分渔民都开始靠渔栏过活,“水妖”闹得也少了,可偏偏出了鬼母教这一档子事。
托着人祸的“福”,人口流动介于了非法和合法之间,大部分渔民都想逃。
“水妖”不得不重操旧业,逼得渔民不敢走,最终,消息传到河泊所里
听那两人说,刘节在平阳县与丰埠县的必经之路上设了关卡,专门等候河泊所的人过去。
只可惜,谁都没想到河泊所的大人忘记带罗盘,靠着一根铁针走了折线……
梁渠托着下巴。
一县之地,得有多少渔民,全部收益的六成。
他不知道具体人口,算不出来那是多大一笔钱,但绝对多得离谱。
甚至根据口供所说,渔栏有时候怕激起民变,还会主动帮实在过不下去的渔民变成“隐户”。
刘节的半生经历可谓是一代枭雄,颇具传奇色彩。
只可惜让梁渠碰上了。
泼天的富贵!
这任务哪是什么戊等,少说得是个乙等!
以梁渠的实力铲掉这个鲸帮,那少说是个大功!
河泊所把任务分成甲乙丙丁戊五个等级,划分的依据主要是难度,波及范围还有影响。
一县之地的渔民人数上万,光这波及范围就值得一个丙等,乃至是乙等。
甲乙两等任务,已然进入到大功范畴!
不过大功能不能获得,完成人的实力也有一部分参考因素。
例如一位实力不高的武者,他拼了命拖住了一位奔马大武师,拥有战略性意义,最后终生残疾乃至死亡,哪怕这个任务只是丙等,那同样值得一个大功。
可若是换成狼烟武师来做,就不能算作大功。
不过这点对于梁渠而言,同样是优势。
两者相加,徐大哥又是自己人,不会故意卡人,板上钉钉的大功!说不得不止一个大功!
乃至一次下来,他能从八品变成正八品!
只不过,三关武者打奔马极境有点冒险了。
梁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在水下肯定是没有希望打过刘节。
武者的实力是由多方面决定的,除去境界外,主要是武学,经验,天资三个方面。
和河泊所那些世家子弟比,梁渠的优势是武骨天资,功法基本持平,经验得看年龄和经历,也就是具体对象而论。
那刘节当武师当了二十多年,搏杀经验肯定比他丰富,会的武学指定不少,但是功法应该没他的好,天资也不行,真要武骨不会半年才破一关。
但奔马极境和三关对比,实力境界上是绝对碾压的。
梁渠估摸着自己当前实力在世家子弟奔马初境,平民武师的奔马中境乃至是上境之间,论及极境差点意思。
更别说刘节那边有三个奔马武师,不能把对方全部按在水下捶,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功劳再大,也得有命拿,他可不要什么死后追赠。
万幸,梁渠可以先升个级!
按照目前的进度,哪怕只是稳打稳扎,也只要四五天就能突破血关。
皮肉骨血四关,血关提升极大!
到时候再找个理由把战场选在水上,当万无一失!
第152章 百尺竿头
清晨,江淮大泽上笼着蒙蒙薄雾。
十数艘小舟连成歪歪扭扭的折线。
昨晚下了场大雨,江风极大,大家都很恹恹,船线显得颇为凌乱。
“让一让,都让一让!”
有人带着斗笠划着小舟一路叫喊,让中间几艘小舟拢向两边,让出河道。
几个壮汉打着瞌睡,听到此话精神一振,拉住划船的帮众问话。
“可是河泊所的河官?”
“什么?已经来了吗?”
一人掀开蓑衣,从船中翻身坐起。
撑舟人摇摇头:“没来,是有青花鱼要过去。”
“啊?”
蓑衣再度盖上,接着睡。
其余几人意兴阑珊。
“歇歇吧,是商船,兄弟们高兴的太早了。”
“唉,都散了散了,没意思。”
“刘三,你去划桨,把河道让开。”
中间几艘小舟朝两边靠拢,让出一条宽阔的、河道。
三艘扁平大船从薄雾中驶出,暴雨过后,船身上的烟气袅袅腾升,雨水从船舷顺着流水沟淌入大泽,薄雾黏挂在船身上,凝结成露。
典型的商船,巨大的船艏高高耸立,船舷沿着船体向上翘起,船长十数丈,宽约六丈,只一艘就能装两千多石的粮。
渔民们都把这种船叫做青花鱼,只因它看上去和青花鱼一样又粗又扁,游得还快。
“劳烦兄弟说说出什么大事了,那么大阵仗?”
船沿上探出半个身子,是个蓄胡须的管事。
“不该问的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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