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75节
只见新宅那幽深的大门内,一个身着普通禁军军官服饰的年轻身影,正手持一卷明黄色的卷轴,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了出来。
月光与火把的光芒交织着落在他身上,照亮了他平静无波的脸庞。
正是梁进!
他手中所托的,赫然是象征着至高皇权的——圣旨!
梁进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最前方的第一守正身上,朗声宣道:
“南禁军统领第一守正,接旨!”
第一守正瞳孔骤然收缩!
浑身上下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狂暴的气息,在圣旨出现的瞬间,如同冰雪消融,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单膝跪地,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军人的刚毅:
“臣,第一守正,恭聆圣谕!”
随着他的跪倒,哗啦啦一片甲胄摩擦声!
洪威及所有禁军士兵,齐刷刷跪倒在地!
赵保也急忙收敛心神,率领着缉事厂的番子们恭敬下跪。
广场之上,黑压压跪倒一片。
只剩下梁进一人独立于新宅门前,手持圣旨,如同掌控局面的裁决者。
梁进展开圣旨,声音清晰而沉稳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令南禁军即刻进入新宅,布防守护圣驾。”
“然朕龙体抱恙,需静心休养,最忌杀伐之气侵扰。所有禁军将士,皆不得靠近内宅半步!违令者,斩!”
“其余人等,各归其位,各司其职,无令不得擅动。”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梁进将卷起的圣旨递向跪地的第一守正:
“统领大人,接旨吧。”
第一守正恭敬地双手高举过头:
“臣,谨遵圣命!”
他接过圣旨,立刻起身,动作迅捷却不失庄重。
他迅速展开圣旨,锐利的目光如同扫描般,仔细审视着上面的字迹、玉玺印鉴以及特有的皇家纹饰。
圣旨本身,并无任何破绽。
但第一守正的心,却沉了下去。
王瑾权倾朝野,把持内廷,集票拟权和批红权于一身,皇帝久久不管朝政,而朝廷各部门之中都是王瑾的人。
这一封圣旨,究竟是皇帝亲笔,还是出自王瑾之手?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梁进的手臂,力道之大,竟将梁进肩甲都捏得微微变形!
同时运用传音入密的上乘功夫,声音如同钢针般直接刺入梁进耳中:
“你可曾亲眼见到皇上?!”
梁进面色不变,微微颔首。
第一守正目光如电,紧追不舍:
“皇上龙体……究竟如何?!”
梁进嘴唇微动,只吐出两个字:
“不佳。”
第一守正握着圣旨的手猛地一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最后死死盯着梁进的眼睛,传音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旨意……当真是圣上所下?!”
梁进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第一守正沉默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沉重的忧虑,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梁进,投向那深邃如渊、充满了未知与凶险的新宅深处。
他多么想立刻冲进去,亲眼确认皇帝安危!
可是……圣旨如山!
更何况,新宅之内,还有那位深不可测的“九千岁”王瑾坐镇!
没有王瑾的允许,他这禁军统领,也休想踏足内宅半步!
时间在沉重的寂静中流逝。
广场上跪着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第一守正身上,等待着他的决断。
终于。
第一守正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和深深的疲惫。
他沉声下令,声音响彻广场:
“适才挑选之禁军,即刻入新宅布防!”
他目光如刀,扫过那些士兵:
“谨记圣谕!守护外宅,不得靠近内宅半步!违令者,军法从事!”
被挑选出的禁军齐声应诺,迅速起身,列成整齐的队伍,在军官带领下,沉默而警惕地鱼贯进入新宅大门。
这一次,缉事厂的番子们无人再敢阻拦。
第一守正最后深深地、仿佛要将新宅看穿一般,望了一眼那幽深的门洞。
然后,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余人等,随本统领——回宫!”
第一守正不再多言,翻身跃上洪威牵来的另一匹战马。
马蹄声如雷。
禁军大队如同黑色的洪流,在第一守正的带领下,迅速而沉默地撤离了这片弥漫着不安与秘密的新宅。
第639章 让你主子道歉
皇宫。
梁进随着第一守正率领的禁军大队,沉默地返回了宫中。
统领第一守正面沉如水,策马走在队伍最前,周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他显得心情很不好。
尤其他先前对梁进许下的升官承诺,此刻早已被抛诸脑后,甚至连一句解释或安抚都没有。
倒是细柳营营将刘书勋,在队伍解散时,特意走到梁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压低了声音:
“梁旗总,昨夜……统领大人忧心圣体,难免心绪不宁。”
“你的事,大人心里定然有数,待他缓过劲来,提拔之事定会兑现。”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圆滑。
梁进只是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
营佐?
他心中哂笑。
他今夜的收获,又岂是一个小小营佐所能比拟的。
区区一个的虚衔,在他如今眼中已经轻如尘埃。
他回到值守岗位时,天色已近破晓,正是一夜中的至暗时刻。
巨大的铁笼静静卧在宫墙一角。
借着微弱的灯笼光芒,可以看到笼中的淮阳王赵御蜷缩在简陋的铺盖上,正发出粗重的鼾声,浑然不觉今夜他的命运发生了怎样的扭转剧变。
梁进刚在铁笼旁站定不久。
“沙……”
一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从宫墙根最浓重的阴影里滑了出来。
绯红的蟒袍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出一抹刺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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