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44节
“梁大哥!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轻快。
“实在抱歉,处理些琐事,耽搁了。”
梁进歉意地笑笑,将路上顺手买的一盒精致点心和一坛上好的花雕递了过去。
走进客堂,发现赵行之夫妇、大姐赵忆秋和丈夫薛超、二姐赵悦晴和丈夫伍华,这整整一家人都围坐在桌旁。
令梁进意外的是桌上菜肴丰盛,碗筷整齐。
饭菜却都还未动!
赵行之捋着胡须,笑容宽厚:
“无妨无妨,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
“你不来,以衣这丫头硬是不许我们动筷子,说你答应了一定会来,必须等你到了才开席。”
他语气里充满对女儿执拗的无奈和对梁进的亲近。
赵王氏更是热情,上前拉住梁进的胳膊就往主客位引:
“快坐快坐!一路赶来饿坏了吧?菜有些凉了,我去灶上热热,很快就好!”
“以衣,快给梁进倒茶!”
她自然而然地改变了称呼,从“梁公子”变成了“梁进”,透着长辈的熟稔。
梁进依言坐下。
大姐赵忆秋和二姐赵悦晴两对夫妇看向他的目光,却复杂得多。
交织着尴尬、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犹记当初,梁进不过是个普通禁军士兵,前途黯淡。
他们两家对梁进和赵以衣的关系百般阻挠,言语间不乏轻视。
尤其是得知梁进曾拐带赵以衣在外过夜后,更是视其为登徒浪子,言语刻薄。
然而,短短时日,梁进竟一跃成为禁军旗总!
虽然只是从七品武官,但在京城这地界,禁军军官的身份已足够光耀门楣,代表着稳定的俸禄、潜在的油水和一定的社会地位。
相比之下,赵家不过是个清贫的私塾先生之家,大姐夫薛超是个屠夫,二姐夫伍华是个裁缝,生计都算不得宽裕。
这身份地位的陡然逆转,让两家人措手不及。
他们既后悔当初的短视,生怕梁进记恨。
又担忧梁进如今身份不同,眼界高了,看不上赵家,更看不上赵以衣,转而去攀附官宦小姐。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他们在梁进面前显得格外拘谨,想亲近又拉不下脸,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导致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赵以衣看在眼里,心中也忐忑不安。
她特意安排这场家宴,就是希望双方能弥合过去的嫌隙。
可白天变故太多,她根本没机会和梁进私下沟通。
此刻见家人沉默,她紧张地绞着衣角,生怕梁进不悦。
出乎所有人意料。
梁进神色坦然,仿佛过往种种芥蒂从未存在。
他主动起身,提起桌上温着的酒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然后举杯环视众人,朗声道:
“确实是我来晚了,累得大家久等,实在抱歉。”
“赵伯伯,赵伯母,薛大哥,伍大哥,忆秋姐,悦晴姐,梁进自罚三杯,给大家赔个不是!”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他对赵家人心态的转变洞若观火。
要说赵家人嫌贫爱富,这确实也存在。
梁进多少也能理解,赵家人当初只是希望赵以衣嫁入好人家,能过更好的日子。
可要说趋炎附势,那倒是还算不上。
梁进毕竟只是禁军之中一个旗总,同赵家人的生活并无直接接触。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南禁军之中的官职,并没有直接管京城百姓的权力。
梁进当个旗总对于赵家人直接的影响,甚至还不如顺天府衙门之中一个捕头的影响大。
可不管赵家人态度如何,看法如何,梁进至始至终从未在意过。
既然不在意,就更不会为这种态度转变觉得讽刺或者可笑。
梁进爽快地干完一杯,这豪迈的姿态瞬间打破了僵局。
也给足了赵家人台阶和颜面。
“哎呀!梁进你这是做什么!”
大姐赵忆秋连忙起身阻拦他倒第二杯,脸上堆满了真切的笑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罚不罚的,多见外!来来来,快尝尝这个!”
她热情地夹起一大块油亮喷香的腊肉,不由分说地放进梁进面前的碗里。
如今肥肉往往比瘦肉卖得贵,显然赵忆秋是将好的肉夹给了梁进。
二姐赵悦晴也笑着打趣,试图将气氛推向更热络的方向:
“就是就是!梁进啊,你看我们以衣这望眼欲穿的样子……你啥时候打算上门提亲啊?”
“我们小妹可是早就盼着嫁人喽,你可不能让她等成老姑娘!”
她边说边朝赵以衣挤挤眼。
“二姐!”
赵以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举起筷子作势要打赵悦晴。
众人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然而,这看似玩笑的话语,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所有人的心绪。
笑声过后,客堂里出现了一瞬间微妙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赵行之夫妇,都若有若无地聚焦在梁进身上。
赵悦晴的话,问出了大家心底最深的关切。
梁进如今身份不同,他是否还愿意信守承诺?
是否会为了攀附权贵而舍弃赵以衣?
这顿家宴,团圆是表,探明梁进心意才是里。
梁进放下酒杯,迎上众人的目光,脸上带着温和但坚定的笑意:
“悦晴姐说笑了。”
“我梁进虽非圣贤,但也知恩义二字。以衣待我一片真心,情深义重,我岂是那等薄情寡义、见异思迁之徒?”
“此心可鉴,绝不相负。”
这话如同定心丸,让赵行之夫妇和赵以衣眼中都流露出欣慰和安心。
大姐二姐两家人的神色也明显放松了许多。
但梁进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凝而务实:
“只是……”
他环视众人,目光坦诚:
“眼下京城风云激荡,山雨欲来。”
“值此多事之秋,若自身无立锥之基,无安身立命之能,空谈婚嫁,非但不能护以衣周全,反而可能将她卷入更大的风波,徒增凶险。”
“那才是真正的辜负。”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有力:
“所以,我意欲趁此乱局,奋力一搏。”
“待我真正站稳脚跟,有了足以遮风挡雨的根基与力量,再考虑成家之事。”
“此乃我肺腑之言,还请赵伯伯、伯母,以及各位兄姐体谅。”
这番话情真意切,既表明了心迹,又点明了现实的考量。
堂内众人表情各异。
众人都有些将信将疑,觉得梁进所言固然有理,但“站稳脚跟”的标准太过模糊,会不会是推脱之词?
他们也不知道梁进是真心打算事业有成,再来迎娶赵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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