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84节
“快!快回各自防区!快!”
徐旭第一个反应过来,嘶声大吼。
此刻什么刺杀赵御,什么皇帝密令,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保住皇宫,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性命,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如同被火燎了屁股,哪里还顾得上酒肉和梁进?
连滚带爬地抓起自己的头盔和武器,连滚带爬地朝着各自的哨位狂奔而去!
混乱和恐惧,给了他们最好的、也是唯一合理的离开借口。
但凡京城之中发生动荡,皇城将会在第一时间封闭,所有南禁军的成员都将各司其职守护好皇宫安全,直至外界动乱平息。
梁进依旧站在原地,如同惊涛骇浪中的礁石。
他眉头紧锁,凝神倾听着宫墙外传来的、令人心悸的混乱声浪。
那声音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如同沸腾的油锅!
并且,从声音传来的方位判断,暴乱绝不止一处!
东、南、西……多个方向都传来了混乱的喧嚣和火光!
“天地堂?”
梁进心中凛然,但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对!单凭天地堂那些乌合之众,绝无可能掀起如此滔天巨浪!”
天地堂只是一个三流势力,若是在地方上或许可以祸乱一方,可在京城这人才济济之地,他们断然没有足够实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六扇门和北禁军,即便首脑不在,其庞大的机构和精锐的力量,也足以镇压任何常规的骚乱。
除非……他们被严重牵制。
或者……这场暴乱背后不止有天地堂,还有远超想象的强大势力在推动!
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制造恐慌?掩护刺杀?还是……为即将到来的权力更迭,提前清洗和铺路?!
情报中天地堂底层执刀手文三柱的恐惧,此刻显得如此渺小。
这绝非简单的“大闹京城”!
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多点开花、旨在将整个京城拖入血火深渊的滔天巨变!
其规模、烈度、背后的能量,都远超梁进之前的预估!
今夜,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将葬身火海,多少家庭将毁于一旦!
一股冰冷的怒意,在梁进心底悄然滋生。
“梁进!梁进!”
一个刻意压低、却充满惊恐的声音从铁笼方向传来。
梁进转过头。
只见刚才还蜷缩装疯的赵御,此刻正紧紧抓着冰冷的铁栏,脸上哪还有半分痴傻?
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焦急。
“你刚才跟他们说的话……是假的吧?是骗他们的,对不对?!”
赵御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死死盯着梁进,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皇上……皇上他怎么可能要杀本王?你快告诉本王,你是骗他们的!是不是?!”
梁进的目光越过赵御,再次投向那火光冲天的夜空,耳中充斥着宫墙外传来的、地狱般的喧嚣。
“王爷,你听外头,京城出事了。”
他开口说道。
赵御却依然面色焦急:
“梁进,你快告诉本王,皇上到底是不是要杀本王?”
“你刚才和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就别卖关子了,真是急死本王了!”
宫墙外的冲天火光映在他苍白焦急的脸上,忽明忽暗,更显狰狞。
梁进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将视线移回赵御那张写满恐惧和希冀的脸上。
“王爷,你猜对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那是我编出来,骗他们的。”
他顿了顿,看着赵御脸上瞬间绽放的狂喜,继续说道:
“因为,确实有人……想要你的命。而且是,迫不及待,就在今夜。”
“我散出皇上要杀你的消息,至少能为你……争取几天喘息的时间。”
赵御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如同被冰水浇头,迅速褪去血色,变得一片惨白。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并且比之前勒得更紧!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什么。
但梁进已经不再看他。
他转过身,面向那火光冲天的方向,凝神静听,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那来自京城的、不祥的赤红光芒。
宫墙之外,那混乱、杀戮、火焰与鲜血交织成的惨剧,正愈演愈烈。
第642章 惨状
动乱声响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渐渐平息。
破晓的微光艰难地刺穿厚重的云层,将京城从漫长而血腥的黑夜中唤醒。
那曾将半个夜空映得猩红刺目的冲天火光,似乎也随着作乱者的溃散而骤然熄灭。
唯余下城中各处废墟之上,如巨蟒般扭曲盘旋的浓黑烟柱,依旧倔强地升腾,直刺铅灰色的苍穹。
皇城一直封锁。
直到日头完全爬上宫阙的飞檐,将琉璃瓦染上一层淡金,伴随着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队盔明甲亮、刀枪林立的禁军出现在宫门外的御道上。
为首者,正是南禁军副统领洪威。
他面容沉毅如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宫门周遭的每一寸土地,确认再无威胁,这才高举手中令牌,沉声喝道:
“开宫门!”
沉重的宫门在绞盘沉闷的吱呀声中,缓缓向内开启。
宫门的开启,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宣告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廷动乱,已然被彻底镇压。
皇城这帝国的心脏,暂时脱离了危险。
两班禁军开始井然有序地进行交接。
梁进原本还担忧,若是他不在的时候继续有人刺杀赵御,到时候可会非常麻烦。
可他没想到,赵保居然带着人到了。
赵保一身深色劲装,外罩缉事厂标志性的暗青色罩甲,腰挎狭锋长刀,神情冷峻。
他身后跟着数名同样装扮、眼神锐利如鹰的番子。
赵保快步上前,对着正在交接的禁军将领和梁进抱拳,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的寂静:
“奉厂公钧令,缉事厂自即日起,协同禁军,共同负责淮阳王赵御之看护事宜!”
他话语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言罢,他微微侧首示意,身后几名精悍番子立刻上前,无声地融入了禁军的看守队列之中,各自占据要害位置,动作迅捷而专业,显然训练有素。
看到是赵保亲自带队,且带来的是缉事厂的精锐,梁进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地。
有他们加入,淮阳王那边暂时可保无虞。
他朝着赵保微微颔首,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交接完毕,值了一整夜、身心俱疲的禁军队伍在军官的口令下迅速集结,排列成整齐的队列,缓缓离开宫城,朝着位于城南的营寨方向撤退。
直到离开皇宫来到大街上,梁进才知晓昨夜的动乱有多么惨烈。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瞬间钻入鼻腔,直冲肺腑。
那是清晨特有的湿冷潮气,与城中各处仍在燃烧的余烬所散发出的呛人焦糊味,以及……那无处不在、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三者交织混杂,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仿佛裹尸布般的薄雾,弥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粘稠地附着在每一寸砖瓦、每一片树叶上。
梁进的目光扫过熟悉的街道,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往昔这个时辰,本该是京城最为鲜活热闹的时候:沿街的铺面次第开张,伙计们吆喝着卸下门板;热气腾腾的早点摊前人头攒动,食物的香气和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挑担的货郎、赶路的车马、行色匆匆的官吏士子,交织成一幅生机勃勃的市井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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