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领主 第267节
这些军队大多是来自南境各国的落魄贵族,他们抱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乘船来到北境,并聚集在了奥托的麾下。
“诸位,后天我就会向西进发,去征服那些不服从我的城市与领地,去消灭那些妄图与我为敌的北境贵族,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我的脚步,去赢得永恒无上的荣誉?”
晚宴上,奥托高举酒杯,向在场的所有人发出了邀约。
立刻就有一名身材魁梧的贵族站起身,高喊道:“我愿意追随您!”
“我愿意!”
“我也愿意!”
追随者狂热的呼喊此起彼伏,彻底淹没了整间大厅。
良久,大厅内的狂热气氛才稍稍降温。
奥托走下主座,端着酒杯与几位主要的贵族代表一一碰杯,并随口就约定好了后续的战利品分配比例。
当然了,在晚宴结束后他们还会签署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文契,明确规定好彼此的义务与权力。
正当奥托一杯一杯喝到兴起时,忽有贵族提议道:
“陛下,我认为您完全可以加冕为北境之王了,若是您真正戴上了那顶王冠,我们就能在您的旗帜下肆意驰骋,谁若是敢反对我们,谁就是不尊崇国王的叛匪。”
奥托虽然彻底控制了琥珀港,还从琥珀港大主教那拿到了北境王冠与鲸角权杖,可他却并没有急着加冕为王。
这让一部分投靠他的贵族相当费解。
明明能借用国王的名义,将沼地公爵等一干本土抵抗势力全都打成叛匪,并彻底占住道德的高地。
这种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为啥奥托不做呢?
“不必着急,那顶王冠我随时都能戴在头上,但我可不想成为只拥有一座城市的国王。”
奥托喝了口冒泡的香槟酒,回答得很是风趣,甚至还借机讽刺了一把流亡南境的私生子莫里斯。
根据他掌握的情报,莫里斯的确已经逃到了南境,目前正在上蹿下跳招募军队,其目的不言自明,当然是为了反攻北境。
对此奥托自然是嗤之以鼻。
这莫里斯在北境都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甚至还被本地的公爵赶出了首都,到了南境他就更没啥扑腾的空间了。
提议的贵族闻言,话锋陡然一转:“陛下,我愿意为您做先锋,击溃一切阻碍在您前方的敌人!”
奥托搂着这贵族的肩膀道:“好,很好,这件事我应允了,只要你能立下足够的功劳,到时候我封你做伯爵!”
这贵族自是大喜过望:“万分感谢陛下的慷慨!”
对于这些来投奔他的贵族,奥托看得很是明白。
你们所追求的,不就是财富、封地与头衔么?
只要你们愿意为我而战,为我扫平整个北境王国,这点东西我当然能赏给你们!
奥托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看起来他是国王、是北境的再征服者,可他实际上就只是个松散联盟的盟主罢了。
来投奔他的各方势力不可能全心全意为他而战,他们只会为实实在在的利益而战。
为了最大限度地将这些势力团结起来,奥托就必须要舍得给赏赐。
反正对他来说都是些空头衔罢了。
就这两天,他已经许出去了三十多个伯爵头衔。
头衔是给你们安排好了,但能不能拿到这些头衔所代表的土地,那就得看你们自己是否足够努力了。
就连林恩所占据的白河领奥托都许出去了,还分割成了两个伯爵领。
这也算是奥托的一个小巧思。
他对北境觊觎已久,对北境的风土人情与地理地貌都下了苦功夫去钻研。
北境现有的三块公爵领占地太广,又都拥有天然的地理屏障,简直就是造反的最佳温床。
现在的奥托就像是拿着一柄刀在切割北境的地图,并且尽可能地将地图割得支离破碎。
别看他许出去了几十个伯爵头衔,可这些头衔所代表的领地都几乎无险可守。
只要他能彻底坐稳北境的王位,将来有的是机会将这些领地都收回来。
第260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两天之后,奥托正式从琥珀港誓师出兵,目标直指沼地公爵曾经盘踞的托特城。
而早在他出兵之前,他麾下的亲信部队就已经完成了对琥珀港周边地区的扫荡,甚至还跨越静河,征服了河岸以南的几块男爵领地。
不过沼地公爵此刻早已不在托特城,他一路向西撤退,直接退回了河湾堡。
这座城堡是他去年进攻王冠领地时攻破的第一座坚城,靠着毒杀河湾伯爵,他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城堡,并将此地设为他在王领的核心大本营。
此时此刻,河湾堡内汇聚了来自王冠领地的大部分伯爵与男爵,真可谓是‘群贤毕至,仙之人兮列如麻’。
沼地公爵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接见这些贵族,并为他们带来的军队安排驻地。
等到晚上,他还要不停地召开宴会,基本上是两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河湾堡里的酒都快被喝光了。
总之就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今天的晚宴上,力量佣兵团的团长阿尔诺依靠在窗台栏杆上,眺望着月光下沉默流淌的静河,嗓音竟莫名地染上了几分伤感:
“我真的很怀疑,这些贵族真能在战场上团结一致?”
