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19节
赵保却抬起头,目光迎向梅凌云,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却斩钉截铁:
“梅大人所言甚是!”
“可天下事,岂能件件都有十成把握?”
“若事事求全,畏首畏尾,那厂公交代的差事,还办不办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拔高,充满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忠诚与自信:
“我敢赌,是因为心中唯有厂公与皇上!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况且,我相信我有福分。我也认为,这福分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我更相信,能为厂公办成事的,必是有福之人!”
“若无这份福缘气运,又岂敢到厂公驾前献丑?!”
这番话,锋芒毕露,直指梅凌云的“无能”与“无福”。
梅凌云顿时面红耳赤,一股郁气直冲顶门,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赵大人!即便查明是岳恺所为,也当依律缉拿,明正典刑!”
“你以诡计诱其归还,便轻轻放过,视法纪如无物,此乃纵容奸宄,岂是忠臣所为?!”
赵保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梅凌云!”
赵保骤然断喝,声如惊雷炸响!
他猛地旋身,双目如电,直刺梅凌云眼底深处,气势骤然拔升!
“你放肆!!”
赵保的声音在雅斋内回荡:
“至始至终,何来盗贼之说?!”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分明是岳大人一时疏忽,误将官印收存,察觉后立即主动奉还!”
“不过是一场小小误会,到你口中竟成了十恶不赦的偷盗?”
“你这是要构陷同僚,扰乱厂务吗?!”
颠倒乾坤,混淆是非!
却带着一股掌握先机后居高临下的凛冽!
梅凌云被这颠倒黑白的指控、以及赵保毫不退让的气势噎得胸膛剧烈起伏,一张脸憋得血红如酱!
在这针锋相对的瞬间,另一个声音陡然插了进来:
“厂公!赵大人所言甚是!”
竟是鲁振宇!
只见他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猛地伏低身子,声音带着惶恐与十足的醒悟姿态:
“赵大人明鉴!厂公明鉴!下官……下官糊涂啊!”
“这官印……确是下官一时疏忽,未能妥善保管,不慎遗落!幸得岳大人拾获,及时归还!”
“下官未能查清便妄报失窃,惊扰厂公,引发误会,实乃大错!下官甘愿领受厂公责罚!”
鲁振宇可不傻。
他也看出来了,厂公根本不想让这件事变成缉事厂的笑话,所以很清楚自己该怎么说。
反正现在官印找回来了,最大的过失已经弥补。
那么即便厂公真的治他妄报失窃的过错,也只不过是个小罪而已,比起官印遗失的罪过可请多了。
而他这一记“背刺”,让梅凌云彻底僵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鲁振宇,看着这个昨日还义愤填膺的苦主,此刻却主动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糊涂”和“误会”。
这番话,如同狠狠一记耳光抽在了梅凌云脸上!
他僵立原地,瞠目结舌!
报案人自己翻供定案为“遗失拾遗”!
他还能指证什么?!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短暂的静默弥漫开来。
王瑾终于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雪白丝帕。
他深邃难测的目光扫过阶下三人,最终落在低垂着头的赵保身上:
“嗯。”
一声平淡的鼻音。
“既是误会,解开便罢。此事,到此为止。”
他挥了挥手,语气不带波澜:
“鲁振宇、梅凌云,你二人,退下吧。”
旋即,那带着审视与一丝深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赵保身上:
“赵保,你留下。”
第622章 全部处绝!
雅阁内,焚香袅袅,却驱不散方才人声消退后的死寂。
只有王瑾和赵保,一坐一立。
紫檀木座椅上的王瑾,仿佛一座沉默的冰山,散发着无形的、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
他缓缓呷了一口温润的清茶,起身行至窗边,动作带着一种疲惫的凝重。
“吱呀——”
雕花的木窗被推开,午后带着暖意的、混杂着尘土和……隐隐血腥气的风随之涌入。
赵保不敢怠慢,疾步趋前,躬身侍立于王瑾身后不足半步之处,姿态谦卑如最恭顺的奴隶。
当他抬眼向窗外望去的一刹那。
赵保的瞳孔骤缩,心头猛地一沉!
“这……”
只见新宅宽阔的演武场上,并非预期的空荡。
密密麻麻数百人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缚,如同待宰的牲畜般跪伏在地!
有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内侍太监;有花容失色、鬓发散乱的宫女;更有身着禁军甲胄、血染征袍却被缴了械的禁军!
哭声、咒骂声、绝望的求饶声汇成一片惨烈的海洋:
“厂公开恩呐!奴婢冤枉啊!”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厂公明察!”
“天大的冤枉!卑职忠心耿耿……啊!”
……
人人身上都带着刺目的伤痕,鞭痕、棍印、烙铁焦糊的皮肉。
无不昭示着他们刚经历怎样残酷的刑罚。
差不多足足有三百人!
赵保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瑾的目光落在这片绝望的图景上,平淡如水的开口,每一个字却像冰锥扎在赵保耳膜:
“皇上龙体违和,乃动摇国本之秘辛!早已明令,封锁内宫,禁绝外传!”
他稍作停顿,死寂的雅阁中只能听到窗外越来越响亮的哀嚎:
“奈何……有人舌头长,心思活。将这泼天的大祸,捅了出去!”
“泄密之人,就在下面的人里头。”
赵保听到这里,心脏猛地一跳。
他不由得回想起梁进曾经告诉过他的话,皇上的寿元将尽。
如今看来……恐怕是真的!
此刻,王瑾缓缓侧过那张清癯阴鸷的脸,目光如同淬毒的针,精准地盯在赵保那张竭力维持镇定的脸上:
“刑房里的硬手们伺候过了,骨头敲碎了几副,还是撬不开那张贱嘴,就是没人愿意承认是自己泄密。”
“赵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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