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55节
“前些日子,本王已托了些故人,为你打点一二。”
“料想……就在这几日,你肩上的担子,或许能稍稍加重些了。”
赵御这显然是在继续示好。
梁进闻言,不由得想到了前两天新营将刘书勋曾说过,要举荐自己担任营佐。
当时梁进还只当刘书勋是在画大饼,毕竟这种接连提拔数级的事情,在禁军之中可是非常少见。
但是当今天赵御一说,梁进才知道是赵御在背后发力了。
以赵御的能量和人脉,要提拔自己担任个营佐确实也并非难事。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人是吴焕。
他隔着老远就朝着梁进叫喊挥手:
“梁老弟,快!紧急军议!”
“所有旗总以上军官,立刻集合!”
梁进对赵御微一点头,迅速起身。
吴焕一边走,一边招呼着分散在各处岗哨的麾下旗总们。
众人聚在一起刚走了一阵,梁进感到意外:
“吴头,我们不在值房开会?”
禁军军官需轮值驻守皇宫关键区域,所以值房之中常设有小型偏厅或议事室,供换班军官交接任务、临时会商。
但是如今众人前行的方向明显不是他们那一片的值房,而是朝着午门的方向而去。
吴焕点头回答:
“我们去禁军指挥衙署开会。”
这话一出,使得梁进和其余几位旗总都感到意外。
禁军指挥衙署,乃是禁军设置在皇宫之中的日常办公与指挥机构,要是禁军之中高级军官所在。
像众人这样的小官,若非需要办事,否则一般不会去那种地方。
吴焕的话,忽然变得凝重:
“都打起精神来,这次的会议,是第一守正统领主持的。”
旁边几位被召集的旗总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脚步都下意识地沉重了几分。
这位南禁军的最高统帅,自从数月前上任以来,深居简出,极少露面,日常军务几乎全由副统领洪威一手把持。
此刻他突然现身亲自主持军议,其分量和预示的风暴,让这些底层军官感到了窒息般的压力。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禁军指挥衙署。
这里靠近皇宫主要出入口午门,方便快速响应突发情况。
巨大的石狮镇守门前,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紧张感。
梁进随众人踏入衙署大门。
内部陈设简洁到近乎冷硬,巨大的皇宫防务舆图占据了一整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兵力部署和哨点。
另一侧挂着各级军官名录和轮值表,几张宽大的硬木桌案上堆放着卷宗和令箭。
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无处不在的铁血与秩序。
他们被引入一间宽敞肃穆的议事厅。
厅内早已聚集了数十名身着甲胄的军官,品阶从营佐到旗总不等。
梁进等人步入其中,跟着耐心等待起来。
时间在缓慢流逝。
终于,议事厅侧门被无声地推开。
五名身披精良鳞甲、气势沉凝的营将鱼贯而入,如同五座移动的铁塔。
他们分列两侧,簇拥着两人步入厅堂核心。
左边一人,五十岁上下,身材魁梧雄壮,黝黑的脸上刻满风霜与威严,正是南禁军副统领洪威。
他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而右边那位……甫一出现,整个议事厅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了几度!
那是一位身形异常高大的老者,乍看之下瘦骨嶙峋,裹在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式将官袍服里,空荡荡如同披着麻袋。
然而,当众人目光凝聚,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心脏!
那并非瘦弱,而是将一身精悍到极点的筋骨压缩到了极致!
蜂腰猿背,鹤势螂形!
尤其令人心悸的是他脸上那几乎淹没口鼻、垂至胸腹的浓密灰白胡须,如同狮鬃般蓬松虬结,衬得那张苍老的面容如同石刻般毫无表情。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深邃得如同古井寒潭,仿佛泰山崩塌在眼前也无法令他动容。
南禁军正统领,第一守正!
“参见第一统领!”
“参见洪统领!”
厅内所有军官,无不齐刷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声响成一片,声音洪亮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敬畏。
梁进随着众人行礼,单膝触地的瞬间,他低垂的眼帘下,视线却从第一守正身上一瞥而过。
高手!
而且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毫不掩饰自身锋芒的绝世高手!
军中的高手和武林之中的高手,有很大差别。
武林之中的武者,喜欢收敛气息,尽力隐藏自己的实力。
而军中的高手,则气息丝毫不加以掩饰,更为直接。
如今第一守正那气息并未刻意释放威压,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在厅堂的每一寸空气里,沉重得让人呼吸沉重。
即便如此,别的武者若是境界和眼里不够,也难以看出第一守正的境界。
但是梁进却看得明白!
这个南禁军统领,竟然是一名二品武者!
其气息之凝练磅礴,威势之凛然肃杀,比起他曾遭遇过的屠邪王,竟也丝毫不遑多让!
第一守正与洪威穿过跪拜的人群,如同分开水流的礁石,径直走到主位前。
洪威侍立其侧,神情肃穆。
第一守正则缓缓转过身,面向黑压压跪倒一片的部下。
他那双隐藏在浓密须发后的眼睛,平静地扫过全场。
“都起来。”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众人起身,垂手肃立,厅内落针可闻。
“诸位!”
第一守正昂声开口:
“我等身为天子亲军,蒙受皇恩,职责所在,唯护圣躬安泰,守宫禁无虞!”
他微微一顿,目光仿佛穿透了厅堂的屋顶,投向皇城之外的某个方向,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被侵犯领地的猛兽般的怒意:
“然而!今上移驾新宅静养龙体,其守卫之责,本应由我禁军一力承担!此乃天经地义,不容置喙!”
“可恨缉事厂竟敢假借护卫之名,行僭越之实!公然驱赶我禁军将士于新宅之外,阻挠我等履行护驾天职!”
“此等行径,乃是对皇权的亵渎,对我禁军尊严的践踏!”
“本统领,绝不容许!”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骚动!
所有军官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愤怒!
禁军与缉事厂,同为天子鹰犬,直接归属天子管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如今,皇帝病重,竟然什么怪事都闹出来了!
缉事厂竟敢直接插手、甚至驱逐禁军对皇帝的护卫?!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禁军存在根基的动摇!
第一守正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每一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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