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90节
这反倒是让雁归巷的百姓们躲过一劫。
宅院内因为赵家人的突然涌入,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和喧闹。
而那位一直深居简出的皇后牧从霜,此刻竟也破天荒地走出了她精致的小院,站在回廊的阴影里,远远地看着这群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她秀美的眉头微蹙,精致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赵家人身上那股浓烈的烟火气、血腥味和汗味的排斥。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养尊处优形成的洁癖。
她甚至下意识地用一方丝帕掩住了口鼻。
然而,她的眼神中,又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好奇。
她像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真实世界的精致人偶,隔着安全的距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群在泥泞和血泪中挣扎求生的“下等人”。
她听着赵悦晴低声向赵以衣诉说着昨夜伍家布铺被焚、丈夫哭嚎的惨状,听着赵行之老泪纵横地念叨着积攒了一辈子的家当化为乌有,听着伍华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些放火的凶徒……
这些对于她而言,如同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残酷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原始的生命力。
赵家人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位气质高贵、衣着不凡、远远站着的女子。
虽然她掩着口鼻,姿态疏离,但那通身的气派和绝世的容颜,让他们本能地感到了敬畏,言行举止间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不敢大声喧哗,更不敢靠近。
他们虽在难中,却也知礼,明白这位女子身份必然非同小可。
梁进没有去打扰这份微妙的平衡。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宅院深处,那片小小的、点缀着几株睡莲的后院池塘边。
池水平静无波,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
他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果然。
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池塘对面的假山阴影中。
正是缉事厂三档头,赵保。
赵保的目光扫过前院隐约传来的嘈杂人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带着一丝疑惑看向梁进:
“进哥?”
他指了指前院的方向:
“这是……?”
梁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坦然道:
“以衣的家人。”
“昨夜大火,家毁了,人差点也没了,无处可去,暂时安置在这里。”
赵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果然如此”的促狭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进,带着点兄弟间特有的调侃意味:
“进哥,其实……我早就想问了。”
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眼神在梁进脸上逡巡:
“你跟那位赵姑娘之间……好像有些……不一般吧?”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和上扬的语调,已将未尽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梁进迎上赵保探究的目光,神色平静,没有丝毫闪躲。
他略一沉吟,便坦然地点了点头:
“嗯。我跟她……是有点不一般。”
赵保得到了明确的答案,脸上那抹促狭的笑意更深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却悄然松了一口气。
梁进既然已经心有所属,有了自己的女人,那么……该不会跟自己争小莲了吧?
至少,梁进不会再成为他追求小莲路上的“障碍”了……这个念头让他紧绷的心弦莫名地松弛了不少。
“对了,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突然那么多人作乱?”
梁进突然问道,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需要知道更深层的内幕。
而赵保此时到来,必然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
赵保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如同被寒霜覆盖。
他像是骤然被拉回了残酷的现实,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他警惕地感应了一下四周,确认绝对安全后,才凑近梁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怒和寒意:
“进哥,有人……已经开始疯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们……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不顾庙堂之上那些大家原本心照不宣、维持了几十年的规矩了!”
“厂公为此震怒不已,恐怕今天京城之中还有一场腥风血雨!”
第644章 大师你的对头来了
原来,昨夜的京城血火,并非无根之祸。
那是一场由众多蛰伏的武林败类、以及数个野心勃勃的江湖组织共同掀起的滔天巨浪!
其中,情报上的天地堂,便是这场风暴中最为凶戾的一股浊流。
这些亡命之徒,如同嗅到腐肉的鬣狗,在各自首脑的秘密驱策下,近期悄然潜入京城这座权力的心脏。
昨夜,便是他们亮出獠牙的时刻!
他们趁着夜色掩护,在京城各处点燃了毁灭的火焰,挥舞着屠刀冲入毫无防备的民居商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昔日的繁华街巷,瞬间化为人间炼狱。
待到黎明初现,六扇门的铁索、北禁军的刀戟、应天府衙役的水火棍才姗姗来迟,在满城哀嚎与废墟中展开了一场迟来的清洗。
刀光剑影,血染长街,大批参与作乱的凶徒被当场格杀或擒获。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天地堂等组织的核心首脑,那些真正策划并遥控这场灾难的幕后黑手,却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未能归案!
而今天一大早,朝堂之上就有人开始用这件事做文章。
许多官员纷纷上书表示,京城局势动荡,单单依靠北禁军和六扇门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维持秩序。
所以他们请求调动外地军队进入京城,帮助平息动乱,稳定局势。
这样的上书,自然有人反对。
支持的和反对的双方吵成一团,不可开交。
之后,甚至又有官员认为,昨夜动乱已经危及皇上居住的新宅,甚至在新宅附近都发生了火灾。
这名官员提议,南禁军已经难以保证皇上安全,需要北禁军也派遣人手协助新宅防卫。
围绕着新宅防卫的争论,再次将朝堂撕裂。
支持者振振有词,以“护驾”为名,反对者则忧心忡忡,斥其“别有用心”。
争吵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再后来,攻讦的矛头更是肆无忌惮地指向了六扇门、北禁军,甚至隐隐波及了缉事厂!
弹劾失职、纵容、甚至勾结乱匪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御案。
整个早朝,就在这无休止的争吵、攻讦、推诿与权力博弈中度过。
如同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却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与帝国的走向。
宅院深处,池塘边。
赵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压低声音,语速急促地向梁进转述着朝堂上的一切,以及缉事厂内部最深的疑虑。
“进哥,厂公他老人家……嗅到味道了。”
赵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厂公怀疑,昨夜那场乱子能烧得那么大,死那么多人,贼首至今逍遥法外,绝非偶然!”
“六扇门和北禁军……恐怕脱不了‘纵容’甚至‘配合’的干系!”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冷光:
“否则,以北禁军数万精锐、六扇门遍布京城的耳目和高手,若真想雷霆镇压,那些乌合之众岂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他们负责京城治安,那些乱贼大规模集结、潜入,难道事先就一点风声都收不到?这不合情理!”
“更诡异的是,直到此刻,北禁军依旧大开城门,对涌入京城的武者不设任何限制!”
“今天一天,又有多少形形色色的江湖人涌了进来?谁知道他们里面藏着什么牛鬼蛇神?谁又敢保证,今夜不会再起波澜?”
梁进默默听着,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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