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05节
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
“赵保……那个小畜生,还没死透的消息吗?”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刺耳:
“小云子!咱家可是塞了大把银子给你那在缉事厂当差的表哥!”
“这都多久了?一点准信儿都探听不到?!废物!”
被点名的小云子吓得一哆嗦,急忙回道:
“回……回师傅!小的打听过了!千真万确!”
“赵保那小子被派了个宫外的差事,是缉事厂里出了名的‘断头差’!”
“根本没人愿意接,硬是塞给他这个新人的!”
“按日子早该回来复命了,可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报丧的都没有!”
他凑近马升贵,压低声音,带着一种隐秘的快意:
“我表哥说,这种差事,十去九不回!八成啊……早就在哪个荒郊野岭喂了野狗,烂成泥了!”
马升贵听着,心中那块压了许久的巨石,终于松动了大半。
赵保!
这根一直扎在他心头的毒刺!
一日不除,他一日寝食难安!
当年赵保胆敢拒交孝敬银子,公然挑战他权威的那一刻,马升贵就存了杀心。
他本打算像碾死其他不听话的小太监一样,用最恶毒的手段将赵保活活折磨致死。
可谁曾想,就在赵保被他逼到绝境、眼看就要崩溃自尽之时,不知怎的,那双绝望的眼睛里竟重新燃起了鬼火般的光!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这小畜生竟然走了狗屎运,成了武者,还被调去了宗武府!
那一刻,马升贵的杀意攀升到了顶点。
他绝不能让这狼崽子有翻身的机会!
他立刻下令,要趁赵保羽翼未丰,将其乱棒打死!
然而,天杀的!
这小畜生竟然攀上了李大富那个老东西,摇身一变成了李大富的干儿子!
这一下,马升贵再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把杀心死死按回肚子里,整日提心吊胆,唯恐哪天一睁眼,赵保就提着刀站在他床前!
他永远忘不了赵保离开打扫处那天,回头看向他的那一眼——冰冷、怨毒,如同淬了毒的匕首。
那绝不是人的眼神,是狼!
是伺机报复的恶狼!
之后的日子,马升贵如同惊弓之鸟,时刻打探着赵保的消息。
听说他去了韩贵妃宫里,一度成了红人,马升贵更是愁得夜不能寐,生生熬出了一场大病。
幸好……老天开眼!
皇帝搬去了新宅,韩贵妃失宠,赵保这丧门星也被一脚踢进了缉事厂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还被派了个九死一生的外差!
逾期不归,杳无音信!
“哼!赵保那小畜生,天生就是个不会做人、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马升贵啐了一口,仿佛要将晦气吐掉,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和刻骨的鄙夷:
“这种人,不管爬到哪儿,都注定要得罪人,被人往死里整!这就是他的命!”
他环视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语重心长地总结他那套生存哲学:
“你们呀,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千万别学他!”
“都好好记住喽!咱们当奴才的,天大的本事,也比不上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他说完惬意地闭上眼,浑身松快地瘫在藤椅里。
感觉有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味、茶渣味……还有解脱后无比醉人的松弛感。
他伸出枯手摸索着,想把空茶壶递给就近的小太监去续水,享受着即将再度响起的、如潮水般讨好的奉承。
然而,就在这慵懒惬意的气氛达到顶点的刹那——
一个冰冷、阴鸷、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小院门口响起,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暖意与喧嚣:
“只可惜啊,师傅您老人家……怕是没那个福分,长命百岁了。”
第618章 复仇
马升贵正沉浸在藤椅的舒适与阿谀的暖风中,那句突如其来的诅咒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松弛的神经!
一股邪火“噌”地直冲天灵盖!
“哐当——!”
他猛地将心爱的紫砂茶壶狠狠掼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泼了一地!
“哪个狗胆包天的杂碎?!!”
马升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猫,瞬间从藤椅上弹起。
他干瘦的身躯因暴怒而微微发抖,浑浊的老眼迸射出凶光,死死钉向院门方向:
“有种的给爷爷滚出来!把刚才的屁话再放一遍!!”
一众小太监也瞬间收起谄笑,换上同仇敌忾的怒容,不敢有丝毫异样。
脚步声,不疾不徐地响起。
踏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清晰得如同催命的鼓点。
当那张年轻、苍白、却透着刻骨阴鸷的脸庞出现在门口时。
马升贵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化为难以置信的错愕,随即是见了鬼般的惊骇。
最后,所有情绪都扭曲成一股滔天的怨毒:
“赵——保——!!”
“你这小畜生……居然还有命爬回来?!”
他枯枝般的手指,带着怨毒的颤抖,狠狠指向门口。
小太监们也呼啦一下围拢过来,抄起手边的扫帚、木棍,个个怒目圆睁。
然而,下一秒。
所有人的表情,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僵硬在脸上。
他们的目光,死死黏在了赵保身上那身……令人窒息的官袍上!
玄黑缎面,暗蟒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内衬是触目惊心的绛红云锦,箭袖干练地收入冷硬的玄铁护腕,护腕上,缉事厂独有的獬豸徽记狰狞欲噬!
一掌宽的鞣制鲨鱼皮腰带紧紧束住腰身,正中央,悬着一块象征生杀大权的象牙腰牌!
胸前补子更是令人胆寒——血爪飞廉图!司风神兽飞廉,双翅怒张撕裂卷云,一双利爪鲜血淋漓,将“捕风捉影、罗织罪名”的滔天权柄诠释得淋漓尽致!
乌纱描金缂丝冠下,是赵保那张毫无表情、如同覆着寒霜的脸。
脚踩黑麂皮翘头靴,每一步踏出,都带着碾碎蝼蚁般的威压。
威风凛凛?
不!是煞气冲天!
是缉事厂顶级爪牙的死亡宣告!
“这……这是……”
一个小太监牙齿打颤,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缉……缉事厂……四大档头的官袍!”
另一个面无人色地低语。
“看腰牌……是……是三档头!”
有人绝望地确认。
马升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
支撑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他“噗通”一声重重跌坐回吱呀作响的藤椅里,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无边无际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我……我是在做噩梦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若非噩梦,赵保这条他亲手踩进泥里的蛆虫,怎可能披上这身象征着缉事厂顶级权柄、足以让百官夜不能寐的官袍?!
其余小太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秋风中的落叶,连手中的棍棒都几乎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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