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25节
人家新官上任,宴请众人,求一个上下和睦其乐融融。
这种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而梁进不仅拒绝了,还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完全不给上官一点面子!
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吴焕急得额头冒汗,拼命给梁进使眼色,后者却视若无睹。
在梁进眼中,这军营不过是他暂时栖身的所在,他无意在此攀爬钻营。
以他如今三品中期的实力,区区一个营将,若真敢刻意刁难,杀了便是,何须虚与委蛇?
在这种情况之下,梁进自然也不用在禁军中对任何人阿谀奉承,巴结讨好。
他的时间每一分钟都无比宝贵,岂能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人情应酬上?
众人笑他不通世故,自寻死路。
他却笑众人蝇营狗苟,看不透这浮世虚名。
刘书勋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但旋即又被他儒雅的表象掩盖。
他打了个哈哈,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体谅:
“哦?有紧要私事?无妨,无妨。”
“禁军休沐一日本就难得,梁旗总自当以私事为重。”
“这宴席嘛,不来便不来吧。”
他挥了挥手,仿佛毫不在意。
“多谢大人体恤。”
梁进拱手。
众人心中冷笑。
体恤?怕是记恨上了!
这梁进,死期不远矣!
“好了,诸位都下去歇息吧。”
刘书勋恢复了常态,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梁进身上:
“梁旗总,你且留步片刻。”
众人如蒙大赦,带着复杂的心情迅速告退。
偌大的营帐内,只剩下刘书勋和梁进两人。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刘书勋踱回主位坐下,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梁旗总,本官听闻,淮阳王赵御殿下……一直是由你负责看管的?”
梁进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
“回大人,正是卑职职责所在。”
刘书勋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梁进,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淮阳王殿下,毕竟是天家贵胄,身份尊崇。”
“以往,营中或许在礼数上……有所疏忽怠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
“但如今本官既掌细柳营,此等情状,断不可续!”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梁进:
“梁旗总,你既担此责,以后凡涉及王爷之事,无论需要调动营中何人、何物,皆可直接向本官禀报!”
“务必……要让王爷过得舒心些,不可再受半点委屈!”
梁进迎上刘书勋的目光,瞬间了然。
这哪里是关心王爷?
这分明是刘书勋,或者说他背后的太轩刘氏,向那位被囚禁的王爷伸出的橄榄枝!
是政治站队的信号!
看来这阵子,赵御背后的人马也有了不少行动,并且取得了成果。
皇帝病危,储位未定,各方势力都在暗中下注了。
以前禁军之中,对于淮阳王赵御的事情处理起来格外谨慎,敏感异常。
可是如今随着皇帝病重,显然禁军对于淮阳王的事情态度也已经发生了转变。
“是!卑职明白!”
梁进沉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照不宣。
这样正好,以后梁进给赵御带吃带喝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刘书勋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温文尔雅的微笑,挥了挥手:
“去吧。”
梁进躬身行礼,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帐外,暮色已深,军营中星星点点的灯火次第亮起。
夜晚犹如一口漆黑的大锅,缓缓倒扣在了地面。
梁进看向远方,心中微微叹息。
不知道今夜赵保刺杀建安王的行动……是否顺利?
就在这时。
梁进忽然心中一动,面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什么?”
“居然让我,去杀我自己?”
他已经感应到,缉事厂的王怀霜居然找上了他青衣楼的分身,提出了一个悬赏。
要求青衣楼的分身孟星魂,去杀他在太平道的分身大贤良师!
第624章 放你娘的屁
第二天清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层薄雾还笼罩着京城,梁进便已悄然离开了禁军营寨。
今日的街巷,比往日萧瑟太多。
往昔这个时辰该有的叫卖声、行人匆匆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石板路上湿漉漉的,反射着清冷的天光。
一队队披坚执锐的官兵神情肃杀,正挨家挨户地盘查,沉重的脚步声和粗暴的敲门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惊得躲在檐角的麻雀扑棱棱飞散。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梁进心中了然,这般阵仗,必然与昨夜赵保的行动脱不了干系。
赵保是否功成,梁进不得而知,但至少能确定他人还活着。
通过【千里追踪】的界面,他能清晰地看到代表赵保的那个光点,此刻已安然回到了缉事厂深处。
凭借禁军旗总的腰牌,梁进一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数道官兵的盘查,最终抵达了赵以衣家那扇熟悉的木门前。
“咚咚!”
他刚抬手轻叩了两下,门扉便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一张清丽姣好的脸庞探了出来,正是赵以衣。
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见到梁进的欣喜。
随即,她像只灵巧的猫儿般从门内闪身而出,小心翼翼地将门轻轻合拢,唯恐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我爹还在睡,别吵醒他。”
赵以衣压低声音解释着,引着梁进快步离开门口,她的脚步放得极轻。
梁进微微蹙眉:
“赵伯伯素来早起,今日怎会……”
赵行之身为私塾先生,闻鸡起舞是几十年雷打不动的习惯,此刻日头渐高却仍未起身,实在反常。
赵以衣轻叹一声,眉宇间染上愁绪:
“朝廷和黑龙国开战,短短两月已加征了三次饷税。”
“爹爹的学生家里大多艰难,好些都交不起束脩了……学生渐少,学堂冷清,爹爹心里苦闷,近来常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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