在攻入王冠领地的这一年里,阿尔诺可谓是最大受益者之一。
他成功从一名佣兵头子转型成为了公爵麾下大将,力量佣兵团的规模也是一扩再扩,从一千五百余人扩张到了惊人的五千余人。
当然了,这五千人里只有三分之一是有战斗力的成年男性佣兵,余下都是随军的家属、妓女或者商人。
但这依然是一股强大的武装力量。
并且佣兵们的装备水平同样飞跃了好几个台阶,从两人共用一套半身甲,变成了一人一套全身甲,拉出来已经很能唬人了。
只能说这富裕的王冠领地是真的养人。
除了地位与实力的双重提升外,阿尔诺还结交了一名‘知心’好友,那就是寒风伯爵。
两人都为沼地公爵效力,年龄差不多,并肩作战长达一年,还在刺杀林恩一事上紧密合作,自然而然就发展成了酒桌密友。
寒风伯爵今晚被王领的贵族们灌了不少酒,同样靠在围栏上吹着夜风,听到阿尔诺的疑惑,他咧嘴笑道:
“不用怀疑,宴会厅里的那帮蠢货就不可能团结起来,他们中绝对有人已经暗中投靠了奥托。
寒风伯爵在王领混了四十多年,岂能不清楚这帮同行的尿性?
说到底,就连他本人都是个可耻的背叛者。
寒风伯爵的家族在王领屹立二百年而不倒,堪称树大根深。
要不是他当带路党,沼地公爵能轻轻松松就打到琥珀港城下?
也就是私生子莫里斯逃亡南境,间接将他洗白不少。
至于公爵后续的两次攻城失败,这就跟寒风伯爵没太多关系了。
“还有叛徒?那我们到底该怎么赢?”阿尔诺有些迷茫了。
虽说力量佣兵团在装备上鸟枪换炮,可佣兵毕竟是佣兵,纪律散漫、贪生怕死等缺点依然存在,只有少量跟随阿尔诺多年的老兵勉强能堪称精锐。
在他看来,他麾下的佣兵团就已经够不可靠了。
可这帮聚集在沼地公爵麾下的贵族简直连佣兵都不如,不仅一盘散沙,里头还掺杂着叛徒。
这仗还怎么打?
寒风伯爵却是莞尔一笑:“嘿嘿,这你倒不必担心,我们是不行,可奥托那边也不会强到哪里去,他从南境招募的军队不也是些贵族军队?都是冲着领地和头衔来的,和宴会厅里那帮人没有任何区别,真打起来,谁输谁赢可真不好说。”
贵族嘛,玩的就是比烂。
此前沼地公爵洛泰尔不过稍微强了一点,就能将整个王冠领地都踩在脚下蹂躏。
随着公爵引以为傲的宫廷骑兵基本退出战场,交战双方的主要军事力量都回归为了传统贵族,那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互相比烂。
阿尔诺回头瞥了眼大厅里觥筹交错的贵族们,忽然就想起了西边那位如流星般崛起的新贵,他好奇问道:
“说起来,那林恩的军队怎么就那么坚韧?我听说他可是硬生生啃掉了湍流郡的三十多座城堡,他的军队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寒风伯爵端起酒杯抿了口葡萄酒,随后回道:“谁知道呢?也许北边的荒民真的不怕死吧?我曾经听说,那些荒民都信仰战神,认为死后能在战神的庇护下重生,这林恩应该是驱使着荒民为他强攻城堡。”
这是寒风伯爵所能想到最合理的猜测。
荒民的命又不是命,拿来当炮灰不是正合适么?
按照金鹿堡送来的战报,攻击湍流郡的军队还真就存在大量的荒民。
就湍流郡那些小到可怜的城堡,只要舍得用人命去堆,总是能攻破的。
阿尔诺仰头喝干了手中酒杯里的最后一点酒,感慨道:
“林恩的扩张速度实在太快了,这才一年,他就占据了白河领、三河城以及湍流郡,再给他一年,他怕是要攻入金鹿堡了。”
阿尔诺其实打心底里羡慕林恩。
同样都是马匪佣兵出身,他还早出道十几年,至今也不过是个大号佣兵团的团长。
林恩虽是这几年才冒出来的新人,却利用混乱的局势迅猛发展,将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阿尔诺之所以会给沼地公爵卖命,还不就是为了头衔与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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